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串错门，惹错人
马里奇回到一楼，在那么强烈的血腥刺激下，他对这里的氛围容忍度也变高了。
走向吧台，他打算向酒保要一份简单的晚餐。
“没那个能力就别学人家看斗兽，面包6便士”，酒保看着马里奇有些苍白的脸色，道。
说完，他转身走向吧台后面的房间，拿出一个木薯奶酪面包递给马里奇。
顺带调侃道，“或许你现在想吃一份炖煮牛内脏？”
炖煮牛内脏？听到这个名字，马里奇脑中不自觉地浮现起了那黑犬撕扯出的弯弯曲曲的带血小肠，从嘴边落下的碎肉。
随着脑海中的回想，好像鼻子中也闻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脱离那个莫名热烈的环境，马里奇有点想呕。
深呼吸几口气，压下翻腾的不适。“马里奇，你要习惯啊。”马里奇在心中对自己说。
“小子，回去以后把你那见鬼的要当冒险家的想法丢一边去吧。”酒保一边擦着刚送过来的玻璃杯一边对马里奇说。
已经调整好自己的马里奇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回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我早晚有一天会名扬五海！”
吃完面包，马里奇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并不大。一张单人床紧靠着左边的墙壁，上方有一个挂钟，床边是一扇窗户。房间中心是一张方桌和两张圆凳。右边是一个仅能容纳3人的小盥洗室。
隔音效果还不错，关上门外面的声音就听不见了，可能是愿意到房间里来享乐的人并不想太过吵闹，这让他偷听隔壁房间交谈的计划落空。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这压根不值1镑！
马里奇总是对金钱分外敏感，即使自己现在并不缺钱，也许是受小说中贫穷的“愚者先生”的影响。
他在一张圆凳上坐下，从腰侧掏出自己的匕首和一支小试管。
试管中装着墨绿色的液体，这是用异种途径序列七“狼人”爪子上的毒为主要原料配制的一种毒药，失去了将人转变成狼人的能力，保留了大部分的毒性。
马里奇将狼人的毒涂抹在匕首上，短短一天碰到那么多非凡者让他有了很重的危机感。
小说中廷根明面上的非凡者才30来个，今天一天就碰到了5、6个，真不愧是在混乱之地。
“外面的世界真危险啊！”马里奇感叹出声。
……
夜深了。
月光下，一个黑影轻手轻脚地顺着“莺歌红剧场”的墙往上爬，很快，他停在了一扇窗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平稳落地。
破风声伴随着灵性预警，他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格挡。剧痛袭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刺穿了。
“怎么回事？”他很困惑，但是随之而来是遇袭的愤怒，他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右手握成拳朝袭击者挥去。
窗户外有人的时候马里奇就被惊醒了，他天生就有极高的感知。他轻巧地翻身下床靠在窗边，紧紧握住匕首。
管他是小偷还是什么东西，晚上偷偷爬窗户，肯定不是好人，先给他一下，马里奇下意识地决定。
匕首刺穿来人的手臂，还没来得及高兴，马里奇就感受到了危险，他下意识地退后带出匕首，躲开了这一拳。
借助月光，马里奇看清了来人的脸，是皮克！他怎么会翻我的窗户？我暴露了？！
马里奇大惊之下来不及思考，抄起匕首向皮克刺去。
皮克此时也发现面前的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好像串错门了。
他并没有认出马里奇，他今天见了太多的人，并且本来也不习惯观察他人。
管他呢，杀了就是了，自己绝对不能暴露和“血之上将”的人来往，要是因此被教会的人盯上，老大肯定不会放过我。皮克心想。
一个表面上序列八、九的小团伙掌控这么大的“红剧场”给出足够多的利益，再加上因蒂斯人的支持，教会还能容忍。
但是换成一个海盗将军，在重要港口这么明目张胆地大肆敛财，简直就是在挑衅。
皮克微微侧身躲过匕首，同时伸出手想要夺下匕首，脚也毫不留情地踢向马里奇的腰。
见一击落空，马里奇一个后跳躲过攻击的同时来到方桌旁，顺势提起一个圆凳奋力向皮克扔去。
