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旧事催人哀宣儿
“回老爷，甚好。”
叶轩缓缓走向木架，刀枪戟剑斧一应俱全。叶轩右手划过各式各样的兵器，突然一件兵器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抽出那兵器拔出一看，原来是一柄剑。这时他脑袋嗡的一下炸开，脑海里闪过某个片段：一个小孩手持配剑肆意挥舞，一招一式烂熟于心，身后有一对夫妻默默陪伴…
“叶公子，怎么回事？决定好了吗。”
叶轩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应：
“好了好了，这就来！”
说着他拿起这柄剑回到擂台上。台上等候多时的徐莹看见他拿的剑突然一颤，徐老爷先是一惊，随后颤巍巍的问道：。
“叶公子你这把剑？”
“怎么了老爷？”
“不，没事…是老夫看错了…”
徐老爷虽然摆摆手，但是叶轩察觉出徐老爷眼中的那一抹不可思议，却没发现更深处那一缕忧伤。叶轩也没有太在意，拔出剑来准备迎击。徐莹则是调整好呼吸，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总是能给大家带来点小惊喜，无论是出场方式还是别的什么。
为了抢夺先机，徐莹吸了一口气之后径直向叶轩袭来，腰间配刀顺势拔出劈向叶轩，叶轩反应不及，只是被动的举起剑来格挡。徐莹借助格挡的反作用力把刀切换为反手，再次攻击。叶轩急忙侧身躲避，并趁着徐莹调整姿态的时候向后撤了几步拉开身位。看着面前的徐莹，这还是那个奇奇怪怪却又心地善良的那个徐小姐吗？那出刀的速度犹如捕食中的野兽，精准又没有一丝犹豫。他又握了握拿着剑的右手，酥麻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足以见得刚才徐莹的力道极强，至少这可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能打出的效果，再加上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站在他面前的仿佛是那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哪有一战之力？
叶轩还在感叹，徐莹的下一波攻击就接踵而来，接连几波横斩搞得叶轩只能四处逃窜，倒真变成了捕食者与猎物的追逐战了，还哪里有比武的样子？台下的老爷急得大呼：
“你手里的剑是干什么的？出招啊！”
说得轻巧！叶轩本想大声回应，奈何现在除了沿着擂台边缘逃窜自己什么也干不了。如果贸然转身，动作幅度太大就会来不及格挡，更不用说闪避了。看了刚才她与彩云的比试，叶轩深知对方可不是像他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但凡给一点机会手里的剑一下就会被挑飞的。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着自己离擂台边越来越近，叶轩只能放手一搏了。他开始加速，后面的徐莹一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把戏，也加速追了上去。叶轩找准时机，侧身翻滚过弯，意在将徐莹甩下擂台。徐莹虽没预料，不过反应过人，正好在擂台边缘停下。但紧接着叶轩的攻势袭来，本想着趁徐莹尚未摆好架势迅起发难，可惜三连斩皆被徐莹挡下。
这下徐老爷也是替叶轩捏了一把汗，徐莹不愧是从小习武，哪怕是这样的条件下，她的下盘依旧稳健，但凡是个二腿子可接不下这三连斩，甚至叶轩都不用做什么他就自己丧失平衡摔下擂台了，可见徐莹功底深厚，基本功扎实。只能说叶轩的鬼点子确实有用，但是遇上这样的高手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徐莹调整好架势，再次对叶轩发起攻击，情况愈发不利。叶轩疲于招架，甚至险些被打掉武器。刀光剑影之间，一些奇怪的画面映入叶轩眼帘。
…
“你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这点是永远不变的！”
…
恍惚间，徐莹刺击直逼叶轩面门，叶轩竟无意识的以反手剑挑开徐莹的刀，随即顺势双手持剑劈斩。徐莹见状立刻挥刀迎击，岂料叶轩的劈斩竟将徐莹的刀直接斩断！这下别说是徐莹了，就连叶轩自己也吓了一跳，台下看戏的二人就更不用说了。可也就是一晃眼的功夫，徐莹擒住叶轩的手臂夺剑，剑尖指向叶轩之时，这场比试也就宣告结束了。
