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千三百年四灵草
“莫叔，我还有多少银子啊。”既然决定要开始收集武宵需要的天材地宝了，那自然是要提前备好银钱。
莫开山一手驾着马车一手抚着胡须，沉思片刻道：“大约还有五百多两银子。”
“就剩这点儿了吗。”裴潜一愣。
自大他十岁以来，老爹便给他发放月钱，钱财颇丰，他也懒得管，直接丢给莫叔，出门在外从来都是莫开山全权处理，也从来不担心缺银子。
莫开山道：“虽然少爷没别的爱好，但你常去的醉香楼和尚味居消费都极为昂贵，往往一顿便要几两，还有今日拜托章显这事里里外外也去了将近八十两……”
“额，好吧。”
裴潜眯起眼睛。
一两银子便是一千文，按物价换算成前世的人民币大约六百块。
五百两便是三十多万。
“五百两怕是搞不来一件天材地宝，怕是得想办法和老爹或是大哥那儿捞点。”
不多时，二人便驾着马车来到自家药庄。裴家这家药店名为竹苓药庄，名字和那新开的祝余药店一样，也是取一味中草药命名，竹苓药性温和，可镇痛安神解毒，用来命名却是意义深远。
裴潜推开门，自家这家药店装潢地十分精美，生意却极为冷清，门可罗雀。
一名青衣店小二连忙迎了上来，招呼起来
还在柜台敲着算盘的掌柜看清裴潜面容也迎了上来道：“见过三少爷，三少爷来药庄可要买些什么？”
“三少爷……”
……
“我前些日子看到的那株黑色四灵草还在吗？”
掌柜轻叹一声道：“少爷真不凑巧，那株四灵草刚被一位公子买去了。”
不是吧，裴潜有些无语，这出师不利啊。
他出声问道：“掌柜的可知晓是哪位买走的，多少银子。”
掌柜回道：“是周家二公子。他阿父患上心悸，他便来本店买了一堆安神药，那株四灵草被他三百两银子买去了。”
“周肥猪？他往哪边去了？”
“往城东方向去了。”
城东，城东不是周家府邸，想必又是去醉香楼了，正好，我们也去那儿填饱肚子。
“对了，掌柜的，药店生意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掌柜的无奈叹气道：“那新开的祝余药庄的坐诊医师医术高明，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在他眼里都是不值一提，据说有人患了脑疾，被他开颅取出一团血块，竟意外痊愈了……”
“所以全城的生意都被他给抢了。病人宁愿排队半天也不愿去其他药房了。”
“我靠，开颅手术？有这么夸张？”裴潜也是被雷的目瞪口呆。
…………
二人随即立刻赶往醉香楼。
今日一楼的环形圆台上，十几名身着红衣的妙龄少女正跳着整齐划一的舞蹈，曼妙的身姿惹人注目。
熟悉的小厮迎了上来：“裴公子还是那间临湖的丁字号厢房吗？”
裴潜摆摆手，示意不急，出声问道：“周二公子这会儿可在甲字厢房？”
小厮回道：“二公子换到乙字厢房了。”裴潜点点头，递过一块碎银。
小厮接过碎银，便屁颠屁颠跑了回去。
裴潜带着莫开山爬上楼梯，来到乙字号厢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扉，不等屋里回话，便径直推门而入。
“谁？”
“是你。”
周肥猪此刻正枕在上次封疏桐出手拯救的那名青衣少女的腿上，一手拿着乳猪啃着，见到进来的是苏秀，顿时撑起身子，将沾满肥油的手伸到青衣少女的脸上胡乱擦拭着。
青衣少女则是面无表情，神情恍惚。
周肥猪的爪牙则坐在侧桌上喝着美酒，享用着美食。
“说罢，裴老三，找我何事？不是也要来一场英雄救美吧！”周肥猪冷笑道。
青衣少女眼中深处似乎闪起一丝希冀。
裴潜嗤笑道：“自然不是。这种女的玩着有什么意思，想不到周公子胸襟就这，这种蝼蚁得罪了你也要报复回来。”听到裴潜的话里的不屑，青衣少女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逐渐消散。
裴潜继续道：“今日辰时你在我祝余药庄买过不少凝神静心的药，其中有一株四灵草，我很需要，我出双倍价钱把它买回来。”
周肥猪冲手下点点头，一名手下从行囊中翻出一只乌金铁盒。打开铁盒，赫然便是那株黑色四灵草。
周肥猪拿着那满是油污的手抓住青衣少女的头发上随意的扯动，突然骂道：“妈的，脏死了，滚蛋！”
说着扯着头发竟生生将青衣少女提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掏出丝巾擦拭起手指。
青衣少女抿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随后一声不吭的走出包厢。
周肥猪出声道：“我不要你那点儿银子，四灵草可以给你，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至于什么条件到时再说。”
裴潜说道：“这个条件不能对我和我身边人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以。”
