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皮影戏
杜文蔚恶狠狠地盯着周汣，后者丝毫不惧地和他对视。
张环在一边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已经被吓到了，宇文霄撇了一眼二人，然后继续研究自己的三元练气去了。
最终，碍于周汣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性，杜文蔚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我们并不熟，但作为同行的旅友，能帮助一下便帮助一下。你们要觉得我不靠谱的话明天随便你们怎么做，好言到此为止。”周汣话落，便离开了这里，宇文霄撇了他们两一眼，摇了摇头。在别人的地盘还动歪心思，不知道他们是愚蠢还是无知，随即他也起身往客房走去。
“蔚哥，我们去给他们道个歉吧，本来是我们......”
“我就是看不惯那周汣，凭什么让我们什么都听他的，好处到头来也会被他抢走。”杜文蔚不服气道。“他的那个什么破计划根本就是一团糟，我们如果拿到......可能事情就会有转机。”
张环对他的话沉默不语，她心中还是觉得这样做可能不太好，毕竟周汣救过他们，还想了一个能让他们不露宿街头的办法，而且似乎好像很成功。
再反观他们，先是拿了人手一本的破烂法门，而且还被告知得有资质才能去练，最后甚至还想要去拿走一位老人的物品，张环突然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和周汣之间必须坦白。
“你不用担心，今天过了之后，明天我们就去找杨姥姥，请求她能教我们一些修炼诀窍，然后对木盒......我们提一句就好，如果杨姥姥能给我们是我们的缘分，没有也不强求。”杜文蔚对张环商量道，手掌还忍不住地握了握，表示了自己志在必得的决心。
“......那我一个人去找他们道歉了，你明天注意安全。”张环觉得此刻面前的杜文蔚很是陌生，犹豫了片刻后，她最终淡淡道。
杜文蔚愣愣地看着她，心中如遭重锤一般狠狠地跳了一下。
张环也没有跟他过多解释，垫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客房走去。
杜文蔚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还留有余温，但他心中却如堕冰窟，自己的女朋友都不信任自己了，为什么？
去找杨姥姥安修问道，离他们什么奇怪的计划远一点，不是会更好吗，那什么计划，如果真的碰到那狄陶该如何？
“动乱还未开始，你便想着独善其身？”
懒散的话语从他身后传来，杜文蔚身体一怔，转过头，看到何丙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还没有点底牌。我们也是，那狄陶也是，到最后说不定只是一场戏剧。你的朋友作为一个看剧的人非常本分，这段时间你先待在我这边吧，不要去打扰演员的状态。”
杜文蔚瞪大了眼睛，今夜注定是他的无眠之夜。
另一边，张环对周汣很是郑重地道了歉，并希望他可以原谅他们的冒失。
“我没有对你们生气，现在不能告诉你们什么，但我现在阻止你们，绝对是在救你们的命。”周汣淡淡道，随即皱了皱眉，他似乎看到正门左侧的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有个人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窗户便又关上了。
“老霄，今天杨姥姥跟你们说的，都暂时记着，不要按照她说的去做。找个时间去请教于厉或者何丙也好验证杨姥姥所说的，还有，你们身上没有杨姥姥送的东西吧？”
张环以为周汣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脸上不由羞愧一红，连连摇头。
“你是在怀疑杨姥姥？”宇文霄皱了皱眉，小声道。
周汣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宇文霄明白自己不该多嘴，低头悻悻地拿书遮住脸。
“你不要忘记了，当初狄陶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什么情况。”周汣扭头看向张环，道。
张环说不出话，就像当时那样，呆呆地看着一个大活人被撕开，然后一个像怪物一样的家伙就从他体内出来。
这一刻张环幡然醒悟，那位大叔怎么可能会在那种人手里活下来，最有可能便是狄陶已经在那大叔体内了，但这和杨姥姥又有什么关系？
不行，我得去拦住杜文蔚，不能让他去做傻事。
“他在何丙那里，估计给你们安排了其他住宿，你去找何丙就行。”似乎看出了张环的打算，周汣提醒道。
张环愣了愣，最终还是再次感谢了周汣，然后走出了客房。
“老汣，那什么第一次是什么情况？”见张环离开后，宇文霄忍不住问道。周汣听到这话直接脸色一黑，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我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见周汣的脸色，宇文霄干笑了两声，小声道。
“事情过去之后我会和你说清楚的，现在收起你的好奇心，给我保存体力、明天虽然我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随时准备逃离这里。”
翌日。
周汣从睡梦中醒来，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条手臂在他的瞳孔中快速放大。
“啪。”
直接拍在周汣的脑袋上，让他瞬间清醒，起身一看，原来是宇文霄那厮，昨晚他们两一个在研究三元化气，一个在脑海中不断演练今日要发生的事情，结果就这么熬到半夜。
周汣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腿上有异动，只见宇文霄这货正留着口水，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小姐姐，关键是这家伙的大腿还在往他身上搭。
周汣直接二话不说，给他一脚，宇文霄一声惨叫，直接掉下床去。
就不该跟你这家伙凑合挤挤的，早知道昨天该趴桌子上睡。
用房间内的清水洗漱了一番后，周汣便拉着迷迷糊糊的宇文霄，向客房外走去。
“大人。”
刚出门，只见十数个官兵一齐对周汣行礼，称道。
周汣愣了愣，随即连忙回礼。“各位大人，你们这是......”
