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次失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们一直袭击我们？”
“而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尽管李雪薇一行人在努力向前推进，情况却并不乐观。
在这片草原上，只有零星的草木，本不适合人类藏身，但对于这些“兔子”来说，已经足够作为掩护了。
与第一次遭遇不同，她们这次无法察觉到藏在草丛中的敌人，只能被动地承受袭击。
不过，就算是被袭击，也不应该同时出现这么多“兔子”。
在平时，每隔几分钟，最多只会遇到一只“兔子”。
然而，现在的情况远不止几分钟一次，几乎是每几秒钟就有一只“兔子”扑上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出现这种情况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不久前赵依琳所做的事情。
由于除了最初发现的那只兔子之外，其余的都是以偷袭的方式出现的。
因此，赵依琳为了能够提前察觉到敌人，运用了纪子渊之前向她展示的技巧，将魔力扩散至四周，以便感知到任何触碰魔力的生物。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魔物固然会吃别的东西，但它们通常会优先捕食那些含有魔力的生物。
也就是说，它们对魔力有着强烈的渴望。
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魔物感受到了大量没有特定目标的魔力，那会发生什么？
答案就是他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
即使魔物感受到了强大的魔力，只要魔力中蕴含着杀意、敌意或戒备等情绪，它们通常不会贸然接近。
然而，如果只是简单地释放魔力，情况则截然不同。
现在，感知到大量魔力的“兔子”们，正从四面八方涌向他们这里。
“喂！大叔！别光站着看，快来帮忙！”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基本上只是观察。你们难道对付不了这种程度的敌人吗？”
“哼，别小看我们！我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这种级别的对手！”
“哦，那你们就加油吧。”
王思瑶狠狠地瞪了纪子渊一眼，转头继续对付面前的敌人。
敌人并非无穷无尽。
根据目前的形势，纪子渊估计这些少女们能在五分钟内将它们消灭。
她们也不会面临生命危险，这次战斗可以视为一次宝贵的经验积累。
“呼……终于结束了……”
“哈……哈……是的，终于结束了……”
虽然战斗结束得比预计的五分钟要快，但这似乎也是她们第一次被如此多的敌人包围。
王思瑶一结束战斗就依在自己的武器上，李雪薇也稍有些气喘。
身为特级，李雪薇的实力本应该足以轻松应对这种程度的战斗，甚至可以一举解决掉敌人。
她现在之所以会气喘，要么是因为没有掌握实战中的力量运用，要么是因为过度紧张而消耗了太多体力。
不过，经验不足是可以通过时间和实战来弥补。
“为什么？”
赵依琳皱着眉头问道，表情有些扭曲。
尽管因为消耗很多魔力，身体有些虚脱，但她并没有去休息，而是立即追问，显然非常在意之前的情况。
毕竟，纪子渊之前曾对她说过“是你的错”这样的话，赵依琳对此感到在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魔物不仅吃肉和蔬菜，它们更偏爱含有魔力的食物。也就是说，它们也‘吃’魔力。所以，当周围出现大量魔力时，它们就会被吸引过来。”
“那么……是我的错吗？”
“对，就是这样。”
听到纪子渊的回答，赵依琳露出了出前所未有的懊悔与哀伤。
虽然这让纪子渊感到一丝愧疚，但他知道这是必要的。
不同于他，这些少女们拥有出众的天赋。
正因如此，这些话必须有人向她们说明。
“所以要小心，像我刚才那样检查周围环境非常重要，那种技巧也非常方便。但是，使用不成熟的技能不仅会危及自己，还会危及同伴。”
“我……知道了。”
“除开地下城，学校也是磨练自己的地方。在那里进行训练，当你觉得已经准备好面对实战时再运用这项技能。这个技能的便捷性不可否认，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我明白了。”
“还有，我只能使用水系和土系魔法，你是火系的，对吧？”
每个魔法师可以使用的魔法都有限制。
更准确地说，不是魔法有限制，而是施展魔法的表现形式各有差异。
以纪子渊为例，是土和水的属性……也就是固体和液体，而赵依琳则是火属性，表现为燃烧。
