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话:寻姒司
谭染卿回到美丽人生修脚的时候，在门口顿了顿，深呼吸平复了下情绪，她不是个喜欢在人前展示情绪的人，按了下胸前的蝴蝶皇冠徽章，紧身的专属作战服从上到下退却，又恢复了皮衣装扮。
“哟，还坐着呢，天这么冷，要不我给你修个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谭染卿满脸笑意走进屋，李灿黎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挪动。
轻轻的关上门，李灿黎应声站起略显局促，听到谭染卿说到修脚，这与自己的判断相悖，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你这不会真的是修脚店吧？”
“外面的招牌你没看么？我这可是正经生意，你在质疑我的手艺？”谭染卿边说着，便很自然的脱掉了皮衣，里面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甚至还带了些蕾丝花边...
李灿黎见状不对，连忙不解的说到：“你这是要干嘛？”
谭染卿看得出李灿黎的想法，浅笑了一下也没回答，端起茶几上的啤酒一口干了一厅。
“我回自己店里，穿的舒服点没问题吧，外面天寒地冻，这屋里却闷热难耐，连城的供暖可真给力，对了，不修脚，咱们一起泡个脚吧。”
李灿黎有些害羞的坐下，漫漫长夜精神力饱满，现在才刚过两点，找点事干也好过跟谭染卿尴尬的对视，于是便答应了。
“稍等下，马上就来，姐姐给你弄个独家配方的泡脚料，对你这种初染绿血，新陈代谢加快更新的人很有好处。”谭染卿说着自己都快兴奋起来了。
见谭染卿转身去准备李灿黎本想站起帮忙，谭染卿说到：“坐着等着吧，你是客人，我来。”
这一句你是客人把李灿黎弄蒙了，但也没多想，咽了口因紧张情绪产生的唾沫后搓着手等待着。
从小跟爸爸长大的李灿黎很少有这种跟美女近距离交流的机会，谭染卿又如此主动这让李灿黎更放不开。
三五分钟，谭染卿拉开里屋的帘子端了一个原木泡脚桶出来，桶身还印着美丽人生修脚几个大字，俗不可耐。
“这桶是我的，你的稍等。”
面对客人居然先招待自己么？这就是她所谓的待客之道？
三分钟，李灿黎的泡脚桶来了，低头探视了一眼，这泡脚水居然是深绿色的。
“这里加了什么啊？”
“哪那么多问题，我刚救了你，还能害你不成？这可是本店的招牌，一般人来我都不推荐的，抓紧脱鞋，一会水凉了功效减半。”谭染卿就像个厨子，第一次开饭店来了第一位客人准备品尝她的杰作迫切的希望听到表扬一样。
李灿黎照做，试探了下水温，慢慢的伸入，也不知谭染卿是不是故意的，此刻的动作与李灿黎神同步...
“冬天常泡脚，百利无一害，这次泡爽了，下次你可以选下其他项目，姐姐保证给你斥候的舒舒服服！”
正感受着暖意从脚底下蔓延上升的时候谭染卿的这句话让李灿黎瞬间涨红了脸，双脚直接落实到了泡脚桶里。
“忍住！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拔出来！正是舒服的时候！”谭染卿在旁边频频爆出虎狼之辞让李灿黎毫无招架之法。
“要不咱们聊点正经的？”最终李灿黎还是受不了谭染卿言语上的折磨想要转移话题。
“正经的？享受泡脚的方法不正经么？”谭染卿的话语中总是充斥的挑逗。
“不是，我想知道你具体是做什么的？就比如说你刚刚突然换装出去...”
