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摊牌
收拾好东西，马里奇靠在床头，回想起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3个月前，他还是个怀着一腔热血的少年，但是现在他可以漠视生命的逝去。
一切改变的根源，都可以归结为他不够强。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
在他刚重生来时，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接着是抱大腿，更好地活下去。
现在抱上大腿了，为什么反而压力更大了？
轻叹一声，马里奇明白自己别无选择，除非他打算成为“木薯”的一部分，给“木薯”生孩子。
没有给他太多悲春伤秋的时间，房间中的温度骤然下降。
马里奇面前一道高挑明艳的身影浮现。
来的居然是蕾妮特而不是贝莉亚。
蕾妮特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眼中显露思索之色，隐隐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小猴子’？”
马里奇见状伸手将脸上的“人格”面具摘下，变回那个少年。
看着眼前已经初步褪去青涩的少年，蕾妮特点点头。
祂没有再说什么，抓着马里奇的肩膀，进入灵界穿梭。
“族长，怎么是你来了？”已经有资本嚣张一点的马里奇没有再闭上眼睛。
虽然不能盯着灵界生物挑衅，但是随意地瞄几眼还是可以的。
“你不想见到我吗？”明明是个玩笑，从蕾妮特嘴里说出来更像是质问。
马里奇早就不相信蕾妮特能真给他扔灵界，但还是笑嘻嘻地回道：“怎么会？”
见蕾妮特没表态，他接着道：“我这是受宠若惊，族长日理万机，还能想起我来。”
“你这张嘴里的甜言蜜语留着去哄贝莉亚和莎伦吧。”
蕾妮特也知道马里奇是个什么性格，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花太多时间，蕾妮特就带着马里奇回到了城堡。
马里奇惊讶地发现，蕾妮特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里有好几年他都没有进过了，依旧是非常简单的布置，没有多余的物品。
此时这里已经有两个人站在面前了。
马里奇定睛一看，正是贝莉亚和莫菲斯。
蕾妮特也站到了他的对面，隐隐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马里奇蒙圈了，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啊？
“那个欠款，我很快就会还清的......”
想了想，也就只有欠款的问题了，他从兜里掏出1500镑递给莫菲斯。
莫菲斯接过去粗略地数了数，“啧，混得蛮不错的嘛！”，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放心。
随后他又将这些钱塞回马里奇手里。
“我们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件事......”看着马里奇错愕的样子，莫菲斯慢悠悠道。
虽然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不要钱就是好事，马里奇美滋滋地把自己的“小钱钱”收起来。
面前的三人互相看了看。
最后，莫菲斯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非凡者了，有些事情我们也不想再继续瞒着你。”
看着马里奇疑惑的样子，莫菲斯继续着自己的话，“其实，你不是捡来的。”
马里奇并没有表现得太惊讶，早就知道的事情。
“贝莉亚不单是你的老师，她也是你的生母。”莫菲斯又说出了一件马里奇知道的事情。
马里奇很平静地问道：“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是为什么？”
他早就习惯了以这样的身份相处，不想改变什么。
莫菲斯没有理会马里奇的提问，只是自顾自道：“你的父亲叫波尔.米斯安，是一个带着目的和污染诱骗贝莉亚的‘吸血鬼’。”
