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即使是在幻境，我仍然要打工吗？
互助会的小办公室的一张桌子前，新人冯九正在王大胡的帮助下填写出案报告。
王大胡指着电脑上的表格说：“你看这里，服务对象的基本信息、需求评估、制定计划这些，我们之前已经填好了。”
“像这些部分，你基本上只要浏览一下就可以了，不怎么需要修改，除非有特别大的变化，一般都不需要。”
“你只需要在这个上门服务记录这里增加一条就可以了，把时间地点填一下，还有参与人员你直接选，选择后具体的人员信息，系统会自动补充进去的。”
“你主要填写的是服务内容这块，你在上门服务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样的问题，采取了什么样的措施，取得了什么样的效果。”
冯九点了点头，快速地在表格里填下。“问题：害怕失败。措施：劝说服务对象把下一次手术看作提升自己水平的机会。效果：服务对象表示认同，并决定尝试。”
王大胡看到冯九写完，指着下面的一行说：“后续计划这块你还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好后填在这里。”
冯九好奇地问道：“还要写后续计划吗？要怎么写？”
王大胡回答说：
“那当然了！服务对象有没有去做，做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做的效果怎么样，诡怪有没有因此削弱甚至消失，这个都是需要添加到我们的后续计划里的。”
“这里不需要你一个个填，你点添加，系统会出现几个后续计划的模式，你选这个正常跟踪，看看有没有哪里要改的就行了。”
冯九点头“哦”了一声说：“就是明天再看下昨天的诡怪的情况，如果情况好，就只需电话回访下，就看下不需要修改的是吗？”
王大胡点头：“对，看情况，一般来说都没什么特别需要修改的。往下拉，还有这里的监督和评估部分，可以增加一些后续的效果跟踪建议，基本上这样就完成了。”
王大胡边教冯九填写报告，边告诉他这样做的目的：“这既是交任务，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总结，也便于以后的快速反应。”
他叮嘱道：“千万不要敷衍了事，要认真对待。”
一旁的李瞎瞎听着王大胡的教导不由笑出声来：“以前真没看出来，王大胡你教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嘛，很有师傅教导徒弟的风范。”
王大胡拍了下手：“必须的，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的是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冯九仍然身处幻境。他的身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抓住，被困在幻境中无法挣脱。
冯九微微皱眉，他知道，还是要尽快找到这个幻境的解决办法，如果不努力的话，很有可能会彻底迷失在这个幻境中，再也无法逃脱。
夜色中，李瞎瞎从冰箱里翻出了几个包装好的快餐盒，放到微波炉里面加热，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
三人坐在临时变成餐桌的办公桌前，非常愉快地享用着香喷喷的美食，边吃边聊天。
王大胡微笑着说：“我这次真的是慧眼识珠，捡到宝了。我当时就想，冯九这家伙一定行的，你看冯九做得多好啊！”
冯九哈哈笑道：“哪里哪里，这才哪到哪呀，我的本事连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没能发挥出来。”
“以后你们就会发现，互助会就像是帮我量身打造的舞台一般，我一定能在这里大放光彩，让你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
李瞎瞎鼓起掌来：“哇哦太好了！看来这次是来了个很有本事的伙伴哦！”
冯九立刻毫不谦虚的说：
“那当然了，我以后要做的，甚至远超过所有人的想象，因为我所要做的事，是彻底解决这个世界的诡怪问题。”
“在这里我要郑重说明，我不是说大话！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能做到这些，而且是必须要做到这些！”
“王大胡，你之前的看法是对的，我确实是与众不同的，因为我将给这个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变化！”
王大胡和李瞎瞎非常给面子地鼓掌，至少从外表来看，是非常的热情，至于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他们究竟是真心赞扬，还是像对小孩子鼓励一般，或者只是给新同事一个面子，甚至在心里腹诽说来了个爱说大话的同事，但不管他们内心怎么想，至少这一刻气氛很热烈，让冯九深刻感受到了同事们对他的热烈欢迎。
他们欢迎得如此热情，以至于冯九都忍不住站起身来，向他们微微鞠躬，双手摊开往下压了压，等鼓掌声停止，然后才坐了回去。
王大胡转头问李瞎瞎道：“老疤头呢，他这么快就走了吗？”
李瞎瞎回答说：“对，老疤头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出发了，他打算趁这个机会顺路去看一下他父母。”
冯九好奇地问道：“他父母？”
李瞎瞎点头说：“是的，他小时候是恐惧蜘蛛的宿主，恐惧蜘蛛具现的时候，他父母受到的伤害最重，这么多年来一直躺在医院里没有醒来。”
冯九忍不住问道：“恐惧蜘蛛？”
没想到王大胡的声音比他还大：“什么？老疤头竟然是恐惧蜘蛛的宿主？”
