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灵不会救你
这种念头一闪而过，眼下分钱才是马里奇最期待的。
“卷毛狒狒说的没错，我们是黑天鹅号的英雄，英雄们该享受胜利的果实了。”马里奇露出财迷的表情。
莎伦比往常更加沉默，但不是因为汉内斯，如果说平常她是清冷平静，那么现在就是冷漠。
这是那柄黑刃的负面效果：在使用后一段时间失去情绪波动，变得理智冷漠……某种程度上，对于囚犯来说这反而是增益？
“你说谁卷毛狒狒？”安德森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马里奇故作疑惑地反问道：“除了你还有别的人跟我打赌了吗？你不会想赖账吧？”
“那怎么能作数，那是场外因素影响！下次再比。”安德森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脸红，大大咧咧地道。
马里奇却直接不理他，道：“大家都认同你是卷毛狒狒了，不要挣扎了，艾德雯娜你说是吧？”
艾德雯娜很少在考试之外的事情上看到安德森吃瘪，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点了点头。
马里奇又看向莎伦，她仿佛雕像，安静地看着他们没有表情动作。
“好吧，她暂时弃权……2票对1票，安德森你就别挣扎了，你总不想从卷毛狒狒升级成赖皮蛇吧？”马里奇对着安德森挤眉弄眼。
安德森只当没看见，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开始转移话题。
“幼年六眼飞蛇睁开的眼睛是晋升窥秘人途径序列6‘卷轴教授’的辅助材料，价值大概在每只100镑。
“如果你们不需要使用的话我可以上岸以后处理。至于分配……我认为这场战斗我们四个人缺一不可，所以战利品平分没有问题吧。”
马里奇也并不想一直抓着“卷毛狒狒”的话题不放，要是让安德森适应了承认自己是的话，那就没有意思了。
他听了安德森关于战利品的分配意见，觉得算是公道，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另外两位小姐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没有发表看法。
安德森走到了汉内斯的尸体旁，尸体上的冰已经化了大半，非凡特性也显露了出来。
他正要弯下腰捡起那件“暴怒之民”的非凡特性，只听见一个有些弱弱的中年男性声音响起。
“阁下……汉内斯船长的非凡特性能否卖给我？”
四人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有一个脸上皮肤被晒得黑里透红、穿着一件白色长衫、大约三十岁余岁的中年男子正从通道中走出来。
中年男子在马里奇和六眼飞蛇对碰发出巨大动静后，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想探察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走上甲板，就被恐怖、危险的魔法气息吓得没敢出现。
他已经在通道口观察了有一段时间了，看到了船长被那条蛇杀了，而那条蛇被眼前这四个年轻人宰了。
见安德森要捡船长的非凡特性，他这才忍不住走出来想要收购。
看着四个看上去年轻，实则恐怖的人都看了过来。
他有些颤抖地介绍着自己：“我叫兰迪.基尔克，是黑天鹅号的大副，也是汉内斯船长的儿子……我希望您能将父亲的非凡特性卖给我。”
安德森看着这个看上去特别胆小的家伙，玩味地道：“卖给你没问题，你打算出多少钱？”
“650……不，700镑。”兰迪咬牙道。
想到还要这群恐怖的家伙在同一艘船上待一天多，兰迪报出了一个有些溢价的数字。
马里奇和安德森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这个家伙还算识相，没有想要乱占便宜。
“成交。”安德森爽快道。
捡起非凡特性，顺手将那个灰色徽章也拾起，安德森将它们收了起来，对着兰迪道：“等你把现金拿过来，我们就可以完成交易了。”
在他们说话时，马里奇走到六眼飞蛇的脑袋前，他那普通的匕首已经被火球融化。
还好眼珠已经自己掉了出来，不然取也挺麻烦的。
马里奇伸出双手分别握住了两颗成人拳头大小的眼球，轻轻一扯，就将它们与那已经半碳化半黏腻的血肉分离。
他脱下已经破烂的风衣将它们包住，如法炮制，摘下了第三颗眼球同样包裹起来。
提着一包眼球，马里奇走向安德森，将它们递给了安德森。
安德森在兰迪眼角疯狂抽动中淡定地收下。
兰迪畏惧地道：“我等会就会取钱回来。不过……”
说到这，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如果，阁下不需要这条蛇的尸体的话……能不能……能不能把它卖给我？我愿意出200镑。”
几人没有马上回答，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六眼飞蛇除了眼睛之外，其他的部分连非凡材料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有些灵性。
