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胚芽
高文行走在通道内，一路上，他发现了至少二十个各类的侦查与杀伤魔术，可以看出，这里通往的地方，绝对不简单。
就在刚才他已经完全的把间桐宅探索了一遍，与间桐夜雁说的差不多，和远坂家相差无几的魔术防御，并且间桐脏砚本人并不在家中。
他本来还以为被间桐夜雁骗了，说什么间桐脏砚一直待在家中不离开，直到他看到了地下室的那个通道。
嘶……这股浓郁的魔力反应，而且那个小姑娘……远坂……不，间桐樱，刚才是不是看见我了？
高文心中疑惑，所以他非常干脆，直接走入通道，打算亲自去一探究竟。
每一位刺客所要修行的第一课就是潜行（爬墙），所要熬炼的就是一击毙命（无双），高文身前曾一度潜入位于梵蒂冈的大教堂内部窃取情报，甚至有一次就在圣殿骑士团的眼皮子底下宰了一个红衣主教。
而和那里的防御比起来，间桐宅邸还是这个通道，虽然不差，但也不够看。
他很快便从通道之中走出，来到一片巨大的地下空洞之中，周围的岩壁之上爬满了苔藓，在空洞的顶部生长着各类的岩石尖刺，而在这个地方的正中央，由鲜红色符文与十八个闪耀着火光的火炬构成的法阵正向外散发出黯淡的红光，高文皱了皱眉头，总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Master，这是……”
“柳洞寺下面的巨大空洞，就是灵脉的位置，没有想到间桐脏砚居然开辟了一条直达这里的通道。”
另一边的言峰绮礼显然是在翻书找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高文才听见了他犹豫的声音。
“Assassin，这是一个汇聚魔力的仪式，至少有汇聚魔力的功能。”
“我在书上找到了这个仪式的一部分阵法纹路，但是只是一部分，我水平不高，只能看出这最少有着三种不同的魔术仪式叠加在了一起，但毫无疑问，这是大魔术，甚至于……”
“嚯，你来了。”
宛若断弦提琴一样的声音回荡在高文的耳边，只是一瞬间就让他警觉起来，腰间的长剑被拔出，亮银色的剑光于空洞中闪烁，眨眼间便将身后的一块巨岩连同它前方的一个矮小身影斩成了数块。
“就这样欢迎我吗？好歹我们都是一个时代的老东西。”
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黑影汇聚，在另一处变为间桐脏砚的身影。
“都是老东西了那就该死，而不是和你一样，像狗一样苟活着，垃圾就要到垃圾堆里去。”
高文看着间桐脏砚，又补上了一句。
“要是帕拉塞尔苏斯知道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会羞愤的自杀吧。”
帕拉塞尔苏斯。
间桐脏砚愣了一下，显然，在五百年的岁月里，他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甚至于在听到过往挚友的姓名时都需要反应上好一会儿。
多少年了？
间桐脏砚回忆着。
多少年没有人在我的面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了。
恐怕……是在自己舍弃了人身，选择了现在的这个方式一直活下去开始吧。
他沉默着，看着面前的这个白色的幽灵，这个带着他过往的幽灵，这是一种他没有想到的方式，没有想到的，让自己舍弃的过往追上自己的方式。
哪怕自己做了很多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但是唯独对于这一种，他没有任何的准备。
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间桐脏砚深知，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自那个时代以来数百年间的最强刺客，是伊甸的守护者，是圣殿骑士团的梦魇，是兄弟会的雄鹰，也是……被命运推过来给予自己的侩子手。
但是他不是被绑好的囚犯，哪怕失去了最开始的初心，他也依旧有着要活下去的执着。
“高文啊……我并不想和你动手。”
间桐脏砚幽幽的开口，同时，地面上的法阵也开始一点点的向外发出鲜红如血的光。
“你要知道，像我这样的老人家，想要找到一个和自己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太难太难了，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无论是我杀死他，还是他杀死我，都不是一件乐事。”
十八个火炬上的火焰猛地变为了蓝色，剧烈的魔力反应开始在这里汇聚，高文的面色一变，他抬起头来，看见了那正不断汇聚的魔力洪流。
以及那位于魔力洪流之中的一抹金色。
“疯子！你干了什么？！”
高文看着间桐脏砚，没有犹豫，一个突刺，贯穿了他的心脏。
但是身躯化为了一堆死去的虫子，然后在另一处的阴影，又爬出一堆，组成了一个新的躯体。
“没有用的，老朽我活了五百年，面对你这种家伙，虽然打不过，但是保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那是什么啊？”
间桐脏砚抬起头，看着那个汇聚而成的黑球。
“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虽然圣杯成功降临，但是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无法使用。”
“真是可惜啊，那么好的东西，老朽我实在不舍得，所以就拿了一小块的碎片，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布置了现在的这个仪式。”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啊，它最后，居然会变成祂的胚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疯子。
高文面色阴郁，他思考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
利用上一次的圣杯碎片汇聚魔力，将这一次大圣杯的降临地点锚定，本来这个方法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圣杯本身却出现了问题。
圣杯已经被污染了，被Averager，安哥拉纽曼利用自身的特点，给彻底的污染了。
原本这一次的圣杯是无法使用的，一旦许愿就会导致灾难的发生，但是间桐脏砚这个老家伙却提前将其出现的位置锚定，并且汇聚了大量的魔力，换言之，他为一个“东西”的降临提供了出生的温床。
而高文连续杀死了Caster与Lancer，又加快了这一过程。
如果他今天没有来间桐宅，没有发现这个事情……
高文被吓出一身冷汗，虽然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的，一旦祂被生出来，那么至少冬木市，是一定要玩完。
想到这里，高文俯下身子，猛地一个冲锋，身体化为了一道飞翔的白鹰，而鹰喙直指那黑色洪流之中的圣杯碎片。
“这样不行啊，你们两个，拦住他。”
下一刻，长枪破空的声音传来，神经绷紧，高文在半空中强行扭动腰间，改变自己的运动轨迹，然后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
“Lancer……不，只是傀儡。”
高文面色阴沉，他看着那个自黑色的魔力流里一步一步走出的男人，暗自思索。
