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潜山偶遇
翌日，清晨。
陈景川一早便遵循传统，前往城北山神庙求过平安。此刻于武定城北门外望向潜山，欲上山祭母。
与其说是武定城北接潜山，南靠渊山，不如说是武定城横架于山脉之上，硬生生地将一道山脉强行分为潜、渊两山，与山体形成一个整体，从而导致其拥有易守难攻的地势。而武定城也因此拥有“天下第一关”的美称。
所以说此刻陈景川立于武定城北门外，实际上已处于潜山山脉之上了。
都说潜山山势较缓，渊山山势反之，那是因为与渊山相比才如此说。陈景川不是头一回上潜山了，此刻望去，依然觉得山势险峻，道路崎岖。
好在有一条青岩铺成的小道，顺着山体蔓延至潜山深处。
而陈景川母亲的坟就在这潜山之上。
陈景川身后空无一人，仅背负一包纸钱，开始了上山之路。
此时冬末刚褪，初春已至。
今日上山之人寥寥无几，而一旁的青岩小道外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登山棍，想必是这些天因父亲寿宴吸引了不少外郡人，对这潜山慕名而来，登山留下的。
潜三渊九所说的安全日并未具体到某一天，因为每年皆不相同，昨日父亲告诉自己目前潜山仍是安全，陈景川望向山林深处，尚无霾、瘴之毒气，看来父亲所言不虚。
越往深处去，空气愈发的清新湿润，林木也愈发深翠。而陈景川无心欣赏，怀着沉重的心情一路北上。
一个时辰后。
陈景川从青岩小道岔开，继续向西北方向弯弯绕绕前行约一炷香的时间。
就是这里了，虽三年未来，但记忆尤为深刻。
这里地势相对平缓，四周幽静，只有咕咕鸟鸣声。清晨的露珠从草叶打在身上使陈景川感到湿漉漉的。
不远处一处坟墓，背东朝西。墓碑经过风吹雨打已渐渐黯淡不清，隐约能看到陈长庚之妻几个字。坟墓造型并不豪华，如果不知陈长庚的名讳，谁又知道这是镇西王后的坟墓呢？往年扫墓上坟，陈长庚都是带陈景川一人而来，不带侍从。所以此处鲜有人知，哪怕偶尔有猎户遇见，知晓陈长庚的名讳，瞧出镇西王后的坟墓，也不会四处传扬。
陈景川一言不发，先是卸下纸钱，再围着坟墓将四周杂草清理干净，最后将纸钱点燃。
渺渺烟气上升，陈景川跪在地上，不在乎膝下松软的泥土弄脏裤腿和草丛上湿漉的露珠打湿双膝，手上不停地往火堆中添纸钱。
陈景川记忆中没有见过母亲，父亲告诉他，母亲在生下陈景川不久后便生病离世。小时候父亲经常和陈景川说于关于母亲的趣事，也曾见过母亲的画像和留影，母亲是个美人，喜爱花草书籍。
儿时陈景川经常闷闷不乐，内疚是因为自己导致母亲去世，父亲也经常劝说自己不要对此耿耿于怀，母亲若泉下有知也希望川儿做个快乐开心的人。随着年纪的增长陈景川也渐渐释怀，也在昨日与父亲的谈心中知晓了陈景川这三个字的含义后彻底解开心结。
因为陈景川这个名字也含充满了母亲对其的期望：
山川美景，皆可去得！世间繁华，尽情遨游！
母亲葬在此处也是其自己选择的，并且特意要求背东朝西。
西边有什么啊！陈景川转头看向西夷的方向，思索不得其解。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束黄灿灿的野花，这是陈景川在上山途中，见此花美丽，也不晓得花名，只是觉得母亲应该喜欢，随手采摘而来的。
许久。
纸钱尽数焚烧成灰，陈景川给母亲磕了三个头。
事毕，起身准备离开！
起身的一刹那，陈景川余光看到远方一个人影，看身形似是个女人。
陈景川定睛一看，原来是六公主徐若樱！
此刻徐若樱仍如谪仙伫立，不染凡尘，目光静静的注视着陈景川。
陈景川皱了皱眉，不愿在此处打搅母亲，主动向其走去。
“不知六公主跟随在下多久了？所为何事？”陈景川发问道，语气略有不善。
毕竟陈景川祭拜母亲乃私事，不愿被外人所知，此时此地居然遇到了明演公主，面色明显有些阴沉。
徐若樱神色如常地回答道：“偶然路过，无意打搅。”