“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这个是组织上的秘密，算了，看你求知欲强烈，姐姐给你科普几个知识点！”
“昨晚到今天除了伤口恢复你还有其他感受跟往常不同么？”谭染卿突然正经了起来认真的盯着李灿黎问道。
“身体变化？今天早上坐公交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但我感觉其他人好像没闻到这算么？”李灿黎思考了一会认真的回答，他真的很认真。
“你在大庭广众下放屁你会承认你闻到了么？这个不算。”
“那没有了，如果有又会怎样呢？”李灿黎略显尴尬的反问。
“你现在没有也正常，距离你劫后重生也才一天，正常来讲在成为芯子一周后会出现初级感知，这里百分七十的芯子不会有任何身体上的变化，他们就会沦为长寿的普通人，虽体内流通着绿血，但也无法达到永生，也就在120岁以内就会病故。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初级感知。”李灿黎听着谈染卿的讲述略有所思。
“来，这个酒杯，盯着看这个圆，集中全部精力，盯着看。”谭染卿从沙发旁边的展示柜上拿来了一个红酒杯，倒置杯底圆托对在李灿黎面前。
李灿黎长舒了口气定了定神照做。
谭染卿看了看李灿黎认真的样子会心一笑分析道：“第一次做精神力实验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固定方位，你的方位在眼睛说明接下来的一周内你的眼睛会发生变化，至于变化是什么就交给时间吧。”谭染卿盯着杯底，有那么一刹微皱了下眉头，后表情恢复说着。
她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李灿黎还在试着理解这些新名词并没有注意到这微妙的瞬间。
谭染卿拿了瓶红酒倒入酒杯，假借倒酒的谭染卿犹豫了片刻说到：
“你这样，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刚刚的测试我有种莫名的感觉，但器材有限，我无法证实。”谭染卿没有把自己的顾虑隐瞒，通过刚刚的精神力试验，她从李灿黎的眼中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李灿黎也没有询问原因点头答应。
后看着茶几上有几张谭染卿的名片突然发问：
“寻姒司。这个是什么意思？”
测试过后两人进入了午夜闲聊模式，谭染卿见李灿黎主动发问，心中有些小窃喜，李灿黎对他而言如同任务物品一样，刚刚讲到百分之三十的劫后芯子会形成初级感知。
而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面，谭染卿就如同在等待彩票开奖，这一单若是赌成了，她也将会圆满的完成任务，李灿黎也将会成为她优异的战利品，若没赌成功，李灿黎将会被清除这段时间的记忆，沦为长寿的人类。
所以她也不介意跟李灿黎多说些芯子的故事，想到这便讲述起了她职位的起源。
“大概是600多年前吧，芯子始祖是一位剑客，他的兄弟在保卫国家的战争中战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他保护好自己的姐姐。但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敌军入侵国家后所有民众也开始了流亡生活，剑客坚守自己的使命就是为了找到兄弟的姐姐，那时候对姐姐的称呼是姒，他就称自己为寻姒。自那之后我们用来寻找自己同族的人就被称作寻姒司。”
“那最终剑客有找到兄弟的姐姐么？”
“当然没有，哪有那么多圆满的结局。”
“那既然芯子是不老不死的，这个剑客现在不应该还活着？”没想到李灿黎对这个很好奇，这也近一步激发了谭染卿的科普欲。
“不老不死只不过是在不发生任何外在因素的情况下，先祖最终活到了340多岁，在一次战争中为国捐躯了，跟他当初追随的兄弟一样不辱使命。”
“包括芯子的名称也是取自其意，当时芯子中的大贤称，剑客如灯心草茎中的髓，如燃烧的蜡烛中的芯。火由芯燃烧，火熄灭了芯犹在，芯没了火便无法点燃。由此提醒后世的芯子，不要暴露自己，要融入人类的生活，我们需要借助他们之手燃烧，没有了人类的掩护我们会暴露在天敌面前，守护人类就是守护我们自己。而寻姒司的另外一层工作就是让芯子认清自身的处境，帮助他们能够安全的生存下去，抱团取暖总比特立独行更容易活下去。”
“芯子也有天敌？”
“当然，昨晚和今天下午袭击你的是咒魂，他们尸化后便成了无头苍蝇，我们组织中就有专门为他们收尸，不影响人类认知的部门。
咒魂也分为几个等级，他们本身算是半个死人，一些残存意志的咒魂会在人群中以残疾或弱智的形态出现，作为线人传递情报，而在往上就是我们的天敌，以我们为食的万魂祖。
他们不定期的会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突袭而来，我们内部叫它万魂还潮，你就是在本次连城发生的万魂还潮中幸存下来的，当时攻击你的咒魂听到了万魂祖的召唤才会跑掉，不然我俩也不会在这闲聊了。”
“以我们为食？专门吃我们的么？”
“对的，底阶咒魂对我们留着绿血的人兴趣不高，因为他们要吸红血来维持人类的形态，而高阶咒魂和万魂祖本就是超智慧的种族，他们能在百里内嗅到我们的气味，然后作为目标定期觅食。”
“百里内，那岂不是拿它一点办法没有？”
