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听故事的觉悟
沈来福在老节度使的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就将腰间的酒葫芦又拿了起来一口接一口的在喝着……
南宫厉仍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盯着老将军在诉说着……
史思明早就闭上了双眼，只是紧闭的双眼并不能够拦住眼泪……
“我夫人并没有把我放出来……之后的日子里面我只吃米饭和素食，夫人又尝试饿了我好几次，最长的一次是整整七天左右，那次我真的觉的自己要死了……”
“夫人把我救活了以后，暂时不敢再逼我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夫人带了一对母子过来，那是个年纪很轻的母亲，孩子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因为孩子的眼睛还睁不开……”
“夫人说这几天她试过了……人肉没有那么难吃……她说第一次吃的时候她吐的很厉害……后来就好了……油炸、清蒸、红烧……现在她最喜欢生吃……”
“夫人告诉我刚出生的婴儿是最好吃的，虽然身上没有什么肉，可是吃进嘴里就化了……那滋味龙肝凤胆也是比不了的……”
“说完这些我夫人就打晕了那个母亲，然后开始在这位母亲身上开始割肉……我夫人割的的很细致也很认真……就好像真的在处理一条蓟河里的大黑鱼……”
“我很难过……我决定杀了我的夫人……我使出所有的力气扑了上去，可惜我最后只是从床上摔到了地上……我夫人很担心我，她扔下了刀子跑过来把我抱了起来仔细确认我没有摔伤以后责怪我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后来我决定自杀，我心想只要我死了，我夫人也就能跟着我一起死了，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担心我会离开她了……”
“不过我夫人真的很聪明，她说我要是死了，她就杀光整个蓟州城的百姓！我说她办不到的，然后她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很丑很丑的人皮面具，那张面具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只能确定那张人皮面具是由成百上千张人的脸皮缝合而出的……”
“夫人带上了面具，然后她的身高就变得和我一样高了……夫人是卢家嫡女，有些我不知道的宝具也是可能的，但是那张人皮面具明显不符合颍州卢家的门风的……我问她从哪里来的？”
“夫人不肯说，只是装扮成我的模样然后对着镜子痴痴的笑着……我的印签平时都是交给我夫人代为整理和收拾的，我知道我夫人想干什么了……”
“我是无能为力了，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很早前就嫁到了长安了，丈夫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纨绔子弟，时常需要我们夫妻二人接济；但是我两个儿子随我都在蓟州府中当差，知父莫若子、知母莫若子……他们一定可以发现问题的！”
“我的两个儿子始终没有见到，夫人每隔三天就会来密室看着我吃饭……就这样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张人皮面具不是宝具，而是妖怪……”
“渐渐的我夫人来的时候和我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带着人皮面具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张人皮面具惹的祸事！”
“那张面具第一次和我说话的时候，告诉我它的名字叫做奈若何……是的，这张面具是有名字的……”
“我发了疯的想要喊醒我夫人，但是没有用……”
“奈若何让我别费劲了，它也喊不醒我夫人，它告诉我夫人我已经没有用了……可以将我给处理掉了，像我这样不珍惜粮食的罪该万死，毕竟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不是韭菜，不可能割一茬马上又长一茬的……像我这样吃一半吐一半的太浪费粮食了……”
“可是我夫人不愿意，不管奈若何如何侵蚀她的灵魂，夫人总是能记得三天后要来给我送饭……夫人毕竟是爱我的……”
南宫厉可能是坐的时间比较长有点累了，毕竟全身披甲端坐了这么长的时间谁都会觉得腰酸背痛的，所以南宫厉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后就打断了老将军的故事问道：“老将军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昨夜府邸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史思明随手撩起衣襟将脸上的泪水、嘴上的鼻涕狠狠地抹干净又从下人手中接过了一壶酒狠狠地喝了一口后说道：“是老夫的都尉冯唐救的老夫，冯唐是我蓟州府掌管粮草后勤的。每月他都要将军中粮草、饷银发放到军中各部，老夫被困后他就发现了端倪，起初他以为我老糊涂了、贪财了、是想要中饱私囊了，可毕竟是跟了我二十年的老人了，还是在我夫人签署的批文中发现了疏漏，几次试探下便确认了我夫人不是我……”