李瞎瞎诧异地反问道：“你不知道？”她立马捂住了嘴巴：“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事。”
王大胡立马问道：“为啥你会知道？老疤头他从来没讲过啊。难道他单独和你讲了？也不可能啊，我不是和你一起进队的吗？”
李瞎瞎尴尬地笑了笑，反射性地看了看四周，才凑过去低声说：“这个我也是在档案里不小心看到的，老疤头也从来没跟我说过。”
冯九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唉，你还知道这个？赶紧说说呀！”
李瞎瞎张口了两次，最终还是没有讲，而是叹息一声说：“反正就在档案里，你们感兴趣的就直接去看吧，我还是不说了。”
冯九也不等吃完饭了，当场就拿起来手机，一边登录系统一边问：“在哪里看啊？在哪里看？”
李瞎瞎不回话，倒是王大胡凑过来，帮他在手机上点起来，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老疤头的档案。
前面没什么，但在接受服务那块，有条显眼的记录，记录着老疤头曾经不为人知的过去。
王大胡看后大吃一惊：“真想不到老疤头原来是恐惧蜘蛛的宿主啊！”
冯九再次好奇的问道：“恐惧蜘蛛是什么？”
王大胡叹息着回答说：
“恐惧蜘蛛有一个奇特的特性，一旦被它被咬伤，就会陷入到恐惧的噩梦中无法自拔。”
“与其他诡怪不同的是，如果人在恐惧蜘蛛的噩梦中受到的伤害过深，会对人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即使到了白天也无法恢复过来，非常麻烦。”
冯九不由感叹说：“这真的是一种恐怖的诡怪！”
李瞎瞎闻言立马“呸”了一声：“呸呸，什么恐怖不恐怖的，这种字能随便说嘛？”
王大胡也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冯九说：“冯九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确实是与众不同。”
冯九哈哈了一声，就算打诨过去。他明白，自己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是会有不同的，所以他干脆也不多费精力去掩饰，正好探测下这个幻境的一些机制细节。
李瞎瞎和王大胡也没多说什么，看起来这个幻境对这些矛盾的处理方式就是当没发生一样。
王大胡继续拿着手机往下翻，边翻边叹息说：“老疤头的父母就是在恐惧蜘蛛的噩梦中持续时间过长，激起了人体的自发保护，因此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变成了植物人状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
冯九大吃一惊，没想到给他留下了坚毅印象的老疤头，竟然有如此的过去！
那个仿佛时时刻刻充满了坚定、仿佛永远不会害怕的老疤头，竟然也曾经深陷恐惧之中。
王大胡往下翻，翻到了服务内容那里，与今天冯九提交的寥寥几笔不同，当时的出案人员填写得非常仔细，详细得就像写日记一般。
“当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小男孩，我就意识到，这可能会成为我整个职业生涯中最具有挑战的个案。”
“看着这个小男孩那充满恐惧的眼神，仿佛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中都透露着深深的恐惧。他紧紧地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恐惧似乎已经深入骨髓。”
“我努力安抚他，我告诉他，诡怪是帮助我们人类克服恐惧而诞生的，只要我们人类不恐惧，诡怪就不会出现，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小男孩说：我知道，妈妈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真的好怕啊！我知道不应该怕，但是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为什么要有诡怪？我知道诡怪是为了我们，但是真的好怕啊！”
“然后他问我：阿姨，我妈妈去哪了？我要我妈妈！”
“我带他去医院看他妈妈，并告诉他，妈妈只是睡着了，等你长大了就醒过来了。”
“谁知小男孩却说：你骗人，爸爸妈妈是被诡怪伤了，爸爸妈妈醒不过来了。”
“我告诉他：爸爸妈妈当然能醒过来，只要你不再害怕诡怪，爸爸妈妈就会醒过来。”
“原谅我说谎了，恐惧蜘蛛造成的植物人还从来没有过醒来的案例，可是我只能这么说。”
“小男孩怀疑地追问，一次次地追问：阿姨你没骗我吗？爸爸妈妈真的能醒过来吗？真的能醒过来吗？真的吗？”
“在我一次次地坚定的肯定后，小男孩似乎开始尝试鼓起勇气了。”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否有所欠缺，但我想，帮助他重建信心，是更重要的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对他的帮助能起到多大的效果，但我坚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他一定能够最终成功克服内心的恐惧！”
“另外，仅仅是依靠‘诡怪是帮助我们人类克服恐惧而诞生的’这么一种说法，果然还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探索更好的方式来帮助人们克服对诡怪的恐惧。”
“周围已疏散，静待今晚的结果……”
看着这段话，众人陷入了沉默。
