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客人
早晨五点五十，小方言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拿起桌上的闹钟一按。他挤了牙膏站在挂历前刷牙，看着上面写着的三个数字“152”，数字的下面是一列被划掉的数字，169，175，193，210……去年滨海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是506分，上次的模拟考小方言还差152分。
小方言把自己脱光，穿上速干内裤、短裤、短袖、袜子，跑鞋。小方言深吸一口气，轻轻关上门，向楼下跑去。
方妈听着细微的关门声，摇醒了方爸，“方言最近经常早起去跑步，他不会是早恋了吧？”
方爸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哪有早上去谈恋爱的。”
方妈又说，“那他为啥天天跑步还要打扮一下，他那衣服鞋子都是名牌，是你给的钱？你哪来那么多钱？”
方爸一下睁开眼，“别胡说，我哪有钱给他，估计他奶给他买的，他体育不行，跑步锻炼不挺好的，别想多了。”
小方言平时很小心，手机都是关机放在一个文具盒，他可不想被爸妈误会有什么来路不明的钱。今天和往常一样，小方言跑到第二圈的时候又开始喘的厉害，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墙休息。
小方言慢慢调整呼吸，听见树林那边传来吵闹声，那是牛大爷每天早上和树对练的地方。小方言走过去看到牛大爷和人在吵架，对面是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人。
小方言走过去听见蓝色制服在说，“天天只有你在这里撞树，你倒是自己说说看。”
牛大爷有些着急，“我是天天在这没错，可真不是我……”
小方言问了旁边的大妈，原来蓝制服是园林绿化监察大队的，他们发现这里的香樟树皮不翼而飞，怀疑是牛大爷天天锻炼，把树皮给撞没了。小方言看那颗香樟树，比胸口低一些的位置确实少了一大块树皮。
蓝制服只是劝牛大爷以后不要再撞树，牛大爷却涨红了脸，想解释又说不明白，一拍大腿蹲在地上不说话。
小方言担心牛大爷被冤枉气出个好歹，给自己鼓鼓气，上去拉着一个年纪稍大站在后面看的蓝制服说话，
“叔，应该不是牛大爷干的，我是前天才在这里跑步的，每次都能看到牛大爷，我前天看到树还好好的，不会这两天就撞成这样了吧？而且你看这树皮都不见了。”，蓝制服看看小方言，“你哪位？”
小方言说自己家就在小区里，是滨海市第二中学高二的学生。“而且，我听我奶奶说，香樟可以净化有毒空气，还能抗癌防虫，是一味中药”，小方言小声的说。
蓝制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有可能”，蓝制服说完拍了拍小方言，走到牛大爷跟前，大声说，“大爷，我们只是怀疑，不是说一定是你弄的，我们会继续调查。请你以后要爱护树木，不要再撞树了，再说这样锻炼也没科学依据是不是。”，蓝制服说完就带着其他人走了，牛大爷还在气头上，“我我，锻炼怎么了我……”
小方言上去扶起牛大爷，“您消消气，都是误会，明天要不您撞电线杆得了。”
普若飞，上午十点，大方言睡眼惺忪地来到二楼办公室，“小耿回来了”。
耿杵臼从电脑后露出眼镜，“方总”。
“系统对接完成了？”，
“是的”，
“学的怎么样”，
“差不多”，
“先帮我做北江河吧”，大方言揉揉眼。
“为什么叫北江河？”，萧炎燕问。
大方言指指窗外，“喏，那就是北江河。”
萧炎燕哦了一声朝卫生间努努嘴，“我们今天有个客人”。
卫生间传来水龙头的流水声，门开后出来一个大胡子，大方言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客人就是多普公司的开发组长米广成，他凶狠的小眼睛眯起来，“项目收尾了，我放个假，不是不欢迎吧？”
