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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丫头,时也命也”

    “解元老爷早些安歇,说也奇怪那天字二号房解元老爷面如重枣活似关老爷般疾步回,我还未出言让其慢些,那解元老爷便已左脚勾右脚活生生摔了个狗啃泥。那模样小的赶紧憋着笑去搀扶,可把小的憋坏了。”那小二边推房边笑着说着仿佛那场面真是可乐至极。

    “唉,都已经二更了,为何还有烹肉之香,这肉怕是乳猪之肉亦或者是幼鹿之作?香实在太香了”

    听着这话张金真也使劲闻了闻,果真如这小二之言,香,实在是太香了,闻着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解元老爷是饿了吗?要不要吩咐厨房给您下碗面食?”

    “不用劳烦了,夜里进食我怕难寐,还是算了”

    “如此小的便退下了,解元老爷早些休息”小二躬身反退带上双门,这夜也便静了下来,潺潺流水,秋风拂动,望着残月思乡之情犹胜

    “爹,娘请恕孩儿不孝,待孩儿高中毕锦衣还乡,光宗耀祖”

    复二日天微明,杨仲坤早已洗漱完毕正欲出门时就见张金真已在一旁守候

    “杨兄早,昨夜梦中可曾踏实,可有精媚狐仙入梦缠绵否”

    “张兄亦早,昨日一夜无梦亦是踏实,想来张兄梦中佳人已至吧”

    “杨兄说笑,在下一介穷酸风流书生,阳气早泄何来佳人梦中采阳补阴?倒是杨兄你啊,慢待佳人哦”说罢便不自觉笑道“只怕是屋内早已藏娇如果不然焉会昨晚疾步而回伏地叩首?”

    “杨兄,你……”

    “莫恼,莫恼,玩笑而已。”

    “二位解元老爷,按掌柜吩咐,我二人今日随二位老爷办事,且听老爷吩咐”

    “如此辛苦二位了”

    “不敢当能为二位文曲星老爷办事亦是我们这些个平头百姓之福分”

    “那,咱们就走这”

    话分两头张扬二人各自领着一名小二急匆匆往各自目的而去,张金真还好说原路返回前往东城门,那杨仲坤在小二带领下穿街走巷,一路所见街面繁华如梦,行人穿梭商贾叫卖,巷内阴暗鬼魅。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行至京兆府门口气派威严,门口两侧吏卒站立,左侧鸣冤鼓满灰蛛丝。右侧置一文案,一吏使静坐背后一旗语(黄字兵刃告备处)

    “在下泰安府举子杨仲坤,因入京前在已一破庙……”

    “停口停口停口,谁让你解释这么多的,知晓我你叫什么哪里人是,兵刃存号便是,何来这些口舌”

    杨仲坤虽然气恼却也无奈从头说道:“在下泰安府举子杨仲坤,兵刃存黄字号一百二十号”

    “对呀这不便结了吗,费那口舌何故,现在问你,这兵刃你是要死存还是活取”

    “死存?活取?何意?”

    “活者简单交纳质保银五两银子,将你手中黄字号改为玄字号,待你离京便可取。”

    “那死存?”

    “死存更简单什么也别做,今年的秋围你也别参加了再等个三年,等我们查清兵刃上血渍来源,上报刑部再说”

    “你们,你们……,如此行事与那恶匪何异,天子脚下怎会有你们这般宵小?”

    “我说我的举子老爷,我们也是按我南汉王法行事,你这兵刃有血啊(讪笑着),我们怎知你是不是滚马强盗,杀人放火的恶徒,当今皇帝陛下在京,我等岂能置君主而不顾”

    “我要告官,我要鸣鼓?”说罢便要去敲那鸣冤鼓

    “您敲吧,可劲敲,我等正巧碰上前来自首的江洋匪盗,这兵刃之血想必也是某枉死之人血渍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众衙役,待其鼓响后,送其进去等府尹大人宣判,你我众衙役等着领赏吧”

    说完门口俩门吏便也哈哈狂笑起来

    “你们,你们,有辱斯文啊”说罢这那鼓槌也不经意间掉落于地,杨仲坤亦无神般跌跌撞撞蹚下石梯还好那小二眼疾手快赶忙上去搀扶,这一幕又引得那群吏卒大笑

    “我说我的举子老爷您咋不敲了,可怜我那江洋大盗赏金哦”

    “解元老爷,我家掌柜早已料到会有此事,您且等待片刻,小的这就替您将那兵刃改为活取”

    只见那小二怀中取出名帖,大步流星走到那吏使前将名帖交付与他笑道:“这是我家小姐座上之宾幕中之客,若是高中说不得被我家小姐榜下捉婿之人,尔等如此戏弄,来日方长请君思虑”

    那吏使打开名帖一看,两侧门吏亦是相围两侧。其中一门吏笑道:“屈屈一同福客栈掌柜,一介商贾也敢来闹我京兆府,岂知我刀不锋利否。”

    “闭嘴”那使使赶忙将手中名帖交换与小二笑到:“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识一家人,我等这便为杨举子老爷更换活取”说罢便在纸上写上玄字号九百八十八号夹杂着几两银子一起交予小二谄媚笑到:“我等亦不知此中情况,还望小哥在你家小姐面前替我等瞒下一二,多谢多谢”

    那小二掂了掂手中的分量笑道:“你既已知晓此事那便莫作声响,恼了上面屠刀悬颈亦不过是秋风清落叶,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

    “既是如此,那你们便继续吧,这银子少讹些,御史言官最近可闲的很啊”

    “明白,明白”

    “解元老爷,您的活取凭证,交付于您,我们这就回客栈吧?”

    “这?……敢问小哥使的什么神通,亦或者你家掌柜有何神通,这区区几句话便将此事完善解决?”

    “解元老爷,何必徒增烦恼,岂不知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乎?”

    “受教了,如此多谢小哥,多谢掌柜了”

    “好说,好说”

    这二人便在一吹一捧中往客栈而回。

    “先生,未曾发现您说的丫头”

    “不能吧,你我再找找”豆大汗水已浸湿罗衫这二人,又在这臭气熏天的乞丐棚里不停的寻找当真难以承受。

    在他们所寻臭棚不远处一巨大石跺上血渍凝干,旁边几块有刀锋石块被丢弃一旁,那石头上还带着浅浅的血痕,一旁新翻土沟侧几缕青发隐约可见。那些乞丐头头所立大灶里炖着几根碎骨,不知是何骨想来应该是那些个恶犬吧。

    “先生还是放弃吧,我们都寻了三个多时辰了,想来这丫头亦是被人贩子所拐了,我等来晚了”

    “哎,可惜了,若是昨日将其带在身旁那便是极好的”

    正说话间几个男童踹着一颗头骨如同蹴鞠般耍玩着,张金真定睛一看回想昨晚肉香便已明白一切,他对着小二招手道“你我二人回吧,这丫头命薄受不得这翻身之喜,皆是命数”

    “先生确定不找了”

    “不找了,为人者食畜,为畜者吞人”此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小二说不愿找的托词。

    张金真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思绪早已被这现实罪恶给打击到了,他早已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朝廷,这乾坤大地了。

    “闪开,闪开,八百里加急,北境北楚越境。我军大胜,我军大胜”两骑轻骑直奔兵部而去

    “好啊,北境大胜,北境大胜啊”街道四处百姓皆鼓掌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