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验尸
赵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衣服还是昨晚换的那件。头有点疼。她想起上一次宿醉，第二日醒过来，也是这样难受。
果不其然，已是日上三竿。
巧的时这时候南宫灵端着点心推门进来，“我就知道你差不多该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昨天喝醉了，还是秋大哥把你抱回来的。”
赵卿问道：“司空彦来过了吗？”
南宫灵摇摇头：“没有。”
赵卿道：“看来他们还不够了解司空彦。”她想起从河里捞出来的那具泡浮肿了尸体。“或许他已经死了。”
南宫灵道：“秋大哥不是说这世上没有人能追上他嘛？”
赵卿道：“你还记得昨天在湖里看到的那具尸体吗？”
南宫灵想起那张脸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回忆那一晚的事情。
赵卿继续道：“春香楼的姑娘说他有几日没去，义庄的守棺人又说这具尸体死了几日。或许那具尸体就是司空彦。”
南宫灵吃惊她的想象力，“这也太巧了。如果真的是司空彦，又是谁杀了他呢？”
夕食，义庄。
赵卿一行人踏进义庄的时候，守棺人正蹲在地上烧纸。那人头也没抬，便道：“验尸十文。”
南宫灵惊奇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来验尸？”
守棺人仍没有抬头，他道：“这儿只收留死人，活人来这儿不是送尸体就是验尸。你们没有带尸体过来。”
秋晚枫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掏出十文钱递过去：“我们想验昨天送来的那具无名氏的尸体。”
守棺人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众人，随后目光落在秋晚枫身上，片刻后将手里的一叠黄纸丢入香案旁的焚帛炉，转身去角落里洗了手，才走到其中一个木架前，掀开了白布。
此刻尸体脸上已经有了浅淡的尸斑，配上浸泡导致的浮肿，看上去更加可怖。
南宫灵一早拉着谢裳躲到了角落里，这具尸体，她再也不想看第二眼。
守棺人捏开尸体的口腔，“面部有淤血，前口、鼻内有泥沙和少量血性泡沫。”
然后在尸体胸腔处按压了几下，那尸体变咕嘟咕嘟吐出几口水来：“肺部肿胀，有积水。”
再是皮肤，手臂：“身上无明显伤痕，皮肤呈鸡皮状，发白，肿胀，周所。指甲里有泥沙，水草。”
“是溺水导致的窒息。简单来说，就是淹死的。”
赵卿道：“那条河并不深。”
南宫灵尚且能站在河中，更何况一个八尺男儿。
守棺人道：“腹中有酒。应该是醉酒后失足跌入湖中才淹死的。”
秋晚枫道：“看来赵姑娘今晚要继续喝酒了。”
赵卿的头有点疼。
不仅疼，还有点痒。
一开始只是脸颊轻微的痒意，渐渐的痒意越来越重，逐步扩散到整张脸。
她难得在晨起束发之外的时间照镜子，脸已经因为过分的揉搓，有些轻微的泛红。
一开始是微弱的痒意，赵卿时不时的伸手搓脸，直到把脸搓红了。
守棺人道：“姑娘若是身体不适，可以跟那位姑娘一样，离尸体远一点。”
南宫灵惊呼：“赵姑娘，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赵卿道：“无碍，有些痒。”
南宫灵凑过去看赵卿的脸。这张脸确实美丽，五官精致，皮肤细腻，哪怕是凑近了看，也看不出一丝瑕疵。但不知为什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似蒙了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但是这张脸，除了有点红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南宫灵抱怨道：“这里的空气的确是太糟了。”
谢裳赞同的点点头，“确实。”
空气倒没什么不适，但是脸确实有点痒。
于是公子洛推了推秋晚枫，问道：“秋公子可有不适？”
秋晚枫摇头。
公子洛便挥着骨笛走到赵卿身边，道：“看来还是秋公子的身体素质好。”
尸体的白布重新被盖上，守棺人从木架旁边站直身体，一脸嫌弃的看着缩在角落的一群人。“或许是你们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守棺人洗好手，走出来的时候，继续说道：“你们应该去看大夫了。”
谢裳讪笑：“多谢前辈的好意，还不至于。”
守棺人没有再说话。
五人从亦庄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夜间的凉风带着朦胧的月色，抚过每一个人的脸颊。
脸更痒了。
人在难受的时候，总想做些事情来转移自身的注意力。