“上个月老冯终于确定了我中了一种叫十香软筋散的毒药，这种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身体上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只是会真气运行不畅全身无力。能解这种毒的解药也很好找，就是砒霜！只是砒霜本身也是剧毒，所以只能一点点的服用，到昨天为止我已经服用砒霜二十七天了！”
“昨夜冯唐找到我说是有一个书院弟子找上了门来，在蓟河中发现骸骨无算……我知道我不能拖了……”
“四更时冯唐带人过来将我府中杀了个对穿，将我从书法内密室中解救了出来……后来我在我夫人的房中看见了我的两个儿子，和夫人一般已经成了痴儿……我让他们走的很痛快，是我对不住他们……我夫人悲痛欲绝便想撕下面具和我同去地府……我也准备好了一起共赴黄泉……”
“奈何……奈何……奈若何动手了……面具就像长在了我夫人的身上……我夫人就这样在我面前眼睛消失了、鼻子消失了、最后整个脸都没有了……我扑上去想扯下面具，可惜这个时候我夫人双手长出了利爪，就在我最后要被利爪穿膛破肚的时候是我夫人化爪为掌把我推开了……”
南宫历问道：“所以那妖怪其实是夺舍了令夫人？刚在那笼中的女妖其实就是奈若何？”
史思明回答道：“正是……”
南宫历又问道：“为何不杀了它？”
史思明站起身来说道：“想和我夫人同走，只是蓟州城中现如今留下个这么大的烂摊子，没有办法脱身，老夫已经对不起陛下，对不起这城中百姓了，多少想做点事情弥补一二！本来想要亲自去冀州郡守府负荆请罪的……没想到今日南宫校尉就带人来了这蓟州城中……倒也省的老夫再写祈罪折了”
沈来福收起酒葫芦站起身来对史思明说道：“晚辈无官无职，本就是来报案的，现在南宫校尉和节度使大人已经将案件理明，晚辈就不在这多逗留了！晚辈现在去城门外的驿站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晚辈就回长安了……”
史思明说：“那就不送了，府中太乱了我就不留你这个书生了……”
南宫历则是说道：“那你明日走时我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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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驿馆内沈来福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外之人低声说道：“是我，南宫历……”
沈来福将其引进门后二人坐下，南宫历附身过来问道：“不知道沈兄对今日史思明节度使所说之话作何感想？”
沈来福拿出了一本账册推给了南宫历说道：“一字未信……一派胡言……漏洞百出！”
南宫厉仍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盯着老将军在诉说着……
史思明早就闭上了双眼，只是紧闭的双眼并不能够拦住眼泪……
“我夫人并没有把我放出来……之后的日子里面我只吃米饭和素食，夫人又尝试饿了我好几次，最长的一次是整整七天左右，那次我真的觉的自己要死了……”
“夫人把我救活了以后，暂时不敢再逼我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夫人带了一对母子过来，那是个年纪很轻的母亲，孩子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因为孩子的眼睛还睁不开……”
“夫人说这几天她试过了……人肉没有那么难吃……她说第一次吃的时候她吐的很厉害……后来就好了……油炸、清蒸、红烧……现在她最喜欢生吃……”
“夫人告诉我刚出生的婴儿是最好吃的，虽然身上没有什么肉，可是吃进嘴里就化了……那滋味龙肝凤胆也是比不了的……”
“说完这些我夫人就打晕了那个母亲，然后开始在这位母亲身上开始割肉……我夫人割的的很细致也很认真……就好像真的在处理一条蓟河里的大黑鱼……”
“我很难过……我决定杀了我的夫人……我使出所有的力气扑了上去，可惜我最后只是从床上摔到了地上……我夫人很担心我，她扔下了刀子跑过来把我抱了起来仔细确认我没有摔伤以后责怪我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后来我决定自杀，我心想只要我死了，我夫人也就能跟着我一起死了，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担心我会离开她了……”
“不过我夫人真的很聪明，她说我要是死了，她就杀光整个蓟州城的百姓！我说她办不到的，然后她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很丑很丑的人皮面具，那张面具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只能确定那张人皮面具是由成百上千张人的脸皮缝合而出的……”
“夫人带上了面具，然后她的身高就变得和我一样高了……夫人是卢家嫡女，有些我不知道的宝具也是可能的，但是那张人皮面具明显不符合颍州卢家的门风的……我问她从哪里来的？”
“夫人不肯说，只是装扮成我的模样然后对着镜子痴痴的笑着……我的印签平时都是交给我夫人代为整理和收拾的，我知道我夫人想干什么了……”
