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黑盒
“这还得归功于某程姓女子。”梅凉欣摊手，“知道军备竞赛吧？我和她就搞了场阵术界的军备竞赛。”
怎么又双叒叕跟程君辉有关？
军备竞赛中确实总能搞出一些或奇葩或实用的东西。但这还不够详细，还需要更多信息。
“具体怎么‘竞’的，那就说来话长了。”他主动打断话题，“今天不是我的个人秀，我也没时间慢慢讲，跳过闲聊办正事吧。”
乔槿：“但是，咱们不本来就是为了交流阵术才来的吗？”
“欸，也是啊。”
……
梅凉欣的老家在山沟沟里，独自跟着外出务工人员偷跑进县读书。
因为是独自一人，刚开始他没少受其他劣童欺负。直到后来他把他们全揍了一顿，又因为飞速上涨的成绩被老师护着，才渐渐没人动他了。
到各成绩永远超第二名一大截，各比赛各测试都完爆其他人，被推荐到城里学校时，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里就只有崇拜了。
那时他就知道硬实力的重要性了。
无论什么领域：学术、体术，还是后来的阵术，都要做到碾压众人，这才称得上圆满。
直到后来，他的升级与装b之路上遇见一个人。
程君辉，这个人阵术实力强劲但是不装b，这就让梅凉欣装b的效果大打折扣。
当然是选择在阵术造诣上超过她，让她和其他手下败将一样当垫脚石，然后接着装b了。
但是对方好像也看不惯他，也没闲着，而是暗中较劲。
于是一场“军备竞赛”开始了……
……
故事会听完，乔槿问：“现在呢？你们还在比吗？”
“没有啦，那都是过去年少轻狂干的事啦。”
胡文和菟丝子坐在一旁强势围观，前者阴暗地围观，后者阳光地围观。
现在进入正题，老板要展示“竞赛成果”了。
“首先，我发现同一类型的阵术是可以互通的。”梅凉欣右手张开冲着地面，一些金属碎屑从地上飘起，被吸引到他手边，“电磁场就是电磁型阵术的一个基础阵术。虽然垃圾了些，但是所有上层阵术的起点。”
“翻手可以翻转磁极；抬手发出阵术波动，接收反射波，可以探测电子设备与金属；控制微观电磁力，创造新物种；控制宏观电磁力，控制新物质……”
几人看着他把阵术玩成了花。金属碎屑先是在他手上运动，轨迹表现出来磁感线的形状；接着他手一翻，金属便变更运动方向；手指再一动，碎屑就聚合成了银黑色的再生质……
“到你了。”梅凉欣捏住那块拇指大小的再生质，扔向乔槿，“这次该我问你了：你哪学的这么多不同领域的阵术？”
“青葱就是这么给我推送的，它推什么我就学什么。”
“据我所知，每学一个领域的阵术，就要有大量的非阵术理论知识做铺垫，阵术越高阶，学得就要越多。”他问得一针见血，“请问你是计算机吗？各个领域所有知识都会？”
“……可能是射线事件的原因吧。在那之前我高阶阵术玩得也不怎么样，之后突然就什么都会了。”
“啊啊，我听说过。你那个创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应该是的……”
凉风吹，褐草动，天气更阴了。
“我有些好奇，不知道理论知识是怎么把阵术发动起来的，你能描述一下这种感觉吗？”
“大概类似于……空间感强的初中生做高中立体几何题？”乔槿想了个例子，“虽然不知道证明方法，但一眼就能看出题目所给两条线平行。差不多这样吧。”
“对对对。”菟丝子在旁边拍大腿，“我用别人的阵术时也差不多是这感觉。”
“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们的。”梅凉欣又捏出一颗再生质，“不过想到要被青葱拉走不明不白丢三个月时间，菟丝子更是大半年不知道自己会阵术，我就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乔槿试着用控物阵移动手上这坨物质。但一发动阵术它就解体了，各种不明碎屑从指缝间流出。
“这东西本质上很脆的，我还在研究让它结实点的方法。”梅凉欣把再生质往旁边一丢。
“诶呦。”胡文捂着额头。
“你怎么不用二力平衡把冲击力抵消啊。”老板问。
“谁知道你突然打我？”
“等你来了我这事务所开始办委托，更突然的事多的是。”
“那我得先活到那时候啊……”
“好吧，那不提以后。”老板向他伸手，“在生命的最后，你不想放纵一把，激发所有潜能，玩阵术玩个爽吗？”
“我想回家看我妈和我妹妹……”
“……”
东南风不断把潮气和阴云推到这边。
“我听说……”梅凉欣推推眼镜，“就算是最高阶的六芒阵，也逃不开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什么意思？”胡文眼里冒了点光。