对有些人来说，酒便是最好的解药。
于是，这一夜，二个大男人拿着酒杯陪着赵卿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
秋晚枫拒绝了赵卿喝茶的要求。
秋晚枫说茶香会扰乱酒的香味。香味一旦被破坏，酒味便不纯。司空彦是喝酒的名家，不会喝不纯的酒。
公子洛举起酒杯，道：“赵姑娘，今夜我陪你喝。”
南宫灵站在西厢房的房间前，扭过头问谢裳：“你也要去喝酒吗？”
谢裳立马摇头：“我不喝。”
院子里的酒再香，又怎么比得上心上人呢？
南宫灵却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壶酒，笑道：“我觉得你想喝。当当当，我问秋大哥要了一壶酒。来，我陪你喝。”
谢裳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便亮起来，他看着他的心上人，满心满眼都是柔情。此时此刻有谁能比他更幸福。他的心上人，不仅爱他，而且懂他。
那个时候，谢裳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女人。这是他的女人，值得他花一辈子爱护的女人。
南宫灵拉着谢裳往屋里走，“我们进屋喝。”
房间的门被关上。南宫灵的左右护卫几乎在同一时间隐入黑暗。
庭院里的三个人还在喝酒。
不，只有两个人在喝酒。
酒总是让人愉悦的。
所以现在这两位脸上都挂着欢快的笑容。
赵卿却笑不出来。她既不能喝茶，也不能练剑。现在还不得坐在这儿吹冷风。看着两个大男人举杯同欢。
“既然酒香能把司空彦吸引来，你们在这不也一样？”
秋晚枫道：“此言差矣，酒香固然能吸引酒客，留人却需要美人儿。”
赵卿皱了皱眉。
公子洛又递过来一杯酒：“卿儿姑娘，长夜漫漫，何不与我们共饮？”
赵卿没有接那杯酒，她撑着脑袋笑看向公子洛：“我今日喝了公子的酒，明日公子可要接我的剑。”
话音刚落，这杯酒极速折返，送到了秋晚枫面前：“秋公子，我们再饮一杯。”
秋晚枫又饮了一杯。“好酒。”
他喝完这杯酒，才去看赵卿。原本白皙的脸，现在看起来红扑扑的，像喝了酒。月色衬着少女，像是云幕后的仙娥，纯情又动人。这样的美人儿，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是可爱的。
赵卿无处安放的手，总是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脸。尤其是是烦躁的时候，身上的痛楚总是容易被放大。
她的脸更痒了。
秋晚枫递过来一盒膏药。“这是紫草膏，止痒的。”
赵卿接过药，准备打开的时候，又看到了桌上的酒，问道：“我若涂了药，药香岂不是会破坏酒的香味。”
秋晚枫笑道：“可我也不忍心姑娘在此受苦。姑娘涂了药就早些休息吧，明日再等也一样。”
赵卿不跟他客气。她实在是太痒了。
紫草膏有一股淡淡的木香，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但是很有效，她只摸了一点点，痒意居然淡了下去。
赵卿惊叹道：“好厉害的药。”
秋晚枫道：“毕竟宋神医是在下的朋友。”
公子洛也有点心动。
还未等他开口，赵卿就把药递过去，“看起来，洛公子也需要这个药。”
公子洛的脸跟她一样红扑扑的，像醉酒后红晕。赵卿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但是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公子洛确实俊朗不凡。如果他眼里浅淡又敷衍的笑意再少一点，这幅容颜必定是绝杀。
真奇怪，从前也没觉得他又多好看。
短短几日，人的审美变化真大。
不过，秋晚枫却没什么变化。他喝了一坛子酒，脸上一点红晕都没有，这倒让赵卿读出几分冷意来。他喝酒的时候很慢，一杯酒能品上很久，先闻味道，再入口中，入了口还要回味三分。一杯酒，被他品出喝茶的感觉。
公子洛高兴的接过药膏，笑道：“能得姑娘的关心，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赵卿拿起了她的剑。
不，是秋晚枫的承影剑。
公子洛立马收起嘴角轻浮的笑容。
赵卿站起来。
她今日还未练剑。
秋晚枫感叹道：“怪不得姑娘的剑术如此出神入化。”
公子洛笑道：“你却不敢跟她比一场。”
秋晚枫道：“因为我还不蠢。”
那些跟赵卿比剑的人，无一例外，都死在了阎罗剑下，去见了真正的阎罗。赵卿的剑似乎只有杀人这一件事。
于是秋晚枫问她：“姑娘练剑是为了什么？”
赵卿道：“为了赢。”
秋晚枫道：“赢？”
赵卿道：“胜过所有和我比试的人。”
秋晚枫道：“那又如何？”
赵卿道：“那时你们就会记住我的剑。”
秋晚枫道：“可惜死人记不住姑娘的剑。”
赵卿道：“我也不需要死人记住我的剑。”
秋晚枫道：“我有办法可以让大家记住姑娘的剑。”
