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奈良县
奈良县的酒馆格局，跟火之国的大多数地方是类似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
做工的乡里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六十两钱，差不多是一碗一乐拉面的价格，买一碗酒，大热天，站在柜台外扇着大蒲扇，好不惬意。
这是三个多月前的事了，现在每碗要涨到一百两。
靠在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若肯多花十两，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花生米，做下酒菜了，如果出到几十两，那就能买一样荤菜，虽然只有丁点肉末，但也足够让旁人羡慕透了。
可外面站着的这些顾客，多是粗布衣，黝黑发亮或者沾满泥土的手上端着一碗掺着水的黄酒，大抵是没有这样阔绰的。只有穿丝绸衣服或者身上有着装饰的，才能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清隆君，你在看什么？”
接收着给漩涡长门做完手术的影分身的记忆，大蛇丸回过神，见到绫小路盯着一处小酒馆怔怔出神。
“想喝酒了？”
“不。”
绫小路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继续说道：“大人，我只是在等一个可能来，可能存在的一个人。”
“哦？”
“啧啧。”
大蛇丸舔舔嘴唇，看着不远处那个极为普通的酒馆，提起了些许兴趣。
“……”
“大人，你看，他来了。”
……
“老板。”
“嗯。”
木下抬了抬眼，看到面前这个被自己叔父塞进来的小鬼头，皱皱眉，挪开半边身子，让他看着柜台，自己则继续翻看账本，盘算着怎么在外面这群站着喝酒的粗布衣身上，再狠狠宰上一刀。
小鬼头从八岁起，便在街口的敲黑酒馆里当伙计，老板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华服贵客，就在外面做点事吧。
外面的粗布衣客人，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黄酒从坛子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放在热水里，然后才放心。
在这严重监督下，掺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老板又说小鬼头干不了这事，得亏是叔父塞进来的，辞退不行，便改为专门温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小鬼头右手支着下巴，左手敲着柜台，百无聊赖，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两个人影在看着这边，擦擦眼睛便消失不见，心里有些毛毛的。
……
“哟，这不是文武嘛，几天不见，脸上又添新伤疤了？”
“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怕不是又偷了哪位大人家里的东西吧？哈哈哈……”
“咦——你们不知道吗？听说他这次是偷到了奈良家……”
“嘶——”
“嘶——”
“他不知道这地方是谁的吗？居然敢偷奈良家！”
“可怕，可怕，真是可怕。”
“大胆，大胆，真是大胆。”
站在柜台外的粗布衣们端着手里的掺水黄酒，齐齐摇摇头。
文武走进酒馆，自然也听到了粗布衣们的嘲讽，低着头，他也不想反驳什么，已经习惯了。
“小鬼头。”
小鬼头撅了撅嘴，刚刚吃瓜吃得正开心呢，虽说被吃瓜的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但还是很不爽。
“知道啦，知道啦，跟以往一样，还是一碗温酒一碟花生米？”
“嗯，聪明。”
“哼╭(╯^╰)╮！那可不，我的记性可好了。”
文武捏着满是胡渣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个，脸上满是嫌弃但心情却雀跃无比的小鬼头。
只有这个时候，文武才感到些许温馨。
文武，文武，叫久了，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本名叫什么了，可笑，真是可笑啊。
文不成武不就的。
同乡的那几个，不是在奈良县的几个大户人家里当护卫，就是在商贾那当账房先生，就他自己——学文学武，结果文只能给那些人抄书，武只能跟小猎户抢一抢猎物。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活成那些粗布衣。
其他时候可以将就，但唯有在这里喝酒，必须穿着自己的武士服，哪怕上面满是补丁，哪怕手上沾满了泥渣，哪怕自己手里端着掺着水的黄酒。
也要席地而坐，也要拿一碟花生米。
“还是赊账吗？文武。”
心里正豪情万丈，想着自己以后能够为大名征战四方，夺得一个将军的美名的文武梦醒了，尴尬的点点头，拿过自己的那份黄酒和花生米。
“喂，文武，听说你这次偷到奈良家了，被打得很惨吧？”
小鬼头抿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偷？偷什么偷？！我没有偷！”
小鬼头一手捂住嘴，一手指着文武额头，不屑道：“那你头上的刀疤怎么回事？”
“摔的！是摔的！”
把黄酒和花生米小心的放到一旁的地面上，文武起身，用力的拍着柜台，气急败坏道：“我这能叫偷吗？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习武人的事，怎么能叫做偷呢？！”
“哈哈哈哈……”
粗布衣们也听到了文武的辩解，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哼！”
……
“清隆君，一个烂人，值得这么在意吗？”
大蛇丸收回目光，心里有些失望。
“大蛇丸大人，您知道鲁先生吗？”
“鲁先生？”
“嗯。”
绫小路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的酒馆，说道：“一开始来到这里我就感到一阵熟悉的感觉，直到看到这里的酒馆，又看到那个已经不知其原有名号的‘文武’，我才明白这熟悉感来自哪里。”
“孔乙己？”
大蛇丸想到云老板知道自己要在忍界做一场实验后，就塞给了自己不少有关思想建设方面的著作，其中就有许多鲁先生的。
“他不是种花家的伟人吗？怎么，你们国家也学习他的文章？”
“嗯，从小就学习，我们的中学课本上有不少文章都是他的。”
“所以你这次是？”
绫小路也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大蛇丸，说道：“大人，你不是想要建立一个两极争雄的世界吗？大同主义的一极就从这里开始播种如何？”
“奈良家吗？”
大蛇丸将一个封印卷轴丢给绫小路，说道：“这是第一个考验，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会怎么做吧，清隆君。”
“不会让你失望的。”
