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逐渐清晰的一切
“该死的教会。”马克从教会回来的时候，满是肥肉的脸不住的抽搐。
刚刚打算腾出手先去收拾博格那个小子，就被教会喊了过去。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找到复眼，让她帮忙做事的？难不成复眼背叛了自己？
很有可能，马克现在想起当时复眼跟自己说话的样子，那双蓝色得无机质的眼睛就感到浑身发颤。
“我和你有【本质】的不同。”
马克知道非凡者的存在，事实上，和教会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他也间接为非凡事件的处理提供了帮助。人们不会对熟悉的东西产生恐惧，一直以来，马克觉得那些非凡者不过是脑子好一点，可以驱散幽灵和会说话的书本而已。
但是克里斯汀改变了他的认知，第一次把恶意和强大不加掩饰得展现在他的面前。
而这次见到的罗伯特先生和霍伦斯先生都极为严肃，空气中更是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
非凡者和正常人不一样，马克再也无法无视这件事。
“该死，一群怪物，一群怪物。”马克恨恨得说着，擦了擦额头又一次渗出来油汗。
他愤愤推开门，点亮煤油灯，为自己倒了一杯柜子里拿出来的杜松子酒，一杯烈酒下肚，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狗屎那什么，复眼，居然害我成这样。”说着他一拳锤在桌子上，震翻了摆放在上面的花瓶。
看霍伦斯的意思，克里斯汀大概是做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现在到处都在追查她，而托她寻找的图佩斯估计也是找不到了。
越想到这里他越生气，复眼干坏事就算了，为什么把自己也扯了进去，这下倒好，惹得一身不快。
霍伦斯的意思居然是他也有责任，而且禁止他再干预图佩斯和教会的事物！
“该死！”想到这里，马克又骂了一次。
窗户被风猛地一下吹开，窗帘炸开一样得扬起来，呼呼得狂风往屋里灌。
马克一惊，站起身来，却摔在地上，“哈……诶！呜呜诶！”只能连滚带爬得爬起来，把地毯揉成了一坨，杜松子酒也全撒在地上。
不会是。
马克如临大敌得退到另一面墙前，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左轮手枪，却没有任何事发生。
窗前空无一物。
他小心翼翼得走向窗口，丝毫不敢怠慢，捏着手枪的肥手不住的颤抖。
在窗前，他向外看去，空无一物。
什么都没有，只有见惯了的普通景色，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草，吓我一跳。”他把手枪随手放在桌子上，伸手把窗子关好。
原来只是风吹的啊。
关窗的时候发现，窗边有许多细小木屑，大概是风吹的时候带进来的。
“哼，真是够大的风。”马克自言自语着，一下子把窗户拉上，然后听到咔哒一声脆响。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一瞬间，他惊恐的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一身肥肉都在哆嗦。
“不错的枪啊，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能配枪。”熟悉的声音，让马克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她怎么可以进来的。对了，她是非凡者，非凡者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和你有【本质】上的区别。”他想起这句话，牙齿不自主的发出哆嗦声。
“嗯，怎么了，很惊讶我会过来吗，我听说你被教会找去了，就顺便来看看。”克里斯汀打趣一样得说，就像是在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说话，但是她越这样，马克的心就越慌。
“怎么不回过头来，我长的很难看么。”
马克不敢再保持原来的姿势，一点一点，一点得蹭着转了回来。
熟悉的人，真切的面容，不会有假，这就是克里斯汀.阿多乃。她现在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这是自己的枪，他不会认错。
她坐在自己不常坐得小沙发上，被嫌弃狭隘颜色过于鲜艳的红色皮质沙发在她的身下却刚刚好。
关上窗户就几个瞬息的时间，她怎么做到的。
马克想尖叫，但是声音却被恐惧卡在了喉咙里，只能瞪大眼睛，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克里斯汀。
“你还真是狡猾啊，居然提供我了假的情报，让我白费心思，图佩斯根本不在教会。”
不在？不，怎么可能，明明我的线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等等，不对。一种可怕的感觉在马克的心里升起，不会自己其实一开始就在被教会利用吧，教会利用他去找到复眼，把她引诱进罗网里然后逮捕，但是这件事失败了，于是气就被撒到了自己头上。
该死，为什么这么倒霉。
马克心里的眼珠子咕噜噜得转个不停，面上却已经僵了。
“怎么，你不会想着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吧。”克里斯汀翻转着那把手枪，熟练地把他对准了马克。
手握得很稳，但是姿势却仿佛拿着一个玩具枪。
这家伙真的会开枪，不，冷静点，她要是开枪肯定走不了的……但是她是非凡者，之前在我的面前就消失过，现在又来到了这里……
马克心里一坨乱麻，终究还是恐惧主导了上风。
“对不起，我不知道消息是假的，我也是听线人说的……我我我我，求求你饶我一命，我真的不知道，我顶多只不过是一个挡枪的，你杀了我也没用！。”
“有用，可以让我心里舒服一点。”克里斯汀打断了他的辩解，无情得说道，“你刚刚不也是因为被人骂了把气撒到我头上了么，马克会长。”