“你以为我会信？若是无意打搅为何不早些退去？”陈景川已腰马合一，随时发力，只要对方有任何不实之言、不轨之意，他有信心在一个回合内将这个娇滴滴的六公主擒拿而下。
徐若樱翻了个白眼，说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有话跟你说。”
“哦？说来听听。”陈景川仍未卸下防备。
徐若樱轻声道：“你不用紧张。你知道花神的馈赠吗？”
陈景川有些嗤之以鼻，随口说道：“花神的馈赠？不过是古时神话、民间传言罢了。子虚乌有之事！你居然当真？”
徐若樱听后一言不发，默不作声。
陈景川见状，也不愿继续与她纠缠，准备下山，虽然被徐若樱知晓了母亲坟墓的所在，但对方毕竟身为明演六公主，又不能将其怎么样。加上镇西王后之墓的地址就算寻常百姓不知，但朝廷要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这本就不是什么秘而不宣的事。
“等下！”徐若樱语气出常的出现一丝急意。
终于在徐若樱天人交战后，还是犹犹豫豫将此事告诉了陈景川。
“我曾在皇家书库中发现一本古籍，上面确切记载了有人得到过花神的馈赠，此事并非子虚乌有！”
陈景川神色有些玩味，没好气地说道：“哦？那这花神的馈赠有什么用？能让我母亲死而复生吗？”
“死而复生未尝不可！只不过令母去世这么久怕是天仙齐至，亦无回天之力。”
陈景川听了摇摇头，转身便走。
“那如果说有成就先天境界的契机呢?”徐若樱缓缓劝说道。她知晓陈景川是修武之人，没有哪个武人可以面对成就先天还镇定自若，她有这个自信。
陈景川步伐一顿，并未转身，等待下文。
徐若樱露出得意的神色，解释道：“书中说到这花神的馈赠并无指定功效，或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或是根据花神临世所附身的花种有关，从而产生不同的功效！目前古籍中记录的有：”
“洪贞三百一十三年，有人于葵花中得花神的馈赠，一日入先天，气血大成。”
“洪贞一百七十八年，有人于莲花中得花神的馈赠，白日生莲，举步飞升成仙。”
“坤末元年，有人于牡丹中得花神的馈赠，成就帝位，天下一统。”
“五帝年间，有垂死之人于莲花中得花神的馈赠，肉白骨起死人，延寿百年。”
陈景川心中震撼，徐若樱所说年代是从前往后叙说，明演之前的大一统国家确是为洪贞。这花神的馈赠如果真实，那功效也太过逆天，使人死而复生、成就帝位、一日先天、白日飞升，这哪一个说出去都令人沸腾，不可思议。但陈景川回想史书上并未记录洪贞一统是因为洪贞大帝得到所谓传说中花神的馈赠。
陈景川默默消化徐若樱的话，内心判断其中蕴含几分真假。
半响。
陈景川转身，摸着下巴向徐若樱郑重问到：“那你所求花神的馈赠是为何原因？”
“解毒！”
徐若樱没有隐瞒，语气简洁明要。
陈景川点点头，觉得有些合理，这一点徐若樱想必没有骗他，有所需才有所求。这徐若樱如此在乎这花神馈赠肯定是看上了其中一种功效，不过陈景川对这花神的馈赠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见徐若樱刚刚说得如此神乎奇乎，也没有最初嗤之以鼻的态度，万一是真，一步入先天，求证大道的契机就这样流逝也是实在可惜！
陈景川没有继续深追何人中毒、所中何毒，话锋一转，转口说道：
“所以你此番出京，前往武定城，出现在这潜山，祝寿是假！求花为真！”
“不错！”徐若樱坦言承认。
“所以这花神的馈赠是在这潜山之中？”
“这个我不确定，古籍中记录了一种心法，可以大致感知花神临世大致的方位！不过我越发深入此山，感应越发的强烈！这花神的馈赠应是在这潜山之中，不会错的。并且这次花神临世，附身的应该是樱花！之前我在武定城花神节错把那冠世紫樱当成花神附身之花，后来细细感知才发现不对！”
徐若樱说到这里，不再隐瞒。
