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追踪
当天四点零三分，杂物科办公室内……
杨庆峰站在办公室的电话座机前，逐次翻阅起了这台座机的通话记录。
他发觉这台座机的最后一次通话时间为昨日上午。
这个时间与杂物科的李国强、黄耀祖警员的出境时间相吻合。
他托着下巴，如此思索道：“为什么李国强与黄耀祖警员要在昨日上午离开港城呢？
“Themis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话，才使得他们连夜离开了这里？”
一小时前，杨庆峰被领导紧急传唤，说他们临时搞了一个专项小组出来，让他过来担任副组长。
领导为了哄他过来，还给他画了一张饼。
等这起案件结束以后，升职加薪等一系列好处绝对少不了他的份。
杨庆峰觉得这次的情况恐怕跟以往不一样，领导们这次应该是真的急了。
以前他们画饼的时候，那语气可谓是静如止水，没有半点儿的波澜而言。
在这种状态下画的饼，一听就知道是空头支票，日后十有八九是不会兑现的。
但是这次的情况就不同了，领导们一个个像是孩子快要生了似的。
语速远比平时要快得多，而且平铺直叙，原先逢人必说的套话、废话、暗话，在此刻都荡然无存。
但杨庆峰还是不怎么想去当这个组长，因为他家里还有老人跟老婆、孩子需要去陪。
如果他去参加这个项目，就意味着要额外加班，如此一来就不能去陪家里人了。
在杨庆峰看来，上述的话语如果能压缩为一句话，那就是“钱不够，得加钱”！
经过一番调价还价以后，领导们终于答应了杨庆峰的要求。
在待遇到位了以后，杨庆峰就立刻前往警部大楼，与他的搭档唐治警官共同前往杂物科去调查。
这个小组总共由二十名警员构成。
按照领导们的说法，这次的行动本质上并不符合程序，所以外出调查取证的时候切勿声张，保持低调。
众人们随即换了便装，开着私家车来到了杂物科里去调查。
杂物科里早已人去楼空，而刘志辉警员也领导被给调回到了警部里去。
经过一番调查，杨庆峰总算是在座机电话这边发现了突破口。
他连忙前去跟唐治警员道：“老唐，我觉得我们可以根据电话基站反向追踪到Themis。”
唐治警员听闻他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道：“以我们目前的技术水平，能否直接查找到对方所处的楼层吗？”
杨庆峰略微皱了皱眉头，摇着脑袋跟唐治警员道：“恐怕不行？”
唐治警员又接着询问道：“为什么不行？”
杨庆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唐治警员有点儿不对劲。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并不是新来的警员。
既然不是新来的人，那按理来说，应该知道这些有关于调查的技巧才是。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领导的亲信吗？
反正这种事情与他杨庆峰也没有什么关系，有问那就答，管那么多干嘛？
杨庆峰直接了当道：“因为这是一通已经结束了的通话。”
唐治又问道：“那我们的搜查范围能缩小到什么程度？”
杨庆峰如实答道：“运气好的话，能缩小到一栋住宅楼的范围吧！”
话音刚落，唐治就脱口而出道：“假设这栋住宅楼的高度为45层，每栋有3个单元，每个单元有12个住户，那一栋楼的房间数量就是1620套。”
杨庆峰在听完了他的运算之后，还未来得及惊叹唐治的心算能力，就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要想从1620间房子里边找出Themis的住所，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即便找到了又能如何？
你如何能够确认，眼前的这个人就是Themis？
按照有关法律的规定，他们警员也不可能挨家挨户搜查居民们的电子设备。
就算能找到Themis，又如何能够给他定罪？
仅凭两段聊天记录，根本不能认定他为嫌疑犯。
相比于上述的情况而言，更不可思议的是Themis的行动全程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无论是电子痕迹，还是生物痕迹，都一律没有留下。
要知道，按照证据守恒定律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有预谋的犯罪可以不留痕迹。
但Themis却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与其同时，Themis疑似还有许多支持者。
经过调查，黄川铭与罗家鑫的银行账户都收到了一笔巨额汇款。
但离奇的事情来了，这些汇款的来源都是从正规银行里打来的。