当然，如果要使用超出自身限制的魔法属性，也是可以的。
但这会消耗大量魔力，而且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所以纪子渊通常不会这么做。
如果强行使用的话，还可能导致魔力暴走。
“那么，不要像我一样，试着用魔力识别敌人的体温吧。好好思考，然后试试看。”
“我会试试的。”
看着赵依琳认真地点头，纪子渊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朝李雪薇她们走去。
“那么，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嗯……”
“真想快点回家洗澡。”
随后，一行人重新开始向前推进。
她们今天的计划是中午之前一直向前挺进，然后原路返回。
虽然她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探索地下城，但是考虑到需要返回，她们不可能一直探索到傍晚。
但是……
“那个、那个，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啊？”
听到张晓莉的话，少女们都把视线转向她，然后环顾四周。
“嗯……那边吧？因为我们是从那边走过来的。”
“但是中间你们经历了战斗，对吧？想想之前那场大混战。你们后来真的笔直前进了吗？”
“这个……”
面对纪子渊的问题，李雪薇语塞。
不仅她，整个队伍都陷入了沉默。
“像这种开放地形，很难掌握方向。如果是洞穴或建筑型地下城，记住路线基本上就可以了，但如果没有路，想要回去就麻烦了。除非你有绝对的方向感和步数记忆。学校应该教过这个吧？”
“确实教过，但……并没有学会。”
“果然会这样。如果学校不教这个，那上学就毫无意义了。”
即使是纪子渊，也曾在冒险者学校接受过这方面的填鸭式教育。
考虑到这所学校会在暑假布置地下城探索任务，这类教育是必不可少的。
这次可能是因为他之前要求大家不要收集信息，才导致了当前的困境。
另外，上次他们探索的是洞穴型地下城，因此对于开放型地下城的准备不足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这种开放型地下城，我们需要留下路标。当然，不能用魔法道具或者食物，因为那会被吃掉。”
在地下城，无论是食物还是魔法道具，对魔物来说都只是诱饵。
“之前我已经撒下了信号发射器，所以就按照信号回去吧。”
当然，也可以用打桩或魔法标记来指示方向，但纪子渊觉得这个方法是最安全的……虽然要花钱。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少女们纷纷低头道歉。
“没关系，导师的存在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说，只要时间足够，我们也不会迷路。”
这里的“兔子”，外表看起来虽然像变异的外星生物，但它们却是可食用的。
而且，这个地下城里还有河流，即使发生意外，他们也能坚持几天。
“那么，大家辛苦了。明天还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集合。”
“好的……”
纪子渊在地下城探险结束后，经过简短的反省会，和大家交代了一句后准备解散。
但作为队长的李雪薇显得有些失落。
纪子渊能理解她的心情，因为今天她们并没有攻略整个地下城。
坦白说，如果她们事先收集了足够的信息，攻略的进展可能会更加顺畅。
今天遇到的困难，在一定程度上也归咎于他。
但纪子渊觉得，一帆风顺的开局可能会让她们过于得意忘形，而适度的挑战对团队来说可能是更为有益的成长经历。
毕竟，地下城是一个随时可能夺走生命的地方，她们不能有丝毫的骄傲。
说实在的，对于三个月后就要离开的他来说，其实没有必要那么关心她们。
一旦分开，她们受伤或遭遇不幸，都与他无关。
但是……他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死去。
当然，最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
他不想死，也不希望自己受伤。
他承认自己很弱小，所以他会使用任何卑鄙的手段，遇到无法力敌的情况，也会毫不犹豫地逃跑。
他帮不了任何人，能够保护自己就已经要他全力以赴了。
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任何人死去。
“失败是很常见的事情，别放在心上。”
“那个，纪先生！”
“啊？”
“从明天开始，也请多多指教！”
“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会尽我所能教导你们的。”
纪子渊认真地说道。
是的，他会尽他所能，在这三个月里教给这些少女活下去的方法。
