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能再玩szb了
当克里斯汀走出会长办公室的时候，迎面撞见的是那个牛仔一样的瘦子工人。
而另外的胖工人和劳斯先生都不见了踪影。
在克里斯汀目光寻找其他人的时候，他走上前来问道：“走？喝杯酒，就我们两个人，我请你。”
考虑到那位前会长，克里斯汀还是很乐意和他谈一谈的，克里斯汀看向了复眼，复眼一脸无所谓。
“好啊。”克里斯汀答复道，心里想：你以为是二人行，不，其实是三人行哒。
......
霍伦斯的任何一间酒吧都肯定差不了，工人能去的地方，比起更高档的所谓酒吧，更像是酒馆之类的东西。
从克里斯汀的角度来说，这件酒馆更像是克里斯汀前世看到的游戏里出现的用来给主角招兵买马结识同伴那种酒馆了。
但是人多眼杂的地方无论对现在的克里斯汀还是牛仔都是不好的，所以牛仔开了包间。老板是个好人，在牛仔走开的时候还建议克里斯汀赶紧离开。
“不，没事，我是不会陷入危险的。”
老板一脸恨铁不成钢得对着克里斯汀，克里斯汀讪笑着摆了摆手。
等到包间的门关上，牛仔给克里斯汀倒了一杯啤酒才说道：
“我叫博伦，你应该听说过我的父亲。”
“事实上我的父亲生前经常拜访他，我也跟着去过几次”克里斯汀说道，喝了一大口溢着啤酒泡的啤酒。
啊，这才是真正的酒啊，如果有威士忌就更棒了。克里斯汀不自觉得笑了起来。
“美味的酒总是会让人心神愉悦。”博伦这么说着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发出酣畅淋漓的感慨。
“你的父亲是一个英雄，当时城墙倒塌的时候，我在底下，被他救了出来……”
在黄色温暖的灯光下，这句话显得过于寒冷和突兀，让克里斯汀窝着酒杯的手像是被冻僵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很感谢他，真的。”
“我知道。”克里斯汀把剩下的啤酒吞到肚子里，“我也觉得他是个英雄，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这么觉着。”
“他一辈子都在为了公平和正义做斗争，你知道的，哪里有问题他就去哪里，移民，东区，工会，还有……呵，”克里斯汀的话语一顿，继续说道，“只是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自己帮助的人捅一刀。”
“……我很抱歉。”博伦把手按在胸口，画了一个全知之眼。
克里斯汀对这个动作显得有点不自在，但是这点情绪被她抑制住了。
“已经无所谓了，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离开霍伦斯。”克里斯汀摆摆手说。
“离开霍伦斯？”博伦却对这个消息显得很惊讶。
“是的，霍伦斯之外的地方也没有那么不堪入目，自然这里的条件，还有酒都是最好的。”克里斯汀又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但是对我来说离开霍伦斯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是么。”博伦沉思了一会，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得说：“马克让你去找图佩斯先生是不是。”
“是的。”
终于说到正题了，一直引导着博伦的克里斯汀心里暗道。
她并不惊讶于博伦对这个消息有所了解，作为前会长的儿子，他在工会里不能说有一定权利，但是还是一定声望的。
如果想要了解马克想要做什么，也不是太困难。
问题就在于，这位前会长的儿子到底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反叛者，革命者，还是一个旁观者。
“你知道他要找图佩斯先生干什么么。”
“不知道。”
“他想要索取一部分的公司股份和工会在公司的话事权。”博伦压低了声音说。
这么说马克没有骗我，或者他散播出去的消息和告诉我的是同一种。心里得出两种结论，克里斯汀面上表现得很惊讶。
“哇哦。”
“你不好奇这个么。”或许是这份惊讶缺少了真实性，博伦问道。
