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赌
城西姜府，偌大的府宅的一间屋中，几位美貌的女子身穿亵衣，此时正为姜凡穿戴衣物和配饰。
穿戴整齐后，立马有下人端来一碗由小麦，粳米，黍米，薏仁熬的粥，其中还掺入碾碎的杏仁和胡麻（芝麻），再浇上琥珀色的饧（麦芽糖浆）。
吃上几口后随手递给一旁侍奉的小妾，之后立马有人端来一杯姜茶，此时正值炎暑之时，喝上一杯姜茶，有助于御暑排毒。
走出房门，等候多时的孙管家带着七八位随从紧随其后。
“柳家最近怎么说？”
“回少爷，柳家最近的商铺依旧寸布未曾卖掉，只是按照下人回报，昨日柳家所有的铺子全部关闭，但却没有张罗转让，老奴担心他们在搞鬼！”
“搞鬼？哼，如今邓城六成的生意全部在我姜家手中，就凭残破不堪的柳家能搞什么鬼？不过是一时之间找不到接手之人而已！你去吩咐所有人，不许接手柳家的商铺，我要柳寒雅亲自来求我。”
一想到拒绝自己追求的柳寒雅，姜凡眼中闪过一丝淫靡之色。
“是！”
孙管家对姜凡的吩咐不敢怠慢，当即应道。
自从少爷攀附上邓州刺史后，凭借着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将城中各家商户吞并，姜家在邓城一家独大，等剩下唯一的柳家被逼走后，再将零散的商户吞并后，姜家便是邓州唯一的商业巨贾了。
离开姜家的姜凡在外四处闲逛，眼珠在路过的女子脸庞上挨个掠过。
“嗯！这个不错！”
随着看到一些符合心意的女子，姜凡都会对身旁的随从示意。
身旁的随从会立马调查被看上女子的背景，继而选择用手段得到。
姜凡此人别无其他爱好，唯爱女色，不然也不会年仅二十，就拥有了数十位妻妾。这些妻妾都是被他以金钱利诱，或以势压迫才甘愿做他的女人。
“少爷！”
就在姜凡又发现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子，正要和身旁随从示意的时候，一位身穿小斯服饰的少年，来到姜凡的身前躬身行礼。
姜凡打眼一看，这个小斯他认识，熊二是他家赌坊的伙计，平时这家伙很是机灵，给姜凡留下不错的印象。
“怎么了？赌坊出事？”
熊二来到姜凡身边附耳轻语。
“哦！我倒是小看了他！”
“李三，你去调查那个小娘子的背景，其他人和我去赌坊！”
........
红双喜赌坊背靠姜家，而姜家又有邓州刺史做靠山，其规模那是寻常赌坊的数十倍，可容纳全邓州的赌鬼。
赵子轩孙思羽等人在赌坊的最深处等待着姜凡，原先嗜赌如命的赵子轩看着一旁输钱的赌鬼们哀嚎大叫，心中鄙夷无比。
赌钱这种事，就算是庄家不作弊，也很难赢钱，所谓长赌无胜家，在赵子轩眼中赌的不仅仅概率，更是对人心欲望的把控。
当欲望一点点战胜理智，便再也没有第二种结果，不知多少人抱着玩玩的心态进入这欲望的沼泽，倾家荡产无法自拔。
“哟，赵少，孙少，不知什么风把二位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姜凡被熊二带到赵子轩等人的身边，一见到赵子轩等人，姜凡的表情立马转变出一副热络地神情。
“这家伙倒是真能装啊！”
赵子轩心中吐槽，但表面也不愿撕破脸得罪姜凡，稍稍恭维一番。
“姜少那里的话，您这可是邓城最大的赌坊，怎么能是小地方呢？”
二人说了商业互吹几句没有营养的话后，赵子轩说出此行的目的。
“姜少我就开门见山了，这次来是特意为了还你当初借我的赌资！”
说罢一摆手，一旁的孙思羽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放在桌上。
“姜少点点？”
“我就知道这点小钱难不倒赵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未等姜凡吩咐，手下十分有眼色的将口袋中的黄金倒了出来，一五一十的清点了起来。
“少爷一共七百三十两！”
清点完毕的随从小声的在姜凡耳边汇报。
在听到具体数字后，姜凡脸上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赵子轩为了彻底将赌资彻底还清，连九进十三出的利息也给姜凡算了进去。
眼见对方将所有的路堵死，姜凡也不能在为难对方，只好拿出当初的借据。
确认借据没错后，赵子轩将借据当着众人的面撕碎，随着借据的破碎，二人之间的债务关系也不复存在。