“所以你想让我给他赎罪？”马里奇的语气带着些质问。
如果他们真的抱着这种想法，他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再也不管这烂摊子。
“不，你是你，他是他，你是我的孩子。”一直沉默的贝莉亚开口了。
“只不过你出生时，我被‘欲望母树’污染了，族长认为这种污染可能遗传给你，我们需要一些时间观察。”
“那你们观察够了吗？”马里奇无法接受家人们跟他的相处一直带着审视。
蕾妮特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认为你现在不惧怕这种污染了。”
马里奇明白蕾妮特应该是感应到了自己身上那股女神留下的力量。
“如果我真的被污染了呢？关我一辈子？”马里奇想知道他们对自己究竟有多少感情。
贝莉亚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如果一位邪神铁了心要污染马里奇，蕾妮特也无法去除这种影响。
她依旧安慰道：“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如果没有呢？”马里奇很执拗，亲情是他一直没有完全得到过的东西，他不接受带一丝杂质的亲情。
“那我就陪你一起，直到有解决办法。”贝莉亚脱口而出。
马里奇盯着贝莉亚的红宝石般的眼睛，找不到半分犹豫。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加入正神教会。”蕾妮特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只有神灵才能对抗神灵。
那是你太小看“木薯”了，正神也不一定有办法，马里奇听到这话心想。
马里奇明白自己身上最大的问题只能靠自己解决。
至少他们没有想过彻底放弃自己，他心中仍有怨气，现在完全和解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节制派的这些年自己也没有真正遇到过危险，让他放着不管，任由节制派被血洗他也做不到。
这不仅是基于情感，也同样是理智的选择，节制派和自己的最大敌人“欲望母树”是不死不休的。
保下他们也更利于自己的未来，特别是自己的身份被承认，至少晋升材料和仪式不需要自己过多操心。
即使还有些怨他们，也不能任由仇敌来杀害他们。
“之所以会选择这个时候告诉你，最大的原因是贝莉亚即将去寻求晋升序列4‘秘法师’。”
莫菲斯见马里奇沉默，回答了马里奇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们不管吗？”马里奇回忆中，晋升“秘法师”的仪式是要封印一个有明确敌意的半神。
贝莉亚微笑道：“他们帮不了我，我要去的地方半神以上进入会引发严重后果。”
“难道是‘神战遗迹’？或者是灵界深处那座远古死神建造的那座‘卡尔德隆城’？”
马里奇心中飞速蹦出来两个地方。
贝莉亚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银白项链，将它递给了马里奇。
“如果我没有回来，不用去找我，这里有我一些收藏，希望对你今后的冒险能有所帮助。”
贝莉亚表现得像是要去找死。
“你自己更加需要。”马里奇没有接。
贝莉亚少见强硬地将它塞进马里奇的手掌中。
“我已经带好需要的东西了，如果那2件物品都不行的话，带这些也没用。”
马里奇没有看手中的物品，看着微笑的贝莉亚道：“不能不去？”
“这是命运的指引，我看到了你们浑身是伤地逃亡，身后一群追兵......只有成为‘秘法师’才能一定程度上阻止那场灾难。”
贝莉亚不希望自己看到的未来成为现实。
“你们告诉我真相就为了让我担心?那你们错了，你们死完了，我都不会有一点点担心。”
马里奇此刻不冷静的情绪到达了顶峰，丢下一句狠话，直接转身就走。
“嘿，这小兔崽子......”莫菲斯仿佛要把马里奇抓过来打一顿。
贝莉亚拉住了他，“父亲，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蕾妮特看着马里奇远去的身影，悠悠说道：“他想不通也没关系，他有自己的路，只要他能活下来，缇尼科尔就不会灭绝。”
身为一位天使，哪怕不擅长预言，也会对自己的命运有所预感。
祂没有说太多，身影缓缓消失。
......