真是跟泥鳅一样滑手啊，他的动作很快，可能是非凡者，嗯，没有我序列高……皮克更加烦躁了。
面对飞来的圆凳，皮克毫不在意地伸手去接，他对自己的力量有自信。然而一股没有预料到的巨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马里奇见状，加速跟上一击，想要刺穿他暴露的咽喉。
皮克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眼前一黑，脚下一软。
是狼人的毒，此刻皮克的左臂上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变成了墨绿色。
皮克还是凭借直觉向后一倒躲过了这一击。
但是马里奇从莫菲斯那里学来的打击是连续不断的，像是预判一样手臂翻转向下一刺。
没入弹性组织的手感，马里奇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
他伸手接住下坠的身体，防止发出巨大的声响引人注意。
抽出匕首，血液横流，将失去呼吸的皮克放在床上。马里奇此时才有种回到现实的感觉。
我杀了一个非凡者，这么轻松？望着手上满是鲜血的匕首，马里奇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主要是靠狼人的毒，但是他把握时机的能力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瞬杀，等皮克缓过来一点他就只能跑了，此外皮克的轻敌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很快杀人的不适感涌上心头，马里奇捂住嘴不让自己把胃里唯一一个面包吐出来。
强行收起这些想法。他不死我就得死，所以他必须死！马里奇坚定起来，开始清点战利品以转移视线。
“大约50镑现金……没带武器，‘暴怒之民’这么莽的吗？吸取教训……两根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药剂……一盒火柴，一个装着几根雪茄的锡盒……”
这么贫穷？不应该啊。马里奇疑惑，哪怕就靠着这家剧院，也不至于只有这么点资产。
马里奇不知道，正是因为皮克要拜访客人没有太多防备心，也没带武器和更多的物品，这才让他捡了一个漏。
皮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时间静下来思考的马里奇有了自己的猜想。
“肯定不是因为我，要是我暴露了，来的肯定不只是一个‘暴怒之民’，进房间时他并没有防备以及看见我惊讶的神色也证明了这点。
“他不是来找我的，那就是和别人有约……”想到这马里奇有些头痛，不管他是和谁有约，这地方都不能久待。
他望向皮克的尸体，一枚微微发光的灰白色果冻状物品在咽喉处缓慢成形。
“暴怒之民”的非凡特性，可以当成“暴怒之民”的魔药主材料服用，至少值600镑，这应该是今晚最大的收获。
虽然马里奇还并没有成为非凡者，但是凭借这些年来的学习和几十章的原著小说他知道很多知识。
将雪茄倒出来放进口袋，装好非凡特性，马里奇从窗户一跃而下，半蹲着稳稳落地，甚至想要吹个口哨。
马里奇知道还是一个普通人的自己遮掩不了杀人的事情，他将床单被褥拿到盥洗室烧掉，带走了全部的物品防止被诅咒。
甚至不敢放火，引起骚乱很简单，但是这里非凡者不少，恰好惹怒到一个有能力的人他可是要哭了。
“接触了那么多人，留下了那么多痕迹，估计我很快就要被悬赏了，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打算再进城……”
……
213房间。
漆黑的房间里，斯考尔和尤金坐在圆凳上还没有休息，他们一直在等待一个人。
“他怎么还没来？”尤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斯考尔面无表情，“再等等，说不定是有事。”
“你说那个蠢货不会串错门吧？”尤金随口说道。
“那我们就要为那个房间的主人默哀。”斯考尔说了个冷笑话。
两人不再言语，如果能顺利促成那个三人组背后的因蒂斯人入伙，他们的行动将更加顺利。
又过了半个小时，“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尤金有些坐不住了。
斯考尔看了他一眼，很平静地道：“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那都不关我们的事。”