“奉于大人指令，我们暂时听您差遣。”那离得较近的官兵淡淡道。
“不敢，这次计划全凭各位大人，我只不过是献出了拙计而已。”周汣将自己的态度放得极低，毕竟自己的性命还得靠对方来保住，如果真以这小小的问题让对方感到不舒服然后拒绝配合，那周汣哭都找不着地方。
所幸，这几位官兵对周汣表现出的态度感觉不错，原本心中有些不甘，一个个都板着脸，但现在缓和了不少。
“各位大人，我们现在并不着急聚集，过了......呃，过了巳时麻烦再来一趟，在此之前请各位做好准备。”周汣向众官兵行礼鞠躬，那些官兵也纷纷回礼，然后各自散去。
“我们现在去哪？”宇文霄见刚刚那阵仗，很自觉地闭嘴不说话，等那些官兵散去之后，宇文霄这才有些羡慕又有些戏谑地说道，“周大人？”
周汣直接给他后脑袋来了一巴掌，然后径直往于厉的住所走去，宇文霄龇牙咧嘴地跟了上去。
在过去的路上，他们碰到了杜文蔚和张环二人，二人先是一愣，张环率先反应过来，拉了拉杜文蔚的衣角，后者也回神过来，连忙和周汣道歉。
“我之前可能不清楚情况，你之前还救了我们，我......”
“先别说这么多，今天事情过了你再说这些也不迟，何丙有说什么吗？”
“他说，让我们尽量侦测的时间久一点，杨姥姥大概会下午过来，到时候我们最好已经行动了。”
周汣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便再次向于厉的住所走去。
“虽然这个家伙个人主义有些强，但他本性不坏。”宇文霄淡笑着跟杜文蔚道，“同样为文字辈，奉劝你一句，这个家伙决定的事情你只要看结果就是了，虽然过程......呃，都不怎么好受，这种暗地里的争斗就交给合适的人解决吧。”
说完，宇文霄便拍了拍杜文蔚的肩膀，跟上周汣的步伐。
杜文蔚大受触动，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实在是想得有些肤浅了，想想之前自己还觉得能在杨姥姥手中拿到密宝，就为自己的天真感到脸红。
周汣一大早来找于厉，主要是为了向他讨要物资，毕竟他们如果想要巳时出发，中途必然会在镇外休整，然后保存整个团队的体力，再者，他也想要于厉提前预支一些报酬。
“杨姥姥说的倒都是真的，你是想向我讨要兵器？”于厉饶有兴致地看着周汣，“我的配刀呢？”
“大人，我是为我的朋友准备的，他们多少得有些防身之物。”周汣淡笑道，并没有在意于厉古怪的眼神。
“讨要兵器，跟何丙说便是，找我为何......你小子，是向我讨要其他东西吧。”于厉冷笑了一声，“还未开始，你便已经想好卷东西跑路吗？”
“此言差矣，于大人，我是为了诸位兄弟们着想......”于厉看着周汣，很想打死他。
“这是白草丹，内服碾碎外敷都有效，如果你们能完成任务，我这里有比你们手中的法门更好的东西，如果没有完成，我便砍了你的脑袋，周汣。”
周汣干笑了两声，接过于厉递过来的药瓶，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告退。
于厉看着周汣离开，不由失声笑了笑，“小聪明倒不少，可惜不是明珞国人......”
