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两天回老家，更得慢
哪个说的是真的，谁是真正可以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马克会长，霍伦斯，复眼，阿霍斯，博伦，还有兰斯和朱莉。
向她抛出合作的橄榄枝的不止一位，但是可以信赖的可能一个都没有。
在圣地妄谈神明的阿霍斯女士，以一种可怕的姿态一直引导自己的霍伦斯先生，神出鬼没目的不明的复眼。胆小贪财的马克会长，目的不明的前会长儿子博伦先生。
克里斯汀向后退了两步，闭上眼睛，眼前闪过一幕幕过去的景象，脑内的分析没有停止。
“包围政府只不过是逼迫他们加入调查的一种手段。”
“你是从北区来的么……”
“我们这样永远也不可能找到真正的红与黑。”
“好孩子，克里斯汀。”
“你的父亲是一个英雄，克里斯汀.阿多乃。”
“你会成为融化的莉莉。”
没错，这些信息都散乱而各行其是，但是他们围绕着一个角色。复眼选择了自己也好，霍伦斯和自己见面也罢，阿霍斯女士出现在自己面前也罢……根本上都是为了一个人。
我的父亲，优和.阿多乃。
如果想要从中找出点真实，就要从这个方面入手，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霍伦斯就这个角度做了手脚，如果去奖杯室，得到的消息自然没法完全相信。
霍伦斯没法依靠，不代表阿霍斯就可以依靠，克里斯汀的直觉永远让她把事情往最差的那个方向考虑。
那么，就要从几年前那一起城墙倒塌案件开始调查。
拟订了思路，下定了决心，克里斯汀睁开眼睛，阿霍斯看向她的眼神平和又悲伤。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相信我的话。”阿霍斯叹了一口气这么说道，“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发生的太快了。”
说着，她给了克里斯汀一个耳饰。
“这个是非凡物品，只要你和我各拿一个耳饰就可以在各个不同的区域相互通话。”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就去一趟奖杯室吧，罗伯特在那里等你。”
“而在此之后，如果你决定和我联络，就带上这个耳饰，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把这东西交给罗伯特他们。”
“……”
这还真是为我考虑啊。克里斯汀收下了这枚耳饰。
“时间不多了，你该离开了。”阿霍斯转过身，虚弱的身体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等等，我想问一件事。”克里斯汀皱起眉头说道，“你和图佩斯.阿霍斯是什么关系。”
“……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阿霍斯女士侧过身子，说道：“已经死去的那个，是我的丈夫，而存活的那个，是我的儿子。”
当克里斯汀从那里走出来之后，她便马不停蹄得赶去奖杯室。
已经可以确定，阿霍斯女士不值得信赖，如果她没有给自己那个耳饰还好。但是既然把耳饰给了她，还有恃无恐得表示可以转交给罗伯特，她之前表现的大义里到底有几分真实就值得细细考量了。
一个真正想要为了大义作出贡献的人会做出这么舍大取小的事情么。克里斯汀觉得不会。
那么，她的言论可以相信多少，就值得思量了。
仔细想来她一开始用霍伦斯来拉进和克里斯汀的距离，博取信任，和她后面的说法具有明显的反差。
克里斯汀露出一个笑容，把耳饰塞进了口袋里，顺着走廊一路走去奖杯室，在这个过程中又用面具续了一波非凡效果。
奖杯室是一个巨大的由玻璃围绕的圆形房间，里面摆放着各届学生的奖杯和奖状。另外，从这个学校出去的学生有些也会把自己在外面得到的奖杯赠给母校。
整个奖杯室都被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加上白色的底色，更是显得神圣又辉煌。
克里斯汀轻车熟路得来到了自己父亲所得到的奖杯所在处。
一共两个，教会所发的“神圣之辉”用于奖励他在传教上的巨大贡献。还有一个是“不灭之魂”，用来纪念他伟大的死亡。
她用手擦了擦已经积灰，那个名字，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优和.阿多乃——是一位伟大的人，即使是我也不得不这么承认。”这个声音像是砂纸磨玻璃一样刺耳而让人厌恶，克里斯汀熟悉它的主人，“他在智慧上，信仰上——甚至贡献上，都远远高于我。”
罗伯特从她的身后走近，站在距离她有一点的位置，陷入了沉默。
像是忘词了。
“霍伦斯先生让你来的？”克里斯汀问道。
“……没错。”罗伯特同时说道，“但是我对此同样很抱歉。”
克里斯汀转过身，看着罗伯特那张被一道丑陋的伤疤贯穿的脸，慢慢说道：“我的父亲不是死于偷工减料的城墙，而是死于非凡者之手。”
“……是的。”
“你在为你没告诉我这个道歉还是在为这个消息导致我我杀错了人抱歉。”
“……”罗伯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克里斯汀有过一次失败的复仇，在得知自己父亲的死讯后她十分愤怒，于是策划了一场谋杀，针对的是罗伯特。因为罗伯特是象牙城墙建造的总管理。
显而易见，这次尝试失败了，但是依旧留下了一个人的小命，一个罗伯特的手下，就是他在城墙的建造中吃了大量的回扣。
而罗伯特身上也落下了一道可怖的伤痕。
之后，克里斯汀收到了教会的邀请，希望她成为知识与智慧教会的一员，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克里斯汀扇了霍伦斯一巴掌。