两个人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皮克。
“这个狗杂种居然敢耍老子。”眼皮子撑不住的尤金猛地起身，就要去找皮克。
斯考尔这次并没有阻止他，他同样很不爽，来源于被轻视的感觉。
“砰”！他们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地行动，房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八个野蛮的高壮男子鱼贯而入，将两位海盗围了起来，他们穿着因蒂斯风格的衣物，典型的因蒂斯长相。
随后一个当地人打扮的穿着棕色皮毛大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但他并没有当地人的古铜色肌肤。
“埃伦，你这是干什么？”尤金愤怒地吼道。
埃伦冷哼一声，“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干了什么？我的好朋友皮克昨天晚上来找你们一夜未归，或许你能给我解释一下。”
“跟他待在一起久了，你的脑子也被‘暴怒之民’影响了吗？我们昨晚根本没有见到他。”尤金标准的“猎人”发言，出口就是挑衅。
平常或许还能理智地交流，但是一晚没睡的疲惫，被放鸽子的愤怒加上如今遭到无端的怀疑，尤金说话有些不过脑子了。
果然埃伦面色一变，指着尤金：“你……”
“尤金，闭嘴。”斯考尔率先从变故中缓过神来。
“埃伦先生，尤金他是昏了头，不过我们昨晚确实没有见到皮克。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没有理由对他下手……”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海盗怎么想的。”埃伦有些被说动，但是依旧坚持：“如果你们是无辜的，那就交出身上的武器，跟我们去见老大。”
斯考尔和尤金对视一眼。
斯考尔一边点头，一边将手伸进怀里：“好的，我们跟你们走。”
埃伦松了一口气，刚要说什么。
然后就见到斯考尔从怀中掏出一把左轮手枪，迅速地转身开枪，将挡在窗前的两个因蒂斯人击杀。
尤金也在同时掏出短刀，将离得最近的一个因蒂斯人捅穿。
多疑的海盗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谁知道皮克是真不见了还是针对他们的陷阱，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
他们并不想把因蒂斯人得罪到底，只是想要离开，让上层来交涉，所以他们只对普通人下手而不是埃伦。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战斗经验少得可怜的埃伦愣在了原地，平常只用跟着其他人耀武扬威的他不懂搜身这种事情要自己人来。
眼见斯考尔和尤金要跳窗逃走，他才回过神来。“抓住他们！”埃伦一边下令，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管药剂朝二人身上扔去。
“爆炸的艺术。”这是药剂的名字，使用爆爆花混合硫磺、硝酸、木炭粉制成的液体炸药。
“砰”，斯考尔和尤金敏捷地躲过药剂，但是药剂撞在墙上依旧爆发出了惊人的威力。
将墙上炸出一个洞的同时，斯考尔的背被炸得血肉模糊，尤金更是直接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但是敌我不分的炸药，以及不太准的预估的攻击范围把那些普通因蒂斯人伤得不轻，埃伦同样也被余波震倒在地。
“咳咳咳……你这个蠢货！”斯考尔终于动了真怒，用出“冷血者”“恶语伤人”的弱小诅咒，打算给埃伦一个教训。
这只是一个很轻微的诅咒，可以让埃伦变得痴傻一小段时间，这方便他们逃离。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埃伦因为爆炸脑子本就有些不太清醒，这个本来弱小的诅咒效果被放大了数倍。
斯考尔跳窗而逃，顾不上带上尤金，他要快点回在贝伦斯港的据点将这里的情况传递出去。
本来十分顺利的行动怎么会变成这样？总是冷静思考的斯考尔很罕见地感到自己情绪的变化。
因为巨大动静赶到这里的罩在黑色斗篷中的男子，看到眼前尤金析出的非凡特性和坐在地上只会“嘿嘿”傻笑的埃伦。
他咬着牙，用让人恐惧的低语，对刚从爆炸中醒过来的因蒂斯人发问：“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走向吧台，他打算向酒保要一份简单的晚餐。
