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今日方知我是我”
“先生有所不知，这历任安城县令所颁布的九成赋税之事，乃是瞒着安王殿下所立期巧立名目，高收赋税所得税银皆以生辰纲形式送给宰相柯冉以求谋高位，如此作为令百姓流离失所，某家亦是出手杀死三任安城县令，满足其面见宰相之心便将其首级送于宰相床前”
“好汉当真好功夫竟能在宰相府里来去自如，且三次都未被擒获，如此轻功岂不令人称赞”
“先生说笑某家只是一介武夫罢了。所谓轻功不过是某家腿脚快些罢了，那相府里的护卫亦是些酒囊饭袋之徒，跟不上某家步伐罢了”
其实这燕子李砻还有一事未告知张金真，那便是伤害这三任安城县令之事乃是安王故意之中有意安排之结果，那安王知当今陛下见其封邑人丁兴旺，恐其招募死士暗自培养军队，故采纳宰相建议将人丁拆散不给安王机会。
那安王也是极其聪明的主，又岂能不知这明面上的打算，亦不过是顺水推舟故意装作毫不知情。却又让县衙税官提示首任县令让其将赋税提高至八成，将所得金银贿赂宰相，如此这般败坏朝廷法纪，也可以适当破了当今陛下这迁民之局。毕竟安王若是要建立军队，这安城庞大的人丁亦是不小的助力。而故意让安城县令将赋税提高后也可以官逼民反，那时安王在百姓心中苦心十年经营贤王之名亦可在往后争夺皇位斗争中得到不少助力。
张金真其实已看透其中关系亦是不会去点破，但杨非不同又是出言相问“好汉，在下有一事不解，这安城县令既然第一任已为这迁民和苛捐杂税之事已被你取了性命，那后继者怎的还要执行这套必死的命令呢？”
“这，这个…..”那燕子李砻此刻也是陷入困境，之前杀人时他也没想过，若是为了迁民之事那便可解乃是皇命不可违，可这多加的苛捐杂税乃是个命题啊，若是后两任官不去增加自己也不会三番两次被安王嘱托取了这县令首级啊“这个其中道理某家也是不知，按道理来说既死一任，这下一任便该有所收敛，可这接下来两任县令难道真的就不怕死，还要多加苛捐杂税？”
“唉，仲坤兄，好汉此事可解。”
“哦！佑民兄快快讲来”
“二位先回答在下一个问题，那便解释得通这是为何了”
“没什么问题”
“在下问题很简单，如果今日你家鸡下了两个蛋，那么明日你是希望它下一个还是两个？”
“当然是两个了，既然能日产两枚，为何还要想着一枚，哦哦哦，佑民兄正解啊，这鸡便是安城县县令，这蛋便是苛捐杂税，这养鸡的人便是当今柯相。柯相已每日得蛋两枚，如何还会要那一枚鸡蛋，既然鸡蛋可以无尽取。这鸡也就可以杀了再养新的鸡只是强迫它日产两枚鸡蛋而已”
“可怜的后任安城县令啊，竟然遇到这么一个养鸡的主人”杨非无奈叹口气道：我大汉善民不可欺，这三任安城县县令死于好汉之手倒也是不算委屈”
此刻燕子李砻所想之事又与杨非不同，这养鸡之人真的是柯相么？这只能下蛋的鸡真的是安城县这三任县令？
望着出神的燕子李砻，张金真笑着道“好汉怎么了，你好像有何心事？”
“先生，某家有一问请您解惑”
“好汉请讲”
“这鸡蛋倒是鸡蛋，可这鸡蛋真的是鸡蛋么？或者这养鸡人真的算是养鸡人么？”
张金真看这燕子李砻竟能思虑到此，也是笑着说“鸡蛋嘛自然是鸡蛋，这鸡嘛非鸡亦可借鸡生蛋嘛，至于这养鸡之人，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哦”那燕子李砻似乎猜到什么笑着望着张金真说道：“某家平日里专爱杀个贪官污吏，竟然一直不知自己是谁，直到今日得遇先生解惑，方知今日我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好汉客气了，只知好汉听从在下一句劝告，既然心中明白这养鸡之人也应当知道卖鸡之主，千万莫去寻他，众你武功盖世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好汉可懂？”
“多谢先生，某家谢过先生，小二快来算账”
“来了爷”
“将这二位也记录在我账上”
张金真忙说道：“好汉不用不用，我二人自己来出”
“今日得遇先生乃是在下之幸，这小小羊杂汤才几个五铢钱，某家出来”
“小二算账”
“客官三碗羊杂，二斤羊肉，不多不少三十株钱”