汇款账户持有人都是一个名叫罗政的人。
为了确保这个账户的真实性，他们还动用了帝国最高警部的总数据库进行查询，所得出的结果却令人惊讶。
那就是罗政“确有其人”，其名下的产业乃是“真实存在”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没那么容易能够将两人的财产给全部没收。
但实际上，这其实是系统所生成的虚假数据。
包括杨庆峰在内的所有警员都排除掉了这个可能性。
因为最高数据库是不可能被篡改的，准确来说是无法被黑客给攻破的。
可系统它不讲道理，直接降维打击，把硬件给他们改了。
由于杨庆峰与其他警员并不知晓真实情况，所以在得知了这些信息以后，他们就跟调查员碰到了古神似的，那san值蹭蹭地往下掉。
杨庆峰越是调查，就越是觉得Themis深不可测，难以捉摸，堪比是这个世上最为难缠的罪犯。
不，应该说是自互联网诞生以来最为难缠的罪犯，没有之一！
能把自己的信息给隐藏得如此自然，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办到的事情。
难不成，Themis真的是神？
想到这里，杨庆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另外一边，唐治警员也就是陈福来，同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咬牙切齿，青筋暴起，如同被几万斤的担子给压住了。
陈福来内心震惊道：“我到底是如何招惹上了这个瘟神，Themis此人简直比怨灵还要可怕！
“怨灵的行动好歹还遵守着常理，可Themis却能超越常理！
“像这样的人，真的是我们所能抗衡的吗？”
陈福来本来还有自信能够逮捕Themis，但现在看来，这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既然电话追踪行不通，那可不可以借助IP地址呢？
虚拟IP软件就运作的过程来说，有点儿类似于早期的手摇电话。
IP·A拿起电话，通过手摇的方式联络接线员B。
而接线员B根据A的号码，拨打给用户IP·C。
代理服务器就是用户IP·C，而警员们就是这个接线员。
想到这里，陈福来这边顿时有了灵感，跟杨庆峰笑道：“我们让信息技术部的人直接查他的IP，绝对能锁定到他的精确位置！”
杨庆峰站在办公室的电话座机前，逐次翻阅起了这台座机的通话记录。
他发觉这台座机的最后一次通话时间为昨日上午。
这个时间与杂物科的李国强、黄耀祖警员的出境时间相吻合。
他托着下巴，如此思索道：“为什么李国强与黄耀祖警员要在昨日上午离开港城呢？
“Themis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话，才使得他们连夜离开了这里？”
一小时前，杨庆峰被领导紧急传唤，说他们临时搞了一个专项小组出来，让他过来担任副组长。
领导为了哄他过来，还给他画了一张饼。
等这起案件结束以后，升职加薪等一系列好处绝对少不了他的份。
杨庆峰觉得这次的情况恐怕跟以往不一样，领导们这次应该是真的急了。
以前他们画饼的时候，那语气可谓是静如止水，没有半点儿的波澜而言。
在这种状态下画的饼，一听就知道是空头支票，日后十有八九是不会兑现的。
但是这次的情况就不同了，领导们一个个像是孩子快要生了似的。
语速远比平时要快得多，而且平铺直叙，原先逢人必说的套话、废话、暗话，在此刻都荡然无存。
但杨庆峰还是不怎么想去当这个组长，因为他家里还有老人跟老婆、孩子需要去陪。
如果他去参加这个项目，就意味着要额外加班，如此一来就不能去陪家里人了。
在杨庆峰看来，上述的话语如果能压缩为一句话，那就是“钱不够，得加钱”！
经过一番调价还价以后，领导们终于答应了杨庆峰的要求。
在待遇到位了以后，杨庆峰就立刻前往警部大楼，与他的搭档唐治警官共同前往杂物科去调查。
这个小组总共由二十名警员构成。
按照领导们的说法，这次的行动本质上并不符合程序，所以外出调查取证的时候切勿声张，保持低调。
众人们随即换了便装，开着私家车来到了杂物科里去调查。
杂物科里早已人去楼空，而刘志辉警员也领导被给调回到了警部里去。
经过一番调查，杨庆峰总算是在座机电话这边发现了突破口。
他连忙前去跟唐治警员道：“老唐，我觉得我们可以根据电话基站反向追踪到Themis。”
唐治警员听闻他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道：“以我们目前的技术水平，能否直接查找到对方所处的楼层吗？”
杨庆峰略微皱了皱眉头，摇着脑袋跟唐治警员道：“恐怕不行？”
唐治警员又接着询问道：“为什么不行？”