“没那个能力就别学人家看斗兽，面包6便士”，酒保看着马里奇有些苍白的脸色，道。
说完，他转身走向吧台后面的房间，拿出一个木薯奶酪面包递给马里奇。
顺带调侃道，“或许你现在想吃一份炖煮牛内脏？”
炖煮牛内脏？听到这个名字，马里奇脑中不自觉地浮现起了那黑犬撕扯出的弯弯曲曲的带血小肠，从嘴边落下的碎肉。
随着脑海中的回想，好像鼻子中也闻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脱离那个莫名热烈的环境，马里奇有点想呕。
深呼吸几口气，压下翻腾的不适。“马里奇，你要习惯啊。”马里奇在心中对自己说。
“小子，回去以后把你那见鬼的要当冒险家的想法丢一边去吧。”酒保一边擦着刚送过来的玻璃杯一边对马里奇说。
已经调整好自己的马里奇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回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我早晚有一天会名扬五海！”
吃完面包，马里奇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并不大。一张单人床紧靠着左边的墙壁，上方有一个挂钟，床边是一扇窗户。房间中心是一张方桌和两张圆凳。右边是一个仅能容纳3人的小盥洗室。
隔音效果还不错，关上门外面的声音就听不见了，可能是愿意到房间里来享乐的人并不想太过吵闹，这让他偷听隔壁房间交谈的计划落空。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这压根不值1镑！
马里奇总是对金钱分外敏感，即使自己现在并不缺钱，也许是受小说中贫穷的“愚者先生”的影响。
他在一张圆凳上坐下，从腰侧掏出自己的匕首和一支小试管。
试管中装着墨绿色的液体，这是用异种途径序列七“狼人”爪子上的毒为主要原料配制的一种毒药，失去了将人转变成狼人的能力，保留了大部分的毒性。
马里奇将狼人的毒涂抹在匕首上，短短一天碰到那么多非凡者让他有了很重的危机感。
小说中廷根明面上的非凡者才30来个，今天一天就碰到了5、6个，真不愧是在混乱之地。
“外面的世界真危险啊！”马里奇感叹出声。
……
夜深了。
月光下，一个黑影轻手轻脚地顺着“莺歌红剧场”的墙往上爬，很快，他停在了一扇窗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平稳落地。
破风声伴随着灵性预警，他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格挡。剧痛袭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刺穿了。
“怎么回事？”他很困惑，但是随之而来是遇袭的愤怒，他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右手握成拳朝袭击者挥去。
窗户外有人的时候马里奇就被惊醒了，他天生就有极高的感知。他轻巧地翻身下床靠在窗边，紧紧握住匕首。
管他是小偷还是什么东西，晚上偷偷爬窗户，肯定不是好人，先给他一下，马里奇下意识地决定。
匕首刺穿来人的手臂，还没来得及高兴，马里奇就感受到了危险，他下意识地退后带出匕首，躲开了这一拳。
借助月光，马里奇看清了来人的脸，是皮克！他怎么会翻我的窗户？我暴露了？！
马里奇大惊之下来不及思考，抄起匕首向皮克刺去。
皮克此时也发现面前的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好像串错门了。
他并没有认出马里奇，他今天见了太多的人，并且本来也不习惯观察他人。
管他呢，杀了就是了，自己绝对不能暴露和“血之上将”的人来往，要是因此被教会的人盯上，老大肯定不会放过我。皮克心想。
一个表面上序列八、九的小团伙掌控这么大的“红剧场”给出足够多的利益，再加上因蒂斯人的支持，教会还能容忍。
但是换成一个海盗将军，在重要港口这么明目张胆地大肆敛财，简直就是在挑衅。
皮克微微侧身躲过匕首，同时伸出手想要夺下匕首，脚也毫不留情地踢向马里奇的腰。
见一击落空，马里奇一个后跳躲过攻击的同时来到方桌旁，顺势提起一个圆凳奋力向皮克扔去。
真是跟泥鳅一样滑手啊，他的动作很快，可能是非凡者，嗯，没有我序列高……皮克更加烦躁了。