“所以我们要抱团取暖，幸运的是万魂祖的数量很少，连城之前是没有咒魂的，我们这个片区芯子的成员也近三十年没有增加，你的出现就意味着万魂祖也随之而来，至于它什么时间饿，什么时间开始寻找食物，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安全的。”
李灿黎越听越觉得这间美丽人生修脚外面的世界极其恐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保之法。
“那我们就没有反制的手段么。”
“我们都没见过万魂祖，它长什么样，会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万魂祖吃我们同族这也是从其他片区传来的情报。”谭染卿喝了口红酒故作镇定的说着，其实她知道，因为她刚经历与自己同伴的生离死别，但他不想让李灿黎过于恐慌，努力的做着表情管理。
“一切只是不做实的推断？你们芯子圈也太随便了吧。”
谭染卿端起酒杯摇了摇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最让人恐惧的就是未知么，就像关了灯四下漆黑的那种恐惧一样。”
……
“那你刚刚是去？”李灿黎见谭染卿陷入惆怅马上岔开话题。
没想到这一问谭染卿有些绷不住了，眼光含泪，情绪绷到了临近点。
李灿黎见她感到了伤心处也没多问，他深知，未经人事不问其悲伤的道理。
谭染卿轻叹口气依旧保持微笑服务。
“水凉了，你还要继续泡么，需不需要加水？”
“额，可以加点。”聊天却是会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此时的李灿里也没有那么见外了。
“呵，看来体验不错！加水20，算上这桶一共100块，微信还是支付宝？”阴雨转晴的谭染卿说出这么一句话，李灿黎一脸问号！
“这是收费项目？”
“不然呢，我给你说过我是正经做生意的，回头看看，那边有价目表明码标价。我这店面虽小，但从不欺客！”谭染卿微笑站起，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二维码牌子，伸手放置李灿里面前，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李灿黎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看所谓的价目表，谭染卿确实给他上了店内的招牌，绿藻泥泡脚桶...
售价：80，加水20元…
尴尬至极，谭染卿的耳边响起只有她能听到的传导音：
“染卿，赫先生让你马上去阻拦邢晨，他去了58区！”
谭染卿闻声色变，没有半秒迟疑边对愣在那看价目表的李灿黎说了嘴：“记得付钱，明早走的话别忘了帮我把门带上，我有事得先出去了。”
边套上皮衣，触碰了胸前的蝴蝶皇冠徽章，换装完毕破门而出。
突然安静的美丽人生修脚店内，只剩下了一脸问号的李灿黎……
“哟，还坐着呢，天这么冷，要不我给你修个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谭染卿满脸笑意走进屋，李灿黎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挪动。
轻轻的关上门，李灿黎应声站起略显局促，听到谭染卿说到修脚，这与自己的判断相悖，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你这不会真的是修脚店吧？”
“外面的招牌你没看么？我这可是正经生意，你在质疑我的手艺？”谭染卿边说着，便很自然的脱掉了皮衣，里面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甚至还带了些蕾丝花边...
李灿黎见状不对，连忙不解的说到：“你这是要干嘛？”
谭染卿看得出李灿黎的想法，浅笑了一下也没回答，端起茶几上的啤酒一口干了一厅。
“我回自己店里，穿的舒服点没问题吧，外面天寒地冻，这屋里却闷热难耐，连城的供暖可真给力，对了，不修脚，咱们一起泡个脚吧。”
李灿黎有些害羞的坐下，漫漫长夜精神力饱满，现在才刚过两点，找点事干也好过跟谭染卿尴尬的对视，于是便答应了。
“稍等下，马上就来，姐姐给你弄个独家配方的泡脚料，对你这种初染绿血，新陈代谢加快更新的人很有好处。”谭染卿说着自己都快兴奋起来了。
见谭染卿转身去准备李灿黎本想站起帮忙，谭染卿说到：“坐着等着吧，你是客人，我来。”
这一句你是客人把李灿黎弄蒙了，但也没多想，咽了口因紧张情绪产生的唾沫后搓着手等待着。
从小跟爸爸长大的李灿黎很少有这种跟美女近距离交流的机会，谭染卿又如此主动这让李灿黎更放不开。
三五分钟，谭染卿拉开里屋的帘子端了一个原木泡脚桶出来，桶身还印着美丽人生修脚几个大字，俗不可耐。
“这桶是我的，你的稍等。”
面对客人居然先招待自己么？这就是她所谓的待客之道？
三分钟，李灿黎的泡脚桶来了，低头探视了一眼，这泡脚水居然是深绿色的。
“这里加了什么啊？”
“哪那么多问题，我刚救了你，还能害你不成？这可是本店的招牌，一般人来我都不推荐的，抓紧脱鞋，一会水凉了功效减半。”谭染卿就像个厨子，第一次开饭店来了第一位客人准备品尝她的杰作迫切的希望听到表扬一样。
李灿黎照做，试探了下水温，慢慢的伸入，也不知谭染卿是不是故意的，此刻的动作与李灿黎神同步...