“我是无能为力了，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很早前就嫁到了长安了，丈夫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纨绔子弟，时常需要我们夫妻二人接济；但是我两个儿子随我都在蓟州府中当差，知父莫若子、知母莫若子……他们一定可以发现问题的！”
“我的两个儿子始终没有见到，夫人每隔三天就会来密室看着我吃饭……就这样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张人皮面具不是宝具，而是妖怪……”
“渐渐的我夫人来的时候和我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带着人皮面具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张人皮面具惹的祸事！”
“那张面具第一次和我说话的时候，告诉我它的名字叫做奈若何……是的，这张面具是有名字的……”
“我发了疯的想要喊醒我夫人，但是没有用……”
“奈若何让我别费劲了，它也喊不醒我夫人，它告诉我夫人我已经没有用了……可以将我给处理掉了，像我这样不珍惜粮食的罪该万死，毕竟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不是韭菜，不可能割一茬马上又长一茬的……像我这样吃一半吐一半的太浪费粮食了……”
“可是我夫人不愿意，不管奈若何如何侵蚀她的灵魂，夫人总是能记得三天后要来给我送饭……夫人毕竟是爱我的……”
南宫厉可能是坐的时间比较长有点累了，毕竟全身披甲端坐了这么长的时间谁都会觉得腰酸背痛的，所以南宫厉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后就打断了老将军的故事问道：“老将军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昨夜府邸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史思明随手撩起衣襟将脸上的泪水、嘴上的鼻涕狠狠地抹干净又从下人手中接过了一壶酒狠狠地喝了一口后说道：“是老夫的都尉冯唐救的老夫，冯唐是我蓟州府掌管粮草后勤的。每月他都要将军中粮草、饷银发放到军中各部，老夫被困后他就发现了端倪，起初他以为我老糊涂了、贪财了、是想要中饱私囊了，可毕竟是跟了我二十年的老人了，还是在我夫人签署的批文中发现了疏漏，几次试探下便确认了我夫人不是我……”
“上个月老冯终于确定了我中了一种叫十香软筋散的毒药，这种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身体上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只是会真气运行不畅全身无力。能解这种毒的解药也很好找，就是砒霜！只是砒霜本身也是剧毒，所以只能一点点的服用，到昨天为止我已经服用砒霜二十七天了！”
“昨夜冯唐找到我说是有一个书院弟子找上了门来，在蓟河中发现骸骨无算……我知道我不能拖了……”
“四更时冯唐带人过来将我府中杀了个对穿，将我从书法内密室中解救了出来……后来我在我夫人的房中看见了我的两个儿子，和夫人一般已经成了痴儿……我让他们走的很痛快，是我对不住他们……我夫人悲痛欲绝便想撕下面具和我同去地府……我也准备好了一起共赴黄泉……”
“奈何……奈何……奈若何动手了……面具就像长在了我夫人的身上……我夫人就这样在我面前眼睛消失了、鼻子消失了、最后整个脸都没有了……我扑上去想扯下面具，可惜这个时候我夫人双手长出了利爪，就在我最后要被利爪穿膛破肚的时候是我夫人化爪为掌把我推开了……”
南宫历问道：“所以那妖怪其实是夺舍了令夫人？刚在那笼中的女妖其实就是奈若何？”
史思明回答道：“正是……”
南宫历又问道：“为何不杀了它？”
史思明站起身来说道：“想和我夫人同走，只是蓟州城中现如今留下个这么大的烂摊子，没有办法脱身，老夫已经对不起陛下，对不起这城中百姓了，多少想做点事情弥补一二！本来想要亲自去冀州郡守府负荆请罪的……没想到今日南宫校尉就带人来了这蓟州城中……倒也省的老夫再写祈罪折了”
沈来福收起酒葫芦站起身来对史思明说道：“晚辈无官无职，本就是来报案的，现在南宫校尉和节度使大人已经将案件理明，晚辈就不在这多逗留了！晚辈现在去城门外的驿站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晚辈就回长安了……”
史思明说：“那就不送了，府中太乱了我就不留你这个书生了……”
南宫历则是说道：“那你明日走时我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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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驿馆内沈来福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外之人低声说道：“是我，南宫历……”
沈来福将其引进门后二人坐下，南宫历附身过来问道：“不知道沈兄对今日史思明节度使所说之话作何感想？”
沈来福拿出了一本账册推给了南宫历说道：“一字未信……一派胡言……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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