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救人
赵卿并没有在这个地方多待。现在的情况来看，唐修意可能已经遇害了。
在他们前往江都之前，唐修意就已经遭遇了公子洛的毒手。
可是？那个时候，他跟唐修意有什么样的仇怨，非杀她不可？
赵卿想不明白。
所以想回去问问秋晚枫。人心复杂，这种事情秋晚枫比她看得透。
约定的地点是洛书客栈。
她到达江都，回到洛书客栈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赵卿皱了皱眉。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
甫一进门，店小二就跑过来。
脸生，并不是之前的店小二。
赵卿道：“新来的？”
店小二一愣，陪着笑点点头，“刚来不久。”
赵卿点点头，“住店，另外备一份饭菜送到我房间。”
“再备两份，也送到这位姑娘房间。”
赵卿回头，秋晚枫摇着扇子就进来了。跟着秋晚枫的，还有先前在义庄的那位守棺人。她的目光落在守棺人身上，守棺人便对着赵卿拱了拱手，“白应卿。”
江湖上的事情赵卿知道的并不多。
但这个名字她没有进江湖之前就听过无数遍。这人虽然不是江湖中人，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他竟然亲自将自己在杀手组织的夫人送上了断头台。
这么一位不为私情所动的捕快，确实值得歌颂。当然人民歌颂的不仅是他的品质，还有他的能力。
二十岁进入六扇门，十年来大大小小破过上千件案子，各种悬案只要到了他手里，他都能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赵卿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在这么一个小镇子上做起了守棺人。又为何会被秋晚枫认识，带过来帮忙。
秋晚枫看出赵卿的困惑，道：“赵姑娘，我们上楼再谈吧。”
小二带着人上了二楼。
秋晚枫问道的：“上房没有了？”
客栈的后院是整个客栈的上房，推开南边窗户就能看到庭院，北边可以看到一条小河。属于风景区。
有钱人人家一般都是住在后院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小二道：“这位姑娘付的银子只够二楼的房间。”
秋晚枫回头看了一眼赵卿。
赵卿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对住处要求不高。”
最终还是秋晚枫叹了口气，将三人的房间换到了后院。
赵卿将剑鞘跟公子洛的骨扇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唐修意很可能早就遭遇不测了。”
白应卿将骨扇拿起来观察了好一会，问道：“这骨扇是公子洛的？”
赵卿点点头：“有什么不妥？”
白应卿道：“这个骨扇是用人骨做的。”
赵卿诧异不已，甚至连秋晚枫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两人异口同声道：“人骨？！”
白应卿点点头：“人的骨头和动物的骨头硬度是不一样的。质地，密度都有很大的区别。这一块分明是人骨。而且应该是四肢上的关节骨。”白应卿颠了颠手里的扇子，继续说道：“这一把扇子，至少需要三个人的关节骨。我看这些骨头的色泽跟大小毫无二致，恐怕为这柄扇子丢掉性命的人会更多。”
赵卿道：“他果然是个疯子。”
白应卿又道：“我记得他之前手上还有一柄骨笛。”
秋晚枫惊道：“也是人骨？”
白应卿道：“看起来像。”
赵卿道：“那你们呢？查到公子洛的下落了吗？”
秋晚枫摇头：“还没有，不过我们查探到了一些线索。”
赵卿问：“什么线索？”
白应卿拿着那节人骨做的骨扇敲了敲桌子，道：“这个地方是公子洛的一个据点。”
赵卿大惊：“什么？”猛的想起那一日他被南宫灵拦住的时候忽然出现帮忙老板娘。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接受起来依旧不容易。
赵卿问道：“那我们在这儿等他不就好了？”
白应卿摇摇头：“他很少到这儿来。”
赵卿道：“看来你们应该还找到了其他的线索。”
白应卿点点头：“不错。我在江都潜伏了三年，跟踪过他们几次，我知道每年的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这三个日子会分别去三个地方。而且回来之后这家店的老板娘就会换人。”
赵卿连忙掐算了一下时间。
九月九刚过两天。难怪练店小二都换了人。
赵卿问道：“你知道这三个地方在哪？”
白应卿点头：“我们如果突然出现在这几个据点的任何一处，一旦被公子洛发现，就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在等姑娘或者雷公子回来，同时前往三个方向。”
秋晚枫补充道：“我怀疑南宫灵可能还活着，至少应该先把人救出来。”
赵卿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白应卿道：“他养了很多的女杀手，很多女孩被他掳走，然后被培养成杀手替他做事。”
赵卿道：“所以你原本就是为公子洛而来？”
白应卿道：“不错，三年前我查探到他的行踪之后，就一直潜伏在此。”