“冬天常泡脚，百利无一害，这次泡爽了，下次你可以选下其他项目，姐姐保证给你斥候的舒舒服服！”
正感受着暖意从脚底下蔓延上升的时候谭染卿的这句话让李灿黎瞬间涨红了脸，双脚直接落实到了泡脚桶里。
“忍住！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拔出来！正是舒服的时候！”谭染卿在旁边频频爆出虎狼之辞让李灿黎毫无招架之法。
“要不咱们聊点正经的？”最终李灿黎还是受不了谭染卿言语上的折磨想要转移话题。
“正经的？享受泡脚的方法不正经么？”谭染卿的话语中总是充斥的挑逗。
“不是，我想知道你具体是做什么的？就比如说你刚刚突然换装出去...”
“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这个是组织上的秘密，算了，看你求知欲强烈，姐姐给你科普几个知识点！”
“昨晚到今天除了伤口恢复你还有其他感受跟往常不同么？”谭染卿突然正经了起来认真的盯着李灿黎问道。
“身体变化？今天早上坐公交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但我感觉其他人好像没闻到这算么？”李灿黎思考了一会认真的回答，他真的很认真。
“你在大庭广众下放屁你会承认你闻到了么？这个不算。”
“那没有了，如果有又会怎样呢？”李灿黎略显尴尬的反问。
“你现在没有也正常，距离你劫后重生也才一天，正常来讲在成为芯子一周后会出现初级感知，这里百分七十的芯子不会有任何身体上的变化，他们就会沦为长寿的普通人，虽体内流通着绿血，但也无法达到永生，也就在120岁以内就会病故。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初级感知。”李灿黎听着谈染卿的讲述略有所思。
“来，这个酒杯，盯着看这个圆，集中全部精力，盯着看。”谭染卿从沙发旁边的展示柜上拿来了一个红酒杯，倒置杯底圆托对在李灿黎面前。
李灿黎长舒了口气定了定神照做。
谭染卿看了看李灿黎认真的样子会心一笑分析道：“第一次做精神力实验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固定方位，你的方位在眼睛说明接下来的一周内你的眼睛会发生变化，至于变化是什么就交给时间吧。”谭染卿盯着杯底，有那么一刹微皱了下眉头，后表情恢复说着。
她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李灿黎还在试着理解这些新名词并没有注意到这微妙的瞬间。
谭染卿拿了瓶红酒倒入酒杯，假借倒酒的谭染卿犹豫了片刻说到：
“你这样，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刚刚的测试我有种莫名的感觉，但器材有限，我无法证实。”谭染卿没有把自己的顾虑隐瞒，通过刚刚的精神力试验，她从李灿黎的眼中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李灿黎也没有询问原因点头答应。
后看着茶几上有几张谭染卿的名片突然发问：
“寻姒司。这个是什么意思？”
测试过后两人进入了午夜闲聊模式，谭染卿见李灿黎主动发问，心中有些小窃喜，李灿黎对他而言如同任务物品一样，刚刚讲到百分之三十的劫后芯子会形成初级感知。
而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面，谭染卿就如同在等待彩票开奖，这一单若是赌成了，她也将会圆满的完成任务，李灿黎也将会成为她优异的战利品，若没赌成功，李灿黎将会被清除这段时间的记忆，沦为长寿的人类。
所以她也不介意跟李灿黎多说些芯子的故事，想到这便讲述起了她职位的起源。
“大概是600多年前吧，芯子始祖是一位剑客，他的兄弟在保卫国家的战争中战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他保护好自己的姐姐。但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敌军入侵国家后所有民众也开始了流亡生活，剑客坚守自己的使命就是为了找到兄弟的姐姐，那时候对姐姐的称呼是姒，他就称自己为寻姒。自那之后我们用来寻找自己同族的人就被称作寻姒司。”
“那最终剑客有找到兄弟的姐姐么？”
“当然没有，哪有那么多圆满的结局。”
“那既然芯子是不老不死的，这个剑客现在不应该还活着？”没想到李灿黎对这个很好奇，这也近一步激发了谭染卿的科普欲。
“不老不死只不过是在不发生任何外在因素的情况下，先祖最终活到了340多岁，在一次战争中为国捐躯了，跟他当初追随的兄弟一样不辱使命。”
