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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相劝”

    “如此,学生献丑了

    连骑思思画鼓喧,喜君新夺锦标还。

    金罍浮菊催开宴,红蕊将春待入关。

    他日曾陪控禹穴,白头重见赋南山。

    何时共乐升平事,风月笙箫坐夜闲。”

    (盗用宋·苏轼,后续自己能编出再改)

    “嗯,探花郎果然谦虚啊,这首诗歌丝毫不逊色状元公,榜眼郎啊”

    “恩师谬赞了”

    “哈哈,来来众进士学子们接着来,谁要歌不出罚酒赏鳟啊”

    ...

    “哈哈,老夫也来上一首作为这场晚宴的结束:

    白发青衫晚得官,鹿鸣宴罢酒宽。

    平康过尽无人问,留得宫花醒后看。

    众学子们,日后入朝为官多多帮衬自己同窗,老夫啊今日不胜酒力啊,不胜酒力”说罢便起身“你们众学子继续,老夫回府了”

    “我等恭送恩师”

    “众学子,今日皆要尽兴啊”

    “诺”

    众人将主考送出客栈大门便也陆陆续续的回到酒桌之上继续畅饮起来。众进士皆是端着酒水来到他三名头甲面前举杯相敬,亦是不多时,他三人皆以不胜酒力为由将榜眼安排店里小二护送离去,张扬二人也相互搀扶着往后院行去。

    “仲坤兄,今日酒水可曾尽兴?”

    “佑民兄哪里话,今日这鹿鸣宴,同窗学子皆是欢庆,小弟如何不能尽兴(眼神闪躲)”

    “唉,他们是他们,你仲坤兄是你自己,在下想问与你,你为这些同窗做何而答”

    “佑民兄,今日在下尽兴,尽兴啊(眼中满是落寞)”

    张金真看着这傻兄弟,心中亦是不舍,想着如何安慰,却也是找不到话题。他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便将心中的疑问讲了出来

    “仲坤兄,对于这客栈掌柜的,你作何心思,爱与不爱?”

    杨非心中发苦却也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回道“佑民兄,何故有此一问?弟实不知啊”

    “仲坤兄啊,切莫欺瞒自己欺瞒在下了,我观自那日中秋佳节后,你与那掌柜相聊甚欢,时常来眉目传情的”

    “看来什么也瞒不住你”

    “哎,说实话,在下也不知该如何相劝与你,且不说这些时日你与那掌柜心意相通、日久生情,单就说如今你被圣上点中这探花郎的身份亦是你的一道枷锁,皇妹相中与你又是一道枷上枷。在下为你想尽了办法也是无解”

    “佑民兄,有劳了”

    “你我同窗兄弟何以见外,只恨在下才疏学浅真真没法为你破局啊”

    “佑民兄,其实此局有的破,只是在下亦不知陛下是何性情,若是宽宥仁善之人,在下不过是夺了探花郎之荣,此生无法入仕而已。若是陛下,哎若是陛下杀心极重,在下免不得牵连三服,落得个夷三族之祸”

    “千万别,在下亦是知道你在思虑什么,千万莫要如此,辜负了十年寒窗苦读,辜负了父母之恩,辜负了三服之盼”

    “哈哈,佑民兄,莫怕,莫怕,弟我还未走到如此地步”

    “哎,痴儿,痴儿啊”

    “佑民兄,你应当祝贺我”

    “祝贺你?祝贺你什么”

    “祝贺在下觅到掌柜的这般良缘啊”

    “痴儿,痴儿,你怎的还不明白,自那探花郎榜文交与你时,你与那掌柜有缘无分啊”

    “佑民兄,哪里话,我与源妹才将将开始啊”

    “仲坤兄,你莫吃了些酒水便乱了心窍,你快醒醒吧,你的宿命已被注定了”张金真疯狂摇晃着此刻已泪流满面的杨非

    “佑民兄,莫开玩笑,小弟哪里吃多了酒,小弟啊此刻正是清醒之时,如若不然如何与你吐出这事?”

    “哎,痴儿啊”

    “佑民兄,在下哪里痴了,你再这么叫唤在下便与你急眼了”

    “哎,我的探花郎,我的仲坤兄,我的杨非扬仲坤,我请你醒醒好不好,你说你自己哪里痴了?那日宫里传旨太监已是告诫与你,你那日不听,差点被禁军当场格杀。

    今日礼部左侍郎又来相教于你,你还是不听,现如今竟想着以三服来对抗陛下,你当真认为陛下能宽宥你么?你当真认为皇家刀不利吗?

    杨非啊杨非,在下在这鹿鸣宴上就已注意你的心思与眼神完全不在这宴会之上,而是那二楼掌柜闺阁。你啊你啊,今日在下也不得不做个恶人,在下亦是想劝你,想救你,为了你家三府数十口人的性命,放下对这掌柜自作多情的喜爱,还是想想如何与皇家亲近吧。

    你若是还想着这掌柜,那莫怪为兄心狠意毒,亦或者不用在下,这皇家之人也会为了长公主之名声为你做出选择”

    “佑民兄,你方才说什么?皇家会为长公主做选择?是什么意思?难道……”(扯着张金真衣领怒吼道

    张金真拨开杨非握住衣领的手无奈说道“杨非啊杨非,你当真以为你不做选择真的有用么?亦或者你努力去逃避这个问题有用么?

    你真是太天真太浪漫了,那是皇家,天潢贵胄啊,他们把脸面看的比那天还高,地还厚啊”

    不用分说我猜陛下的虎豹卫已经将你底细查的一干二净,你若是为了这掌柜的不要去赢取当今皇妹,那这掌柜你的原妹儿怕是要红颜薄命,香消玉殒了”

    “什么,怎么可以如此(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地)陛下应该是个宽宥的仁君啊,怎么会佑民兄,一定是你在欺骗我,一定是,一定是”

    “杨非啊,杨非你怎的还不明白还是你故意不想明白?你若是还是一意孤行,你真的觉得你有胜算和把握赢得我们这位陛下真的会对你宽宥仁德,丝毫不在乎脸面为你放弃招你为婿的想法?对掌柜的也是丝毫没有动作?”

    “够了,够了(抱着耳朵蹲在地上无助的咆哮痛哭着)”

    “佑民兄,为了你所爱之人,在下劝你一定要,一定要放弃和掌柜这段关系,你要的不断,我怕我和你所预言之事怕也是会成真的”

    “啊,啊,啊,你不要说了”杨非此刻早已崩溃,他无助彷徨着不停呐喊跑回自己房间方向,空留下踉踉跄跄走路还有些不稳的张金真

    一夜的时间很快,不知不觉便已天大明。到了正午时分,杨非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像是失了魂魄般蹒跚往客栈大堂而去。此刻每走上一步都是对杨非内心痛苦无助的琢磨。此刻他仿佛已下定决心,坚持要来到大厅与那心上之人好好说上那一两句话。

    待到杨非来到大堂,这些小二和账房先生似乎是排练许久似的令人不得不深信“先生,掌柜昨夜说要去乡下收租,看看这酿酒的作坊如何,怎的到了这晌午了还不见归来?”

    “说来也是,这时辰应该归来了,想来是那酿酒作坊有些事故,掌柜的要晚些,你我再等等,若是到了傍晚仍然不归,那你便差几人去乡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