冠世紫樱？那不是花神节那晚自己猜对灯谜从花农那里赢来的冠世紫樱，最后送给六公主徐若樱了！后来还因为一句名花赠美人，被对方骂了一句孟浪之徒。难怪那晚这六公主徐若樱看向冠世紫樱目中有一丝渴望！原来是因为花神的馈赠！
陈景川想到这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你为何将其一切告知于我？”
徐若樱盯着陈景川的眼睛，真诚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这潜山临近封山，又如此之大。我一人在此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六公主说笑了，您贵为公主，又美若天仙，跟随者侍卫之多，怕是从潜山排到东海之滨。怎会轮到我？”
“事关隐私，暂不能让外人知晓！世子殿下若是不愿帮忙，还请替我保密！”徐若樱语气诚恳，说完还朝陈景川抱拳。
陈景川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所谓花神的馈赠太过虚幻，他坚信自身亦可在不求外道下成就先天武道。面对徐若樱的抱拳，陈景川也抱拳回之，叹了口气说道：“保密之事自然。不过这潜山寻花之事，抱歉，恕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徐若樱神色黯然，见陈景川一再推托，不再劝说。冷冷嘲笑道：“莫非是迎娶西夷明珠的要事？先拒皇妹婚约在先，今日又拒我寻花在后。罢了，那若樱就在此先恭喜世子殿下大婚快乐，早生贵子！”
陈景川听徐若樱话语间如此充满讽意，也不恼怒。深呼一口气，不再犹豫地朝着山下大步走去。
“今日你二人一个都走不了！哈哈，做一对亡命鸳鸯吧。没想到一个明演六公主还能顺带上一个世子殿下，真是一石二鸟，妙极！妙极！”
远方传来一声大笑声，一道人影，伴声而至，轰然落地。
陈景川一早便遵循传统，前往城北山神庙求过平安。此刻于武定城北门外望向潜山，欲上山祭母。
与其说是武定城北接潜山，南靠渊山，不如说是武定城横架于山脉之上，硬生生地将一道山脉强行分为潜、渊两山，与山体形成一个整体，从而导致其拥有易守难攻的地势。而武定城也因此拥有“天下第一关”的美称。
所以说此刻陈景川立于武定城北门外，实际上已处于潜山山脉之上了。
都说潜山山势较缓，渊山山势反之，那是因为与渊山相比才如此说。陈景川不是头一回上潜山了，此刻望去，依然觉得山势险峻，道路崎岖。
好在有一条青岩铺成的小道，顺着山体蔓延至潜山深处。
而陈景川母亲的坟就在这潜山之上。
陈景川身后空无一人，仅背负一包纸钱，开始了上山之路。
此时冬末刚褪，初春已至。
今日上山之人寥寥无几，而一旁的青岩小道外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登山棍，想必是这些天因父亲寿宴吸引了不少外郡人，对这潜山慕名而来，登山留下的。
潜三渊九所说的安全日并未具体到某一天，因为每年皆不相同，昨日父亲告诉自己目前潜山仍是安全，陈景川望向山林深处，尚无霾、瘴之毒气，看来父亲所言不虚。
越往深处去，空气愈发的清新湿润，林木也愈发深翠。而陈景川无心欣赏，怀着沉重的心情一路北上。
一个时辰后。
陈景川从青岩小道岔开，继续向西北方向弯弯绕绕前行约一炷香的时间。
就是这里了，虽三年未来，但记忆尤为深刻。
这里地势相对平缓，四周幽静，只有咕咕鸟鸣声。清晨的露珠从草叶打在身上使陈景川感到湿漉漉的。
不远处一处坟墓，背东朝西。墓碑经过风吹雨打已渐渐黯淡不清，隐约能看到陈长庚之妻几个字。坟墓造型并不豪华，如果不知陈长庚的名讳，谁又知道这是镇西王后的坟墓呢？往年扫墓上坟，陈长庚都是带陈景川一人而来，不带侍从。所以此处鲜有人知，哪怕偶尔有猎户遇见，知晓陈长庚的名讳，瞧出镇西王后的坟墓，也不会四处传扬。
陈景川一言不发，先是卸下纸钱，再围着坟墓将四周杂草清理干净，最后将纸钱点燃。