“不需要。”赵卿立马打断他，“我并不想跟秋公子做生意。”
果不其然，已是日上三竿。
巧的时这时候南宫灵端着点心推门进来，“我就知道你差不多该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昨天喝醉了，还是秋大哥把你抱回来的。”
赵卿问道：“司空彦来过了吗？”
南宫灵摇摇头：“没有。”
赵卿道：“看来他们还不够了解司空彦。”她想起从河里捞出来的那具泡浮肿了尸体。“或许他已经死了。”
南宫灵道：“秋大哥不是说这世上没有人能追上他嘛？”
赵卿道：“你还记得昨天在湖里看到的那具尸体吗？”
南宫灵想起那张脸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回忆那一晚的事情。
赵卿继续道：“春香楼的姑娘说他有几日没去，义庄的守棺人又说这具尸体死了几日。或许那具尸体就是司空彦。”
南宫灵吃惊她的想象力，“这也太巧了。如果真的是司空彦，又是谁杀了他呢？”
夕食，义庄。
赵卿一行人踏进义庄的时候，守棺人正蹲在地上烧纸。那人头也没抬，便道：“验尸十文。”
南宫灵惊奇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来验尸？”
守棺人仍没有抬头，他道：“这儿只收留死人，活人来这儿不是送尸体就是验尸。你们没有带尸体过来。”
秋晚枫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掏出十文钱递过去：“我们想验昨天送来的那具无名氏的尸体。”
守棺人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众人，随后目光落在秋晚枫身上，片刻后将手里的一叠黄纸丢入香案旁的焚帛炉，转身去角落里洗了手，才走到其中一个木架前，掀开了白布。
此刻尸体脸上已经有了浅淡的尸斑，配上浸泡导致的浮肿，看上去更加可怖。
南宫灵一早拉着谢裳躲到了角落里，这具尸体，她再也不想看第二眼。
守棺人捏开尸体的口腔，“面部有淤血，前口、鼻内有泥沙和少量血性泡沫。”
然后在尸体胸腔处按压了几下，那尸体变咕嘟咕嘟吐出几口水来：“肺部肿胀，有积水。”
再是皮肤，手臂：“身上无明显伤痕，皮肤呈鸡皮状，发白，肿胀，周所。指甲里有泥沙，水草。”
“是溺水导致的窒息。简单来说，就是淹死的。”
赵卿道：“那条河并不深。”
南宫灵尚且能站在河中，更何况一个八尺男儿。
守棺人道：“腹中有酒。应该是醉酒后失足跌入湖中才淹死的。”
秋晚枫道：“看来赵姑娘今晚要继续喝酒了。”
赵卿的头有点疼。
不仅疼，还有点痒。
一开始只是脸颊轻微的痒意，渐渐的痒意越来越重，逐步扩散到整张脸。
她难得在晨起束发之外的时间照镜子，脸已经因为过分的揉搓，有些轻微的泛红。
一开始是微弱的痒意，赵卿时不时的伸手搓脸，直到把脸搓红了。
守棺人道：“姑娘若是身体不适，可以跟那位姑娘一样，离尸体远一点。”
南宫灵惊呼：“赵姑娘，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赵卿道：“无碍，有些痒。”
南宫灵凑过去看赵卿的脸。这张脸确实美丽，五官精致，皮肤细腻，哪怕是凑近了看，也看不出一丝瑕疵。但不知为什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似蒙了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但是这张脸，除了有点红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南宫灵抱怨道：“这里的空气的确是太糟了。”
谢裳赞同的点点头，“确实。”
空气倒没什么不适，但是脸确实有点痒。
于是公子洛推了推秋晚枫，问道：“秋公子可有不适？”
秋晚枫摇头。
公子洛便挥着骨笛走到赵卿身边，道：“看来还是秋公子的身体素质好。”
尸体的白布重新被盖上，守棺人从木架旁边站直身体，一脸嫌弃的看着缩在角落的一群人。“或许是你们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守棺人洗好手，走出来的时候，继续说道：“你们应该去看大夫了。”
谢裳讪笑：“多谢前辈的好意，还不至于。”
守棺人没有再说话。
五人从亦庄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夜间的凉风带着朦胧的月色，抚过每一个人的脸颊。
脸更痒了。
人在难受的时候，总想做些事情来转移自身的注意力。
对有些人来说，酒便是最好的解药。
于是，这一夜，二个大男人拿着酒杯陪着赵卿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
秋晚枫拒绝了赵卿喝茶的要求。
秋晚枫说茶香会扰乱酒的香味。香味一旦被破坏，酒味便不纯。司空彦是喝酒的名家，不会喝不纯的酒。