第二天，克里斯汀收到了一封威胁信，告诉她继续呆在这里就会死。
克里斯汀没有丝毫留念得离开了霍伦斯，直到复眼出现在她的诊所。
手上拿着她的医生资格证问她，“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你的资格证书是通过不法渠道获取的吧。”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我需要你离开霍伦斯。”
“不是我们？”克里斯汀抓住了华点。
“霍伦斯先生和我不是一个打算——你在这里只会碍事。”
“如果我不走呢。”克里斯汀皱起眉。
“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罗伯特话音刚落，克里斯汀脑后就受到重击，在逐渐变暗的视野里，克里斯汀看到的是一个带在领巾上的蝴蝶结。
大意了……
复眼和罗伯特，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的太少了……我能做的，也太少了。
……
地下黑拳，东边，日出集会。
文森特手里拿着一张抽象的人像，回想起那个女孩告诉他那一对夫妇的特征：“妻子丈夫都是红色头发，妻子长得很美丽，头发像是瀑布一样丝滑，丈夫有点胖，但是有着浓厚漂亮的眉毛。”
那能找到这样的人啊，文森特已经感觉到找到这对夫妇的难度大如海底捞针，但是既然是脑袋一热答应了那个孩子的事情，他一定会去努力完成。
“走。”
凯瑟琳在前面带路，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了和这里更加贴合的衣服，一身棕黄色的裤子和发黄的白色上衣，头发扎成马尾系在脑后。头顶上带着一个扁平的帽子。
地下黑拳不止黑拳，一样东西一旦提供暴力就一定会提供瑟琴，一旦提供瑟琴，别的服务也会全部被端上桌来。
从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边挤过，文森特艰难得跟在凯瑟琳身后向前穿行。
身边的人群喧嚣疯狂，手里拿着下注的赌票，在啤酒和汗臭的味道中对这台上的人呐喊。
看向台上的那一刻，文森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女人，健壮而暴露的女人正在上面相互搏击，其中一个正扯着对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向柱子上撞去。
明显会致人死地的违规招式，却没有人提出异议，人们疯狂得叫喊着，跟随者那个女人的吼声，血从柱子上一下下飞溅出来。
“本次的胜利者是：飓风的黑熊！”
欢呼声几乎把房顶掀掉，也有人狠狠得把赌票摔在地上。文森特呆愣的看向这副血淋淋的景象，直到一个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走。”凯瑟琳拉着他说道。
马克会长，霍伦斯，复眼，阿霍斯，博伦，还有兰斯和朱莉。
向她抛出合作的橄榄枝的不止一位，但是可以信赖的可能一个都没有。
在圣地妄谈神明的阿霍斯女士，以一种可怕的姿态一直引导自己的霍伦斯先生，神出鬼没目的不明的复眼。胆小贪财的马克会长，目的不明的前会长儿子博伦先生。
克里斯汀向后退了两步，闭上眼睛，眼前闪过一幕幕过去的景象，脑内的分析没有停止。
“包围政府只不过是逼迫他们加入调查的一种手段。”
“你是从北区来的么……”
“我们这样永远也不可能找到真正的红与黑。”
“好孩子，克里斯汀。”
“你的父亲是一个英雄，克里斯汀.阿多乃。”
“你会成为融化的莉莉。”
没错，这些信息都散乱而各行其是，但是他们围绕着一个角色。复眼选择了自己也好，霍伦斯和自己见面也罢，阿霍斯女士出现在自己面前也罢……根本上都是为了一个人。
我的父亲，优和.阿多乃。
如果想要从中找出点真实，就要从这个方面入手，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霍伦斯就这个角度做了手脚，如果去奖杯室，得到的消息自然没法完全相信。
霍伦斯没法依靠，不代表阿霍斯就可以依靠，克里斯汀的直觉永远让她把事情往最差的那个方向考虑。
那么，就要从几年前那一起城墙倒塌案件开始调查。
拟订了思路，下定了决心，克里斯汀睁开眼睛，阿霍斯看向她的眼神平和又悲伤。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相信我的话。”阿霍斯叹了一口气这么说道，“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发生的太快了。”
说着，她给了克里斯汀一个耳饰。
“这个是非凡物品，只要你和我各拿一个耳饰就可以在各个不同的区域相互通话。”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就去一趟奖杯室吧，罗伯特在那里等你。”
“而在此之后，如果你决定和我联络，就带上这个耳饰，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把这东西交给罗伯特他们。”
“……”
这还真是为我考虑啊。克里斯汀收下了这枚耳饰。
“时间不多了，你该离开了。”阿霍斯转过身，虚弱的身体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等等，我想问一件事。”克里斯汀皱起眉头说道，“你和图佩斯.阿霍斯是什么关系。”
“……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阿霍斯女士侧过身子，说道：“已经死去的那个，是我的丈夫，而存活的那个，是我的儿子。”
当克里斯汀从那里走出来之后，她便马不停蹄得赶去奖杯室。
