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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魂穿赵高,割腕自救

    翌日,日轮高挂长空之上。

    沙丘。

    沙帐内,盘匜中木材已燃烧殆尽。

    啪!

    不肖一刻,帐中传来镜片碎裂的声音。

    “不...不...不...”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盯着地上摔成碎片的铜镜,南宫晔捂住刺痛的胸口眼中尽是惊恐,脸上冷汗一滴接着一滴从脸颊落下。

    谁能告诉他,镜中这位脸色煞白、口唇乌黑、披头散发的人是谁?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

    又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

    “哎呦!我的赵大人,你怎么起来了?”

    就在南宫晔心存疑惑之际,从帐外走来一人,正是昨晚那位阉寺。

    阉寺见赵大人虚弱的站立在床榻边,他赶紧小踱步走到其身边搀扶,同时口中还不断念叨着:“我说赵大人,你干嘛非得亲身为陛下试药呢,昨晚王太医可说了,你这是不治之症,已无力回天,还是好好珍惜当下光阴呐!”

    又是这奇奇怪怪的声音,莫非昨晚就是这人在说话?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南宫晔就觉得十分恶心,还有这人,他也觉得恶心。

    这人虽言语间尽是关心之态,可也饱含着幸灾乐祸,简直就是虚情假意。

    嘶!

    就在南宫晔刚准备发问之际,突然感觉眼前的物体逐渐模糊不清,脑海中也传来阵阵眩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涌入。

    很快,他便知道那些涌入的是什么东西。

    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那些记忆就像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每一处都细致到极点。

    那些记忆的疯狂涌入,让他一时间头痛欲裂、四肢乏力,搀扶在床榻处的身子也开始逐渐摇晃起来。

    “哟,赵大人你这连站都站不稳,还不赶紧坐下休息会儿呐!”说着,阉寺便一把拽住南宫晔的胳膊拉扯他摔在了床榻之上。

    好半响,南宫晔才从大脑眩晕中回过神,双手颤抖着搀扶在床榻边缘,接受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后,他的大脑完全处于一片空白当中。

    数十息过去后,南宫晔才艰难的喘着粗气扒拉开厚重的宽袍大袖,望着暴起的黑色经脉,他的嘴角露出苦笑,一丝丝血迹也顺着嘴角流淌而出。

    “去,给我打一壶牛奶,再弄两个鸡蛋,生的。”南宫晔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感,朝身侧之人吩咐道。

    “赵大人,你这不是为难咱家嘛,再说你要那稀罕物做甚?”面对赵大人的要求,阉寺面露难色。

    虽说这赵大人命不久矣,他也不必如此卑躬屈膝委曲求全,可他毕竟还未神游太虚,此时若是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他只要一声令下,照样可以取自己性命,他可不想跟着陪葬。

    只是这牛奶可是稀罕物,这让他如何能弄来?

    “这我不管,一刻钟之内若是我见不到牛奶跟鸡蛋,便杖杀尔。”见眼前之人拒绝,南宫晔面露凶狠厉色。

    他何尝不知道,在古代,牛奶异常珍贵,不是普通老百姓能随便吃到的,只有一些王公贵族、文人雅士等有地位的人才能享用。

    要让他一个阉寺去弄到牛奶,无异于大海捞针,可他也没有办法,性命悠关的时刻,他身体十分的虚弱,只能差使下面的人去办这件事。

    再说了,现在随行的部队可是秦始皇的队伍,这千古一帝的队伍中不可能没有携带牛奶跟鸡蛋,若是有心,想弄到这两样东西也不是很难,就看这人会不会来事。

    “喏。”

    望着厉声凶狠的赵大人,阉寺整个人为之一颤,后背直冒冷汗,答应一声之后赶忙退出了沙帐去找寻所需之物。

    “唉!”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什么事都让我赶上了。”

    等那位阉寺走了之后,南宫晔茫然的盯着沙帐中已经寂灭的火堆。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理解自己怎么就穿越到这个地方,还成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大太监。

    赵高,秦朝有名的奸相,身高七尺,面肤白皙,天阉之人。

    透过地上破碎的铜镜碎片,看到镜中的自己,南宫晔眼中的厌恶之色不减反增。

    几息过后,他缓缓的沿着床榻边缘慢慢坐下,发紫的双手一点一点用力朝镜片的地方靠近,短短两三米的距离就像是千米之外一般,鼻中粗气那是有一下没一下出气多进气少。

    半刻钟之后,他终于爬到了镜片的地方,发紫的右手捡起地上一块锋利尖锐的镜片,望着镜片中的那副陌生的面容,南宫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嗞。

    没有任何迟疑。

    南宫晔抓起镜片对着自己的左手手腕经脉处便是一道划拉,顷刻间,一条细丝的裂口便呈现在眼前。

    奇怪的是,那道伤口并没有流出鲜血,可南宫晔整个人浑身像是承受了千般折磨一样,面容快速扭曲得不成样子,嘴巴都裂得不成形状,牙齿也相互碰撞着犹如打架。

    铛!

    身体传来的疼痛感让南宫晔十分虚弱,虚弱到让他就连呼吸都没有力气的地步,手中的镜片落在地上哐当作响又变成了更细小的碎片。

    镜片落地后,南宫晔感觉右手传来一阵刺痛,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扭过头看了一眼右手,见上面已经出现了许多的伤口,鲜血已经布满了整个手掌。

    望着手掌中不断流出的鲜血,南宫晔嘴角艰难一笑。

    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又是半刻钟过去,沙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声音也越来越大。

    沙帐内,南宫晔白皙的脸庞不复刚才扭曲难看的画面,而是毫无表情非常平静的显现出一丝潮红。

    似乎是沙帐外传来的脚步声惊动了帐中的南宫晔,只见他笔直修长的眼睫毛轻轻动了下,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赵大人,你要的牛奶跟鸡蛋咱家找来了。”

    营帐外,拧着黑色铁壶冒着热气的阉寺还未靠近沙帐便阴沉着脸色大声朝沙帐中叫喊着。

    哐当。

    当阉寺揭开沙帐,看到帐中情景,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手中的铁壶掉落在地都不自知。

    在铁壶落地的时候,地上的南宫晔两只手掌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下。

    只见帐内,南宫晔整人趴在地上,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右手下方则是碎片渣子,所有的碎片渣子都被血渍渲染得十分可怕。

    要说右手的场景足够吓人的话,那左手则是更为恐怖,毕竟右手那边虽是被血渍渲染,可好歹那些血渍终究是凝固的。

    左手则不同,左手手腕处长长一道伤口此刻正慢慢的汇聚着血液,一滴、一滴、一滴地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的碎片之上。

    “赵...赵大人...赵大人割腕自杀了。”

    良久,阉寺才反应过来,惊恐地发出叫喊声。

    “快、快传太医令。”回过神来的阉寺一边叫喊着一边急忙转身跑出营帐,着急得他就连长袍中的鸡蛋掉落在地也不自知。

    就在阉寺走出的营帐之后,地上的南宫晔却突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