绫小路接过卷轴，没有高光的眼睛里暗含着名为野心的花火。
做工的乡里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六十两钱，差不多是一碗一乐拉面的价格，买一碗酒，大热天，站在柜台外扇着大蒲扇，好不惬意。
这是三个多月前的事了，现在每碗要涨到一百两。
靠在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若肯多花十两，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花生米，做下酒菜了，如果出到几十两，那就能买一样荤菜，虽然只有丁点肉末，但也足够让旁人羡慕透了。
可外面站着的这些顾客，多是粗布衣，黝黑发亮或者沾满泥土的手上端着一碗掺着水的黄酒，大抵是没有这样阔绰的。只有穿丝绸衣服或者身上有着装饰的，才能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清隆君，你在看什么？”
接收着给漩涡长门做完手术的影分身的记忆，大蛇丸回过神，见到绫小路盯着一处小酒馆怔怔出神。
“想喝酒了？”
“不。”
绫小路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继续说道：“大人，我只是在等一个可能来，可能存在的一个人。”
“哦？”
“啧啧。”
大蛇丸舔舔嘴唇，看着不远处那个极为普通的酒馆，提起了些许兴趣。
“……”
“大人，你看，他来了。”
……
“老板。”
“嗯。”
木下抬了抬眼，看到面前这个被自己叔父塞进来的小鬼头，皱皱眉，挪开半边身子，让他看着柜台，自己则继续翻看账本，盘算着怎么在外面这群站着喝酒的粗布衣身上，再狠狠宰上一刀。
小鬼头从八岁起，便在街口的敲黑酒馆里当伙计，老板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华服贵客，就在外面做点事吧。
外面的粗布衣客人，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黄酒从坛子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放在热水里，然后才放心。
在这严重监督下，掺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老板又说小鬼头干不了这事，得亏是叔父塞进来的，辞退不行，便改为专门温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小鬼头右手支着下巴，左手敲着柜台，百无聊赖，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两个人影在看着这边，擦擦眼睛便消失不见，心里有些毛毛的。
……
“哟，这不是文武嘛，几天不见，脸上又添新伤疤了？”
“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怕不是又偷了哪位大人家里的东西吧？哈哈哈……”
“咦——你们不知道吗？听说他这次是偷到了奈良家……”
“嘶——”
“嘶——”
“他不知道这地方是谁的吗？居然敢偷奈良家！”
“可怕，可怕，真是可怕。”
“大胆，大胆，真是大胆。”
站在柜台外的粗布衣们端着手里的掺水黄酒，齐齐摇摇头。
文武走进酒馆，自然也听到了粗布衣们的嘲讽，低着头，他也不想反驳什么，已经习惯了。
“小鬼头。”
小鬼头撅了撅嘴，刚刚吃瓜吃得正开心呢，虽说被吃瓜的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但还是很不爽。
“知道啦，知道啦，跟以往一样，还是一碗温酒一碟花生米？”
“嗯，聪明。”
“哼╭(╯^╰)╮！那可不，我的记性可好了。”
文武捏着满是胡渣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个，脸上满是嫌弃但心情却雀跃无比的小鬼头。
只有这个时候，文武才感到些许温馨。
文武，文武，叫久了，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本名叫什么了，可笑，真是可笑啊。
文不成武不就的。
同乡的那几个，不是在奈良县的几个大户人家里当护卫，就是在商贾那当账房先生，就他自己——学文学武，结果文只能给那些人抄书，武只能跟小猎户抢一抢猎物。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活成那些粗布衣。
其他时候可以将就，但唯有在这里喝酒，必须穿着自己的武士服，哪怕上面满是补丁，哪怕手上沾满了泥渣，哪怕自己手里端着掺着水的黄酒。
也要席地而坐，也要拿一碟花生米。
“还是赊账吗？文武。”
心里正豪情万丈，想着自己以后能够为大名征战四方，夺得一个将军的美名的文武梦醒了，尴尬的点点头，拿过自己的那份黄酒和花生米。
“喂，文武，听说你这次偷到奈良家了，被打得很惨吧？”
小鬼头抿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偷？偷什么偷？！我没有偷！”
小鬼头一手捂住嘴，一手指着文武额头，不屑道：“那你头上的刀疤怎么回事？”
“摔的！是摔的！”
把黄酒和花生米小心的放到一旁的地面上，文武起身，用力的拍着柜台，气急败坏道：“我这能叫偷吗？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习武人的事，怎么能叫做偷呢？！”
“哈哈哈哈……”
粗布衣们也听到了文武的辩解，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哼！”
……
“清隆君，一个烂人，值得这么在意吗？”
大蛇丸收回目光，心里有些失望。
“大蛇丸大人，您知道鲁先生吗？”
“鲁先生？”
“嗯。”
绫小路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的酒馆，说道：“一开始来到这里我就感到一阵熟悉的感觉，直到看到这里的酒馆，又看到那个已经不知其原有名号的‘文武’，我才明白这熟悉感来自哪里。”
“孔乙己？”
大蛇丸想到云老板知道自己要在忍界做一场实验后，就塞给了自己不少有关思想建设方面的著作，其中就有许多鲁先生的。
“他不是种花家的伟人吗？怎么，你们国家也学习他的文章？”
“嗯，从小就学习，我们的中学课本上有不少文章都是他的。”
“所以你这次是？”
绫小路也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大蛇丸，说道：“大人，你不是想要建立一个两极争雄的世界吗？大同主义的一极就从这里开始播种如何？”
“奈良家吗？”
大蛇丸将一个封印卷轴丢给绫小路，说道：“这是第一个考验，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会怎么做吧，清隆君。”
“不会让你失望的。”
绫小路接过卷轴，没有高光的眼睛里暗含着名为野心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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