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月黑风高
圆月当空，洁白清冷的月光如流水般洒落在青石板上，映衬出寒冬腊月那一层薄薄的白霜，罗川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顺着院墙摸到了松鹤武馆的伙房。
白天时在酒楼花费的那二两银子没有让他失望，了解到馆主潼老头喜好小酌一杯，便偷偷在灶台中温着的一壶酒种下了药，静静蜷缩在一旁等待下人取走酒壶。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身着灰色长衫，举着油灯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将油灯挂在胳膊上，掀开灶台的盖子，用托盘举着酒壶，朝着内院走去。
习武之人的五感是极其敏锐的，对于潼老头这样经验丰富的武者来说更是如此，远远望着灯火通明的后宅，罗川趴在墙根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半个时辰后，见内部有乒乓的砸东西声，罗川知道药效发作了。
是的，他给潼老头下的药并不是传统的迷药，而是混合了毒蘑菇粉末的致幻药，毕竟对于这些老江湖来说，一般的药物根本无法逃过他们的检测，而致死药在这个寒冬腊月获取难度颇大。
罗川的计划是通过致幻蘑菇粉，让潼老头消耗大量的精力，同时因为发疯的缘故，屋子里下人会不敢接近，趁着这个空档，潜入其中实施击杀。
果不其然，不一会，下人们被暴躁的潼老头赶出了房间，一些人打算等老爷发癫完后再去看看情况，罗川趁其不备悄悄潜入房中。
房间中明亮的灯火，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察觉到不对的罗川立马锁定了床榻之上，只见一个半裸的女子不知被什么东西打的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而一旁的潼老头正对着柱子，打起一套鹤形拳，犀利的指尖时不时在立柱上戳出一个个鸡蛋大小的空洞。
罗川见状果断从腰间抽出杀猪刀，无声无息的一刀犹如羚羊挂角，直奔潼老头脖子处袭来。
似乎是察觉到生死危机，意识模糊的潼老头，本能的脖子一歪，双手变掌为指，一把点向罗川手腕处。
没有对敌经验的罗川一着不慎，右手一麻松开了杀猪刀。
但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紧接着左手接过刀柄，变砍为刺，朝着潼老头腰间捅去。
“噗嗤！”
大量鲜血顺着伤口涌出，吃痛下的潼老头眼神中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连忙捂住腹部提身后退，准备大声呼救。
但罗川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直接栖身向前，双腿肌肉发力，犹如猛虎出笼，一记铁山靠狠狠撞进潼老头怀中，刚提起的一丝气息转瞬间被撞散。
得势不饶人，罗川连摆身体，一记肘击被潼老头挡了下来，左手反握刀柄，顺势上撩，瞬间掠过潼老头的喉咙。
“呵呵咳……”
潼老头捂住脖子，口中发出绝望的声音，笔直倒下了。
见此人没了生机，深知补刀重要性的罗川，不忘拿起桌上的剪刀朝着心口扎下一刀，毕竟此世的武者生命力顽强，仅仅只是抹喉未必保险。
简单收拾下手尾，将染血的剪刀塞入床上女子怀中，罗川立刻钻入漆黑的夜色中。
回到房中，迅速脱掉夜行衣，用胰子洗去周围的的血渍，罗川的心仍砰砰跳个不停，前世今生，虽然宰杀牲口众多，但杀人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
望着还残留着丝丝缕缕血腥味的杀猪刀，他想起了前身，是如何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被余大年接入这个温暖的家，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势必要把那些图谋武馆的畜生全部消灭。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雾气，一个学徒急匆匆的跑进来。
“不好了，镇上出事了！”
“松鹤武馆的潼师傅被杀了！”
“据说是新来的小妾不从，反抗过程中被剪刀戳死了。”
“不对，我听二婶子说，他儿子是昨天去现场的捕快，现场的仵作说是被一柄利刃戳死的。”
“好了！别整天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赶紧去练功！”
一旁的魏师叔驱散了聚起来窃窃私语的学徒，招呼着众人到校场练功，罗川走到魏老身畔，看似漫不经心的低声问道：
“师叔，那松鹤武馆的馆主当真死了？”
“没错，据说是凶杀。”
魏老侧身看了一眼罗川，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淡淡的说：
“你小子昨天又偷偷去屠宰场了吧，身上的血腥味没了，眼神中的杀气还在。”
“还不赶紧去房间静修，好冲淡你那一身煞气。”
罗川心中一惊，表面上装作无事发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转身便要回房。
“小子，做事谨慎点，别总搞一些不该冒的风险！”
“你还年轻，时间还长，不要着急。”
罗川心中暗暗记下，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魏老抱拳示意，随即转身离去。
“这小子，年轻人一腔热血啊！”
魏老笑着摆了摆手，便走到校场去指点弟子们修习。
回到房中，罗川还在思考刚刚魏老的暗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暖意，转念间想到师傅一家还处于危险之中，心中更增几分坚定。
“大丈夫生于世上，应快意恩仇，师傅滴水之恩，更当涌泉相报。”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提前抹杀掉可能存在的危险，毕竟屋外豺狼众多，而我又不能护其一世，在走之前，要尽量将那些不稳定因素清除掉。”
“只有念头通达，还清此身因果，才可挥斥方遒，展望外面的大好河山！”
“至于名声之类的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现在已经解决了罪魁祸首之一，只要将其余三个馆主尽数杀绝，城中武馆必将内乱，再趁乱杀掉林氏一家男丁，可保武馆周全。”
心中已有计较的罗川，缓缓拾起了杀猪刀，打来一盆水，对着青石板，不急不缓的一下下磨着。