“而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尽管李雪薇一行人在努力向前推进，情况却并不乐观。
在这片草原上，只有零星的草木，本不适合人类藏身，但对于这些“兔子”来说，已经足够作为掩护了。
与第一次遭遇不同，她们这次无法察觉到藏在草丛中的敌人，只能被动地承受袭击。
不过，就算是被袭击，也不应该同时出现这么多“兔子”。
在平时，每隔几分钟，最多只会遇到一只“兔子”。
然而，现在的情况远不止几分钟一次，几乎是每几秒钟就有一只“兔子”扑上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出现这种情况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不久前赵依琳所做的事情。
由于除了最初发现的那只兔子之外，其余的都是以偷袭的方式出现的。
因此，赵依琳为了能够提前察觉到敌人，运用了纪子渊之前向她展示的技巧，将魔力扩散至四周，以便感知到任何触碰魔力的生物。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魔物固然会吃别的东西，但它们通常会优先捕食那些含有魔力的生物。
也就是说，它们对魔力有着强烈的渴望。
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魔物感受到了大量没有特定目标的魔力，那会发生什么？
答案就是他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
即使魔物感受到了强大的魔力，只要魔力中蕴含着杀意、敌意或戒备等情绪，它们通常不会贸然接近。
然而，如果只是简单地释放魔力，情况则截然不同。
现在，感知到大量魔力的“兔子”们，正从四面八方涌向他们这里。
“喂！大叔！别光站着看，快来帮忙！”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基本上只是观察。你们难道对付不了这种程度的敌人吗？”
“哼，别小看我们！我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这种级别的对手！”
“哦，那你们就加油吧。”
王思瑶狠狠地瞪了纪子渊一眼，转头继续对付面前的敌人。
敌人并非无穷无尽。
根据目前的形势，纪子渊估计这些少女们能在五分钟内将它们消灭。
她们也不会面临生命危险，这次战斗可以视为一次宝贵的经验积累。
“呼……终于结束了……”
“哈……哈……是的，终于结束了……”
虽然战斗结束得比预计的五分钟要快，但这似乎也是她们第一次被如此多的敌人包围。
王思瑶一结束战斗就依在自己的武器上，李雪薇也稍有些气喘。
身为特级，李雪薇的实力本应该足以轻松应对这种程度的战斗，甚至可以一举解决掉敌人。
她现在之所以会气喘，要么是因为没有掌握实战中的力量运用，要么是因为过度紧张而消耗了太多体力。
不过，经验不足是可以通过时间和实战来弥补。
“为什么？”
赵依琳皱着眉头问道，表情有些扭曲。
尽管因为消耗很多魔力，身体有些虚脱，但她并没有去休息，而是立即追问，显然非常在意之前的情况。
毕竟，纪子渊之前曾对她说过“是你的错”这样的话，赵依琳对此感到在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魔物不仅吃肉和蔬菜，它们更偏爱含有魔力的食物。也就是说，它们也‘吃’魔力。所以，当周围出现大量魔力时，它们就会被吸引过来。”
“那么……是我的错吗？”
“对，就是这样。”
听到纪子渊的回答，赵依琳露出了出前所未有的懊悔与哀伤。
虽然这让纪子渊感到一丝愧疚，但他知道这是必要的。
不同于他，这些少女们拥有出众的天赋。
正因如此，这些话必须有人向她们说明。
“所以要小心，像我刚才那样检查周围环境非常重要，那种技巧也非常方便。但是，使用不成熟的技能不仅会危及自己，还会危及同伴。”
“我……知道了。”
“除开地下城，学校也是磨练自己的地方。在那里进行训练，当你觉得已经准备好面对实战时再运用这项技能。这个技能的便捷性不可否认，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我明白了。”
“还有，我只能使用水系和土系魔法，你是火系的，对吧？”
每个魔法师可以使用的魔法都有限制。
更准确地说，不是魔法有限制，而是施展魔法的表现形式各有差异。
以纪子渊为例，是土和水的属性……也就是固体和液体，而赵依琳则是火属性，表现为燃烧。
当然，如果要使用超出自身限制的魔法属性，也是可以的。
但这会消耗大量魔力，而且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所以纪子渊通常不会这么做。
如果强行使用的话，还可能导致魔力暴走。