周肥猪答应下来，随即命令手下递上乌金铁盒。
裴潜接过铁盒，略一打开，果然是那株黑色的四灵草，四瓣叶子紧紧挨着，漆黑如墨，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那便谢过周公子。”
裴潜合上铁盒，转身便走出乙字号厢房。
……
周肥猪的手下纷纷不解地问道：“老大，不过一个富商的次子，干嘛要白送他那株灵药啊！敲他一笔啊！”
周肥猪沉思片刻道：“我见过他发明的几个小玩意儿，虽然简单，但每一样都挺精巧，让人感叹他是怎么想到的……这说明要么他绝顶聪明，要么他拥有和我们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不管是哪个原因，这个善缘我结了……”
裴潜莫开山二人走下楼梯，发现那名青衣少女竟现在楼梯旁，似在等着他。
当走到她面前，她却依然一言不发，裴潜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走出醉香楼。
这时，青衣少女却一把拉住了裴潜的衣袖发出：“几……几……”。
“舌头被割了吗？”裴潜端起少女的下巴，看到她黝黑的眼窝里挤满了泪水，脸上的肌肤依旧细腻，却布满伤痕，扒开嘴，发现舌头还在。
“你要什么，你想要我做什么？说出来。”裴潜平静地说道。
“帮，帮……我，帮帮我！”青衣少女终于发出声音，同时伴随的便是嚎啕大哭。
所幸不是饭点，一楼基本没啥客人，只有几个酒楼小厮远远望着。
……
裴潜点头道：“莫叔，去找下掌柜的，把她买下来……再问问控制她的药物为何物，如果没有解药，就把那药物再买上一些。”
等到莫开山走向酒楼后门，裴潜从怀里掏出手绢，细心地为青衣少女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道：“有没有听过自救者天救，自弃者天弃。如果放弃了改变的希望，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少女静静地看着裴潜，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你还有家人吧？送你回家？”裴潜问道。
青衣少女先是点头，随后又连忙摇头。
不多时，莫开山带着两张卖身契和一个玉制方盒走了回来。
莫开山一手驾着马车一手抚着胡须，沉思片刻道：“大约还有五百多两银子。”
“就剩这点儿了吗。”裴潜一愣。
自大他十岁以来，老爹便给他发放月钱，钱财颇丰，他也懒得管，直接丢给莫叔，出门在外从来都是莫开山全权处理，也从来不担心缺银子。
莫开山道：“虽然少爷没别的爱好，但你常去的醉香楼和尚味居消费都极为昂贵，往往一顿便要几两，还有今日拜托章显这事里里外外也去了将近八十两……”
“额，好吧。”
裴潜眯起眼睛。
一两银子便是一千文，按物价换算成前世的人民币大约六百块。
五百两便是三十多万。
“五百两怕是搞不来一件天材地宝，怕是得想办法和老爹或是大哥那儿捞点。”
不多时，二人便驾着马车来到自家药庄。裴家这家药店名为竹苓药庄，名字和那新开的祝余药店一样，也是取一味中草药命名，竹苓药性温和，可镇痛安神解毒，用来命名却是意义深远。
裴潜推开门，自家这家药店装潢地十分精美，生意却极为冷清，门可罗雀。
一名青衣店小二连忙迎了上来，招呼起来
还在柜台敲着算盘的掌柜看清裴潜面容也迎了上来道：“见过三少爷，三少爷来药庄可要买些什么？”
“三少爷……”
……
“我前些日子看到的那株黑色四灵草还在吗？”
掌柜轻叹一声道：“少爷真不凑巧，那株四灵草刚被一位公子买去了。”
不是吧，裴潜有些无语，这出师不利啊。
他出声问道：“掌柜的可知晓是哪位买走的，多少银子。”
掌柜回道：“是周家二公子。他阿父患上心悸，他便来本店买了一堆安神药，那株四灵草被他三百两银子买去了。”
“周肥猪？他往哪边去了？”
“往城东方向去了。”
城东，城东不是周家府邸，想必又是去醉香楼了，正好，我们也去那儿填饱肚子。
“对了，掌柜的，药店生意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掌柜的无奈叹气道：“那新开的祝余药庄的坐诊医师医术高明，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在他眼里都是不值一提，据说有人患了脑疾，被他开颅取出一团血块，竟意外痊愈了……”
“所以全城的生意都被他给抢了。病人宁愿排队半天也不愿去其他药房了。”
“我靠，开颅手术？有这么夸张？”裴潜也是被雷的目瞪口呆。
…………
二人随即立刻赶往醉香楼。
今日一楼的环形圆台上，十几名身着红衣的妙龄少女正跳着整齐划一的舞蹈，曼妙的身姿惹人注目。
熟悉的小厮迎了上来：“裴公子还是那间临湖的丁字号厢房吗？”