她都知道，她都听到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又是从哪里开始听的。这一切让马克会长恐惧，他终于受不住，跪在了地上。
“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求求你了，我还有家人，我还有女儿和儿子，求求你，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把积蓄都给你！”
“呵呵，其实想要我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句话，马克立马面露喜色，眼泪混合着鼻涕涂在那张笑着的脸上，怎么看怎么难看。
“霍斯是你手下的人吧，你对他了解多少。”
霍斯，为什么会问到霍斯？马克不住得动起脑筋，却被克里斯汀嗬止了。
“别动那歪脑筋，有什么说什么。”
“霍斯……我一开始是让他在报纸上为公会运动造势，后来做得不错我就让他主办了宣传工作，还替他说到了首席记者的职位。”马克一颤，老老实实说了起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了下来，“霍斯，要说那家伙有什么特别的，他的妻子，也就是亡妻，是一个移民。”
“移民……”克里斯汀一挑眉，这还真够少见的。
在她的印象里，过去在霍伦斯有过这么一件事，一位姑娘和外来的人相好了，却没有离开霍伦斯，生下了一个蓝头发的孩子。
那天孩子出生后，她的父亲怀着悲痛的心情把一杯毒药放在了姑娘面前，后来那个姑娘和孩子都服毒而死了。
而父亲被判处无罪。
霍伦斯就是这样的地方。
在这个前提下，有一位移民亡妻就很有意思了。毕竟在克里斯汀的印象里，活的还不错以至于可以在街上见到的霍伦斯移民，就只有凯瑟琳一个，足以证明这个基数是怎样的小。
暗暗记下了这个，克里斯汀继续问道：“继续说，还有什么？”
“还有……”马克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他和教会关系很密切，每周都去做祈祷！”
“这算什么密切……”等等，一道灵光从克里斯汀的脑子里闪过，霍斯奇怪的神态，似乎不完全服从于马克，还有对非凡者有了解。
……
就在这时，编辑部图书馆的门被打开，几个人影走进了里面。
“奇怪，她刚刚还在这里。”霍斯拿起桌子上他留的钥匙，“人呢。”
“分头找找。”罗伯特用嘶哑的声音说。
“不用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人们看向来源，是霍伦斯先生，他眼中的多边形转动了一圈。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跑的真快……”罗伯特没有质疑，而是不满得说道。
“没关系，只要还在霍伦斯我们和她迟早会再见的。”霍伦斯用慈爱的表情说，突然转向了一旁沉默着的阿霍斯女士，“你说是吧，阿霍斯小姐。”
“当然，”阿霍斯面无表情得回答道。
刚刚打算腾出手先去收拾博格那个小子，就被教会喊了过去。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找到复眼，让她帮忙做事的？难不成复眼背叛了自己？
很有可能，马克现在想起当时复眼跟自己说话的样子，那双蓝色得无机质的眼睛就感到浑身发颤。
“我和你有【本质】的不同。”
马克知道非凡者的存在，事实上，和教会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他也间接为非凡事件的处理提供了帮助。人们不会对熟悉的东西产生恐惧，一直以来，马克觉得那些非凡者不过是脑子好一点，可以驱散幽灵和会说话的书本而已。
但是克里斯汀改变了他的认知，第一次把恶意和强大不加掩饰得展现在他的面前。
而这次见到的罗伯特先生和霍伦斯先生都极为严肃，空气中更是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
非凡者和正常人不一样，马克再也无法无视这件事。
“该死，一群怪物，一群怪物。”马克恨恨得说着，擦了擦额头又一次渗出来油汗。
他愤愤推开门，点亮煤油灯，为自己倒了一杯柜子里拿出来的杜松子酒，一杯烈酒下肚，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狗屎那什么，复眼，居然害我成这样。”说着他一拳锤在桌子上，震翻了摆放在上面的花瓶。
看霍伦斯的意思，克里斯汀大概是做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现在到处都在追查她，而托她寻找的图佩斯估计也是找不到了。
越想到这里他越生气，复眼干坏事就算了，为什么把自己也扯了进去，这下倒好，惹得一身不快。
霍伦斯的意思居然是他也有责任，而且禁止他再干预图佩斯和教会的事物！
“该死！”想到这里，马克又骂了一次。
窗户被风猛地一下吹开，窗帘炸开一样得扬起来，呼呼得狂风往屋里灌。
马克一惊，站起身来，却摔在地上，“哈……诶！呜呜诶！”只能连滚带爬得爬起来，把地毯揉成了一坨，杜松子酒也全撒在地上。
不会是。
马克如临大敌得退到另一面墙前，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左轮手枪，却没有任何事发生。
窗前空无一物。
他小心翼翼得走向窗口，丝毫不敢怠慢，捏着手枪的肥手不住的颤抖。
在窗前，他向外看去，空无一物。
什么都没有，只有见惯了的普通景色，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草，吓我一跳。”他把手枪随手放在桌子上，伸手把窗子关好。
原来只是风吹的啊。
关窗的时候发现，窗边有许多细小木屑，大概是风吹的时候带进来的。
“哼，真是够大的风。”马克自言自语着，一下子把窗户拉上，然后听到咔哒一声脆响。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一瞬间，他惊恐的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一身肥肉都在哆嗦。