它的一身鳞片虽然坚硬，但这也意味着打造困难，说不定造出来的东西还没有成本价高，关键是他们没办法把这样巨大的东西带走。
很快他们就决定好了要将这条蛇的尸体卖给兰迪。
“你要拿它做什么？”马里奇有些疑惑，这样一个最多序列9的家伙拿这条蛇的尸体有什么用。
兰迪那本来害怕的脸上出现了仇恨的神色，道：“我要剥它的皮，抽它的筋，吃它的肉。”
这个家伙胆小，却又有一定的血性。
“好吧，加起来是……”安德森的话说到就被打断了。
“砰！”
船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
四人也被晃得一个趔趄。
兰迪却能保持住平衡，他面色一变，冲着控制室喊道：“杰克，你在搞什么鬼？”
没有收到回复，兰迪直接冲了进去，发现杰克胸前有一个洞，血肉已经消融，他早就失去了呼吸。
这艘船已经在没人掌舵的情况下航行了一段时间，现在才触到暗礁已经是风暴之主保佑了。
兰迪大惊，立刻按下了控制室门边上的一个红色按钮，随后操作起了这艘船。
他能当上大副有汉内斯的暗箱操作，但是他从几岁起就待在海上的经验是决定性因素。
水手们不会将性命交付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关系户。
触礁警报！刺耳的声音响起，值守在轮船各处的水手都行动了起来，寻找船上漏水的地方。
很快就有一个水手走了上来，他被甲板上的景象惊得愣在了原地。
已经稳住身形的马里奇冲着他喊：“愣着干嘛？”
水手这才如梦初醒，冲进控制室，跟兰迪汇报：“大副，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只剩货舱没下去查看，不过下去的通道门口已经有少量渗水出来了。”
“还用我教你吗？用防水布将那个通道给我堵起来，有什么重物给我压什么重物，绝对不能让水漫上来。”
兰迪眼睛通红地继续操控轮船，尝试让船回到正轨。
“可是货舱里还有一些人……”水手有些犹豫。
兰迪转过头大吼道：“我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让海水漫上来，这艘船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要得知明确情况而走过来的马里奇等人，均是面色一变，显然，这是要放弃货舱里的那些人了。
“那是活生生的人！你要杀那么多人？”除了莎伦还处于冷漠状态，另外三人直接冲过去质问兰迪。
兰迪却是没有再胆小，他一边飞快地变换着船舵的方向，一边愤怒地回答：“我知道你们以为是我自私、胆小、冷漠，你们当然可以大义凛然地指责我，甚至自己去打开那道门。
“一但打开通道，海水巨大的冲击力会让我们根本没有再关上的那道门能力，到时候以进水的速度来看，这艘船根本不可能坚持到靠岸。
“为了那几十个人搭上一船的人就是你们要的结果吗？！”
几人的都沉默了，不得不承认，这个胆小的家伙在巨大的危险面前，果断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
马里奇认真地思索着，在弄清楚情况以后，他已经不再考虑打开那道门，而是在想有没有其他的方案。
仅仅考虑了一小会，他对那个水手说：“照你们大副说的去办。”
安德森和艾德雯娜都看着他，他们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们四人在先前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精力，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关上那道门。
马里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放几艘救生艇下去，告诉他们，他们想要活命就得靠自己游出去。”
……
船底部的货舱里，几十个青壮年挤在一起，巨大的声响、剧烈的晃动，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们惶恐不安。
“仁慈的父，您是不灭之光，秩序化身……我祈求您的庇佑……”他们开始祈祷着。
然而他们的祈祷并没有作用，不知道是谁先发现有海水涌了进来，他们慌乱着想要将漏洞堵上。
这个撞出来的洞有2个人大，海水涌入的速度极快，仅仅一两分钟就将他们完全淹没。
他们屏住呼吸，疯狂地捶打着通往上层的通道门，祈求能有人来救他们。
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了声音：“现在除了你自己，神灵都不会救你，救生艇已经放下海，只要能游到海面上去，你们就能活下来。”
听到这样的声音，有的人已经绝望了，愣愣地待在原地，直到憋不住气才如梦初醒地向外游。没有意外，他们自己放弃了生的希望。
另一些人他们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们为了追求美好的生活前往阿勒瑟，不愿死在黎明之前。他们在听到生的可能之后，死死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所信仰的神灵，并没有降下“神迹”。