已经可以确定，阿霍斯女士不值得信赖，如果她没有给自己那个耳饰还好。但是既然把耳饰给了她，还有恃无恐得表示可以转交给罗伯特，她之前表现的大义里到底有几分真实就值得细细考量了。
一个真正想要为了大义作出贡献的人会做出这么舍大取小的事情么。克里斯汀觉得不会。
那么，她的言论可以相信多少，就值得思量了。
仔细想来她一开始用霍伦斯来拉进和克里斯汀的距离，博取信任，和她后面的说法具有明显的反差。
克里斯汀露出一个笑容，把耳饰塞进了口袋里，顺着走廊一路走去奖杯室，在这个过程中又用面具续了一波非凡效果。
奖杯室是一个巨大的由玻璃围绕的圆形房间，里面摆放着各届学生的奖杯和奖状。另外，从这个学校出去的学生有些也会把自己在外面得到的奖杯赠给母校。
整个奖杯室都被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加上白色的底色，更是显得神圣又辉煌。
克里斯汀轻车熟路得来到了自己父亲所得到的奖杯所在处。
一共两个，教会所发的“神圣之辉”用于奖励他在传教上的巨大贡献。还有一个是“不灭之魂”，用来纪念他伟大的死亡。
她用手擦了擦已经积灰，那个名字，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优和.阿多乃——是一位伟大的人，即使是我也不得不这么承认。”这个声音像是砂纸磨玻璃一样刺耳而让人厌恶，克里斯汀熟悉它的主人，“他在智慧上，信仰上——甚至贡献上，都远远高于我。”
罗伯特从她的身后走近，站在距离她有一点的位置，陷入了沉默。
像是忘词了。
“霍伦斯先生让你来的？”克里斯汀问道。
“……没错。”罗伯特同时说道，“但是我对此同样很抱歉。”
克里斯汀转过身，看着罗伯特那张被一道丑陋的伤疤贯穿的脸，慢慢说道：“我的父亲不是死于偷工减料的城墙，而是死于非凡者之手。”
“……是的。”
“你在为你没告诉我这个道歉还是在为这个消息导致我我杀错了人抱歉。”
“……”罗伯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克里斯汀有过一次失败的复仇，在得知自己父亲的死讯后她十分愤怒，于是策划了一场谋杀，针对的是罗伯特。因为罗伯特是象牙城墙建造的总管理。
显而易见，这次尝试失败了，但是依旧留下了一个人的小命，一个罗伯特的手下，就是他在城墙的建造中吃了大量的回扣。
而罗伯特身上也落下了一道可怖的伤痕。
之后，克里斯汀收到了教会的邀请，希望她成为知识与智慧教会的一员，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克里斯汀扇了霍伦斯一巴掌。
第二天，克里斯汀收到了一封威胁信，告诉她继续呆在这里就会死。
克里斯汀没有丝毫留念得离开了霍伦斯，直到复眼出现在她的诊所。
手上拿着她的医生资格证问她，“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你的资格证书是通过不法渠道获取的吧。”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我需要你离开霍伦斯。”
“不是我们？”克里斯汀抓住了华点。
“霍伦斯先生和我不是一个打算——你在这里只会碍事。”
“如果我不走呢。”克里斯汀皱起眉。
“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罗伯特话音刚落，克里斯汀脑后就受到重击，在逐渐变暗的视野里，克里斯汀看到的是一个带在领巾上的蝴蝶结。
大意了……
复眼和罗伯特，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的太少了……我能做的，也太少了。
……
地下黑拳，东边，日出集会。
文森特手里拿着一张抽象的人像，回想起那个女孩告诉他那一对夫妇的特征：“妻子丈夫都是红色头发，妻子长得很美丽，头发像是瀑布一样丝滑，丈夫有点胖，但是有着浓厚漂亮的眉毛。”
那能找到这样的人啊，文森特已经感觉到找到这对夫妇的难度大如海底捞针，但是既然是脑袋一热答应了那个孩子的事情，他一定会去努力完成。
“走。”
凯瑟琳在前面带路，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了和这里更加贴合的衣服，一身棕黄色的裤子和发黄的白色上衣，头发扎成马尾系在脑后。头顶上带着一个扁平的帽子。
地下黑拳不止黑拳，一样东西一旦提供暴力就一定会提供瑟琴，一旦提供瑟琴，别的服务也会全部被端上桌来。
从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边挤过，文森特艰难得跟在凯瑟琳身后向前穿行。
身边的人群喧嚣疯狂，手里拿着下注的赌票，在啤酒和汗臭的味道中对这台上的人呐喊。
看向台上的那一刻，文森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女人，健壮而暴露的女人正在上面相互搏击，其中一个正扯着对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向柱子上撞去。
明显会致人死地的违规招式，却没有人提出异议，人们疯狂得叫喊着，跟随者那个女人的吼声，血从柱子上一下下飞溅出来。
“本次的胜利者是：飓风的黑熊！”
欢呼声几乎把房顶掀掉，也有人狠狠得把赌票摔在地上。文森特呆愣的看向这副血淋淋的景象，直到一个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走。”凯瑟琳拉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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