王大胡指着电脑上的表格说：“你看这里，服务对象的基本信息、需求评估、制定计划这些，我们之前已经填好了。”
“像这些部分，你基本上只要浏览一下就可以了，不怎么需要修改，除非有特别大的变化，一般都不需要。”
“你只需要在这个上门服务记录这里增加一条就可以了，把时间地点填一下，还有参与人员你直接选，选择后具体的人员信息，系统会自动补充进去的。”
“你主要填写的是服务内容这块，你在上门服务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样的问题，采取了什么样的措施，取得了什么样的效果。”
冯九点了点头，快速地在表格里填下。“问题：害怕失败。措施：劝说服务对象把下一次手术看作提升自己水平的机会。效果：服务对象表示认同，并决定尝试。”
王大胡看到冯九写完，指着下面的一行说：“后续计划这块你还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好后填在这里。”
冯九好奇地问道：“还要写后续计划吗？要怎么写？”
王大胡回答说：
“那当然了！服务对象有没有去做，做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做的效果怎么样，诡怪有没有因此削弱甚至消失，这个都是需要添加到我们的后续计划里的。”
“这里不需要你一个个填，你点添加，系统会出现几个后续计划的模式，你选这个正常跟踪，看看有没有哪里要改的就行了。”
冯九点头“哦”了一声说：“就是明天再看下昨天的诡怪的情况，如果情况好，就只需电话回访下，就看下不需要修改的是吗？”
王大胡点头：“对，看情况，一般来说都没什么特别需要修改的。往下拉，还有这里的监督和评估部分，可以增加一些后续的效果跟踪建议，基本上这样就完成了。”
王大胡边教冯九填写报告，边告诉他这样做的目的：“这既是交任务，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总结，也便于以后的快速反应。”
他叮嘱道：“千万不要敷衍了事，要认真对待。”
一旁的李瞎瞎听着王大胡的教导不由笑出声来：“以前真没看出来，王大胡你教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嘛，很有师傅教导徒弟的风范。”
王大胡拍了下手：“必须的，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的是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冯九仍然身处幻境。他的身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抓住，被困在幻境中无法挣脱。
冯九微微皱眉，他知道，还是要尽快找到这个幻境的解决办法，如果不努力的话，很有可能会彻底迷失在这个幻境中，再也无法逃脱。
夜色中，李瞎瞎从冰箱里翻出了几个包装好的快餐盒，放到微波炉里面加热，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
三人坐在临时变成餐桌的办公桌前，非常愉快地享用着香喷喷的美食，边吃边聊天。
王大胡微笑着说：“我这次真的是慧眼识珠，捡到宝了。我当时就想，冯九这家伙一定行的，你看冯九做得多好啊！”
冯九哈哈笑道：“哪里哪里，这才哪到哪呀，我的本事连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没能发挥出来。”
“以后你们就会发现，互助会就像是帮我量身打造的舞台一般，我一定能在这里大放光彩，让你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
李瞎瞎鼓起掌来：“哇哦太好了！看来这次是来了个很有本事的伙伴哦！”
冯九立刻毫不谦虚的说：
“那当然了，我以后要做的，甚至远超过所有人的想象，因为我所要做的事，是彻底解决这个世界的诡怪问题。”
“在这里我要郑重说明，我不是说大话！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能做到这些，而且是必须要做到这些！”
“王大胡，你之前的看法是对的，我确实是与众不同的，因为我将给这个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变化！”
王大胡和李瞎瞎非常给面子地鼓掌，至少从外表来看，是非常的热情，至于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他们究竟是真心赞扬，还是像对小孩子鼓励一般，或者只是给新同事一个面子，甚至在心里腹诽说来了个爱说大话的同事，但不管他们内心怎么想，至少这一刻气氛很热烈，让冯九深刻感受到了同事们对他的热烈欢迎。
他们欢迎得如此热情，以至于冯九都忍不住站起身来，向他们微微鞠躬，双手摊开往下压了压，等鼓掌声停止，然后才坐了回去。
王大胡转头问李瞎瞎道：“老疤头呢，他这么快就走了吗？”
李瞎瞎回答说：“对，老疤头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出发了，他打算趁这个机会顺路去看一下他父母。”
冯九好奇地问道：“他父母？”
李瞎瞎点头说：“是的，他小时候是恐惧蜘蛛的宿主，恐惧蜘蛛具现的时候，他父母受到的伤害最重，这么多年来一直躺在医院里没有醒来。”
冯九忍不住问道：“恐惧蜘蛛？”
没想到王大胡的声音比他还大：“什么？老疤头竟然是恐惧蜘蛛的宿主？”
李瞎瞎诧异地反问道：“你不知道？”她立马捂住了嘴巴：“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事。”