城堡露台，马里奇靠在外墙上看着小岛上的少量灯火，发着呆。
脚步声也没让他回头。
“在想什么？”蕾妮特很少见地像一个人一样出现。
马里奇偏头看向了这位很少有表情的天使，“我的童年是不是像个笑话？”
“我其实看了你很久，看到一个普通人是怎样战胜非凡者的。”蕾妮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直到你晋升序列9以后，我就只能模糊看到你的情况了，当你进入远古森林的那座陵寝后我也无法再看清你。”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命运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理解，你已经有能力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了。”
“你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莫菲斯和贝莉亚，我认为我们内部出了一些问题。”
蕾妮特的语气很复杂，祂身为一位“天使之王”的眷者，又活过了漫长的岁月，很少被别人震惊。
眼前的少年身上的秘密多到可怕，祂也看不到他的未来。
马里奇的思绪很乱，“你指的是谁？”
“不确定，但是近段时间我们碰到的袭击多得不正常。”蕾妮特不想说太多关于这件事的情况，最后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的晋升材料我都放在项链里了。”
3个月前，他还是个怀着一腔热血的少年，但是现在他可以漠视生命的逝去。
一切改变的根源，都可以归结为他不够强。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
在他刚重生来时，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接着是抱大腿，更好地活下去。
现在抱上大腿了，为什么反而压力更大了？
轻叹一声，马里奇明白自己别无选择，除非他打算成为“木薯”的一部分，给“木薯”生孩子。
没有给他太多悲春伤秋的时间，房间中的温度骤然下降。
马里奇面前一道高挑明艳的身影浮现。
来的居然是蕾妮特而不是贝莉亚。
蕾妮特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眼中显露思索之色，隐隐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小猴子’？”
马里奇见状伸手将脸上的“人格”面具摘下，变回那个少年。
看着眼前已经初步褪去青涩的少年，蕾妮特点点头。
祂没有再说什么，抓着马里奇的肩膀，进入灵界穿梭。
“族长，怎么是你来了？”已经有资本嚣张一点的马里奇没有再闭上眼睛。
虽然不能盯着灵界生物挑衅，但是随意地瞄几眼还是可以的。
“你不想见到我吗？”明明是个玩笑，从蕾妮特嘴里说出来更像是质问。
马里奇早就不相信蕾妮特能真给他扔灵界，但还是笑嘻嘻地回道：“怎么会？”
见蕾妮特没表态，他接着道：“我这是受宠若惊，族长日理万机，还能想起我来。”
“你这张嘴里的甜言蜜语留着去哄贝莉亚和莎伦吧。”
蕾妮特也知道马里奇是个什么性格，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花太多时间，蕾妮特就带着马里奇回到了城堡。
马里奇惊讶地发现，蕾妮特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里有好几年他都没有进过了，依旧是非常简单的布置，没有多余的物品。
此时这里已经有两个人站在面前了。
马里奇定睛一看，正是贝莉亚和莫菲斯。
蕾妮特也站到了他的对面，隐隐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马里奇蒙圈了，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啊？
“那个欠款，我很快就会还清的......”
想了想，也就只有欠款的问题了，他从兜里掏出1500镑递给莫菲斯。
莫菲斯接过去粗略地数了数，“啧，混得蛮不错的嘛！”，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放心。
随后他又将这些钱塞回马里奇手里。
“我们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件事......”看着马里奇错愕的样子，莫菲斯慢悠悠道。
虽然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不要钱就是好事，马里奇美滋滋地把自己的“小钱钱”收起来。
面前的三人互相看了看。
最后，莫菲斯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非凡者了，有些事情我们也不想再继续瞒着你。”
看着马里奇疑惑的样子，莫菲斯继续着自己的话，“其实，你不是捡来的。”
马里奇并没有表现得太惊讶，早就知道的事情。
“贝莉亚不单是你的老师，她也是你的生母。”莫菲斯又说出了一件马里奇知道的事情。
马里奇很平静地问道：“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是为什么？”
他早就习惯了以这样的身份相处，不想改变什么。
莫菲斯没有理会马里奇的提问，只是自顾自道：“你的父亲叫波尔.米斯安，是一个带着目的和污染诱骗贝莉亚的‘吸血鬼’。”
“所以你想让我给他赎罪？”马里奇的语气带着些质问。
如果他们真的抱着这种想法，他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再也不管这烂摊子。