张环在一边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已经被吓到了，宇文霄撇了一眼二人，然后继续研究自己的三元练气去了。
最终，碍于周汣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性，杜文蔚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我们并不熟，但作为同行的旅友，能帮助一下便帮助一下。你们要觉得我不靠谱的话明天随便你们怎么做，好言到此为止。”周汣话落，便离开了这里，宇文霄撇了他们两一眼，摇了摇头。在别人的地盘还动歪心思，不知道他们是愚蠢还是无知，随即他也起身往客房走去。
“蔚哥，我们去给他们道个歉吧，本来是我们......”
“我就是看不惯那周汣，凭什么让我们什么都听他的，好处到头来也会被他抢走。”杜文蔚不服气道。“他的那个什么破计划根本就是一团糟，我们如果拿到......可能事情就会有转机。”
张环对他的话沉默不语，她心中还是觉得这样做可能不太好，毕竟周汣救过他们，还想了一个能让他们不露宿街头的办法，而且似乎好像很成功。
再反观他们，先是拿了人手一本的破烂法门，而且还被告知得有资质才能去练，最后甚至还想要去拿走一位老人的物品，张环突然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和周汣之间必须坦白。
“你不用担心，今天过了之后，明天我们就去找杨姥姥，请求她能教我们一些修炼诀窍，然后对木盒......我们提一句就好，如果杨姥姥能给我们是我们的缘分，没有也不强求。”杜文蔚对张环商量道，手掌还忍不住地握了握，表示了自己志在必得的决心。
“......那我一个人去找他们道歉了，你明天注意安全。”张环觉得此刻面前的杜文蔚很是陌生，犹豫了片刻后，她最终淡淡道。
杜文蔚愣愣地看着她，心中如遭重锤一般狠狠地跳了一下。
张环也没有跟他过多解释，垫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客房走去。
杜文蔚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还留有余温，但他心中却如堕冰窟，自己的女朋友都不信任自己了，为什么？
去找杨姥姥安修问道，离他们什么奇怪的计划远一点，不是会更好吗，那什么计划，如果真的碰到那狄陶该如何？
“动乱还未开始，你便想着独善其身？”
懒散的话语从他身后传来，杜文蔚身体一怔，转过头，看到何丙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还没有点底牌。我们也是，那狄陶也是，到最后说不定只是一场戏剧。你的朋友作为一个看剧的人非常本分，这段时间你先待在我这边吧，不要去打扰演员的状态。”
杜文蔚瞪大了眼睛，今夜注定是他的无眠之夜。
另一边，张环对周汣很是郑重地道了歉，并希望他可以原谅他们的冒失。
“我没有对你们生气，现在不能告诉你们什么，但我现在阻止你们，绝对是在救你们的命。”周汣淡淡道，随即皱了皱眉，他似乎看到正门左侧的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有个人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窗户便又关上了。
“老霄，今天杨姥姥跟你们说的，都暂时记着，不要按照她说的去做。找个时间去请教于厉或者何丙也好验证杨姥姥所说的，还有，你们身上没有杨姥姥送的东西吧？”
张环以为周汣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脸上不由羞愧一红，连连摇头。
“你是在怀疑杨姥姥？”宇文霄皱了皱眉，小声道。
周汣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宇文霄明白自己不该多嘴，低头悻悻地拿书遮住脸。
“你不要忘记了，当初狄陶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什么情况。”周汣扭头看向张环，道。
张环说不出话，就像当时那样，呆呆地看着一个大活人被撕开，然后一个像怪物一样的家伙就从他体内出来。
这一刻张环幡然醒悟，那位大叔怎么可能会在那种人手里活下来，最有可能便是狄陶已经在那大叔体内了，但这和杨姥姥又有什么关系？
不行，我得去拦住杜文蔚，不能让他去做傻事。
“他在何丙那里，估计给你们安排了其他住宿，你去找何丙就行。”似乎看出了张环的打算，周汣提醒道。
张环愣了愣，最终还是再次感谢了周汣，然后走出了客房。
“老汣，那什么第一次是什么情况？”见张环离开后，宇文霄忍不住问道。周汣听到这话直接脸色一黑，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我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见周汣的脸色，宇文霄干笑了两声，小声道。
“事情过去之后我会和你说清楚的，现在收起你的好奇心，给我保存体力、明天虽然我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随时准备逃离这里。”
翌日。
周汣从睡梦中醒来，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条手臂在他的瞳孔中快速放大。
“啪。”
直接拍在周汣的脑袋上，让他瞬间清醒，起身一看，原来是宇文霄那厮，昨晚他们两一个在研究三元化气，一个在脑海中不断演练今日要发生的事情，结果就这么熬到半夜。
周汣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腿上有异动，只见宇文霄这货正留着口水，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小姐姐，关键是这家伙的大腿还在往他身上搭。
周汣直接二话不说，给他一脚，宇文霄一声惨叫，直接掉下床去。
就不该跟你这家伙凑合挤挤的，早知道昨天该趴桌子上睡。
用房间内的清水洗漱了一番后，周汣便拉着迷迷糊糊的宇文霄，向客房外走去。
“大人。”
刚出门，只见十数个官兵一齐对周汣行礼，称道。
周汣愣了愣，随即连忙回礼。“各位大人，你们这是......”