显然叶轩还没有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面前的徐莹，颤巍巍的说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不解的名字。
“雪儿…”
“雪儿？”
徐莹显然也是一样，握着剑的左手早已颤抖不止，她缓缓卸下手中剑，也丢弃了右手的断刀，盘坐在地上。徐老爷和彩云也急忙爬上擂台，彩云先是查看了两人的状态，徐莹只是左臂的衣袖被断刀划破，而叶轩则还是在念叨着雪儿。
“叶公子？叶公子！”
“啊…啊？”
在徐老爷的呼唤下，叶轩这才恢复正常。众人忙把刚才叶轩的样子讲给他听，叶轩的脑袋疼痛不已，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看见的东西告诉了大家：
“我刚才梦见我与一个一身白衣的姑娘过招，我们拳拳到肉，一招一式都充满了杀气，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是你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剑法呢？”
叶轩一板一眼的回答让提出这个问题的徐莹更加困惑了。虽说自己的刀只是练习用的旧剑，款式也是汉刀的模样，但也绝非一个外行人随随便便就能斩断的。徐老爷也看出叶轩内力不小，但他自己却拒不承认，真是奇怪，可是叶轩那样子也不像在骗人，事情再一次变得离奇起来。
事实上，叶轩的确不知道。他自己也对这情况无从解释。彩云又提出了疑问：
“叶公子，这种情况之前出现过吗？还是只有这一次呢？”
“之前…有的！其实在我一接触到那柄剑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一个练剑的小男孩，好像身后还有父母相伴呢，不过就这么多了。”
听到这话的徐老爷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徐莹赶紧去扶爹爹，却没想到老爷竟嚎啕大哭起来，徐莹见状只得把徐老爷牵到台下的座椅上。叶轩搞不清状况，也不敢询问，不过徐老爷倒是先发话了：
“是宣儿，我的宣儿…”
徐老爷还是缓不过来，大口喘着粗气，徐莹则是轻轻拍打徐老爷的后背，彩云也是端了碗水来。徐老爷大口喝下一整碗水才稍微清醒，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徐老爷才把旧事娓娓道来：
“我跟夫人本来有个儿子，是个很有才华的孩子，酷爱剑法，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就比叶公子大个两三岁。他八岁就能舞剑，我也是把我所有的兵法倾囊相授，我和夫人一直认为他能考上武状元为国效力，可谁知…”
说到这，叶轩注意到徐莹也是一副悲伤的模样，看来徐莹也还记得那个哥哥吧。
“当时我们去城外的一处村子舍粥，但是附近的山贼却把我们当成大财主，偷偷把宣儿绑走想让我们拿银子赎人。我和夫人当时并没有带上很多银两，只得让下人回府去取，我和夫人则去稳住山贼头子。可那斯看我们没带银两以为我们在耍他，居然当着我们面把宣儿…活活推下了悬崖！我跟家丁下山找了三天三夜，连他的尸首都没看见我就晕过去了，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回了徐府，只不过在我旁边摆着的却是我亲自打给宣儿的爱剑呐！”
说到这，徐老爷不禁潸然泪下，彩云哭的梨花带雨，叶轩也早已泪两行。
“从那以后，爹爹把所有跟哥哥有关的东西一起埋了，既不去祭奠哥哥，也不许任何人提起他，却一直舍不得扔掉这柄剑，只到他对哥哥的思念之情折磨的他夜不能寐才让我扔掉它。然而我也动了恻隐之心，才偷偷把他藏在这里。毕竟哥哥走了以后，爹爹也不再不教我练剑，甚至连这个道馆都不再来过了…”
又是一阵死寂，叶轩调整好心情，大胆的提出了一个提议：
“要不…咱们去看看他吧，就今天。”
众人错愕，但也不约而同的收好了东西上路。一路上，徐老爷死死的抱住那柄剑，仿佛宣儿还在他的怀里。马儿一路奔驰，最终在一片梅花盛开的地方停下。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墓碑，徐老爷疑惑是谁一直打扫这里？当他回过头，泪水再一次夺门而出，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徐莹在每个月初偷偷溜出家门为哥哥扫墓，岁岁年年不曾间断。徐老爷扑通一声跌坐在徐莹面前，徐莹赶紧跪着搀扶老爷。
“对不起莹儿！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关在府里，只是害怕哪一天你也跟宣儿一样不要我了！”
徐老爷又跪倒在那墓前，边哭边说：