那燕子李砻付过银钱后便向张扬二人作揖辞了行，离了不远处还能听到那燕子李砻高声道：“今日方知我是我啊！”
“佑民兄，你和这汉子说的甚此鸡非鸡亦是借鸡下蛋的，在下怎的一点都没听懂啊”
“哈哈，仲坤兄，莫知莫问，莫懂才是最好的，哈哈哈”说着便往那户部造办处而去
他二人一路边打听边寻觅不多时便到了户部造办处门口，正欲进去时，那守门的二人便谄媚笑道：“看二位是刚中秋围的进士老爷吧”
“我二人正是，请问我二人来寻户部造办处官员成衣局在何处”
“害，二位进士老爷，只要二位不是头甲一二三名啊，那便不用去那成衣局了，在下这有成衣局安排妥当的进士衣衫租凭处，这面圣的衣服说实话也就后儿穿上一次而已，不用特地去做”
“哦？既然有如此好事，那合该多少银两租凭”
“不多不少五两银子”
“高矮胖瘦都有？”
“有都有，我们这进士青衫款式大小齐全不怕您穿不上”
张金真面带坏笑的看着这还在打算引领他二人去租凭处的门吏努力克制自己说道“哎这可真好，只是我与旁边这位一个是头甲第三名，一个是今甲第一，二位你们看可没有我二人能租的”
那前面领路的二门吏听到此言忙是扑通跪下转身过来磕头道“小的不是是状元爷和探花郎到，小的有眼无珠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二位何罪之有啊，我二人亦是真心想租这衣衫”
“二位老爷可莫取笑小的了，按诸葛丞相定下的规矩，凡是中了进士的老爷头次面圣的衣衫皆由国库承担，真正自己要承担的是往后入了朝当了官后，这朝袍官服才由各位老爷自己出资制作”
“哦哦哦，如此说来亦是不用出钱咯，那你二人要这五两银子是为何啊”
“探花郎息怒，这只是我二人昧了良心之举与他人无关，请探花郎息怒”
“好了好了仲坤兄，莫要再惊吓他们了，我等还是尽快去成衣局吧，稍等会还得礼部演礼那。”
“好，那你二人头前带路吧”
穿过正门往左行不到百步便听到屋内莺莺燕燕嬉闹之声，张扬二人问道“这便是户部造办处成衣局？”
“是”那二人掀开帘子张杨二人一迈步走了进去便见满屋秀娘在里面制着各级官吏的衣袍。
张扬二人还未站定迎面便来了一老妇和一手拿木尺的裁缝笑着笑道“………”
“好汉当真好功夫竟能在宰相府里来去自如，且三次都未被擒获，如此轻功岂不令人称赞”
“先生说笑某家只是一介武夫罢了。所谓轻功不过是某家腿脚快些罢了，那相府里的护卫亦是些酒囊饭袋之徒，跟不上某家步伐罢了”
其实这燕子李砻还有一事未告知张金真，那便是伤害这三任安城县令之事乃是安王故意之中有意安排之结果，那安王知当今陛下见其封邑人丁兴旺，恐其招募死士暗自培养军队，故采纳宰相建议将人丁拆散不给安王机会。
那安王也是极其聪明的主，又岂能不知这明面上的打算，亦不过是顺水推舟故意装作毫不知情。却又让县衙税官提示首任县令让其将赋税提高至八成，将所得金银贿赂宰相，如此这般败坏朝廷法纪，也可以适当破了当今陛下这迁民之局。毕竟安王若是要建立军队，这安城庞大的人丁亦是不小的助力。而故意让安城县令将赋税提高后也可以官逼民反，那时安王在百姓心中苦心十年经营贤王之名亦可在往后争夺皇位斗争中得到不少助力。
张金真其实已看透其中关系亦是不会去点破，但杨非不同又是出言相问“好汉，在下有一事不解，这安城县令既然第一任已为这迁民和苛捐杂税之事已被你取了性命，那后继者怎的还要执行这套必死的命令呢？”
“这，这个…..”那燕子李砻此刻也是陷入困境，之前杀人时他也没想过，若是为了迁民之事那便可解乃是皇命不可违，可这多加的苛捐杂税乃是个命题啊，若是后两任官不去增加自己也不会三番两次被安王嘱托取了这县令首级啊“这个其中道理某家也是不知，按道理来说既死一任，这下一任便该有所收敛，可这接下来两任县令难道真的就不怕死，还要多加苛捐杂税？”
“唉，仲坤兄，好汉此事可解。”
“哦！佑民兄快快讲来”
“二位先回答在下一个问题，那便解释得通这是为何了”
“没什么问题”
“在下问题很简单，如果今日你家鸡下了两个蛋，那么明日你是希望它下一个还是两个？”
“当然是两个了，既然能日产两枚，为何还要想着一枚，哦哦哦，佑民兄正解啊，这鸡便是安城县县令，这蛋便是苛捐杂税，这养鸡的人便是当今柯相。柯相已每日得蛋两枚，如何还会要那一枚鸡蛋，既然鸡蛋可以无尽取。这鸡也就可以杀了再养新的鸡只是强迫它日产两枚鸡蛋而已”