“我一般不会过问雇主的事情。”
克里斯汀冷淡得回答。
博伦被噎了一下，说道：“事实上，他做这些有更深的目的。”
“什么目的。”
“我不清楚，我的能力有限，我只知道他的计划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说我能得到什么关键字，那就是东区。”博伦又喝干一杯啤酒，啤酒的泡沫在脸上挂成一圈胡子。
克里斯汀看到他这个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摸了一手白色的泡沫。
……啤酒嘛，喝成这样，不寒碜。
“东区。”
“是的，更多的消息我就找不到了。”博伦挠了挠头，“还有就是大家一直在传的在霍伦斯大学发现图佩斯的踪影，这个马克会长肯定告诉你了。”
事实上，马克告诉我的任务就是去霍伦斯大学带回图佩斯先生。克里斯汀这么想道。
“你们不是包围了政府，说有证据表明政府收留了图佩斯先生么。”
“那是为了施压，逼迫他们也帮助我们寻找图佩斯。”博伦说着，叹了口气，“不过他到底在哪里，霍伦斯大学还是政府，谁知道呢，大伙更相信他被政府保护起来了，这样就有更多的理由去仇恨鲁恩王国和移民了。”
他拿起酒瓶，却发现酒瓶已经空了。博伦惊奇得看向克里斯汀，眼神里的意思是没想到你这么能喝。
在他的旁边，复眼举起盛满的酒杯对着空气做出敬酒的姿势。
克里斯汀只能尴尬得笑一笑。
在临走前，博伦交给了她一个金色的徽章。上面是像是刀一样的笔和书本的组合。
“如果你见到带着这个标志的人，把我的徽章给他看，他会帮你的。”
博伦这么说道。
……
当文森特推动房门的时候，他惊讶得发现门没有锁。
女孩子的房间不上锁在他看来是很值得惊异的事情，而当他走到门后的时候发现，这扇门根本没有锁。
“进来……抱歉，看来您已经进来了。”
她坐在地上，手上翻着一本图册，亚麻色头发杂乱得披在肩上。
看到文森特进来，她合上书本，站起身。左肩的衣袖自然而然的滑了下去，被她堪堪提起。
文森特一时间不知道眼睛应该放在哪里，只能把果汁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又看向女孩。
女孩看着地面，又抬起头看向他，显然也不知道看哪里比较好。
“是，他让你来的？”女孩指向门的手指有点颤抖，文森特明白那个他指的是谁，于是点了点头。
“哦。”女孩又低下，看向床，又看向地下，开始解起裙子上的带子。
“哦，我不是我不是来干这个的，哦”复眼举起手转过身去，“我不是，我是说我也不能算是完全的被他叫过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我想和你谈一谈。”
“谈一谈......”
“是的，完全无害，完全健康，完全适合儿童的交谈！”
文森特强调道，两只举起来的手依旧没有放下去。
良久，身后传来被压抑住的笑声，文森特紧绷住的神经微微有些松动。
“那请你先转过身来看着我才能和我说话啊。”女孩轻笑着说。
“.......你衣服穿好了么。”文森特试探性的问道。
“穿好了。”
文森特一点一点慢慢得转了回来，虽然艾达身上的衣服还是因为过于大的尺寸无法包裹全身，露出了太多肌肤，但也不至于走光了。
“好啦，现在你可以和我谈一谈啦。”女孩光脚坐在地毯上说道。
她带着笑意，就精气神来看，比见到毒蛇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
“......额。”虽然说是谈一谈，但是真的到谈的时候，文森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那么，你的名字是。”
“艾达。”
“姓氏呢。”
“我没有姓氏，我是被毒蛇先生捡回来的，他用小说里的女角色给我们取名字。”艾达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好，现在到我了，你叫什么。”
“文森特，文森特.斯莱特。”这种主导者角色的转换让文森特有点不适应，他没有和小孩子交谈的经验，他挠了挠头。
“接下来到我了？”看到艾达认真得点了点头，文森特开始酝酿起语句，“你是，额我是说......”