“姜兄既然债已还清，我还有事，我们来日再会！”
“哎！子轩兄你好不容易来我这一趟，这不玩两把，岂不是小弟招待不周！”
“？？？”
赵子轩脑袋之中一连串的问号，听说过摆席招待的，倒是没听过还有这么招待客人的。
“改日！改日！”
不过他可没有时间陪这个家伙玩这些幼稚的玩意，说罢赵子轩带领众人朝着门外走去。
姜凡闻言眉头微皱，打死姜凡也没想到赵子轩竟然能拒绝，这个家伙的性格他可是非常了解，就是一个烂赌鬼，不然赵家的祖产也不会大部分进入了他姜家的口袋。
“怎么？子轩兄是最近改性了，还是怕再次输光家产？”
见赵子轩不上套，姜凡转而使用激将法。
然而这一次激将法似乎起了作用，向外走动的赵子轩停住了脚步。
身后嘲讽的言语并未让他动摇，而是他感受到内心深处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感染着他。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他也分不清这股情绪是想要赌上一把，还是请求他为原主出上一口气。
“罢了，既然我成了你，那我就帮你出口气吧！”
站立在原地的赵子轩突然转身，脸上带着纨绔子弟限定的笑容。
“姜兄那里的话，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哪能轻易转性，只不过你家这赌场太过邪性，我回回来回回输。要我赌也行，咱俩赌，你坐庄！”
“没问题！今天我姜凡舍命陪君子！”
姜凡闻言，立马答应。
带着和善的笑意的脸上心中暗道：“少爷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赌！”
姜凡一挥手，手下立即将离着二人最近的一座赌桌清空，二人对坐。
“子轩兄咱们玩什么？”
“昨日饮了些酒，脑袋疼，玩简单点，就骰子吧！”
说完后，从孙思羽的口袋之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身前的“小”上。
“子轩兄，这俩日未见，如今却这般小家子气，我记得往日你可都是十两起步的呀！”
“不着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你可压定离手了！”
说罢姜凡将三颗骰子放入骰盅摇了起来。
强烈的晃动几下后，置于桌上将骰盅分离后，看着三颗骰子的点数。
“四，五，六，十五点，大！”
“哎呦！子轩兄看来你这出师不利啊！”
望着姜凡得意的神情，赵子轩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
“先赢得是泥坨子，后赢得才是金锭子，着什么急！”
赵子轩一脸故作沉稳，说罢又拿出两锭黄金压在“小”上。
“三，三，四，十点，大！”
....
“五，五，六，十六点，大！”
一连六把全部是大的点数，赵子轩每次压得金子都会比起之前多出一倍，如今已经是三十二两黄金。
“子轩兄看来我们家赌坊和你的八字相克啊！这连输六把了，要不我看就别玩了！”
姜凡故作好心，但他岂会不知，上头的赌鬼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可能让其回头。
不理会姜凡的赵子轩心中唏嘘不已：“不应该啊！按照概率不可能如此啊！”
刚才的骰子他也检查了，没有灌注水银的痕迹，姜凡也不会出老千的手段，难道只是因为他的运气太差？百分之三十五的概率他能连输六把！
当一切可能排除后，就算剩下再不可置信的答案，或许才是真理。
走到这种地步的赵子轩，也绝不可能放弃，拿过孙思羽手中的口袋，将剩余一百四十三两黄金全部压在身上。
他今天就不信了，他的运气能这么背。
“少废话，少爷我还就不信了，接着来！”
赵子轩装成一副走到穷途末路的赌徒模样，可惜若是他的眼瞳之中再多些血丝就更加逼真了。
不过好在姜凡没有察觉到，还以为是他真的输红了眼。
手中继续晃动着骰盅。
“三三一，七点，小！”
“恭喜子轩兄，你终于赢了！”
虽然这一把，赵子轩将之前的输的金子全部赢了回去，甚至还小赢了几两，姜凡却毫不在乎，他深知红了眼的赌徒，不可能从赌场带走一个铜板。
面对姜凡的恭喜，赵子轩没有回应，将赢的黄金垄到一旁后，只见他从一堆黄金之中，重新拿出一锭黄金压在小上。
“少废话！接着来！”