“可怜的后任安城县令啊，竟然遇到这么一个养鸡的主人”杨非无奈叹口气道：我大汉善民不可欺，这三任安城县县令死于好汉之手倒也是不算委屈”
此刻燕子李砻所想之事又与杨非不同，这养鸡之人真的是柯相么？这只能下蛋的鸡真的是安城县这三任县令？
望着出神的燕子李砻，张金真笑着道“好汉怎么了，你好像有何心事？”
“先生，某家有一问请您解惑”
“好汉请讲”
“这鸡蛋倒是鸡蛋，可这鸡蛋真的是鸡蛋么？或者这养鸡人真的算是养鸡人么？”
张金真看这燕子李砻竟能思虑到此，也是笑着说“鸡蛋嘛自然是鸡蛋，这鸡嘛非鸡亦可借鸡生蛋嘛，至于这养鸡之人，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哦”那燕子李砻似乎猜到什么笑着望着张金真说道：“某家平日里专爱杀个贪官污吏，竟然一直不知自己是谁，直到今日得遇先生解惑，方知今日我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好汉客气了，只知好汉听从在下一句劝告，既然心中明白这养鸡之人也应当知道卖鸡之主，千万莫去寻他，众你武功盖世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好汉可懂？”
“多谢先生，某家谢过先生，小二快来算账”
“来了爷”
“将这二位也记录在我账上”
张金真忙说道：“好汉不用不用，我二人自己来出”
“今日得遇先生乃是在下之幸，这小小羊杂汤才几个五铢钱，某家出来”
“小二算账”
“客官三碗羊杂，二斤羊肉，不多不少三十株钱”
那燕子李砻付过银钱后便向张扬二人作揖辞了行，离了不远处还能听到那燕子李砻高声道：“今日方知我是我啊！”
“佑民兄，你和这汉子说的甚此鸡非鸡亦是借鸡下蛋的，在下怎的一点都没听懂啊”
“哈哈，仲坤兄，莫知莫问，莫懂才是最好的，哈哈哈”说着便往那户部造办处而去
他二人一路边打听边寻觅不多时便到了户部造办处门口，正欲进去时，那守门的二人便谄媚笑道：“看二位是刚中秋围的进士老爷吧”
“我二人正是，请问我二人来寻户部造办处官员成衣局在何处”
“害，二位进士老爷，只要二位不是头甲一二三名啊，那便不用去那成衣局了，在下这有成衣局安排妥当的进士衣衫租凭处，这面圣的衣服说实话也就后儿穿上一次而已，不用特地去做”
“哦？既然有如此好事，那合该多少银两租凭”
“不多不少五两银子”
“高矮胖瘦都有？”
“有都有，我们这进士青衫款式大小齐全不怕您穿不上”
张金真面带坏笑的看着这还在打算引领他二人去租凭处的门吏努力克制自己说道“哎这可真好，只是我与旁边这位一个是头甲第三名，一个是今甲第一，二位你们看可没有我二人能租的”
那前面领路的二门吏听到此言忙是扑通跪下转身过来磕头道“小的不是是状元爷和探花郎到，小的有眼无珠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二位何罪之有啊，我二人亦是真心想租这衣衫”
“二位老爷可莫取笑小的了，按诸葛丞相定下的规矩，凡是中了进士的老爷头次面圣的衣衫皆由国库承担，真正自己要承担的是往后入了朝当了官后，这朝袍官服才由各位老爷自己出资制作”
“哦哦哦，如此说来亦是不用出钱咯，那你二人要这五两银子是为何啊”
“探花郎息怒，这只是我二人昧了良心之举与他人无关，请探花郎息怒”
“好了好了仲坤兄，莫要再惊吓他们了，我等还是尽快去成衣局吧，稍等会还得礼部演礼那。”
“好，那你二人头前带路吧”
穿过正门往左行不到百步便听到屋内莺莺燕燕嬉闹之声，张扬二人问道“这便是户部造办处成衣局？”
“是”那二人掀开帘子张杨二人一迈步走了进去便见满屋秀娘在里面制着各级官吏的衣袍。
张扬二人还未站定迎面便来了一老妇和一手拿木尺的裁缝笑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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