王大胡立马问道：“为啥你会知道？老疤头他从来没讲过啊。难道他单独和你讲了？也不可能啊，我不是和你一起进队的吗？”
李瞎瞎尴尬地笑了笑，反射性地看了看四周，才凑过去低声说：“这个我也是在档案里不小心看到的，老疤头也从来没跟我说过。”
冯九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唉，你还知道这个？赶紧说说呀！”
李瞎瞎张口了两次，最终还是没有讲，而是叹息一声说：“反正就在档案里，你们感兴趣的就直接去看吧，我还是不说了。”
冯九也不等吃完饭了，当场就拿起来手机，一边登录系统一边问：“在哪里看啊？在哪里看？”
李瞎瞎不回话，倒是王大胡凑过来，帮他在手机上点起来，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老疤头的档案。
前面没什么，但在接受服务那块，有条显眼的记录，记录着老疤头曾经不为人知的过去。
王大胡看后大吃一惊：“真想不到老疤头原来是恐惧蜘蛛的宿主啊！”
冯九再次好奇的问道：“恐惧蜘蛛是什么？”
王大胡叹息着回答说：
“恐惧蜘蛛有一个奇特的特性，一旦被它被咬伤，就会陷入到恐惧的噩梦中无法自拔。”
“与其他诡怪不同的是，如果人在恐惧蜘蛛的噩梦中受到的伤害过深，会对人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即使到了白天也无法恢复过来，非常麻烦。”
冯九不由感叹说：“这真的是一种恐怖的诡怪！”
李瞎瞎闻言立马“呸”了一声：“呸呸，什么恐怖不恐怖的，这种字能随便说嘛？”
王大胡也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冯九说：“冯九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确实是与众不同。”
冯九哈哈了一声，就算打诨过去。他明白，自己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是会有不同的，所以他干脆也不多费精力去掩饰，正好探测下这个幻境的一些机制细节。
李瞎瞎和王大胡也没多说什么，看起来这个幻境对这些矛盾的处理方式就是当没发生一样。
王大胡继续拿着手机往下翻，边翻边叹息说：“老疤头的父母就是在恐惧蜘蛛的噩梦中持续时间过长，激起了人体的自发保护，因此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变成了植物人状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
冯九大吃一惊，没想到给他留下了坚毅印象的老疤头，竟然有如此的过去！
那个仿佛时时刻刻充满了坚定、仿佛永远不会害怕的老疤头，竟然也曾经深陷恐惧之中。
王大胡往下翻，翻到了服务内容那里，与今天冯九提交的寥寥几笔不同，当时的出案人员填写得非常仔细，详细得就像写日记一般。
“当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小男孩，我就意识到，这可能会成为我整个职业生涯中最具有挑战的个案。”
“看着这个小男孩那充满恐惧的眼神，仿佛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中都透露着深深的恐惧。他紧紧地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恐惧似乎已经深入骨髓。”
“我努力安抚他，我告诉他，诡怪是帮助我们人类克服恐惧而诞生的，只要我们人类不恐惧，诡怪就不会出现，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小男孩说：我知道，妈妈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真的好怕啊！我知道不应该怕，但是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为什么要有诡怪？我知道诡怪是为了我们，但是真的好怕啊！”
“然后他问我：阿姨，我妈妈去哪了？我要我妈妈！”
“我带他去医院看他妈妈，并告诉他，妈妈只是睡着了，等你长大了就醒过来了。”
“谁知小男孩却说：你骗人，爸爸妈妈是被诡怪伤了，爸爸妈妈醒不过来了。”
“我告诉他：爸爸妈妈当然能醒过来，只要你不再害怕诡怪，爸爸妈妈就会醒过来。”
“原谅我说谎了，恐惧蜘蛛造成的植物人还从来没有过醒来的案例，可是我只能这么说。”
“小男孩怀疑地追问，一次次地追问：阿姨你没骗我吗？爸爸妈妈真的能醒过来吗？真的能醒过来吗？真的吗？”
“在我一次次地坚定的肯定后，小男孩似乎开始尝试鼓起勇气了。”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否有所欠缺，但我想，帮助他重建信心，是更重要的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对他的帮助能起到多大的效果，但我坚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他一定能够最终成功克服内心的恐惧！”
“另外，仅仅是依靠‘诡怪是帮助我们人类克服恐惧而诞生的’这么一种说法，果然还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探索更好的方式来帮助人们克服对诡怪的恐惧。”
“周围已疏散，静待今晚的结果……”
看着这段话，众人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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