穿戴整齐后，立马有下人端来一碗由小麦，粳米，黍米，薏仁熬的粥，其中还掺入碾碎的杏仁和胡麻（芝麻），再浇上琥珀色的饧（麦芽糖浆）。
吃上几口后随手递给一旁侍奉的小妾，之后立马有人端来一杯姜茶，此时正值炎暑之时，喝上一杯姜茶，有助于御暑排毒。
走出房门，等候多时的孙管家带着七八位随从紧随其后。
“柳家最近怎么说？”
“回少爷，柳家最近的商铺依旧寸布未曾卖掉，只是按照下人回报，昨日柳家所有的铺子全部关闭，但却没有张罗转让，老奴担心他们在搞鬼！”
“搞鬼？哼，如今邓城六成的生意全部在我姜家手中，就凭残破不堪的柳家能搞什么鬼？不过是一时之间找不到接手之人而已！你去吩咐所有人，不许接手柳家的商铺，我要柳寒雅亲自来求我。”
一想到拒绝自己追求的柳寒雅，姜凡眼中闪过一丝淫靡之色。
“是！”
孙管家对姜凡的吩咐不敢怠慢，当即应道。
自从少爷攀附上邓州刺史后，凭借着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将城中各家商户吞并，姜家在邓城一家独大，等剩下唯一的柳家被逼走后，再将零散的商户吞并后，姜家便是邓州唯一的商业巨贾了。
离开姜家的姜凡在外四处闲逛，眼珠在路过的女子脸庞上挨个掠过。
“嗯！这个不错！”
随着看到一些符合心意的女子，姜凡都会对身旁的随从示意。
身旁的随从会立马调查被看上女子的背景，继而选择用手段得到。
姜凡此人别无其他爱好，唯爱女色，不然也不会年仅二十，就拥有了数十位妻妾。这些妻妾都是被他以金钱利诱，或以势压迫才甘愿做他的女人。
“少爷！”
就在姜凡又发现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子，正要和身旁随从示意的时候，一位身穿小斯服饰的少年，来到姜凡的身前躬身行礼。
姜凡打眼一看，这个小斯他认识，熊二是他家赌坊的伙计，平时这家伙很是机灵，给姜凡留下不错的印象。
“怎么了？赌坊出事？”
熊二来到姜凡身边附耳轻语。
“哦！我倒是小看了他！”
“李三，你去调查那个小娘子的背景，其他人和我去赌坊！”
........
红双喜赌坊背靠姜家，而姜家又有邓州刺史做靠山，其规模那是寻常赌坊的数十倍，可容纳全邓州的赌鬼。
赵子轩孙思羽等人在赌坊的最深处等待着姜凡，原先嗜赌如命的赵子轩看着一旁输钱的赌鬼们哀嚎大叫，心中鄙夷无比。
赌钱这种事，就算是庄家不作弊，也很难赢钱，所谓长赌无胜家，在赵子轩眼中赌的不仅仅概率，更是对人心欲望的把控。
当欲望一点点战胜理智，便再也没有第二种结果，不知多少人抱着玩玩的心态进入这欲望的沼泽，倾家荡产无法自拔。
“哟，赵少，孙少，不知什么风把二位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姜凡被熊二带到赵子轩等人的身边，一见到赵子轩等人，姜凡的表情立马转变出一副热络地神情。
“这家伙倒是真能装啊！”
赵子轩心中吐槽，但表面也不愿撕破脸得罪姜凡，稍稍恭维一番。
“姜少那里的话，您这可是邓城最大的赌坊，怎么能是小地方呢？”
二人说了商业互吹几句没有营养的话后，赵子轩说出此行的目的。
“姜少我就开门见山了，这次来是特意为了还你当初借我的赌资！”
说罢一摆手，一旁的孙思羽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放在桌上。
“姜少点点？”
“我就知道这点小钱难不倒赵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未等姜凡吩咐，手下十分有眼色的将口袋中的黄金倒了出来，一五一十的清点了起来。
“少爷一共七百三十两！”
清点完毕的随从小声的在姜凡耳边汇报。
在听到具体数字后，姜凡脸上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赵子轩为了彻底将赌资彻底还清，连九进十三出的利息也给姜凡算了进去。
眼见对方将所有的路堵死，姜凡也不能在为难对方，只好拿出当初的借据。
确认借据没错后，赵子轩将借据当着众人的面撕碎，随着借据的破碎，二人之间的债务关系也不复存在。
“姜兄既然债已还清，我还有事，我们来日再会！”
“哎！子轩兄你好不容易来我这一趟，这不玩两把，岂不是小弟招待不周！”
“？？？”
赵子轩脑袋之中一连串的问号，听说过摆席招待的，倒是没听过还有这么招待客人的。
