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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同福客栈”

    “老哥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我看这刀很锋利,就是王小六啊手生等再砍一段时间估计就和他师傅大刀王六一个样了,精彩的很啊。“

    “唉,这王小六啊,看来是按你说的手生,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哪家倒霉哦,让王小六试刀啊,啊哈哈”

    “怎的,老哥哥嫌自己脖颈痒痒?也想试试”

    “去你的,你这老不正经的东西,你咋不去试试,鼓捣我去”说完就往旁边的人锤去

    “好啦好啦,老哥哥别生气,走我们吃碗面喝点酒去,咱们啊,好好唠唠,啊“

    “老弟我一直有个问题你说这秋决为何老是放在举子老爷们进城这几天砍啊,这不是冲的狠嘛?”

    “老哥哥啊,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举子老爷们进城这几天砍人,那就是朝廷要告诉这群举子老爷们,让他们安分点,好好考别想那么多心事,不然啊这抄家灭门的砍头就该有他们一份咯”

    “有道理,有道理,还是你想得出来,走,喝酒去我请客”

    “那哪能行啊,怎么着也得我请您啊”

    “好说,好说,咱俩走着”

    听了这段对话,杨仲坤心里却泛起涟漪,这市井之徒果然不经孔孟之道点化,竟说些粗鄙之语。这“秋决”乃是自西周时期便已经诞生,《礼记·月令》便记载,“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这源于古人早期对大自然的敬畏,认为所有活动都应该顺应天时,否则就要受到天神的惩罚,而秋冬时节草木凋零,正是象征肃杀。二是方便刑部核堪案情,陛下亲笔勾决,怎与我等举子有关当真是粗鄙之语。

    又往里走了走去寻那同福客栈,街道两旁甚是热闹,两边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撑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中皇城根下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河道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骑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当真好不热闹。

    杨仲坤与众举子寻了许久方才到了同福客栈门口,人还未到便听到一段爽朗的贯口:“客官啊我们客栈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黄鱼锅子、白菜锅子、什锦锅子、汤圆锅子、菊花锅子、杂烩锅子、煮饽饽锅子、肉丁辣酱、炒肉丝、炒肉片儿、烩酸菜、烩白菜、烩豌豆、焖扁豆、氽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蓝丝儿,咋样馋了吧。可惜啊这些个菜啊,我们也在寻会做的大师傅那,想什么那我们是同福客栈,客栈啊,安排您睡好喽才是我们的目的嘛”

    望着走过来背着竹篓的书生,那说了一段贯口的跑堂立马下阶相迎道:“呦,各位看样子是来参加秋闱的举子老爷吧,快请进,我们同福客栈那可是京都出了名的风水宝地啊,在我们客栈那高中的举子可数不胜数啊,就连当年高中恩科状元的宰相柯相爷都是从我们客栈这道登天坎出去的。几位诸子老爷可愿意进来入住啊?”

    “哦,这么说来确实是个风水宝地,只是入住你们这得多少银子”杨仲坤身旁一个书生好奇的问

    “各位举子来的早离开考还有二十多日,按我们掌柜的意思五两银子包您单间每日食宿。若是您嫌贵那二两银子睡通铺,管睡不管食。如何还嫌弃贵那只能找别的地了,小可那就爱莫能助了。”

    望着这么贵的客栈本来围着不少人的门口一下子散了一半。

    “年兄啊,看来京都的住宿实在太贵,我们出来时县里和家里总共给我五两银子,这来趟京都便花了我一钱半银子,回去估计也得一钱半,剩下这俩钱吃喝住行,要是搞中还得给谢礼,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年兄说起来我的情况和你差不多要不我俩找个寺庙道观去挂挂单,实在不行往城北走哪里有个废弃城隍庙咱俩住那也好有个照应,说不得我俩还得去东门那百户那把防身兵刃取出来啊.”

    “年兄就依你之言,走你我二人前去寻寻”

    人群也在这唧唧喳喳中慢慢消散一半望着离开的人群杨仲坤的心也开始动摇自己是否也要另投他处。

    “看来留下来的都是人中龙凤他日必中之人啊,如此快快里面请”

    跑堂话还未说完杨仲坤早已被人群裹挟着进入了客栈里,这客栈虽说不上豪华却也是错落有致极近古香,一楼高朋满座时不时传来嬉笑打闹跑堂传菜吆喝,二楼雅间但听丝竹箫笛渺渺悦耳,真是一个好去处。

    正堂高挂一幅联,望知为柯冉之作

    (闲人免进贤人进,盗者休来道者来)

    众举子望着这联不由得低头一鞠。

    来至账台,众举子纷纷高呼通铺,雅间……

    “各位,各位举子老爷们,请一个个说,顺便把各位照身帖,各州郡属衙门的考帖出示一下,我等酒楼也好为各位安排妥当”望着众举子,账房先生也只得出声安抚。

    “照身帖,路引,州郡属衙门考帖不是在城门那由户部验过了吗?你们小小酒楼为何还要再验,你们难道还怕我等是杀人逃犯滚马的强盗不是?”一时间众人抗议之声不绝于耳

    见众怒难犯账房先生正欲解释时,二楼便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娇声“这位公子,我们同福酒楼有个规矩,雅间分三等,天字房,地字房,人字房。其中天字号十间,其价格在十伍两银子,地字号二十间价格在十两,人字号百间五两银子,至于这通铺嘛二十人一间炕,大致百来间,不知各位公子可明白?”此声言吧,楼梯处便出现一位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真是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国色清清,兰味馨馨。一髻弯,真是锦江滑腻蛾眉秀,赛过昭君与貂蝉。众人望将去,心魂早已被勾了一半。

    “佳人说的哪里话我等哪会不懂,只是贵客栈要这照身帖,考帖作甚”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这回话的举子亦是将声音压低放缓,恐惊了佳人远去已

    “公子,我等要各位照身帖,考帖亦是酌情为各位安排住处,若是贵公子中举时不下二十,即使公子银两只够睡通铺,我等亦为公子安排人字房,不收多余费用,若是公子高中,我等还为公子按告示所说免除食宿费用及答谢送榜之人的费用。不知小女子如此解释,众位公子可还算满意?”那女子莲步轻移早已来到帐台望着众女子面含春水眼生波丝。

    “快快快,佳人这是我的照身帖和考帖,快快为我安排住宿”众举子早已被这女子魅惑了心神一个个将照身帖及考帖拿出交予那女子

    “如此那麻烦先生好好整理安排了”又是娇媚之声众举子亦是觉得身骨皆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