裴潜摆摆手，示意不急，出声问道：“周二公子这会儿可在甲字厢房？”
小厮回道：“二公子换到乙字厢房了。”裴潜点点头，递过一块碎银。
小厮接过碎银，便屁颠屁颠跑了回去。
裴潜带着莫开山爬上楼梯，来到乙字号厢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扉，不等屋里回话，便径直推门而入。
“谁？”
“是你。”
周肥猪此刻正枕在上次封疏桐出手拯救的那名青衣少女的腿上，一手拿着乳猪啃着，见到进来的是苏秀，顿时撑起身子，将沾满肥油的手伸到青衣少女的脸上胡乱擦拭着。
青衣少女则是面无表情，神情恍惚。
周肥猪的爪牙则坐在侧桌上喝着美酒，享用着美食。
“说罢，裴老三，找我何事？不是也要来一场英雄救美吧！”周肥猪冷笑道。
青衣少女眼中深处似乎闪起一丝希冀。
裴潜嗤笑道：“自然不是。这种女的玩着有什么意思，想不到周公子胸襟就这，这种蝼蚁得罪了你也要报复回来。”听到裴潜的话里的不屑，青衣少女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逐渐消散。
裴潜继续道：“今日辰时你在我祝余药庄买过不少凝神静心的药，其中有一株四灵草，我很需要，我出双倍价钱把它买回来。”
周肥猪冲手下点点头，一名手下从行囊中翻出一只乌金铁盒。打开铁盒，赫然便是那株黑色四灵草。
周肥猪拿着那满是油污的手抓住青衣少女的头发上随意的扯动，突然骂道：“妈的，脏死了，滚蛋！”
说着扯着头发竟生生将青衣少女提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掏出丝巾擦拭起手指。
青衣少女抿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随后一声不吭的走出包厢。
周肥猪出声道：“我不要你那点儿银子，四灵草可以给你，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至于什么条件到时再说。”
裴潜说道：“这个条件不能对我和我身边人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以。”
周肥猪答应下来，随即命令手下递上乌金铁盒。
裴潜接过铁盒，略一打开，果然是那株黑色的四灵草，四瓣叶子紧紧挨着，漆黑如墨，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那便谢过周公子。”
裴潜合上铁盒，转身便走出乙字号厢房。
……
周肥猪的手下纷纷不解地问道：“老大，不过一个富商的次子，干嘛要白送他那株灵药啊！敲他一笔啊！”
周肥猪沉思片刻道：“我见过他发明的几个小玩意儿，虽然简单，但每一样都挺精巧，让人感叹他是怎么想到的……这说明要么他绝顶聪明，要么他拥有和我们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不管是哪个原因，这个善缘我结了……”
裴潜莫开山二人走下楼梯，发现那名青衣少女竟现在楼梯旁，似在等着他。
当走到她面前，她却依然一言不发，裴潜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走出醉香楼。
这时，青衣少女却一把拉住了裴潜的衣袖发出：“几……几……”。
“舌头被割了吗？”裴潜端起少女的下巴，看到她黝黑的眼窝里挤满了泪水，脸上的肌肤依旧细腻，却布满伤痕，扒开嘴，发现舌头还在。
“你要什么，你想要我做什么？说出来。”裴潜平静地说道。
“帮，帮……我，帮帮我！”青衣少女终于发出声音，同时伴随的便是嚎啕大哭。
所幸不是饭点，一楼基本没啥客人，只有几个酒楼小厮远远望着。
……
裴潜点头道：“莫叔，去找下掌柜的，把她买下来……再问问控制她的药物为何物，如果没有解药，就把那药物再买上一些。”
等到莫开山走向酒楼后门，裴潜从怀里掏出手绢，细心地为青衣少女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道：“有没有听过自救者天救，自弃者天弃。如果放弃了改变的希望，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少女静静地看着裴潜，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你还有家人吧？送你回家？”裴潜问道。
青衣少女先是点头，随后又连忙摇头。
不多时，莫开山带着两张卖身契和一个玉制方盒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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