公子洛举起酒杯，道：“赵姑娘，今夜我陪你喝。”
南宫灵站在西厢房的房间前，扭过头问谢裳：“你也要去喝酒吗？”
谢裳立马摇头：“我不喝。”
院子里的酒再香，又怎么比得上心上人呢？
南宫灵却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壶酒，笑道：“我觉得你想喝。当当当，我问秋大哥要了一壶酒。来，我陪你喝。”
谢裳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便亮起来，他看着他的心上人，满心满眼都是柔情。此时此刻有谁能比他更幸福。他的心上人，不仅爱他，而且懂他。
那个时候，谢裳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女人。这是他的女人，值得他花一辈子爱护的女人。
南宫灵拉着谢裳往屋里走，“我们进屋喝。”
房间的门被关上。南宫灵的左右护卫几乎在同一时间隐入黑暗。
庭院里的三个人还在喝酒。
不，只有两个人在喝酒。
酒总是让人愉悦的。
所以现在这两位脸上都挂着欢快的笑容。
赵卿却笑不出来。她既不能喝茶，也不能练剑。现在还不得坐在这儿吹冷风。看着两个大男人举杯同欢。
“既然酒香能把司空彦吸引来，你们在这不也一样？”
秋晚枫道：“此言差矣，酒香固然能吸引酒客，留人却需要美人儿。”
赵卿皱了皱眉。
公子洛又递过来一杯酒：“卿儿姑娘，长夜漫漫，何不与我们共饮？”
赵卿没有接那杯酒，她撑着脑袋笑看向公子洛：“我今日喝了公子的酒，明日公子可要接我的剑。”
话音刚落，这杯酒极速折返，送到了秋晚枫面前：“秋公子，我们再饮一杯。”
秋晚枫又饮了一杯。“好酒。”
他喝完这杯酒，才去看赵卿。原本白皙的脸，现在看起来红扑扑的，像喝了酒。月色衬着少女，像是云幕后的仙娥，纯情又动人。这样的美人儿，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是可爱的。
赵卿无处安放的手，总是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脸。尤其是是烦躁的时候，身上的痛楚总是容易被放大。
她的脸更痒了。
秋晚枫递过来一盒膏药。“这是紫草膏，止痒的。”
赵卿接过药，准备打开的时候，又看到了桌上的酒，问道：“我若涂了药，药香岂不是会破坏酒的香味。”
秋晚枫笑道：“可我也不忍心姑娘在此受苦。姑娘涂了药就早些休息吧，明日再等也一样。”
赵卿不跟他客气。她实在是太痒了。
紫草膏有一股淡淡的木香，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但是很有效，她只摸了一点点，痒意居然淡了下去。
赵卿惊叹道：“好厉害的药。”
秋晚枫道：“毕竟宋神医是在下的朋友。”
公子洛也有点心动。
还未等他开口，赵卿就把药递过去，“看起来，洛公子也需要这个药。”
公子洛的脸跟她一样红扑扑的，像醉酒后红晕。赵卿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但是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公子洛确实俊朗不凡。如果他眼里浅淡又敷衍的笑意再少一点，这幅容颜必定是绝杀。
真奇怪，从前也没觉得他又多好看。
短短几日，人的审美变化真大。
不过，秋晚枫却没什么变化。他喝了一坛子酒，脸上一点红晕都没有，这倒让赵卿读出几分冷意来。他喝酒的时候很慢，一杯酒能品上很久，先闻味道，再入口中，入了口还要回味三分。一杯酒，被他品出喝茶的感觉。
公子洛高兴的接过药膏，笑道：“能得姑娘的关心，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赵卿拿起了她的剑。
不，是秋晚枫的承影剑。
公子洛立马收起嘴角轻浮的笑容。
赵卿站起来。
她今日还未练剑。
秋晚枫感叹道：“怪不得姑娘的剑术如此出神入化。”
公子洛笑道：“你却不敢跟她比一场。”
秋晚枫道：“因为我还不蠢。”
那些跟赵卿比剑的人，无一例外，都死在了阎罗剑下，去见了真正的阎罗。赵卿的剑似乎只有杀人这一件事。
于是秋晚枫问她：“姑娘练剑是为了什么？”
赵卿道：“为了赢。”
秋晚枫道：“赢？”
赵卿道：“胜过所有和我比试的人。”
秋晚枫道：“那又如何？”
赵卿道：“那时你们就会记住我的剑。”
秋晚枫道：“可惜死人记不住姑娘的剑。”
赵卿道：“我也不需要死人记住我的剑。”
秋晚枫道：“我有办法可以让大家记住姑娘的剑。”
“不需要。”赵卿立马打断他，“我并不想跟秋公子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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