“我是妓女，雏妓，他们这么称呼我，如果你想问我这个的话，你们叫毒蛇的那个人是我的皮条客。”艾达大大方方得说，和她的年龄并不相称，口气像是一个女孩在介绍自己的玩具屋。
“哦，我很抱歉。”文森特说道。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艾达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抱起手臂，“如果没有毒蛇先生，我的状况只可能比现在更加凄惨，教会的那些白面包一片也不会发到我的手上，我更没有机会吃到那些白面包换来的黑面包了。”
“等等，什么白面包换的黑面包。”文森特感觉信息量有点大。
“你不知道吧。”艾达露出一个炫耀的表情，“教会本身给我们的补助量是足够的，但是在一层层的贪污下很快减成了四分之一的量，之后这批面包会给到我们的话事人，也就是黑帮的头上，然后由黑帮来分配这笔补偿。”
“也就是说，有些人是拿不到面包的。”文森特接话。
“是的”艾达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们的白面包也不够，只能和霍伦斯人换成黑面包或者更差的东西来填饱肚子，当然大部分人做不到填饱肚子。”
文森特一时间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事实和他想法中一直以来的认知不同。一直以来，他都和大部分的霍伦斯人一样，认为移民是白拿着补助的懒惰者，而事实看来显然并非如此。
他挠了挠耳朵后面，艾达用一种带点腹黑的表情看着他。像是在说着你们这些大人物果然不知道这种事情呢。
“其实啊，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艾达神神秘秘得说道。这让文森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表面不起眼，实际上心思已经细腻敏感到这个程度了么。
“你们......是侦探吧。”艾达用“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语气说道。
“......是的，你猜的没错。”文森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为了上一个爱丽姐姐来的吧。”艾达正色道。
“如你所说，没错。”
“果然，虽然爸爸说过了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说，还是有人说出去了么。”
文森特想到那个所谓的爸爸唯一一个可以指代的对象是毒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比较好。
“事实上，我们是来帮助爱丽的。”文森特辩解道，“我们找出凶手，也是给爱丽一个交代，不是么。”
“如果真的找到凶手了才不是给爱丽想看到的结果”艾达正色道，“如果那个凶手是很厉害的人因为这件事情上门寻仇，爱丽才不会感到高兴。”
文森特又一次被这个孩子堵到没话说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才更确切得意识到，对于东区来说，来自霍伦斯的他是一个外人。
他在来之前想象不到东区的生活，在来之后更没有办法用东区的思维模式进行思考。
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之前拯救这个女孩的想法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不过，假如说文森特先生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给你线索帮你找到凶手哦。”艾达说道。
“什么条件。”
“我有一个妹妹叫蒙丽，和我们不一样她有父亲和母亲，”艾达说道，“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帮她找到父母，让他们带她离开这里。”
而另外的胖工人和劳斯先生都不见了踪影。
在克里斯汀目光寻找其他人的时候，他走上前来问道：“走？喝杯酒，就我们两个人，我请你。”
考虑到那位前会长，克里斯汀还是很乐意和他谈一谈的，克里斯汀看向了复眼，复眼一脸无所谓。
“好啊。”克里斯汀答复道，心里想：你以为是二人行，不，其实是三人行哒。
......
霍伦斯的任何一间酒吧都肯定差不了，工人能去的地方，比起更高档的所谓酒吧，更像是酒馆之类的东西。
从克里斯汀的角度来说，这件酒馆更像是克里斯汀前世看到的游戏里出现的用来给主角招兵买马结识同伴那种酒馆了。
但是人多眼杂的地方无论对现在的克里斯汀还是牛仔都是不好的，所以牛仔开了包间。老板是个好人，在牛仔走开的时候还建议克里斯汀赶紧离开。
“不，没事，我是不会陷入危险的。”
老板一脸恨铁不成钢得对着克里斯汀，克里斯汀讪笑着摆了摆手。
等到包间的门关上，牛仔给克里斯汀倒了一杯啤酒才说道：
“我叫博伦，你应该听说过我的父亲。”
“事实上我的父亲生前经常拜访他，我也跟着去过几次”克里斯汀说道，喝了一大口溢着啤酒泡的啤酒。
啊，这才是真正的酒啊，如果有威士忌就更棒了。克里斯汀不自觉得笑了起来。