面对飞来的圆凳，皮克毫不在意地伸手去接，他对自己的力量有自信。然而一股没有预料到的巨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马里奇见状，加速跟上一击，想要刺穿他暴露的咽喉。
皮克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眼前一黑，脚下一软。
是狼人的毒，此刻皮克的左臂上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变成了墨绿色。
皮克还是凭借直觉向后一倒躲过了这一击。
但是马里奇从莫菲斯那里学来的打击是连续不断的，像是预判一样手臂翻转向下一刺。
没入弹性组织的手感，马里奇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
他伸手接住下坠的身体，防止发出巨大的声响引人注意。
抽出匕首，血液横流，将失去呼吸的皮克放在床上。马里奇此时才有种回到现实的感觉。
我杀了一个非凡者，这么轻松？望着手上满是鲜血的匕首，马里奇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主要是靠狼人的毒，但是他把握时机的能力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瞬杀，等皮克缓过来一点他就只能跑了，此外皮克的轻敌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很快杀人的不适感涌上心头，马里奇捂住嘴不让自己把胃里唯一一个面包吐出来。
强行收起这些想法。他不死我就得死，所以他必须死！马里奇坚定起来，开始清点战利品以转移视线。
“大约50镑现金……没带武器，‘暴怒之民’这么莽的吗？吸取教训……两根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药剂……一盒火柴，一个装着几根雪茄的锡盒……”
这么贫穷？不应该啊。马里奇疑惑，哪怕就靠着这家剧院，也不至于只有这么点资产。
马里奇不知道，正是因为皮克要拜访客人没有太多防备心，也没带武器和更多的物品，这才让他捡了一个漏。
皮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时间静下来思考的马里奇有了自己的猜想。
“肯定不是因为我，要是我暴露了，来的肯定不只是一个‘暴怒之民’，进房间时他并没有防备以及看见我惊讶的神色也证明了这点。
“他不是来找我的，那就是和别人有约……”想到这马里奇有些头痛，不管他是和谁有约，这地方都不能久待。
他望向皮克的尸体，一枚微微发光的灰白色果冻状物品在咽喉处缓慢成形。
“暴怒之民”的非凡特性，可以当成“暴怒之民”的魔药主材料服用，至少值600镑，这应该是今晚最大的收获。
虽然马里奇还并没有成为非凡者，但是凭借这些年来的学习和几十章的原著小说他知道很多知识。
将雪茄倒出来放进口袋，装好非凡特性，马里奇从窗户一跃而下，半蹲着稳稳落地，甚至想要吹个口哨。
马里奇知道还是一个普通人的自己遮掩不了杀人的事情，他将床单被褥拿到盥洗室烧掉，带走了全部的物品防止被诅咒。
甚至不敢放火，引起骚乱很简单，但是这里非凡者不少，恰好惹怒到一个有能力的人他可是要哭了。
“接触了那么多人，留下了那么多痕迹，估计我很快就要被悬赏了，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打算再进城……”
……
213房间。
漆黑的房间里，斯考尔和尤金坐在圆凳上还没有休息，他们一直在等待一个人。
“他怎么还没来？”尤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斯考尔面无表情，“再等等，说不定是有事。”
“你说那个蠢货不会串错门吧？”尤金随口说道。
“那我们就要为那个房间的主人默哀。”斯考尔说了个冷笑话。
两人不再言语，如果能顺利促成那个三人组背后的因蒂斯人入伙，他们的行动将更加顺利。
又过了半个小时，“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尤金有些坐不住了。
斯考尔看了他一眼，很平静地道：“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那都不关我们的事。”
两个人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皮克。
“这个狗杂种居然敢耍老子。”眼皮子撑不住的尤金猛地起身，就要去找皮克。