“改日！改日！”
不过他可没有时间陪这个家伙玩这些幼稚的玩意，说罢赵子轩带领众人朝着门外走去。
姜凡闻言眉头微皱，打死姜凡也没想到赵子轩竟然能拒绝，这个家伙的性格他可是非常了解，就是一个烂赌鬼，不然赵家的祖产也不会大部分进入了他姜家的口袋。
“怎么？子轩兄是最近改性了，还是怕再次输光家产？”
见赵子轩不上套，姜凡转而使用激将法。
然而这一次激将法似乎起了作用，向外走动的赵子轩停住了脚步。
身后嘲讽的言语并未让他动摇，而是他感受到内心深处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感染着他。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他也分不清这股情绪是想要赌上一把，还是请求他为原主出上一口气。
“罢了，既然我成了你，那我就帮你出口气吧！”
站立在原地的赵子轩突然转身，脸上带着纨绔子弟限定的笑容。
“姜兄那里的话，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哪能轻易转性，只不过你家这赌场太过邪性，我回回来回回输。要我赌也行，咱俩赌，你坐庄！”
“没问题！今天我姜凡舍命陪君子！”
姜凡闻言，立马答应。
带着和善的笑意的脸上心中暗道：“少爷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赌！”
姜凡一挥手，手下立即将离着二人最近的一座赌桌清空，二人对坐。
“子轩兄咱们玩什么？”
“昨日饮了些酒，脑袋疼，玩简单点，就骰子吧！”
说完后，从孙思羽的口袋之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身前的“小”上。
“子轩兄，这俩日未见，如今却这般小家子气，我记得往日你可都是十两起步的呀！”
“不着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你可压定离手了！”
说罢姜凡将三颗骰子放入骰盅摇了起来。
强烈的晃动几下后，置于桌上将骰盅分离后，看着三颗骰子的点数。
“四，五，六，十五点，大！”
“哎呦！子轩兄看来你这出师不利啊！”
望着姜凡得意的神情，赵子轩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
“先赢得是泥坨子，后赢得才是金锭子，着什么急！”
赵子轩一脸故作沉稳，说罢又拿出两锭黄金压在“小”上。
“三，三，四，十点，大！”
....
“五，五，六，十六点，大！”
一连六把全部是大的点数，赵子轩每次压得金子都会比起之前多出一倍，如今已经是三十二两黄金。
“子轩兄看来我们家赌坊和你的八字相克啊！这连输六把了，要不我看就别玩了！”
姜凡故作好心，但他岂会不知，上头的赌鬼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可能让其回头。
不理会姜凡的赵子轩心中唏嘘不已：“不应该啊！按照概率不可能如此啊！”
刚才的骰子他也检查了，没有灌注水银的痕迹，姜凡也不会出老千的手段，难道只是因为他的运气太差？百分之三十五的概率他能连输六把！
当一切可能排除后，就算剩下再不可置信的答案，或许才是真理。
走到这种地步的赵子轩，也绝不可能放弃，拿过孙思羽手中的口袋，将剩余一百四十三两黄金全部压在身上。
他今天就不信了，他的运气能这么背。
“少废话，少爷我还就不信了，接着来！”
赵子轩装成一副走到穷途末路的赌徒模样，可惜若是他的眼瞳之中再多些血丝就更加逼真了。
不过好在姜凡没有察觉到，还以为是他真的输红了眼。
手中继续晃动着骰盅。
“三三一，七点，小！”
“恭喜子轩兄，你终于赢了！”
虽然这一把，赵子轩将之前的输的金子全部赢了回去，甚至还小赢了几两，姜凡却毫不在乎，他深知红了眼的赌徒，不可能从赌场带走一个铜板。
面对姜凡的恭喜，赵子轩没有回应，将赢的黄金垄到一旁后，只见他从一堆黄金之中，重新拿出一锭黄金压在小上。
“少废话！接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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