“美味的酒总是会让人心神愉悦。”博伦这么说着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发出酣畅淋漓的感慨。
“你的父亲是一个英雄，当时城墙倒塌的时候，我在底下，被他救了出来……”
在黄色温暖的灯光下，这句话显得过于寒冷和突兀，让克里斯汀窝着酒杯的手像是被冻僵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很感谢他，真的。”
“我知道。”克里斯汀把剩下的啤酒吞到肚子里，“我也觉得他是个英雄，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这么觉着。”
“他一辈子都在为了公平和正义做斗争，你知道的，哪里有问题他就去哪里，移民，东区，工会，还有……呵，”克里斯汀的话语一顿，继续说道，“只是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自己帮助的人捅一刀。”
“……我很抱歉。”博伦把手按在胸口，画了一个全知之眼。
克里斯汀对这个动作显得有点不自在，但是这点情绪被她抑制住了。
“已经无所谓了，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离开霍伦斯。”克里斯汀摆摆手说。
“离开霍伦斯？”博伦却对这个消息显得很惊讶。
“是的，霍伦斯之外的地方也没有那么不堪入目，自然这里的条件，还有酒都是最好的。”克里斯汀又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但是对我来说离开霍伦斯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是么。”博伦沉思了一会，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得说：“马克让你去找图佩斯先生是不是。”
“是的。”
终于说到正题了，一直引导着博伦的克里斯汀心里暗道。
她并不惊讶于博伦对这个消息有所了解，作为前会长的儿子，他在工会里不能说有一定权利，但是还是一定声望的。
如果想要了解马克想要做什么，也不是太困难。
问题就在于，这位前会长的儿子到底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反叛者，革命者，还是一个旁观者。
“你知道他要找图佩斯先生干什么么。”
“不知道。”
“他想要索取一部分的公司股份和工会在公司的话事权。”博伦压低了声音说。
这么说马克没有骗我，或者他散播出去的消息和告诉我的是同一种。心里得出两种结论，克里斯汀面上表现得很惊讶。
“哇哦。”
“你不好奇这个么。”或许是这份惊讶缺少了真实性，博伦问道。
“我一般不会过问雇主的事情。”
克里斯汀冷淡得回答。
博伦被噎了一下，说道：“事实上，他做这些有更深的目的。”
“什么目的。”
“我不清楚，我的能力有限，我只知道他的计划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说我能得到什么关键字，那就是东区。”博伦又喝干一杯啤酒，啤酒的泡沫在脸上挂成一圈胡子。
克里斯汀看到他这个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摸了一手白色的泡沫。
……啤酒嘛，喝成这样，不寒碜。
“东区。”
“是的，更多的消息我就找不到了。”博伦挠了挠头，“还有就是大家一直在传的在霍伦斯大学发现图佩斯的踪影，这个马克会长肯定告诉你了。”
事实上，马克告诉我的任务就是去霍伦斯大学带回图佩斯先生。克里斯汀这么想道。
“你们不是包围了政府，说有证据表明政府收留了图佩斯先生么。”
“那是为了施压，逼迫他们也帮助我们寻找图佩斯。”博伦说着，叹了口气，“不过他到底在哪里，霍伦斯大学还是政府，谁知道呢，大伙更相信他被政府保护起来了，这样就有更多的理由去仇恨鲁恩王国和移民了。”
他拿起酒瓶，却发现酒瓶已经空了。博伦惊奇得看向克里斯汀，眼神里的意思是没想到你这么能喝。
在他的旁边，复眼举起盛满的酒杯对着空气做出敬酒的姿势。
克里斯汀只能尴尬得笑一笑。
在临走前，博伦交给了她一个金色的徽章。上面是像是刀一样的笔和书本的组合。
“如果你见到带着这个标志的人，把我的徽章给他看，他会帮你的。”
博伦这么说道。
……
当文森特推动房门的时候，他惊讶得发现门没有锁。
女孩子的房间不上锁在他看来是很值得惊异的事情，而当他走到门后的时候发现，这扇门根本没有锁。
“进来……抱歉，看来您已经进来了。”
她坐在地上，手上翻着一本图册，亚麻色头发杂乱得披在肩上。
看到文森特进来，她合上书本，站起身。左肩的衣袖自然而然的滑了下去，被她堪堪提起。
文森特一时间不知道眼睛应该放在哪里，只能把果汁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又看向女孩。
女孩看着地面，又抬起头看向他，显然也不知道看哪里比较好。
“是，他让你来的？”女孩指向门的手指有点颤抖，文森特明白那个他指的是谁，于是点了点头。
“哦。”女孩又低下，看向床，又看向地下，开始解起裙子上的带子。
“哦，我不是我不是来干这个的，哦”复眼举起手转过身去，“我不是，我是说我也不能算是完全的被他叫过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我想和你谈一谈。”
“谈一谈......”