“不错的枪啊，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能配枪。”熟悉的声音，让马克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她怎么可以进来的。对了，她是非凡者，非凡者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和你有【本质】上的区别。”他想起这句话，牙齿不自主的发出哆嗦声。
“嗯，怎么了，很惊讶我会过来吗，我听说你被教会找去了，就顺便来看看。”克里斯汀打趣一样得说，就像是在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说话，但是她越这样，马克的心就越慌。
“怎么不回过头来，我长的很难看么。”
马克不敢再保持原来的姿势，一点一点，一点得蹭着转了回来。
熟悉的人，真切的面容，不会有假，这就是克里斯汀.阿多乃。她现在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这是自己的枪，他不会认错。
她坐在自己不常坐得小沙发上，被嫌弃狭隘颜色过于鲜艳的红色皮质沙发在她的身下却刚刚好。
关上窗户就几个瞬息的时间，她怎么做到的。
马克想尖叫，但是声音却被恐惧卡在了喉咙里，只能瞪大眼睛，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克里斯汀。
“你还真是狡猾啊，居然提供我了假的情报，让我白费心思，图佩斯根本不在教会。”
不在？不，怎么可能，明明我的线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等等，不对。一种可怕的感觉在马克的心里升起，不会自己其实一开始就在被教会利用吧，教会利用他去找到复眼，把她引诱进罗网里然后逮捕，但是这件事失败了，于是气就被撒到了自己头上。
该死，为什么这么倒霉。
马克心里的眼珠子咕噜噜得转个不停，面上却已经僵了。
“怎么，你不会想着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吧。”克里斯汀翻转着那把手枪，熟练地把他对准了马克。
手握得很稳，但是姿势却仿佛拿着一个玩具枪。
这家伙真的会开枪，不，冷静点，她要是开枪肯定走不了的……但是她是非凡者，之前在我的面前就消失过，现在又来到了这里……
马克心里一坨乱麻，终究还是恐惧主导了上风。
“对不起，我不知道消息是假的，我也是听线人说的……我我我我，求求你饶我一命，我真的不知道，我顶多只不过是一个挡枪的，你杀了我也没用！。”
“有用，可以让我心里舒服一点。”克里斯汀打断了他的辩解，无情得说道，“你刚刚不也是因为被人骂了把气撒到我头上了么，马克会长。”
她都知道，她都听到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又是从哪里开始听的。这一切让马克会长恐惧，他终于受不住，跪在了地上。
“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求求你了，我还有家人，我还有女儿和儿子，求求你，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把积蓄都给你！”
“呵呵，其实想要我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句话，马克立马面露喜色，眼泪混合着鼻涕涂在那张笑着的脸上，怎么看怎么难看。
“霍斯是你手下的人吧，你对他了解多少。”
霍斯，为什么会问到霍斯？马克不住得动起脑筋，却被克里斯汀嗬止了。
“别动那歪脑筋，有什么说什么。”
“霍斯……我一开始是让他在报纸上为公会运动造势，后来做得不错我就让他主办了宣传工作，还替他说到了首席记者的职位。”马克一颤，老老实实说了起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了下来，“霍斯，要说那家伙有什么特别的，他的妻子，也就是亡妻，是一个移民。”
“移民……”克里斯汀一挑眉，这还真够少见的。
在她的印象里，过去在霍伦斯有过这么一件事，一位姑娘和外来的人相好了，却没有离开霍伦斯，生下了一个蓝头发的孩子。
那天孩子出生后，她的父亲怀着悲痛的心情把一杯毒药放在了姑娘面前，后来那个姑娘和孩子都服毒而死了。
而父亲被判处无罪。
霍伦斯就是这样的地方。
在这个前提下，有一位移民亡妻就很有意思了。毕竟在克里斯汀的印象里，活的还不错以至于可以在街上见到的霍伦斯移民，就只有凯瑟琳一个，足以证明这个基数是怎样的小。
暗暗记下了这个，克里斯汀继续问道：“继续说，还有什么？”
“还有……”马克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他和教会关系很密切，每周都去做祈祷！”
“这算什么密切……”等等，一道灵光从克里斯汀的脑子里闪过，霍斯奇怪的神态，似乎不完全服从于马克，还有对非凡者有了解。
……
就在这时，编辑部图书馆的门被打开，几个人影走进了里面。
“奇怪，她刚刚还在这里。”霍斯拿起桌子上他留的钥匙，“人呢。”
“分头找找。”罗伯特用嘶哑的声音说。
“不用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人们看向来源，是霍伦斯先生，他眼中的多边形转动了一圈。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跑的真快……”罗伯特没有质疑，而是不满得说道。
“没关系，只要还在霍伦斯我们和她迟早会再见的。”霍伦斯用慈爱的表情说，突然转向了一旁沉默着的阿霍斯女士，“你说是吧，阿霍斯小姐。”
“当然，”阿霍斯面无表情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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