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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童年阴影

    “你!...”

    听声音陌生,康捷头都没回。他赶忙用神行术滚出十几米远,想看看这个叫邢道荣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

    陈希真来搬救兵的时候,为了达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完美效果,如实告诉了康捷等人邢道荣的所有本事。

    “陈老道!这小子会瞬移你居然不说!你可真是差点害死我了!”

    如果刚刚要慢一步的话,康捷保不齐要被邢道荣用什么手段给留在那。

    他现在惊魂未定,浑身冷汗直冒,心里不由得暗骂陈希真不厚道。

    可刚骂完,他就发觉,自己的背后突然有些刺痛。

    赶忙伸手朝后背一摸,发现身上的刺痛更重了。

    刚刚他身处于惊恐之中,注意力都在邢道荣身上,却没发现自己已经中了邢道荣的道。

    他的后背,被邢道荣居然以极快的速度,插了三根短箭。

    “你小子,手速真快啊。”

    康捷倒吸一口冷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心头的怒火,开始慢慢涌现。

    “是你的反应力和速度太快,我才没宰了你。”

    邢道荣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本来是冲着你的脑袋和咽喉去的。没想到你速度太快,短箭居然只插在了你的背上。没要了你的命。”

    “你接下来,是打算和我打一场,还是打算和一条狗一样,夹着尾巴等你的召忻夫妇和陈希真?”

    “我打算和你打一场,但是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哈家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没把他们怎么样,你看。”

    邢道荣指了指吊在旗杆上,舌头已经吐出几尺长的冕以信。

    冕以信的四肢,突然开始疯狂摇晃,挣扎了起来。

    看上去十分痛苦,他的喉咙中似乎一直在发出什么含糊不清的声音。

    康捷细听,才听清楚了其中的四个字:“康...康捷...救...”

    这诡异的一幕,让康捷觉得愈发邪门。

    冕以信舌头吐的那么长,很明显是已经死透了。

    死透了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话!

    “救我..求...你了...”冕以信浑身青筋暴起,他苍白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努力地作呼吸状,且手舞足蹈,痛苦的抓住自己脖子上的绳结,模样可怖,且无助。

    “你的战友可是要你救他的,要见死不救吗。”

    邢道荣笑着拿出手里的短箭,对冕以信做了一个飞出去的手势。

    对康捷发出了挑衅的讥笑:“如果你不救他,那我就把他封喉了。”

    愧疚,恐惧和愤怒在康捷心头交织,弄的康捷浑身都震颤了起来,他对邢道荣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怒吼:“你这个人渣!”

    “谁是人渣!拿起义军的血染红自己官袍的你们是不是人渣!撅着屁股欢迎靖康之耻的你们是不是人渣!靖康之耻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满嘴都是大义的你们,看着百姓被屠戮,苍生在苦痛的时候你们出手了吗!”

    “如果是上了梁山的宋江,他一定不会坐看江山被如此践踏,百姓被如此屠戮!”

    “你...你是宋江的人!你是梁山的水洼草寇!”

    康捷无视冕以信的痛苦,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邢道荣的身份上。

    “不管他是谁。他今天都要死。”陈希真三人终于来到了康捷身边,轻轻拍了拍康捷的肩膀。

    “康兄弟,你受苦了。”陈希真故作伤感,扭头看向了高粱:“高夫人,给冕先生一个解脱,本就是死人了。没救了。”

    “好。”

    高粱微微点头,她的手以几乎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背后轻轻一摸,一道白光就从他手中闪了出去。

    伴随着清脆的割肉声,冕以信的脑袋和身体,从旗子上同时掉了下来。

    尸体重重衰落在地上,拍起了一阵尘土。

    “这就是你们雷将和散仙对战友的态度?”

    邢道荣的语气,又多了不少轻蔑。

    “哈庄主,兰生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高粱的眼神阴冷。看邢道荣的样子,像是饿了几天的狼,遇到了一只凶险的金雕。

    “答非所问。”

    “其他三个人都活着,但是他们应该走不出这个客栈。你们可以试试救人啊。”

    走不出这个客栈?

    陈希真觉得邢道荣这句话很值得玩味。

    如果对方还活着,但是走不出客栈,那只能意味着一件事。

    他咬破手指,在脑袋上画出一道血痕,让天眼附体。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陈希真看见了客栈之内浓雾弥漫。

    哈兰生三兄弟,全都被困在当中原地打转。

    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哈兰生甚至有些焦急的用铜人一顿乱砸。

    但是始终砸不出个所以然来。

    “诸葛八卦阵。”

    “三国时期诸葛武侯的阵法!”

    陈希真发出一声解脱般的冷笑:“这八卦阵,在内,坚不可摧,可在外,外力可破。”

    召忻听陈希真这么说,仿佛是得到了圣旨一般,提着刀就冲向了客栈。

    三下五除二就把客栈外门拆了个干净。

    高粱一道绳索,把哈兰生三人拉了出来。

    哈兰生三人大汗淋漓,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你们是怎么被困住的,哈兄弟。”

    “嗨呀。那小子打不过我们四人联合,就退到了客栈包房里。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所以我们就逐个包厢去找。没想到这一分开,就都困在了客栈当中!”

    哈兰生的语气中满是懊恼和悔恨,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沙志仁撕心裂肺的哭声。

    “冕兄弟!兄弟啊...”

    沙志仁跪在地上,把冕以信的脑袋抱在怀里。哭相让人十分动容。

    哈兰生的脑子瞬间一白,过了好一阵,才问道:“谁杀的。”

    “是那邢道荣杀的。他吊死了冕兄弟。”高粱面无表情的用飞刀指向了一旁看戏的邢道荣。

    “对对对...”康捷的声音透露出些许不坚定:“是邢道荣杀的...他把冕兄弟吊起来,然后砍下了他的头...”

    对哈兰生而言,冕以信是陪了自己几十年的兄弟。

    两人同生共死,经历过无数风浪。

    但都平安淌了过来。

    哈兰生觉得,似乎自己会和沙志仁,冕以信一辈子平平安安的把日子过下去。

    谁想今天冕以信一朝身死,是哈兰生做梦都没想到事情。

    和兄弟朝朝暮暮的回忆如同山洪暴发一般,充斥在了哈兰生的脑袋里,让哈兰生泪如雨下。

    过了良久,哈兰生发出一声如同震雷一般的暴喝:“杀!为冕兄弟报仇!”

    “你们七个一起上吧。”

    邢道荣哼出一声冷笑,他身边出现两个将魂,慢慢变成了实体。

    “你居然还请了关胜?林冲?”

    陈希真嘲弄到:“难怪有这种底气,但是你不知道吗,我们三十六雷将,随便打这两人。”

    “所以我请的不是关胜林冲。”

    “是关羽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