“奉于大人指令，我们暂时听您差遣。”那离得较近的官兵淡淡道。
“不敢，这次计划全凭各位大人，我只不过是献出了拙计而已。”周汣将自己的态度放得极低，毕竟自己的性命还得靠对方来保住，如果真以这小小的问题让对方感到不舒服然后拒绝配合，那周汣哭都找不着地方。
所幸，这几位官兵对周汣表现出的态度感觉不错，原本心中有些不甘，一个个都板着脸，但现在缓和了不少。
“各位大人，我们现在并不着急聚集，过了......呃，过了巳时麻烦再来一趟，在此之前请各位做好准备。”周汣向众官兵行礼鞠躬，那些官兵也纷纷回礼，然后各自散去。
“我们现在去哪？”宇文霄见刚刚那阵仗，很自觉地闭嘴不说话，等那些官兵散去之后，宇文霄这才有些羡慕又有些戏谑地说道，“周大人？”
周汣直接给他后脑袋来了一巴掌，然后径直往于厉的住所走去，宇文霄龇牙咧嘴地跟了上去。
在过去的路上，他们碰到了杜文蔚和张环二人，二人先是一愣，张环率先反应过来，拉了拉杜文蔚的衣角，后者也回神过来，连忙和周汣道歉。
“我之前可能不清楚情况，你之前还救了我们，我......”
“先别说这么多，今天事情过了你再说这些也不迟，何丙有说什么吗？”
“他说，让我们尽量侦测的时间久一点，杨姥姥大概会下午过来，到时候我们最好已经行动了。”
周汣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便再次向于厉的住所走去。
“虽然这个家伙个人主义有些强，但他本性不坏。”宇文霄淡笑着跟杜文蔚道，“同样为文字辈，奉劝你一句，这个家伙决定的事情你只要看结果就是了，虽然过程......呃，都不怎么好受，这种暗地里的争斗就交给合适的人解决吧。”
说完，宇文霄便拍了拍杜文蔚的肩膀，跟上周汣的步伐。
杜文蔚大受触动，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实在是想得有些肤浅了，想想之前自己还觉得能在杨姥姥手中拿到密宝，就为自己的天真感到脸红。
周汣一大早来找于厉，主要是为了向他讨要物资，毕竟他们如果想要巳时出发，中途必然会在镇外休整，然后保存整个团队的体力，再者，他也想要于厉提前预支一些报酬。
“杨姥姥说的倒都是真的，你是想向我讨要兵器？”于厉饶有兴致地看着周汣，“我的配刀呢？”
“大人，我是为我的朋友准备的，他们多少得有些防身之物。”周汣淡笑道，并没有在意于厉古怪的眼神。
“讨要兵器，跟何丙说便是，找我为何......你小子，是向我讨要其他东西吧。”于厉冷笑了一声，“还未开始，你便已经想好卷东西跑路吗？”
“此言差矣，于大人，我是为了诸位兄弟们着想......”于厉看着周汣，很想打死他。
“这是白草丹，内服碾碎外敷都有效，如果你们能完成任务，我这里有比你们手中的法门更好的东西，如果没有完成，我便砍了你的脑袋，周汣。”
周汣干笑了两声，接过于厉递过来的药瓶，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告退。
于厉看着周汣离开，不由失声笑了笑，“小聪明倒不少，可惜不是明珞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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