“包括芯子的名称也是取自其意，当时芯子中的大贤称，剑客如灯心草茎中的髓，如燃烧的蜡烛中的芯。火由芯燃烧，火熄灭了芯犹在，芯没了火便无法点燃。由此提醒后世的芯子，不要暴露自己，要融入人类的生活，我们需要借助他们之手燃烧，没有了人类的掩护我们会暴露在天敌面前，守护人类就是守护我们自己。而寻姒司的另外一层工作就是让芯子认清自身的处境，帮助他们能够安全的生存下去，抱团取暖总比特立独行更容易活下去。”
“芯子也有天敌？”
“当然，昨晚和今天下午袭击你的是咒魂，他们尸化后便成了无头苍蝇，我们组织中就有专门为他们收尸，不影响人类认知的部门。
咒魂也分为几个等级，他们本身算是半个死人，一些残存意志的咒魂会在人群中以残疾或弱智的形态出现，作为线人传递情报，而在往上就是我们的天敌，以我们为食的万魂祖。
他们不定期的会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突袭而来，我们内部叫它万魂还潮，你就是在本次连城发生的万魂还潮中幸存下来的，当时攻击你的咒魂听到了万魂祖的召唤才会跑掉，不然我俩也不会在这闲聊了。”
“以我们为食？专门吃我们的么？”
“对的，底阶咒魂对我们留着绿血的人兴趣不高，因为他们要吸红血来维持人类的形态，而高阶咒魂和万魂祖本就是超智慧的种族，他们能在百里内嗅到我们的气味，然后作为目标定期觅食。”
“百里内，那岂不是拿它一点办法没有？”
“所以我们要抱团取暖，幸运的是万魂祖的数量很少，连城之前是没有咒魂的，我们这个片区芯子的成员也近三十年没有增加，你的出现就意味着万魂祖也随之而来，至于它什么时间饿，什么时间开始寻找食物，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安全的。”
李灿黎越听越觉得这间美丽人生修脚外面的世界极其恐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保之法。
“那我们就没有反制的手段么。”
“我们都没见过万魂祖，它长什么样，会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万魂祖吃我们同族这也是从其他片区传来的情报。”谭染卿喝了口红酒故作镇定的说着，其实她知道，因为她刚经历与自己同伴的生离死别，但他不想让李灿黎过于恐慌，努力的做着表情管理。
“一切只是不做实的推断？你们芯子圈也太随便了吧。”
谭染卿端起酒杯摇了摇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最让人恐惧的就是未知么，就像关了灯四下漆黑的那种恐惧一样。”
……
“那你刚刚是去？”李灿黎见谭染卿陷入惆怅马上岔开话题。
没想到这一问谭染卿有些绷不住了，眼光含泪，情绪绷到了临近点。
李灿黎见她感到了伤心处也没多问，他深知，未经人事不问其悲伤的道理。
谭染卿轻叹口气依旧保持微笑服务。
“水凉了，你还要继续泡么，需不需要加水？”
“额，可以加点。”聊天却是会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此时的李灿里也没有那么见外了。
“呵，看来体验不错！加水20，算上这桶一共100块，微信还是支付宝？”阴雨转晴的谭染卿说出这么一句话，李灿黎一脸问号！
“这是收费项目？”
“不然呢，我给你说过我是正经做生意的，回头看看，那边有价目表明码标价。我这店面虽小，但从不欺客！”谭染卿微笑站起，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二维码牌子，伸手放置李灿里面前，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李灿黎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看所谓的价目表，谭染卿确实给他上了店内的招牌，绿藻泥泡脚桶...
售价：80，加水20元…
尴尬至极，谭染卿的耳边响起只有她能听到的传导音：
“染卿，赫先生让你马上去阻拦邢晨，他去了58区！”
谭染卿闻声色变，没有半秒迟疑边对愣在那看价目表的李灿黎说了嘴：“记得付钱，明早走的话别忘了帮我把门带上，我有事得先出去了。”
边套上皮衣，触碰了胸前的蝴蝶皇冠徽章，换装完毕破门而出。
突然安静的美丽人生修脚店内，只剩下了一脸问号的李灿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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