“不，你是你，他是他，你是我的孩子。”一直沉默的贝莉亚开口了。
“只不过你出生时，我被‘欲望母树’污染了，族长认为这种污染可能遗传给你，我们需要一些时间观察。”
“那你们观察够了吗？”马里奇无法接受家人们跟他的相处一直带着审视。
蕾妮特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认为你现在不惧怕这种污染了。”
马里奇明白蕾妮特应该是感应到了自己身上那股女神留下的力量。
“如果我真的被污染了呢？关我一辈子？”马里奇想知道他们对自己究竟有多少感情。
贝莉亚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如果一位邪神铁了心要污染马里奇，蕾妮特也无法去除这种影响。
她依旧安慰道：“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如果没有呢？”马里奇很执拗，亲情是他一直没有完全得到过的东西，他不接受带一丝杂质的亲情。
“那我就陪你一起，直到有解决办法。”贝莉亚脱口而出。
马里奇盯着贝莉亚的红宝石般的眼睛，找不到半分犹豫。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加入正神教会。”蕾妮特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只有神灵才能对抗神灵。
那是你太小看“木薯”了，正神也不一定有办法，马里奇听到这话心想。
马里奇明白自己身上最大的问题只能靠自己解决。
至少他们没有想过彻底放弃自己，他心中仍有怨气，现在完全和解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节制派的这些年自己也没有真正遇到过危险，让他放着不管，任由节制派被血洗他也做不到。
这不仅是基于情感，也同样是理智的选择，节制派和自己的最大敌人“欲望母树”是不死不休的。
保下他们也更利于自己的未来，特别是自己的身份被承认，至少晋升材料和仪式不需要自己过多操心。
即使还有些怨他们，也不能任由仇敌来杀害他们。
“之所以会选择这个时候告诉你，最大的原因是贝莉亚即将去寻求晋升序列4‘秘法师’。”
莫菲斯见马里奇沉默，回答了马里奇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们不管吗？”马里奇回忆中，晋升“秘法师”的仪式是要封印一个有明确敌意的半神。
贝莉亚微笑道：“他们帮不了我，我要去的地方半神以上进入会引发严重后果。”
“难道是‘神战遗迹’？或者是灵界深处那座远古死神建造的那座‘卡尔德隆城’？”
马里奇心中飞速蹦出来两个地方。
贝莉亚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银白项链，将它递给了马里奇。
“如果我没有回来，不用去找我，这里有我一些收藏，希望对你今后的冒险能有所帮助。”
贝莉亚表现得像是要去找死。
“你自己更加需要。”马里奇没有接。
贝莉亚少见强硬地将它塞进马里奇的手掌中。
“我已经带好需要的东西了，如果那2件物品都不行的话，带这些也没用。”
马里奇没有看手中的物品，看着微笑的贝莉亚道：“不能不去？”
“这是命运的指引，我看到了你们浑身是伤地逃亡，身后一群追兵......只有成为‘秘法师’才能一定程度上阻止那场灾难。”
贝莉亚不希望自己看到的未来成为现实。
“你们告诉我真相就为了让我担心?那你们错了，你们死完了，我都不会有一点点担心。”
马里奇此刻不冷静的情绪到达了顶峰，丢下一句狠话，直接转身就走。
“嘿，这小兔崽子......”莫菲斯仿佛要把马里奇抓过来打一顿。
贝莉亚拉住了他，“父亲，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蕾妮特看着马里奇远去的身影，悠悠说道：“他想不通也没关系，他有自己的路，只要他能活下来，缇尼科尔就不会灭绝。”
身为一位天使，哪怕不擅长预言，也会对自己的命运有所预感。
祂没有说太多，身影缓缓消失。
......
城堡露台，马里奇靠在外墙上看着小岛上的少量灯火，发着呆。
脚步声也没让他回头。
“在想什么？”蕾妮特很少见地像一个人一样出现。
马里奇偏头看向了这位很少有表情的天使，“我的童年是不是像个笑话？”
“我其实看了你很久，看到一个普通人是怎样战胜非凡者的。”蕾妮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直到你晋升序列9以后，我就只能模糊看到你的情况了，当你进入远古森林的那座陵寝后我也无法再看清你。”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命运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理解，你已经有能力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了。”
“你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莫菲斯和贝莉亚，我认为我们内部出了一些问题。”
蕾妮特的语气很复杂，祂身为一位“天使之王”的眷者，又活过了漫长的岁月，很少被别人震惊。
眼前的少年身上的秘密多到可怕，祂也看不到他的未来。
马里奇的思绪很乱，“你指的是谁？”
“不确定，但是近段时间我们碰到的袭击多得不正常。”蕾妮特不想说太多关于这件事的情况，最后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的晋升材料我都放在项链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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