“那么，不要像我一样，试着用魔力识别敌人的体温吧。好好思考，然后试试看。”
“我会试试的。”
看着赵依琳认真地点头，纪子渊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朝李雪薇她们走去。
“那么，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嗯……”
“真想快点回家洗澡。”
随后，一行人重新开始向前推进。
她们今天的计划是中午之前一直向前挺进，然后原路返回。
虽然她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探索地下城，但是考虑到需要返回，她们不可能一直探索到傍晚。
但是……
“那个、那个，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啊？”
听到张晓莉的话，少女们都把视线转向她，然后环顾四周。
“嗯……那边吧？因为我们是从那边走过来的。”
“但是中间你们经历了战斗，对吧？想想之前那场大混战。你们后来真的笔直前进了吗？”
“这个……”
面对纪子渊的问题，李雪薇语塞。
不仅她，整个队伍都陷入了沉默。
“像这种开放地形，很难掌握方向。如果是洞穴或建筑型地下城，记住路线基本上就可以了，但如果没有路，想要回去就麻烦了。除非你有绝对的方向感和步数记忆。学校应该教过这个吧？”
“确实教过，但……并没有学会。”
“果然会这样。如果学校不教这个，那上学就毫无意义了。”
即使是纪子渊，也曾在冒险者学校接受过这方面的填鸭式教育。
考虑到这所学校会在暑假布置地下城探索任务，这类教育是必不可少的。
这次可能是因为他之前要求大家不要收集信息，才导致了当前的困境。
另外，上次他们探索的是洞穴型地下城，因此对于开放型地下城的准备不足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这种开放型地下城，我们需要留下路标。当然，不能用魔法道具或者食物，因为那会被吃掉。”
在地下城，无论是食物还是魔法道具，对魔物来说都只是诱饵。
“之前我已经撒下了信号发射器，所以就按照信号回去吧。”
当然，也可以用打桩或魔法标记来指示方向，但纪子渊觉得这个方法是最安全的……虽然要花钱。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少女们纷纷低头道歉。
“没关系，导师的存在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说，只要时间足够，我们也不会迷路。”
这里的“兔子”，外表看起来虽然像变异的外星生物，但它们却是可食用的。
而且，这个地下城里还有河流，即使发生意外，他们也能坚持几天。
“那么，大家辛苦了。明天还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集合。”
“好的……”
纪子渊在地下城探险结束后，经过简短的反省会，和大家交代了一句后准备解散。
但作为队长的李雪薇显得有些失落。
纪子渊能理解她的心情，因为今天她们并没有攻略整个地下城。
坦白说，如果她们事先收集了足够的信息，攻略的进展可能会更加顺畅。
今天遇到的困难，在一定程度上也归咎于他。
但纪子渊觉得，一帆风顺的开局可能会让她们过于得意忘形，而适度的挑战对团队来说可能是更为有益的成长经历。
毕竟，地下城是一个随时可能夺走生命的地方，她们不能有丝毫的骄傲。
说实在的，对于三个月后就要离开的他来说，其实没有必要那么关心她们。
一旦分开，她们受伤或遭遇不幸，都与他无关。
但是……他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死去。
当然，最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
他不想死，也不希望自己受伤。
他承认自己很弱小，所以他会使用任何卑鄙的手段，遇到无法力敌的情况，也会毫不犹豫地逃跑。
他帮不了任何人，能够保护自己就已经要他全力以赴了。
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任何人死去。
“失败是很常见的事情，别放在心上。”
“那个，纪先生！”
“啊？”
“从明天开始，也请多多指教！”
“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会尽我所能教导你们的。”
纪子渊认真地说道。
是的，他会尽他所能，在这三个月里教给这些少女活下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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