“是的，完全无害，完全健康，完全适合儿童的交谈！”
文森特强调道，两只举起来的手依旧没有放下去。
良久，身后传来被压抑住的笑声，文森特紧绷住的神经微微有些松动。
“那请你先转过身来看着我才能和我说话啊。”女孩轻笑着说。
“.......你衣服穿好了么。”文森特试探性的问道。
“穿好了。”
文森特一点一点慢慢得转了回来，虽然艾达身上的衣服还是因为过于大的尺寸无法包裹全身，露出了太多肌肤，但也不至于走光了。
“好啦，现在你可以和我谈一谈啦。”女孩光脚坐在地毯上说道。
她带着笑意，就精气神来看，比见到毒蛇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
“......额。”虽然说是谈一谈，但是真的到谈的时候，文森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那么，你的名字是。”
“艾达。”
“姓氏呢。”
“我没有姓氏，我是被毒蛇先生捡回来的，他用小说里的女角色给我们取名字。”艾达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好，现在到我了，你叫什么。”
“文森特，文森特.斯莱特。”这种主导者角色的转换让文森特有点不适应，他没有和小孩子交谈的经验，他挠了挠头。
“接下来到我了？”看到艾达认真得点了点头，文森特开始酝酿起语句，“你是，额我是说......”
“我是妓女，雏妓，他们这么称呼我，如果你想问我这个的话，你们叫毒蛇的那个人是我的皮条客。”艾达大大方方得说，和她的年龄并不相称，口气像是一个女孩在介绍自己的玩具屋。
“哦，我很抱歉。”文森特说道。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艾达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抱起手臂，“如果没有毒蛇先生，我的状况只可能比现在更加凄惨，教会的那些白面包一片也不会发到我的手上，我更没有机会吃到那些白面包换来的黑面包了。”
“等等，什么白面包换的黑面包。”文森特感觉信息量有点大。
“你不知道吧。”艾达露出一个炫耀的表情，“教会本身给我们的补助量是足够的，但是在一层层的贪污下很快减成了四分之一的量，之后这批面包会给到我们的话事人，也就是黑帮的头上，然后由黑帮来分配这笔补偿。”
“也就是说，有些人是拿不到面包的。”文森特接话。
“是的”艾达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们的白面包也不够，只能和霍伦斯人换成黑面包或者更差的东西来填饱肚子，当然大部分人做不到填饱肚子。”
文森特一时间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事实和他想法中一直以来的认知不同。一直以来，他都和大部分的霍伦斯人一样，认为移民是白拿着补助的懒惰者，而事实看来显然并非如此。
他挠了挠耳朵后面，艾达用一种带点腹黑的表情看着他。像是在说着你们这些大人物果然不知道这种事情呢。
“其实啊，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艾达神神秘秘得说道。这让文森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表面不起眼，实际上心思已经细腻敏感到这个程度了么。
“你们......是侦探吧。”艾达用“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语气说道。
“......是的，你猜的没错。”文森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为了上一个爱丽姐姐来的吧。”艾达正色道。
“如你所说，没错。”
“果然，虽然爸爸说过了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说，还是有人说出去了么。”
文森特想到那个所谓的爸爸唯一一个可以指代的对象是毒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比较好。
“事实上，我们是来帮助爱丽的。”文森特辩解道，“我们找出凶手，也是给爱丽一个交代，不是么。”
“如果真的找到凶手了才不是给爱丽想看到的结果”艾达正色道，“如果那个凶手是很厉害的人因为这件事情上门寻仇，爱丽才不会感到高兴。”
文森特又一次被这个孩子堵到没话说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才更确切得意识到，对于东区来说，来自霍伦斯的他是一个外人。
他在来之前想象不到东区的生活，在来之后更没有办法用东区的思维模式进行思考。
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之前拯救这个女孩的想法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不过，假如说文森特先生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给你线索帮你找到凶手哦。”艾达说道。
“什么条件。”
“我有一个妹妹叫蒙丽，和我们不一样她有父亲和母亲，”艾达说道，“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帮她找到父母，让他们带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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