渺渺烟气上升，陈景川跪在地上，不在乎膝下松软的泥土弄脏裤腿和草丛上湿漉的露珠打湿双膝，手上不停地往火堆中添纸钱。
陈景川记忆中没有见过母亲，父亲告诉他，母亲在生下陈景川不久后便生病离世。小时候父亲经常和陈景川说于关于母亲的趣事，也曾见过母亲的画像和留影，母亲是个美人，喜爱花草书籍。
儿时陈景川经常闷闷不乐，内疚是因为自己导致母亲去世，父亲也经常劝说自己不要对此耿耿于怀，母亲若泉下有知也希望川儿做个快乐开心的人。随着年纪的增长陈景川也渐渐释怀，也在昨日与父亲的谈心中知晓了陈景川这三个字的含义后彻底解开心结。
因为陈景川这个名字也含充满了母亲对其的期望：
山川美景，皆可去得！世间繁华，尽情遨游！
母亲葬在此处也是其自己选择的，并且特意要求背东朝西。
西边有什么啊！陈景川转头看向西夷的方向，思索不得其解。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束黄灿灿的野花，这是陈景川在上山途中，见此花美丽，也不晓得花名，只是觉得母亲应该喜欢，随手采摘而来的。
许久。
纸钱尽数焚烧成灰，陈景川给母亲磕了三个头。
事毕，起身准备离开！
起身的一刹那，陈景川余光看到远方一个人影，看身形似是个女人。
陈景川定睛一看，原来是六公主徐若樱！
此刻徐若樱仍如谪仙伫立，不染凡尘，目光静静的注视着陈景川。
陈景川皱了皱眉，不愿在此处打搅母亲，主动向其走去。
“不知六公主跟随在下多久了？所为何事？”陈景川发问道，语气略有不善。
毕竟陈景川祭拜母亲乃私事，不愿被外人所知，此时此地居然遇到了明演公主，面色明显有些阴沉。
徐若樱神色如常地回答道：“偶然路过，无意打搅。”
“你以为我会信？若是无意打搅为何不早些退去？”陈景川已腰马合一，随时发力，只要对方有任何不实之言、不轨之意，他有信心在一个回合内将这个娇滴滴的六公主擒拿而下。
徐若樱翻了个白眼，说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有话跟你说。”
“哦？说来听听。”陈景川仍未卸下防备。
徐若樱轻声道：“你不用紧张。你知道花神的馈赠吗？”
陈景川有些嗤之以鼻，随口说道：“花神的馈赠？不过是古时神话、民间传言罢了。子虚乌有之事！你居然当真？”
徐若樱听后一言不发，默不作声。
陈景川见状，也不愿继续与她纠缠，准备下山，虽然被徐若樱知晓了母亲坟墓的所在，但对方毕竟身为明演六公主，又不能将其怎么样。加上镇西王后之墓的地址就算寻常百姓不知，但朝廷要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这本就不是什么秘而不宣的事。
“等下！”徐若樱语气出常的出现一丝急意。
终于在徐若樱天人交战后，还是犹犹豫豫将此事告诉了陈景川。
“我曾在皇家书库中发现一本古籍，上面确切记载了有人得到过花神的馈赠，此事并非子虚乌有！”
陈景川神色有些玩味，没好气地说道：“哦？那这花神的馈赠有什么用？能让我母亲死而复生吗？”
“死而复生未尝不可！只不过令母去世这么久怕是天仙齐至，亦无回天之力。”
陈景川听了摇摇头，转身便走。
“那如果说有成就先天境界的契机呢?”徐若樱缓缓劝说道。她知晓陈景川是修武之人，没有哪个武人可以面对成就先天还镇定自若，她有这个自信。
陈景川步伐一顿，并未转身，等待下文。
徐若樱露出得意的神色，解释道：“书中说到这花神的馈赠并无指定功效，或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或是根据花神临世所附身的花种有关，从而产生不同的功效！目前古籍中记录的有：”
“洪贞三百一十三年，有人于葵花中得花神的馈赠，一日入先天，气血大成。”
“洪贞一百七十八年，有人于莲花中得花神的馈赠，白日生莲，举步飞升成仙。”
“坤末元年，有人于牡丹中得花神的馈赠，成就帝位，天下一统。”