“卷毛狒狒说的没错，我们是黑天鹅号的英雄，英雄们该享受胜利的果实了。”马里奇露出财迷的表情。
莎伦比往常更加沉默，但不是因为汉内斯，如果说平常她是清冷平静，那么现在就是冷漠。
这是那柄黑刃的负面效果：在使用后一段时间失去情绪波动，变得理智冷漠……某种程度上，对于囚犯来说这反而是增益？
“你说谁卷毛狒狒？”安德森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马里奇故作疑惑地反问道：“除了你还有别的人跟我打赌了吗？你不会想赖账吧？”
“那怎么能作数，那是场外因素影响！下次再比。”安德森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脸红，大大咧咧地道。
马里奇却直接不理他，道：“大家都认同你是卷毛狒狒了，不要挣扎了，艾德雯娜你说是吧？”
艾德雯娜很少在考试之外的事情上看到安德森吃瘪，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点了点头。
马里奇又看向莎伦，她仿佛雕像，安静地看着他们没有表情动作。
“好吧，她暂时弃权……2票对1票，安德森你就别挣扎了，你总不想从卷毛狒狒升级成赖皮蛇吧？”马里奇对着安德森挤眉弄眼。
安德森只当没看见，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开始转移话题。
“幼年六眼飞蛇睁开的眼睛是晋升窥秘人途径序列6‘卷轴教授’的辅助材料，价值大概在每只100镑。
“如果你们不需要使用的话我可以上岸以后处理。至于分配……我认为这场战斗我们四个人缺一不可，所以战利品平分没有问题吧。”
马里奇也并不想一直抓着“卷毛狒狒”的话题不放，要是让安德森适应了承认自己是的话，那就没有意思了。
他听了安德森关于战利品的分配意见，觉得算是公道，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另外两位小姐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没有发表看法。
安德森走到了汉内斯的尸体旁，尸体上的冰已经化了大半，非凡特性也显露了出来。
他正要弯下腰捡起那件“暴怒之民”的非凡特性，只听见一个有些弱弱的中年男性声音响起。
“阁下……汉内斯船长的非凡特性能否卖给我？”
四人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有一个脸上皮肤被晒得黑里透红、穿着一件白色长衫、大约三十岁余岁的中年男子正从通道中走出来。
中年男子在马里奇和六眼飞蛇对碰发出巨大动静后，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想探察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走上甲板，就被恐怖、危险的魔法气息吓得没敢出现。
他已经在通道口观察了有一段时间了，看到了船长被那条蛇杀了，而那条蛇被眼前这四个年轻人宰了。
见安德森要捡船长的非凡特性，他这才忍不住走出来想要收购。
看着四个看上去年轻，实则恐怖的人都看了过来。
他有些颤抖地介绍着自己：“我叫兰迪.基尔克，是黑天鹅号的大副，也是汉内斯船长的儿子……我希望您能将父亲的非凡特性卖给我。”
安德森看着这个看上去特别胆小的家伙，玩味地道：“卖给你没问题，你打算出多少钱？”
“650……不，700镑。”兰迪咬牙道。
想到还要这群恐怖的家伙在同一艘船上待一天多，兰迪报出了一个有些溢价的数字。
马里奇和安德森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这个家伙还算识相，没有想要乱占便宜。
“成交。”安德森爽快道。
捡起非凡特性，顺手将那个灰色徽章也拾起，安德森将它们收了起来，对着兰迪道：“等你把现金拿过来，我们就可以完成交易了。”
在他们说话时，马里奇走到六眼飞蛇的脑袋前，他那普通的匕首已经被火球融化。
还好眼珠已经自己掉了出来，不然取也挺麻烦的。
马里奇伸出双手分别握住了两颗成人拳头大小的眼球，轻轻一扯，就将它们与那已经半碳化半黏腻的血肉分离。
他脱下已经破烂的风衣将它们包住，如法炮制，摘下了第三颗眼球同样包裹起来。
提着一包眼球，马里奇走向安德森，将它们递给了安德森。
安德森在兰迪眼角疯狂抽动中淡定地收下。
兰迪畏惧地道：“我等会就会取钱回来。不过……”
说到这，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如果，阁下不需要这条蛇的尸体的话……能不能……能不能把它卖给我？我愿意出200镑。”
几人没有马上回答，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六眼飞蛇除了眼睛之外，其他的部分连非凡材料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有些灵性。
它的一身鳞片虽然坚硬，但这也意味着打造困难，说不定造出来的东西还没有成本价高，关键是他们没办法把这样巨大的东西带走。
很快他们就决定好了要将这条蛇的尸体卖给兰迪。