赵卿目光如炬，质问道：“所以当初我们去你的义庄，你为什么不抓他？”
秋晚枫道：“是我让他先不要动手的。”
赵卿面色不善的看向秋晚枫：“你怕他破坏你的计划，所以让他先不要动手？甚至你不介意多一个人死在孔雀翎的羽下。”
结果不仅孔雀翎被盗走，还害死了谢裳、雷音，甚至可能还有更多的人。
莫云生虽然是个顶级的武器大师，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不会武功。所以他没有习武之人的警惕性，他的孔雀翎可以帮助他战胜一切正面的敌人，却没有办法察觉背后的阴刀。
秋晚枫默认了这一切。
以人命为局，必会造就牺牲。
所以他才无论如何要救回南宫灵。这一切因他而起，他不能再让杀戮蔓延。尤其是孔雀翎在这样一个人手里，江湖必会大乱。
赵卿道：“孔雀翎的确是很厉害的武器，但是一把武器如果不能被掌控，那它就什么都不是。”
白应卿不愧是六扇门的捕快。
他不仅查探了时间，方向，地点，甚至为这三个方向绘制了地图。
赵卿问道：“会不会有第四个点？”
白应卿发地图的手愣了一下，道：“时间紧迫，我们只能赌一赌。”
赵卿道：“那我们分头行动。”
说罢人便站起来要走，被秋晚枫一把抓住。
秋晚枫道：“杀人是一个力气活。干力气活前，应该先填饱肚子。”
赵卿赶了一天的路。原本还不觉得饿，被秋晚枫这么一说，肚子便咕嘟咕嘟叫起来。
于是她很尴尬的坐下来。
等店小二送饭菜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收起了所有的线索，围聚在一起喝茶。
秋晚枫更喜欢喝酒。但是大事前他从不喝酒。酒可以壮胆，也可以侵蚀人的神智。
他胆子已足够大，但他的神智还需要更清醒。
夜半。
黑夜最适合潜行。黑暗会隐藏掉所有的踪迹。这个时候若是换上一件黑色的夜行服，根本察觉不出人的踪迹。
不过夜间总是比白日难行。
没有月亮的时候，很难辨别方向，湿重的露水也会阻碍前行。
但她不能停止步伐。
她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白应卿说的那间屋子。
所幸这间屋子在一个聊无人烟的荒地，虽然四周被浓密的高大的杂草掩盖，但是赵卿还是一眼看到了那间屋子。
从外面看这间屋子的确是破旧极了，像是许久未住人的样子。
门是敞开的，屋顶是破的，甚至有半面墙也倒了。
杂草已经从屋子里面长出来。
这样一间屋子，就算你站在它面前，也不会觉得这里有人住。
但是白应卿说真正的房间在屋子里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赵卿便闻到了一股腐败的味道。
地下室密不透光。
赵卿不得不打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火光照耀在这间昏暗的屋子的时候。饶是赵卿见惯了尸体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说呢？若是同时有十几双眼睛悄无声息的盯着你，你也会害怕。尤其是黑暗里，这些脸看上去毫无生机，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赵卿立即抽出她的剑。
但黑暗里的人影一动不动。
赵卿这才注意到这些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群栩栩如生的木偶。
即便如此，赵卿还是感觉一阵阵寒毛竖起。
这些东西看起来太过诡异。
第二间屋子里没有人偶，放了不少骨头，还有一些残缺的骷髅，和未做完的各种骨雕。
第三间屋子里传来呜咽的哭声。赵卿一点点靠近，哭声也越来越清晰。房间里放着一排笼子。最里面的笼子里正关着赵卿要找的南宫灵。
赵卿轻唤了一声：“灵儿姑娘？！”
南宫灵闻声抬头，看到赵卿的一瞬间，小声的抽泣变成了失声痛哭，她仿佛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赵姑娘，救我！这个公子洛他是个变态，他，他把女孩儿剥皮挫骨，做成人偶，还把他们的骨头做成各种物件。呜呜，她们几个都死了，好几天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呜呜，我好害怕。”
赵卿安慰道：“别怕。”
一边安慰一边把出了她的剑斩断了笼子口的铁锁。南宫灵一把扑进她的怀里。拥抱确实是一个能够快速提供安全感的方式，小姑娘在赵卿的怀里情绪渐渐稳定。赵卿这注意到南宫灵一身的淤痕和被折腾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赵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南宫灵的身上。
南宫灵裹着她的衣服，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赵卿觉得最近自己的心肠有点软。
谁看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望着你，都会忍不住心软。
于是她叹了口气，拉住南宫灵的手，道：“我带你回家。”
南宫灵却是一脸惊恐。
赵卿回过头，发现公子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
公子洛笑道：“赵姑娘好久不见。”