心中的杀意，随着刀刃与石板摩擦的声音，一点一滴的积累着，直到那个释放的时刻，将爆发出最璀璨的光辉。
白天时在酒楼花费的那二两银子没有让他失望，了解到馆主潼老头喜好小酌一杯，便偷偷在灶台中温着的一壶酒种下了药，静静蜷缩在一旁等待下人取走酒壶。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身着灰色长衫，举着油灯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将油灯挂在胳膊上，掀开灶台的盖子，用托盘举着酒壶，朝着内院走去。
习武之人的五感是极其敏锐的，对于潼老头这样经验丰富的武者来说更是如此，远远望着灯火通明的后宅，罗川趴在墙根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半个时辰后，见内部有乒乓的砸东西声，罗川知道药效发作了。
是的，他给潼老头下的药并不是传统的迷药，而是混合了毒蘑菇粉末的致幻药，毕竟对于这些老江湖来说，一般的药物根本无法逃过他们的检测，而致死药在这个寒冬腊月获取难度颇大。
罗川的计划是通过致幻蘑菇粉，让潼老头消耗大量的精力，同时因为发疯的缘故，屋子里下人会不敢接近，趁着这个空档，潜入其中实施击杀。
果不其然，不一会，下人们被暴躁的潼老头赶出了房间，一些人打算等老爷发癫完后再去看看情况，罗川趁其不备悄悄潜入房中。
房间中明亮的灯火，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察觉到不对的罗川立马锁定了床榻之上，只见一个半裸的女子不知被什么东西打的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而一旁的潼老头正对着柱子，打起一套鹤形拳，犀利的指尖时不时在立柱上戳出一个个鸡蛋大小的空洞。
罗川见状果断从腰间抽出杀猪刀，无声无息的一刀犹如羚羊挂角，直奔潼老头脖子处袭来。
似乎是察觉到生死危机，意识模糊的潼老头，本能的脖子一歪，双手变掌为指，一把点向罗川手腕处。
没有对敌经验的罗川一着不慎，右手一麻松开了杀猪刀。
但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紧接着左手接过刀柄，变砍为刺，朝着潼老头腰间捅去。
“噗嗤！”
大量鲜血顺着伤口涌出，吃痛下的潼老头眼神中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连忙捂住腹部提身后退，准备大声呼救。
但罗川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直接栖身向前，双腿肌肉发力，犹如猛虎出笼，一记铁山靠狠狠撞进潼老头怀中，刚提起的一丝气息转瞬间被撞散。
得势不饶人，罗川连摆身体，一记肘击被潼老头挡了下来，左手反握刀柄，顺势上撩，瞬间掠过潼老头的喉咙。
“呵呵咳……”
潼老头捂住脖子，口中发出绝望的声音，笔直倒下了。
见此人没了生机，深知补刀重要性的罗川，不忘拿起桌上的剪刀朝着心口扎下一刀，毕竟此世的武者生命力顽强，仅仅只是抹喉未必保险。
简单收拾下手尾，将染血的剪刀塞入床上女子怀中，罗川立刻钻入漆黑的夜色中。
回到房中，迅速脱掉夜行衣，用胰子洗去周围的的血渍，罗川的心仍砰砰跳个不停，前世今生，虽然宰杀牲口众多，但杀人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
望着还残留着丝丝缕缕血腥味的杀猪刀，他想起了前身，是如何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被余大年接入这个温暖的家，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势必要把那些图谋武馆的畜生全部消灭。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雾气，一个学徒急匆匆的跑进来。
“不好了，镇上出事了！”
“松鹤武馆的潼师傅被杀了！”
“据说是新来的小妾不从，反抗过程中被剪刀戳死了。”
“不对，我听二婶子说，他儿子是昨天去现场的捕快，现场的仵作说是被一柄利刃戳死的。”
“好了！别整天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赶紧去练功！”
一旁的魏师叔驱散了聚起来窃窃私语的学徒，招呼着众人到校场练功，罗川走到魏老身畔，看似漫不经心的低声问道：
“师叔，那松鹤武馆的馆主当真死了？”
“没错，据说是凶杀。”
魏老侧身看了一眼罗川，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淡淡的说：
“你小子昨天又偷偷去屠宰场了吧，身上的血腥味没了，眼神中的杀气还在。”
“还不赶紧去房间静修，好冲淡你那一身煞气。”
罗川心中一惊，表面上装作无事发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转身便要回房。
“小子，做事谨慎点，别总搞一些不该冒的风险！”
“你还年轻，时间还长，不要着急。”
罗川心中暗暗记下，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魏老抱拳示意，随即转身离去。
“这小子，年轻人一腔热血啊！”
魏老笑着摆了摆手，便走到校场去指点弟子们修习。
回到房中，罗川还在思考刚刚魏老的暗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暖意，转念间想到师傅一家还处于危险之中，心中更增几分坚定。
“大丈夫生于世上，应快意恩仇，师傅滴水之恩，更当涌泉相报。”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提前抹杀掉可能存在的危险，毕竟屋外豺狼众多，而我又不能护其一世，在走之前，要尽量将那些不稳定因素清除掉。”
“只有念头通达，还清此身因果，才可挥斥方遒，展望外面的大好河山！”
“至于名声之类的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现在已经解决了罪魁祸首之一，只要将其余三个馆主尽数杀绝，城中武馆必将内乱，再趁乱杀掉林氏一家男丁，可保武馆周全。”
心中已有计较的罗川，缓缓拾起了杀猪刀，打来一盆水，对着青石板，不急不缓的一下下磨着。
心中的杀意，随着刀刃与石板摩擦的声音，一点一滴的积累着，直到那个释放的时刻，将爆发出最璀璨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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