杨庆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唐治警员有点儿不对劲。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并不是新来的警员。
既然不是新来的人，那按理来说，应该知道这些有关于调查的技巧才是。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领导的亲信吗？
反正这种事情与他杨庆峰也没有什么关系，有问那就答，管那么多干嘛？
杨庆峰直接了当道：“因为这是一通已经结束了的通话。”
唐治又问道：“那我们的搜查范围能缩小到什么程度？”
杨庆峰如实答道：“运气好的话，能缩小到一栋住宅楼的范围吧！”
话音刚落，唐治就脱口而出道：“假设这栋住宅楼的高度为45层，每栋有3个单元，每个单元有12个住户，那一栋楼的房间数量就是1620套。”
杨庆峰在听完了他的运算之后，还未来得及惊叹唐治的心算能力，就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要想从1620间房子里边找出Themis的住所，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即便找到了又能如何？
你如何能够确认，眼前的这个人就是Themis？
按照有关法律的规定，他们警员也不可能挨家挨户搜查居民们的电子设备。
就算能找到Themis，又如何能够给他定罪？
仅凭两段聊天记录，根本不能认定他为嫌疑犯。
相比于上述的情况而言，更不可思议的是Themis的行动全程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无论是电子痕迹，还是生物痕迹，都一律没有留下。
要知道，按照证据守恒定律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有预谋的犯罪可以不留痕迹。
但Themis却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与其同时，Themis疑似还有许多支持者。
经过调查，黄川铭与罗家鑫的银行账户都收到了一笔巨额汇款。
但离奇的事情来了，这些汇款的来源都是从正规银行里打来的。
汇款账户持有人都是一个名叫罗政的人。
为了确保这个账户的真实性，他们还动用了帝国最高警部的总数据库进行查询，所得出的结果却令人惊讶。
那就是罗政“确有其人”，其名下的产业乃是“真实存在”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没那么容易能够将两人的财产给全部没收。
但实际上，这其实是系统所生成的虚假数据。
包括杨庆峰在内的所有警员都排除掉了这个可能性。
因为最高数据库是不可能被篡改的，准确来说是无法被黑客给攻破的。
可系统它不讲道理，直接降维打击，把硬件给他们改了。
由于杨庆峰与其他警员并不知晓真实情况，所以在得知了这些信息以后，他们就跟调查员碰到了古神似的，那san值蹭蹭地往下掉。
杨庆峰越是调查，就越是觉得Themis深不可测，难以捉摸，堪比是这个世上最为难缠的罪犯。
不，应该说是自互联网诞生以来最为难缠的罪犯，没有之一！
能把自己的信息给隐藏得如此自然，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办到的事情。
难不成，Themis真的是神？
想到这里，杨庆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另外一边，唐治警员也就是陈福来，同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咬牙切齿，青筋暴起，如同被几万斤的担子给压住了。
陈福来内心震惊道：“我到底是如何招惹上了这个瘟神，Themis此人简直比怨灵还要可怕！
“怨灵的行动好歹还遵守着常理，可Themis却能超越常理！
“像这样的人，真的是我们所能抗衡的吗？”
陈福来本来还有自信能够逮捕Themis，但现在看来，这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既然电话追踪行不通，那可不可以借助IP地址呢？
虚拟IP软件就运作的过程来说，有点儿类似于早期的手摇电话。
IP·A拿起电话，通过手摇的方式联络接线员B。
而接线员B根据A的号码，拨打给用户IP·C。
代理服务器就是用户IP·C，而警员们就是这个接线员。
想到这里，陈福来这边顿时有了灵感，跟杨庆峰笑道：“我们让信息技术部的人直接查他的IP，绝对能锁定到他的精确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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