“五帝年间，有垂死之人于莲花中得花神的馈赠，肉白骨起死人，延寿百年。”
陈景川心中震撼，徐若樱所说年代是从前往后叙说，明演之前的大一统国家确是为洪贞。这花神的馈赠如果真实，那功效也太过逆天，使人死而复生、成就帝位、一日先天、白日飞升，这哪一个说出去都令人沸腾，不可思议。但陈景川回想史书上并未记录洪贞一统是因为洪贞大帝得到所谓传说中花神的馈赠。
陈景川默默消化徐若樱的话，内心判断其中蕴含几分真假。
半响。
陈景川转身，摸着下巴向徐若樱郑重问到：“那你所求花神的馈赠是为何原因？”
“解毒！”
徐若樱没有隐瞒，语气简洁明要。
陈景川点点头，觉得有些合理，这一点徐若樱想必没有骗他，有所需才有所求。这徐若樱如此在乎这花神馈赠肯定是看上了其中一种功效，不过陈景川对这花神的馈赠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见徐若樱刚刚说得如此神乎奇乎，也没有最初嗤之以鼻的态度，万一是真，一步入先天，求证大道的契机就这样流逝也是实在可惜！
陈景川没有继续深追何人中毒、所中何毒，话锋一转，转口说道：
“所以你此番出京，前往武定城，出现在这潜山，祝寿是假！求花为真！”
“不错！”徐若樱坦言承认。
“所以这花神的馈赠是在这潜山之中？”
“这个我不确定，古籍中记录了一种心法，可以大致感知花神临世大致的方位！不过我越发深入此山，感应越发的强烈！这花神的馈赠应是在这潜山之中，不会错的。并且这次花神临世，附身的应该是樱花！之前我在武定城花神节错把那冠世紫樱当成花神附身之花，后来细细感知才发现不对！”
徐若樱说到这里，不再隐瞒。
冠世紫樱？那不是花神节那晚自己猜对灯谜从花农那里赢来的冠世紫樱，最后送给六公主徐若樱了！后来还因为一句名花赠美人，被对方骂了一句孟浪之徒。难怪那晚这六公主徐若樱看向冠世紫樱目中有一丝渴望！原来是因为花神的馈赠！
陈景川想到这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你为何将其一切告知于我？”
徐若樱盯着陈景川的眼睛，真诚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这潜山临近封山，又如此之大。我一人在此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六公主说笑了，您贵为公主，又美若天仙，跟随者侍卫之多，怕是从潜山排到东海之滨。怎会轮到我？”
“事关隐私，暂不能让外人知晓！世子殿下若是不愿帮忙，还请替我保密！”徐若樱语气诚恳，说完还朝陈景川抱拳。
陈景川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所谓花神的馈赠太过虚幻，他坚信自身亦可在不求外道下成就先天武道。面对徐若樱的抱拳，陈景川也抱拳回之，叹了口气说道：“保密之事自然。不过这潜山寻花之事，抱歉，恕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徐若樱神色黯然，见陈景川一再推托，不再劝说。冷冷嘲笑道：“莫非是迎娶西夷明珠的要事？先拒皇妹婚约在先，今日又拒我寻花在后。罢了，那若樱就在此先恭喜世子殿下大婚快乐，早生贵子！”
陈景川听徐若樱话语间如此充满讽意，也不恼怒。深呼一口气，不再犹豫地朝着山下大步走去。
“今日你二人一个都走不了！哈哈，做一对亡命鸳鸯吧。没想到一个明演六公主还能顺带上一个世子殿下，真是一石二鸟，妙极！妙极！”
远方传来一声大笑声，一道人影，伴声而至，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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