在他们前往江都之前，唐修意就已经遭遇了公子洛的毒手。
可是？那个时候，他跟唐修意有什么样的仇怨，非杀她不可？
赵卿想不明白。
所以想回去问问秋晚枫。人心复杂，这种事情秋晚枫比她看得透。
约定的地点是洛书客栈。
她到达江都，回到洛书客栈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赵卿皱了皱眉。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
甫一进门，店小二就跑过来。
脸生，并不是之前的店小二。
赵卿道：“新来的？”
店小二一愣，陪着笑点点头，“刚来不久。”
赵卿点点头，“住店，另外备一份饭菜送到我房间。”
“再备两份，也送到这位姑娘房间。”
赵卿回头，秋晚枫摇着扇子就进来了。跟着秋晚枫的，还有先前在义庄的那位守棺人。她的目光落在守棺人身上，守棺人便对着赵卿拱了拱手，“白应卿。”
江湖上的事情赵卿知道的并不多。
但这个名字她没有进江湖之前就听过无数遍。这人虽然不是江湖中人，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他竟然亲自将自己在杀手组织的夫人送上了断头台。
这么一位不为私情所动的捕快，确实值得歌颂。当然人民歌颂的不仅是他的品质，还有他的能力。
二十岁进入六扇门，十年来大大小小破过上千件案子，各种悬案只要到了他手里，他都能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赵卿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在这么一个小镇子上做起了守棺人。又为何会被秋晚枫认识，带过来帮忙。
秋晚枫看出赵卿的困惑，道：“赵姑娘，我们上楼再谈吧。”
小二带着人上了二楼。
秋晚枫问道的：“上房没有了？”
客栈的后院是整个客栈的上房，推开南边窗户就能看到庭院，北边可以看到一条小河。属于风景区。
有钱人人家一般都是住在后院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小二道：“这位姑娘付的银子只够二楼的房间。”
秋晚枫回头看了一眼赵卿。
赵卿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对住处要求不高。”
最终还是秋晚枫叹了口气，将三人的房间换到了后院。
赵卿将剑鞘跟公子洛的骨扇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唐修意很可能早就遭遇不测了。”
白应卿将骨扇拿起来观察了好一会，问道：“这骨扇是公子洛的？”
赵卿点点头：“有什么不妥？”
白应卿道：“这个骨扇是用人骨做的。”
赵卿诧异不已，甚至连秋晚枫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两人异口同声道：“人骨？！”
白应卿点点头：“人的骨头和动物的骨头硬度是不一样的。质地，密度都有很大的区别。这一块分明是人骨。而且应该是四肢上的关节骨。”白应卿颠了颠手里的扇子，继续说道：“这一把扇子，至少需要三个人的关节骨。我看这些骨头的色泽跟大小毫无二致，恐怕为这柄扇子丢掉性命的人会更多。”
赵卿道：“他果然是个疯子。”
白应卿又道：“我记得他之前手上还有一柄骨笛。”
秋晚枫惊道：“也是人骨？”
白应卿道：“看起来像。”
赵卿道：“那你们呢？查到公子洛的下落了吗？”
秋晚枫摇头：“还没有，不过我们查探到了一些线索。”
赵卿问：“什么线索？”
白应卿拿着那节人骨做的骨扇敲了敲桌子，道：“这个地方是公子洛的一个据点。”
赵卿大惊：“什么？”猛的想起那一日他被南宫灵拦住的时候忽然出现帮忙老板娘。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接受起来依旧不容易。
赵卿问道：“那我们在这儿等他不就好了？”
白应卿摇摇头：“他很少到这儿来。”
赵卿道：“看来你们应该还找到了其他的线索。”
白应卿点点头：“不错。我在江都潜伏了三年，跟踪过他们几次，我知道每年的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这三个日子会分别去三个地方。而且回来之后这家店的老板娘就会换人。”
赵卿连忙掐算了一下时间。
九月九刚过两天。难怪练店小二都换了人。
赵卿问道：“你知道这三个地方在哪？”
白应卿点头：“我们如果突然出现在这几个据点的任何一处，一旦被公子洛发现，就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在等姑娘或者雷公子回来，同时前往三个方向。”
秋晚枫补充道：“我怀疑南宫灵可能还活着，至少应该先把人救出来。”
赵卿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白应卿道：“他养了很多的女杀手，很多女孩被他掳走，然后被培养成杀手替他做事。”
赵卿道：“所以你原本就是为公子洛而来？”
白应卿道：“不错，三年前我查探到他的行踪之后，就一直潜伏在此。”
赵卿目光如炬，质问道：“所以当初我们去你的义庄，你为什么不抓他？”
秋晚枫道：“是我让他先不要动手的。”
赵卿面色不善的看向秋晚枫：“你怕他破坏你的计划，所以让他先不要动手？甚至你不介意多一个人死在孔雀翎的羽下。”