“对不起宣儿，爹爹这么多年都没来看你，还不让其他人来，只是我怕再次想起你，再次看见你的笑脸，爹爹也知道要向前看，可是爹爹做不到啊！”
“爹！”
徐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徐老爷，父女二人哭成了泪人…
…
原来老爷也是个苦命人啊…
叶轩默默感叹天道不公，之后大家收拾好情绪，早早回到徐府休息。对于叶轩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以至于现在虽是亥时，叶轩仍是久久不能入眠，只好披上大衣准备出门散散步。结果刚要出门就撞见老爷夫人和徐莹登门拜访。叶轩不敢怠慢，赶紧请他们进屋。徐老爷抱着个木盒神情严肃，搞的叶轩大气都不敢出。又是一阵近乎窒息的死寂后，徐老爷才缓缓开口：
“叶公子，今日让你见笑了。”
“老爷这是哪里的话，我终究还是您的家丁，一家人不讲两家话。”
“不，叶公子，你打开了老夫多年的心结，而且今天的比试我也看见了，你内功浑厚，就算是习武之人那也一定是个奇才！所以我打算趁此机会把徐家的传家宝托付于公子，请公子千万不要拒绝！”
叶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展开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说：
“不不不，这我真的不能收啊！”
“公子，咱们有约，你若能接下三招老夫便拿出传家宝示人，结果公子直接斩断犬女手中之刃，让老夫大开眼界，那时我就已经想把它赠予公子了，都说宝剑配英雄，还请公子切莫推辞！”
说着，徐老爷便打开木盒，端到叶轩面前。叶轩仔细一看，一柄长剑安详的躺在檀木盒中，虽然剑身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锈迹斑斑，但是那剑刃散发出来的寒气咄咄逼人，它曾经一定是柄好剑。叶轩陶醉其中，手不自觉地拿起了那柄剑。没想到就是这一拿，这剑仿佛收到了某种感应似的，竟开始发光，剑身周围的锈迹也开始脱落，露出了它本来的模样。这犹如凤凰涅槃般的景象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还见过这般景象！可叶轩的意识却被拉入深渊，飞向更遥远的过去…
叶轩缓缓走向木架，刀枪戟剑斧一应俱全。叶轩右手划过各式各样的兵器，突然一件兵器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抽出那兵器拔出一看，原来是一柄剑。这时他脑袋嗡的一下炸开，脑海里闪过某个片段：一个小孩手持配剑肆意挥舞，一招一式烂熟于心，身后有一对夫妻默默陪伴…
“叶公子，怎么回事？决定好了吗。”
叶轩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应：
“好了好了，这就来！”
说着他拿起这柄剑回到擂台上。台上等候多时的徐莹看见他拿的剑突然一颤，徐老爷先是一惊，随后颤巍巍的问道：。
“叶公子你这把剑？”
“怎么了老爷？”
“不，没事…是老夫看错了…”
徐老爷虽然摆摆手，但是叶轩察觉出徐老爷眼中的那一抹不可思议，却没发现更深处那一缕忧伤。叶轩也没有太在意，拔出剑来准备迎击。徐莹则是调整好呼吸，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总是能给大家带来点小惊喜，无论是出场方式还是别的什么。
为了抢夺先机，徐莹吸了一口气之后径直向叶轩袭来，腰间配刀顺势拔出劈向叶轩，叶轩反应不及，只是被动的举起剑来格挡。徐莹借助格挡的反作用力把刀切换为反手，再次攻击。叶轩急忙侧身躲避，并趁着徐莹调整姿态的时候向后撤了几步拉开身位。看着面前的徐莹，这还是那个奇奇怪怪却又心地善良的那个徐小姐吗？那出刀的速度犹如捕食中的野兽，精准又没有一丝犹豫。他又握了握拿着剑的右手，酥麻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足以见得刚才徐莹的力道极强，至少这可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能打出的效果，再加上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站在他面前的仿佛是那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哪有一战之力？
叶轩还在感叹，徐莹的下一波攻击就接踵而来，接连几波横斩搞得叶轩只能四处逃窜，倒真变成了捕食者与猎物的追逐战了，还哪里有比武的样子？台下的老爷急得大呼：
“你手里的剑是干什么的？出招啊！”
