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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此情难诉

    官道之上,尘土飞扬。

    几辆马车正向陕西奔赴,拉车的都是塞外的高头骏马,每匹都价值上千两银子,都是林宇出钱所买。

    岳不群虽然也有些银子,但也不敢这么花。

    当他亲眼看到林宇随便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扔给衡阳的马商时,简直都惊呆了。

    不只他自己惊呆,华山派众弟子也都大惊。

    他们先前只当林宇是什么隐世高人的徒弟,刚刚出山不久。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一个刚出山的山人,哪弄那么多银子!

    于是,几个华山弟子都暗中讨论,疑心林宇身份非同小可,很有可能是什么帝王贵胄出身。

    连岳不群都有此猜想。

    他观林宇的气度容姿,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而出。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同林宇拉近关系的念头。

    如果林宇不只是武功高手,还是帝王贵胄出身,那与其结交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

    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和朝廷相比,江湖武林注定只能混迹在边缘社会。

    真正的权力,却是边缘社会无法掌握的。

    而岳不群又是一个渴望权力的人。

    不如说,笑傲中出现的江湖人士,大多都是渴望权力的,渴望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为了权力,哪怕要自残躯体,变成太监,也要去学辟邪剑法。

    甚至根本不考虑自己适不适合学、能否练成,以及这秘籍究竟是不是真的。直接拿到秘籍就刀出如龙,怒斩二弟,可见是有多心急。

    马车之上,与林宇同坐一车的,分别是任盈盈和岳灵珊。

    岳灵珊听她父亲的,和林宇同坐一车,为他讲解些华山附近的风土人情。

    任盈盈自不必说,她虽不愿和林宇待一块,但又怕他搞什么幺蛾子,觉得只有自己盯着才安心,于是也在同车。

    然而她戴着斗笠面纱,周身又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让同车上的岳灵珊也不免有些尴尬、不自在。

    岳灵珊不由得有些羡慕林宇,是怎么做到能无视任盈盈,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的。

    如此一路前行,数日后来到华山。

    华山派虽然弟子较少,但山下也是有田地产业的,这些产业足以让华山派吃穿不愁。但要更进一步,就有些不足了。

    因为要招待林宇,岳不群先行一步上山。待林宇再上山时,便看到岳不群正带着一个头插木钗风韵绰约的女人迎接。

    岳不群介绍道:“林公子,此乃拙荆,也是岳某的师妹宁中则。”

    林宇抱拳道:“原来是江湖上素有侠名的宁女侠,在下久闻大名了。”

    他这话倒是说得真心诚意,宁中则也算是笑傲里少数真正践行侠义之道的人物了。

    宁中则闻言大方一笑:“我哪里有什么大名,林公子客气了。”

    一旁的岳不群也心中纳闷:“怎么这林宇对我夫人,似乎比对我这個堂堂一派掌门还尊敬?他第一次见我时,可没有这么抱拳行礼。”

    宁中则道:“林公子的事,我已听师兄说了。还请林公子在华山不必见外,有所需之物,可尽管言明。”

    “师妹说得是。”岳不群道,“我看,闲话咱们还是明日再叙。林公子一路辛劳,该休息休息才是。灵珊,你带林公子去间干净客房住下。也给这位……这位林公子的朋友安排一间。”

    “知道了爹。”

    待岳灵珊带林宇任盈盈二人离开,宁中则立时奇怪问道:“师兄,你何必让珊儿带林宇去休息?男女有别,你也不避嫌。”

    岳不群道:“何必避嫌。我见珊儿对那林宇有倾慕之意,如果他们二人珠联璧合,岂不是美事一桩?”

    宁中则闻言一惊:“这……珊儿这孩子,不是看重冲儿吗?”

    “哼。”岳不群冷哼一声,沉着脸道,“珊儿和冲儿之事,我早就有反对之意。且不说冲儿年纪就比珊儿大了近十岁,就是容貌武功,他哪里比得上那林宇?

    更别提他在衡阳时,多次放荡饮酒,让我在三大剑派前丢尽了脸面。其他门派同道,见我华山派大弟子居然是个酒鬼,让我岳不群的脸往哪里放?让华山派的脸又往哪里放?”

    宁中则见岳不群如此数落令狐冲,不免有些不悦:“师兄,你也不必这么说。冲儿是我们捡来,一手带大的。这孩子的确有些放荡不羁,但本性绝不坏。而且男女之事,全看心意,又岂是容貌武功这种外物所能左右。”

    岳不群见宁中则生气,也能理解。在宁中则眼中,令狐冲就像她的儿子一般,肯定不愿听他人说坏话。

    于是他当下软声道:“师妹,我明白你所思。我也不会强迫灵珊喜欢谁……但你也得承认,珊儿多年未曾下山,认识的男子只有我俩那几个徒弟。若是只在这些徒弟里做选择,冲儿自然是第一。可若是……”

    宁中则点点头:“我明白,师兄。我们做父母的,就静观其变,让珊儿自己选择便好。何况就算珊儿有意,那林宇能否看得中珊儿还待两说。”

    “我亦是此意。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商议一下如何对付嵩山派,这才是最紧要之事。”

    ……

    夜晚。

    任盈盈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她想着最近发生之事,只感觉世事无常。

    想到曲洋和刘正风之事,她心中难免生出羡慕之情。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而想到林宇,她又咬牙切齿,心道那家伙简直是她命中的魔星。

    再想到自己父亲,她又有些惆怅。

    这么多年过去,她对于父亲的印象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到底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可还记得她这个女儿?

    想到此处,任盈盈不禁闭目垂泪,心中悲恸。

    她这些愁情,又能向何人诉说?

    这时,一阵轻柔委婉的笛音忽然从远方传来。

    那笛曲是她第一次听,十分动人,婉转中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感伤,让人不免悲从中来。

    她听了片刻,起身披上衣裳,出门循声而去。

    不多时,她便看到在一处山坳处,林宇正坐在一块大石之上,吹奏着横笛。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如同华练,似真似幻。他的面容似乎都变得有些模糊了,任盈盈听着那曲中之意,一时竟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林宇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以为他轻浮纨绔,然而在金盆洗手大会上时,他却又乾坤独断,威风凛凛地将嵩山派的长老玩弄于股掌。

    衡山后山时,他为了成全曲洋和刘正风的知己之情,道出她父亲的隐秘,轻易让她改换心思,答应放过曲洋。聪明敏捷,可见一斑。

    现如今,月光下横笛吹奏,曲音婉转,仿佛情殇难诉,似水难留。

    任盈盈难免恍惚,不知不觉间,她已走到近前。

    林宇一曲奏完,放下横笛,笑问道:“睡不着?”

    “……你方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这一曲叫《回梦游仙》,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