结果不仅孔雀翎被盗走，还害死了谢裳、雷音，甚至可能还有更多的人。
莫云生虽然是个顶级的武器大师，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不会武功。所以他没有习武之人的警惕性，他的孔雀翎可以帮助他战胜一切正面的敌人，却没有办法察觉背后的阴刀。
秋晚枫默认了这一切。
以人命为局，必会造就牺牲。
所以他才无论如何要救回南宫灵。这一切因他而起，他不能再让杀戮蔓延。尤其是孔雀翎在这样一个人手里，江湖必会大乱。
赵卿道：“孔雀翎的确是很厉害的武器，但是一把武器如果不能被掌控，那它就什么都不是。”
白应卿不愧是六扇门的捕快。
他不仅查探了时间，方向，地点，甚至为这三个方向绘制了地图。
赵卿问道：“会不会有第四个点？”
白应卿发地图的手愣了一下，道：“时间紧迫，我们只能赌一赌。”
赵卿道：“那我们分头行动。”
说罢人便站起来要走，被秋晚枫一把抓住。
秋晚枫道：“杀人是一个力气活。干力气活前，应该先填饱肚子。”
赵卿赶了一天的路。原本还不觉得饿，被秋晚枫这么一说，肚子便咕嘟咕嘟叫起来。
于是她很尴尬的坐下来。
等店小二送饭菜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收起了所有的线索，围聚在一起喝茶。
秋晚枫更喜欢喝酒。但是大事前他从不喝酒。酒可以壮胆，也可以侵蚀人的神智。
他胆子已足够大，但他的神智还需要更清醒。
夜半。
黑夜最适合潜行。黑暗会隐藏掉所有的踪迹。这个时候若是换上一件黑色的夜行服，根本察觉不出人的踪迹。
不过夜间总是比白日难行。
没有月亮的时候，很难辨别方向，湿重的露水也会阻碍前行。
但她不能停止步伐。
她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白应卿说的那间屋子。
所幸这间屋子在一个聊无人烟的荒地，虽然四周被浓密的高大的杂草掩盖，但是赵卿还是一眼看到了那间屋子。
从外面看这间屋子的确是破旧极了，像是许久未住人的样子。
门是敞开的，屋顶是破的，甚至有半面墙也倒了。
杂草已经从屋子里面长出来。
这样一间屋子，就算你站在它面前，也不会觉得这里有人住。
但是白应卿说真正的房间在屋子里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赵卿便闻到了一股腐败的味道。
地下室密不透光。
赵卿不得不打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火光照耀在这间昏暗的屋子的时候。饶是赵卿见惯了尸体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说呢？若是同时有十几双眼睛悄无声息的盯着你，你也会害怕。尤其是黑暗里，这些脸看上去毫无生机，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赵卿立即抽出她的剑。
但黑暗里的人影一动不动。
赵卿这才注意到这些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群栩栩如生的木偶。
即便如此，赵卿还是感觉一阵阵寒毛竖起。
这些东西看起来太过诡异。
第二间屋子里没有人偶，放了不少骨头，还有一些残缺的骷髅，和未做完的各种骨雕。
第三间屋子里传来呜咽的哭声。赵卿一点点靠近，哭声也越来越清晰。房间里放着一排笼子。最里面的笼子里正关着赵卿要找的南宫灵。
赵卿轻唤了一声：“灵儿姑娘？！”
南宫灵闻声抬头，看到赵卿的一瞬间，小声的抽泣变成了失声痛哭，她仿佛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赵姑娘，救我！这个公子洛他是个变态，他，他把女孩儿剥皮挫骨，做成人偶，还把他们的骨头做成各种物件。呜呜，她们几个都死了，好几天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呜呜，我好害怕。”
赵卿安慰道：“别怕。”
一边安慰一边把出了她的剑斩断了笼子口的铁锁。南宫灵一把扑进她的怀里。拥抱确实是一个能够快速提供安全感的方式，小姑娘在赵卿的怀里情绪渐渐稳定。赵卿这注意到南宫灵一身的淤痕和被折腾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赵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南宫灵的身上。
南宫灵裹着她的衣服，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赵卿觉得最近自己的心肠有点软。
谁看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望着你，都会忍不住心软。
于是她叹了口气，拉住南宫灵的手，道：“我带你回家。”
南宫灵却是一脸惊恐。
赵卿回过头，发现公子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
公子洛笑道：“赵姑娘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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