大方言往靠背椅上一坐，“不会，还得感谢米组长那天的照顾呢”。
米广成拽了把椅子坐在大方言旁边，“你是不是要自己做酒店系统？”
大方言看着米广成，心想草原汉子都这么直接的吗？立刻否认道，“没有，我们现在根本没空做。”
米广成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让小耿去偷师，好自己做呢。”
大方言挤出一个笑脸，“怎么会，酒店系统那么复杂，我们小公司可没能力做。”
米广成叹口气，“酒店系统的市场可是很大的，本来还以为我能帮上忙，我毕业后就进了多普，酒店系统我可是很熟的”，米广成真诚的睁大小眼睛，米广成今天之所以来，是因为他后来又仔细研究大方言写的代码，那应该是一个成熟的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但是被人为的截断并打乱，故意让人看不清全貌，米广成相信大方言本来是可以赢得打赌的。
大方言一拍大腿，“那可真可惜，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米广成站起来，“你们这个地方还挺不错的，听说你们工作餐很好吃？”，他看向萧炎燕。
萧炎燕礼貌的微笑，原来是个蹭饭的。
下课铃声在学校响起，小方言和高达强靠着二楼栏杆说话。
“今晚球队训练，帮我跟王老师说一声，我可能迟点过去。”
“好”，小方言点点头。
高达强说，“你不来一起练练？”
“我一个预备替补练个什么劲，老王晚上给我安排了三张卷子，没时间”，小方言一只胳膊搭在栏杆上，看着操场叹了口气。
“方言，是不是你到处说我跟宋子娟处对象的？害我女朋友要跟我闹分手！”，小方言回头看到恶狠狠的高明，他瞪着小方言，咬得牙咯咯响。
小方言想起来前天晚上，他放学时碰见高明和宋子娟站一起说话，虽然他和高明不对付，也不至于胡乱造谣编排人，“你的事我没兴趣，不是我说的”。
“我那天和宋子娟说了回话，就你看见了，不是你还是谁？”，高明用手指点了点小方言，“你给我等着。”
高达强仰着头瞪着高明，“怕你啊。”
高明点点头，“走着瞧。”
高达强看着高明离开，啐了一口，转头一脸兴奋地问小方言，“咋回事，和我说说，高明和宋子娟好了？”
小方言斜了高达强一眼，“我哪知道。”
小方言把自己脱光，穿上速干内裤、短裤、短袖、袜子，跑鞋。小方言深吸一口气，轻轻关上门，向楼下跑去。
方妈听着细微的关门声，摇醒了方爸，“方言最近经常早起去跑步，他不会是早恋了吧？”
方爸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哪有早上去谈恋爱的。”
方妈又说，“那他为啥天天跑步还要打扮一下，他那衣服鞋子都是名牌，是你给的钱？你哪来那么多钱？”
方爸一下睁开眼，“别胡说，我哪有钱给他，估计他奶给他买的，他体育不行，跑步锻炼不挺好的，别想多了。”
小方言平时很小心，手机都是关机放在一个文具盒，他可不想被爸妈误会有什么来路不明的钱。今天和往常一样，小方言跑到第二圈的时候又开始喘的厉害，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墙休息。
小方言慢慢调整呼吸，听见树林那边传来吵闹声，那是牛大爷每天早上和树对练的地方。小方言走过去看到牛大爷和人在吵架，对面是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人。
小方言走过去听见蓝色制服在说，“天天只有你在这里撞树，你倒是自己说说看。”
牛大爷有些着急，“我是天天在这没错，可真不是我……”
小方言问了旁边的大妈，原来蓝制服是园林绿化监察大队的，他们发现这里的香樟树皮不翼而飞，怀疑是牛大爷天天锻炼，把树皮给撞没了。小方言看那颗香樟树，比胸口低一些的位置确实少了一大块树皮。
蓝制服只是劝牛大爷以后不要再撞树，牛大爷却涨红了脸，想解释又说不明白，一拍大腿蹲在地上不说话。
小方言担心牛大爷被冤枉气出个好歹，给自己鼓鼓气，上去拉着一个年纪稍大站在后面看的蓝制服说话，