斯考尔这次并没有阻止他，他同样很不爽，来源于被轻视的感觉。
“砰”！他们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地行动，房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八个野蛮的高壮男子鱼贯而入，将两位海盗围了起来，他们穿着因蒂斯风格的衣物，典型的因蒂斯长相。
随后一个当地人打扮的穿着棕色皮毛大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但他并没有当地人的古铜色肌肤。
“埃伦，你这是干什么？”尤金愤怒地吼道。
埃伦冷哼一声，“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干了什么？我的好朋友皮克昨天晚上来找你们一夜未归，或许你能给我解释一下。”
“跟他待在一起久了，你的脑子也被‘暴怒之民’影响了吗？我们昨晚根本没有见到他。”尤金标准的“猎人”发言，出口就是挑衅。
平常或许还能理智地交流，但是一晚没睡的疲惫，被放鸽子的愤怒加上如今遭到无端的怀疑，尤金说话有些不过脑子了。
果然埃伦面色一变，指着尤金：“你……”
“尤金，闭嘴。”斯考尔率先从变故中缓过神来。
“埃伦先生，尤金他是昏了头，不过我们昨晚确实没有见到皮克。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没有理由对他下手……”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海盗怎么想的。”埃伦有些被说动，但是依旧坚持：“如果你们是无辜的，那就交出身上的武器，跟我们去见老大。”
斯考尔和尤金对视一眼。
斯考尔一边点头，一边将手伸进怀里：“好的，我们跟你们走。”
埃伦松了一口气，刚要说什么。
然后就见到斯考尔从怀中掏出一把左轮手枪，迅速地转身开枪，将挡在窗前的两个因蒂斯人击杀。
尤金也在同时掏出短刀，将离得最近的一个因蒂斯人捅穿。
多疑的海盗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谁知道皮克是真不见了还是针对他们的陷阱，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
他们并不想把因蒂斯人得罪到底，只是想要离开，让上层来交涉，所以他们只对普通人下手而不是埃伦。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战斗经验少得可怜的埃伦愣在了原地，平常只用跟着其他人耀武扬威的他不懂搜身这种事情要自己人来。
眼见斯考尔和尤金要跳窗逃走，他才回过神来。“抓住他们！”埃伦一边下令，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管药剂朝二人身上扔去。
“爆炸的艺术。”这是药剂的名字，使用爆爆花混合硫磺、硝酸、木炭粉制成的液体炸药。
“砰”，斯考尔和尤金敏捷地躲过药剂，但是药剂撞在墙上依旧爆发出了惊人的威力。
将墙上炸出一个洞的同时，斯考尔的背被炸得血肉模糊，尤金更是直接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但是敌我不分的炸药，以及不太准的预估的攻击范围把那些普通因蒂斯人伤得不轻，埃伦同样也被余波震倒在地。
“咳咳咳……你这个蠢货！”斯考尔终于动了真怒，用出“冷血者”“恶语伤人”的弱小诅咒，打算给埃伦一个教训。
这只是一个很轻微的诅咒，可以让埃伦变得痴傻一小段时间，这方便他们逃离。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埃伦因为爆炸脑子本就有些不太清醒，这个本来弱小的诅咒效果被放大了数倍。
斯考尔跳窗而逃，顾不上带上尤金，他要快点回在贝伦斯港的据点将这里的情况传递出去。
本来十分顺利的行动怎么会变成这样？总是冷静思考的斯考尔很罕见地感到自己情绪的变化。
因为巨大动静赶到这里的罩在黑色斗篷中的男子，看到眼前尤金析出的非凡特性和坐在地上只会“嘿嘿”傻笑的埃伦。
他咬着牙，用让人恐惧的低语，对刚从爆炸中醒过来的因蒂斯人发问：“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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