说得轻巧！叶轩本想大声回应，奈何现在除了沿着擂台边缘逃窜自己什么也干不了。如果贸然转身，动作幅度太大就会来不及格挡，更不用说闪避了。看了刚才她与彩云的比试，叶轩深知对方可不是像他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但凡给一点机会手里的剑一下就会被挑飞的。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着自己离擂台边越来越近，叶轩只能放手一搏了。他开始加速，后面的徐莹一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把戏，也加速追了上去。叶轩找准时机，侧身翻滚过弯，意在将徐莹甩下擂台。徐莹虽没预料，不过反应过人，正好在擂台边缘停下。但紧接着叶轩的攻势袭来，本想着趁徐莹尚未摆好架势迅起发难，可惜三连斩皆被徐莹挡下。
这下徐老爷也是替叶轩捏了一把汗，徐莹不愧是从小习武，哪怕是这样的条件下，她的下盘依旧稳健，但凡是个二腿子可接不下这三连斩，甚至叶轩都不用做什么他就自己丧失平衡摔下擂台了，可见徐莹功底深厚，基本功扎实。只能说叶轩的鬼点子确实有用，但是遇上这样的高手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徐莹调整好架势，再次对叶轩发起攻击，情况愈发不利。叶轩疲于招架，甚至险些被打掉武器。刀光剑影之间，一些奇怪的画面映入叶轩眼帘。
…
“你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这点是永远不变的！”
…
恍惚间，徐莹刺击直逼叶轩面门，叶轩竟无意识的以反手剑挑开徐莹的刀，随即顺势双手持剑劈斩。徐莹见状立刻挥刀迎击，岂料叶轩的劈斩竟将徐莹的刀直接斩断！这下别说是徐莹了，就连叶轩自己也吓了一跳，台下看戏的二人就更不用说了。可也就是一晃眼的功夫，徐莹擒住叶轩的手臂夺剑，剑尖指向叶轩之时，这场比试也就宣告结束了。
显然叶轩还没有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面前的徐莹，颤巍巍的说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不解的名字。
“雪儿…”
“雪儿？”
徐莹显然也是一样，握着剑的左手早已颤抖不止，她缓缓卸下手中剑，也丢弃了右手的断刀，盘坐在地上。徐老爷和彩云也急忙爬上擂台，彩云先是查看了两人的状态，徐莹只是左臂的衣袖被断刀划破，而叶轩则还是在念叨着雪儿。
“叶公子？叶公子！”
“啊…啊？”
在徐老爷的呼唤下，叶轩这才恢复正常。众人忙把刚才叶轩的样子讲给他听，叶轩的脑袋疼痛不已，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看见的东西告诉了大家：
“我刚才梦见我与一个一身白衣的姑娘过招，我们拳拳到肉，一招一式都充满了杀气，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是你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剑法呢？”
叶轩一板一眼的回答让提出这个问题的徐莹更加困惑了。虽说自己的刀只是练习用的旧剑，款式也是汉刀的模样，但也绝非一个外行人随随便便就能斩断的。徐老爷也看出叶轩内力不小，但他自己却拒不承认，真是奇怪，可是叶轩那样子也不像在骗人，事情再一次变得离奇起来。
事实上，叶轩的确不知道。他自己也对这情况无从解释。彩云又提出了疑问：
“叶公子，这种情况之前出现过吗？还是只有这一次呢？”
“之前…有的！其实在我一接触到那柄剑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一个练剑的小男孩，好像身后还有父母相伴呢，不过就这么多了。”
听到这话的徐老爷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徐莹赶紧去扶爹爹，却没想到老爷竟嚎啕大哭起来，徐莹见状只得把徐老爷牵到台下的座椅上。叶轩搞不清状况，也不敢询问，不过徐老爷倒是先发话了：
“是宣儿，我的宣儿…”
徐老爷还是缓不过来，大口喘着粗气，徐莹则是轻轻拍打徐老爷的后背，彩云也是端了碗水来。徐老爷大口喝下一整碗水才稍微清醒，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徐老爷才把旧事娓娓道来：
“我跟夫人本来有个儿子，是个很有才华的孩子，酷爱剑法，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就比叶公子大个两三岁。他八岁就能舞剑，我也是把我所有的兵法倾囊相授，我和夫人一直认为他能考上武状元为国效力，可谁知…”