“叔，应该不是牛大爷干的，我是前天才在这里跑步的，每次都能看到牛大爷，我前天看到树还好好的，不会这两天就撞成这样了吧？而且你看这树皮都不见了。”，蓝制服看看小方言，“你哪位？”
小方言说自己家就在小区里，是滨海市第二中学高二的学生。“而且，我听我奶奶说，香樟可以净化有毒空气，还能抗癌防虫，是一味中药”，小方言小声的说。
蓝制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有可能”，蓝制服说完拍了拍小方言，走到牛大爷跟前，大声说，“大爷，我们只是怀疑，不是说一定是你弄的，我们会继续调查。请你以后要爱护树木，不要再撞树了，再说这样锻炼也没科学依据是不是。”，蓝制服说完就带着其他人走了，牛大爷还在气头上，“我我，锻炼怎么了我……”
小方言上去扶起牛大爷，“您消消气，都是误会，明天要不您撞电线杆得了。”
普若飞，上午十点，大方言睡眼惺忪地来到二楼办公室，“小耿回来了”。
耿杵臼从电脑后露出眼镜，“方总”。
“系统对接完成了？”，
“是的”，
“学的怎么样”，
“差不多”，
“先帮我做北江河吧”，大方言揉揉眼。
“为什么叫北江河？”，萧炎燕问。
大方言指指窗外，“喏，那就是北江河。”
萧炎燕哦了一声朝卫生间努努嘴，“我们今天有个客人”。
卫生间传来水龙头的流水声，门开后出来一个大胡子，大方言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客人就是多普公司的开发组长米广成，他凶狠的小眼睛眯起来，“项目收尾了，我放个假，不是不欢迎吧？”
大方言往靠背椅上一坐，“不会，还得感谢米组长那天的照顾呢”。
米广成拽了把椅子坐在大方言旁边，“你是不是要自己做酒店系统？”
大方言看着米广成，心想草原汉子都这么直接的吗？立刻否认道，“没有，我们现在根本没空做。”
米广成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让小耿去偷师，好自己做呢。”
大方言挤出一个笑脸，“怎么会，酒店系统那么复杂，我们小公司可没能力做。”
米广成叹口气，“酒店系统的市场可是很大的，本来还以为我能帮上忙，我毕业后就进了多普，酒店系统我可是很熟的”，米广成真诚的睁大小眼睛，米广成今天之所以来，是因为他后来又仔细研究大方言写的代码，那应该是一个成熟的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但是被人为的截断并打乱，故意让人看不清全貌，米广成相信大方言本来是可以赢得打赌的。
大方言一拍大腿，“那可真可惜，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米广成站起来，“你们这个地方还挺不错的，听说你们工作餐很好吃？”，他看向萧炎燕。
萧炎燕礼貌的微笑，原来是个蹭饭的。
下课铃声在学校响起，小方言和高达强靠着二楼栏杆说话。
“今晚球队训练，帮我跟王老师说一声，我可能迟点过去。”
“好”，小方言点点头。
高达强说，“你不来一起练练？”
“我一个预备替补练个什么劲，老王晚上给我安排了三张卷子，没时间”，小方言一只胳膊搭在栏杆上，看着操场叹了口气。
“方言，是不是你到处说我跟宋子娟处对象的？害我女朋友要跟我闹分手！”，小方言回头看到恶狠狠的高明，他瞪着小方言，咬得牙咯咯响。
小方言想起来前天晚上，他放学时碰见高明和宋子娟站一起说话，虽然他和高明不对付，也不至于胡乱造谣编排人，“你的事我没兴趣，不是我说的”。
“我那天和宋子娟说了回话，就你看见了，不是你还是谁？”，高明用手指点了点小方言，“你给我等着。”
高达强仰着头瞪着高明，“怕你啊。”
高明点点头，“走着瞧。”
高达强看着高明离开，啐了一口，转头一脸兴奋地问小方言，“咋回事，和我说说，高明和宋子娟好了？”
小方言斜了高达强一眼，“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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