“你要拿它做什么？”马里奇有些疑惑，这样一个最多序列9的家伙拿这条蛇的尸体有什么用。
兰迪那本来害怕的脸上出现了仇恨的神色，道：“我要剥它的皮，抽它的筋，吃它的肉。”
这个家伙胆小，却又有一定的血性。
“好吧，加起来是……”安德森的话说到就被打断了。
“砰！”
船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
四人也被晃得一个趔趄。
兰迪却能保持住平衡，他面色一变，冲着控制室喊道：“杰克，你在搞什么鬼？”
没有收到回复，兰迪直接冲了进去，发现杰克胸前有一个洞，血肉已经消融，他早就失去了呼吸。
这艘船已经在没人掌舵的情况下航行了一段时间，现在才触到暗礁已经是风暴之主保佑了。
兰迪大惊，立刻按下了控制室门边上的一个红色按钮，随后操作起了这艘船。
他能当上大副有汉内斯的暗箱操作，但是他从几岁起就待在海上的经验是决定性因素。
水手们不会将性命交付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关系户。
触礁警报！刺耳的声音响起，值守在轮船各处的水手都行动了起来，寻找船上漏水的地方。
很快就有一个水手走了上来，他被甲板上的景象惊得愣在了原地。
已经稳住身形的马里奇冲着他喊：“愣着干嘛？”
水手这才如梦初醒，冲进控制室，跟兰迪汇报：“大副，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只剩货舱没下去查看，不过下去的通道门口已经有少量渗水出来了。”
“还用我教你吗？用防水布将那个通道给我堵起来，有什么重物给我压什么重物，绝对不能让水漫上来。”
兰迪眼睛通红地继续操控轮船，尝试让船回到正轨。
“可是货舱里还有一些人……”水手有些犹豫。
兰迪转过头大吼道：“我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让海水漫上来，这艘船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要得知明确情况而走过来的马里奇等人，均是面色一变，显然，这是要放弃货舱里的那些人了。
“那是活生生的人！你要杀那么多人？”除了莎伦还处于冷漠状态，另外三人直接冲过去质问兰迪。
兰迪却是没有再胆小，他一边飞快地变换着船舵的方向，一边愤怒地回答：“我知道你们以为是我自私、胆小、冷漠，你们当然可以大义凛然地指责我，甚至自己去打开那道门。
“一但打开通道，海水巨大的冲击力会让我们根本没有再关上的那道门能力，到时候以进水的速度来看，这艘船根本不可能坚持到靠岸。
“为了那几十个人搭上一船的人就是你们要的结果吗？！”
几人的都沉默了，不得不承认，这个胆小的家伙在巨大的危险面前，果断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
马里奇认真地思索着，在弄清楚情况以后，他已经不再考虑打开那道门，而是在想有没有其他的方案。
仅仅考虑了一小会，他对那个水手说：“照你们大副说的去办。”
安德森和艾德雯娜都看着他，他们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们四人在先前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精力，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关上那道门。
马里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放几艘救生艇下去，告诉他们，他们想要活命就得靠自己游出去。”
……
船底部的货舱里，几十个青壮年挤在一起，巨大的声响、剧烈的晃动，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们惶恐不安。
“仁慈的父，您是不灭之光，秩序化身……我祈求您的庇佑……”他们开始祈祷着。
然而他们的祈祷并没有作用，不知道是谁先发现有海水涌了进来，他们慌乱着想要将漏洞堵上。
这个撞出来的洞有2个人大，海水涌入的速度极快，仅仅一两分钟就将他们完全淹没。
他们屏住呼吸，疯狂地捶打着通往上层的通道门，祈求能有人来救他们。
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了声音：“现在除了你自己，神灵都不会救你，救生艇已经放下海，只要能游到海面上去，你们就能活下来。”
听到这样的声音，有的人已经绝望了，愣愣地待在原地，直到憋不住气才如梦初醒地向外游。没有意外，他们自己放弃了生的希望。
另一些人他们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们为了追求美好的生活前往阿勒瑟，不愿死在黎明之前。他们在听到生的可能之后，死死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所信仰的神灵，并没有降下“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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