说到这，叶轩注意到徐莹也是一副悲伤的模样，看来徐莹也还记得那个哥哥吧。
“当时我们去城外的一处村子舍粥，但是附近的山贼却把我们当成大财主，偷偷把宣儿绑走想让我们拿银子赎人。我和夫人当时并没有带上很多银两，只得让下人回府去取，我和夫人则去稳住山贼头子。可那斯看我们没带银两以为我们在耍他，居然当着我们面把宣儿…活活推下了悬崖！我跟家丁下山找了三天三夜，连他的尸首都没看见我就晕过去了，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回了徐府，只不过在我旁边摆着的却是我亲自打给宣儿的爱剑呐！”
说到这，徐老爷不禁潸然泪下，彩云哭的梨花带雨，叶轩也早已泪两行。
“从那以后，爹爹把所有跟哥哥有关的东西一起埋了，既不去祭奠哥哥，也不许任何人提起他，却一直舍不得扔掉这柄剑，只到他对哥哥的思念之情折磨的他夜不能寐才让我扔掉它。然而我也动了恻隐之心，才偷偷把他藏在这里。毕竟哥哥走了以后，爹爹也不再不教我练剑，甚至连这个道馆都不再来过了…”
又是一阵死寂，叶轩调整好心情，大胆的提出了一个提议：
“要不…咱们去看看他吧，就今天。”
众人错愕，但也不约而同的收好了东西上路。一路上，徐老爷死死的抱住那柄剑，仿佛宣儿还在他的怀里。马儿一路奔驰，最终在一片梅花盛开的地方停下。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墓碑，徐老爷疑惑是谁一直打扫这里？当他回过头，泪水再一次夺门而出，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徐莹在每个月初偷偷溜出家门为哥哥扫墓，岁岁年年不曾间断。徐老爷扑通一声跌坐在徐莹面前，徐莹赶紧跪着搀扶老爷。
“对不起莹儿！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关在府里，只是害怕哪一天你也跟宣儿一样不要我了！”
徐老爷又跪倒在那墓前，边哭边说：
“对不起宣儿，爹爹这么多年都没来看你，还不让其他人来，只是我怕再次想起你，再次看见你的笑脸，爹爹也知道要向前看，可是爹爹做不到啊！”
“爹！”
徐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徐老爷，父女二人哭成了泪人…
…
原来老爷也是个苦命人啊…
叶轩默默感叹天道不公，之后大家收拾好情绪，早早回到徐府休息。对于叶轩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以至于现在虽是亥时，叶轩仍是久久不能入眠，只好披上大衣准备出门散散步。结果刚要出门就撞见老爷夫人和徐莹登门拜访。叶轩不敢怠慢，赶紧请他们进屋。徐老爷抱着个木盒神情严肃，搞的叶轩大气都不敢出。又是一阵近乎窒息的死寂后，徐老爷才缓缓开口：
“叶公子，今日让你见笑了。”
“老爷这是哪里的话，我终究还是您的家丁，一家人不讲两家话。”
“不，叶公子，你打开了老夫多年的心结，而且今天的比试我也看见了，你内功浑厚，就算是习武之人那也一定是个奇才！所以我打算趁此机会把徐家的传家宝托付于公子，请公子千万不要拒绝！”
叶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展开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说：
“不不不，这我真的不能收啊！”
“公子，咱们有约，你若能接下三招老夫便拿出传家宝示人，结果公子直接斩断犬女手中之刃，让老夫大开眼界，那时我就已经想把它赠予公子了，都说宝剑配英雄，还请公子切莫推辞！”
说着，徐老爷便打开木盒，端到叶轩面前。叶轩仔细一看，一柄长剑安详的躺在檀木盒中，虽然剑身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锈迹斑斑，但是那剑刃散发出来的寒气咄咄逼人，它曾经一定是柄好剑。叶轩陶醉其中，手不自觉地拿起了那柄剑。没想到就是这一拿，这剑仿佛收到了某种感应似的，竟开始发光，剑身周围的锈迹也开始脱落，露出了它本来的模样。这犹如凤凰涅槃般的景象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还见过这般景象！可叶轩的意识却被拉入深渊，飞向更遥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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