现在的Lancer与之前的已经大不相同了，如今的他双眼通红，两把夺命的长枪也沾染了看不清的黑色符文，整个人的气势由原先的如剑似刀变为了宛若一头发疯的猛兽，并且速度也快上了不少，刚才的一击高文差一点没有躲过去。
“嚯嚯嚯嚯……看来圣杯还是偏爱于我的……”
数条恶心的触手袭来，高文飞速将其斩断，咬了咬牙。
这个家伙，还是一样的恶心。
Caster从黑色的洪流里走出，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放心吧，高文，我说了，我可舍不得你死。”
间桐脏砚阴恻恻的笑着，走到了Lancer与Caster身前。
“我一直都很好奇的，你要是被这个东西沾染上，会变成什么样呢？”
黑色的魔力猛然炸开，化为了笼罩四面八方的大河，向高文奔涌而来。
“Master！”
高文没有犹豫，厉声喊到。
“用令咒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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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心中疑惑，所以他非常干脆，直接走入通道，打算亲自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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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便从通道之中走出，来到一片巨大的地下空洞之中，周围的岩壁之上爬满了苔藓，在空洞的顶部生长着各类的岩石尖刺，而在这个地方的正中央，由鲜红色符文与十八个闪耀着火光的火炬构成的法阵正向外散发出黯淡的红光，高文皱了皱眉头，总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Master，这是……”
“柳洞寺下面的巨大空洞，就是灵脉的位置，没有想到间桐脏砚居然开辟了一条直达这里的通道。”
另一边的言峰绮礼显然是在翻书找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高文才听见了他犹豫的声音。
“Assassin，这是一个汇聚魔力的仪式，至少有汇聚魔力的功能。”
“我在书上找到了这个仪式的一部分阵法纹路，但是只是一部分，我水平不高，只能看出这最少有着三种不同的魔术仪式叠加在了一起，但毫无疑问，这是大魔术，甚至于……”
“嚯，你来了。”
宛若断弦提琴一样的声音回荡在高文的耳边，只是一瞬间就让他警觉起来，腰间的长剑被拔出，亮银色的剑光于空洞中闪烁，眨眼间便将身后的一块巨岩连同它前方的一个矮小身影斩成了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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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间桐脏砚深知，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自那个时代以来数百年间的最强刺客，是伊甸的守护者，是圣殿骑士团的梦魇，是兄弟会的雄鹰，也是……被命运推过来给予自己的侩子手。
但是他不是被绑好的囚犯，哪怕失去了最开始的初心，他也依旧有着要活下去的执着。
“高文啊……我并不想和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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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像我这样的老人家，想要找到一个和自己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太难太难了，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无论是我杀死他，还是他杀死我，都不是一件乐事。”
十八个火炬上的火焰猛地变为了蓝色，剧烈的魔力反应开始在这里汇聚，高文的面色一变，他抬起头来，看见了那正不断汇聚的魔力洪流。
以及那位于魔力洪流之中的一抹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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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躯化为了一堆死去的虫子，然后在另一处的阴影，又爬出一堆，组成了一个新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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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好奇那是什么啊？”
间桐脏砚抬起头，看着那个汇聚而成的黑球。
“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虽然圣杯成功降临，但是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无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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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高文俯下身子，猛地一个冲锋，身体化为了一道飞翔的白鹰，而鹰喙直指那黑色洪流之中的圣杯碎片。
“这样不行啊，你们两个，拦住他。”
下一刻，长枪破空的声音传来，神经绷紧，高文在半空中强行扭动腰间，改变自己的运动轨迹，然后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
“Lancer……不，只是傀儡。”
高文面色阴沉，他看着那个自黑色的魔力流里一步一步走出的男人，暗自思索。
现在的Lancer与之前的已经大不相同了，如今的他双眼通红，两把夺命的长枪也沾染了看不清的黑色符文，整个人的气势由原先的如剑似刀变为了宛若一头发疯的猛兽，并且速度也快上了不少，刚才的一击高文差一点没有躲过去。
“嚯嚯嚯嚯……看来圣杯还是偏爱于我的……”
数条恶心的触手袭来，高文飞速将其斩断，咬了咬牙。
这个家伙，还是一样的恶心。
Caster从黑色的洪流里走出，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放心吧，高文，我说了，我可舍不得你死。”
间桐脏砚阴恻恻的笑着，走到了Lancer与Caster身前。
“我一直都很好奇的，你要是被这个东西沾染上，会变成什么样呢？”
黑色的魔力猛然炸开，化为了笼罩四面八方的大河，向高文奔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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