“目前所有的阵术，效果都会随距离与时间的增长而衰减。我可以把你送去南筹洲，也许能躲过这一轮契约阵的清算。”
一滴雨打在乔槿鼻尖上。
胡文犹豫片刻，语气又低落起来：“算了吧，万一衰减得不够，给我整成半死不活的。还不如干干脆脆挂了算了，就当谢罪了。”
“啊啊，那好吧。”梅凉欣戴上风衣帽，“你家在哪，我给你买张飞机票。”
“在回去之前，我觉得……玩玩阵术也蛮不错的。”胡文站起来，迎雨苦笑道，“我还年轻啊！还没刺激一把呢！”
“好啊。”梅凉欣也咧开嘴。
虽然这时候破坏气氛不太好，但乔槿还是插了句嘴：“我去工业园区那边找找有没有能去的店，失陪一会儿了。”
……
乔槿淋着雨走进园区，偶尔与几个行人擦肩而过。他们都走得不急不慢，看来已经习惯这鬼天气了。
当大后天胡文发现自己并没有死的时候，会不会被他今天的悲壮发言羞得钻地缝？
［佑誓■■技术公司数据中心］
几个大金字在雨幕后显现。
青葱只说要调查情况，却没说调查什么情况。
乔槿只能先站在大门边上，放松精神，开始感受阵术波动。
很微弱……很稀薄……目标离开这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但也没有那么长，还能还原出目标移动轨迹。
目标直接进了大门，然后往深处去了。
问题是……我又没去过数据中心，怎么知道要如何进去啊？
直接说要参观行吗？
雨越来越大，落汤鸡乔槿绕着楼转了一圈又一圈，确定了并没有异常阵术波动。
也就是说，这里现在没有阵术师和阵图。
找了个有棚子的旮旯，乔槿掏出终端，报告了在场情况以及调查梅凉欣的进度。
［西塔：继续。］
真是简洁的回复。
乔槿回到楼底下，接着追踪阵术痕迹。
门口和楼后阵术波动能量略有不同。目标似乎只是从正门进，没有从正门出。
她似乎是突然出现在楼后，然后离开……不对，她是跳到楼后，然后离开的。
她从哪跳下来的……
乔槿举手挡住雨，抬头望向楼顶。
……
［斯威比安：我现在在楼顶，刚刚搜完。一个风箱后藏着一个电子设备，用鞋盒大的黑箱装着，功能未知。外表很新，像这两天刚放的］
乔槿一边语音输入，一遍小心翼翼把黑箱搬出来。
雨水把屋檐和房顶洗刷得一干二净，一点脚印都留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程君辉留下的，没检测到阵术，没发现机关，准备开箱了。”
说着，他双手搭在黑盒盖子上，慢慢向上抬。
怎么又双叒叕跟程君辉有关？
军备竞赛中确实总能搞出一些或奇葩或实用的东西。但这还不够详细，还需要更多信息。
“具体怎么‘竞’的，那就说来话长了。”他主动打断话题，“今天不是我的个人秀，我也没时间慢慢讲，跳过闲聊办正事吧。”
乔槿：“但是，咱们不本来就是为了交流阵术才来的吗？”
“欸，也是啊。”
……
梅凉欣的老家在山沟沟里，独自跟着外出务工人员偷跑进县读书。
因为是独自一人，刚开始他没少受其他劣童欺负。直到后来他把他们全揍了一顿，又因为飞速上涨的成绩被老师护着，才渐渐没人动他了。
到各成绩永远超第二名一大截，各比赛各测试都完爆其他人，被推荐到城里学校时，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里就只有崇拜了。
那时他就知道硬实力的重要性了。
无论什么领域：学术、体术，还是后来的阵术，都要做到碾压众人，这才称得上圆满。
直到后来，他的升级与装b之路上遇见一个人。
程君辉，这个人阵术实力强劲但是不装b，这就让梅凉欣装b的效果大打折扣。
当然是选择在阵术造诣上超过她，让她和其他手下败将一样当垫脚石，然后接着装b了。
但是对方好像也看不惯他，也没闲着，而是暗中较劲。
于是一场“军备竞赛”开始了……
……
故事会听完，乔槿问：“现在呢？你们还在比吗？”
“没有啦，那都是过去年少轻狂干的事啦。”
胡文和菟丝子坐在一旁强势围观，前者阴暗地围观，后者阳光地围观。
现在进入正题，老板要展示“竞赛成果”了。
“首先，我发现同一类型的阵术是可以互通的。”梅凉欣右手张开冲着地面，一些金属碎屑从地上飘起，被吸引到他手边，“电磁场就是电磁型阵术的一个基础阵术。虽然垃圾了些，但是所有上层阵术的起点。”
“翻手可以翻转磁极；抬手发出阵术波动，接收反射波，可以探测电子设备与金属；控制微观电磁力，创造新物种；控制宏观电磁力，控制新物质……”
几人看着他把阵术玩成了花。金属碎屑先是在他手上运动，轨迹表现出来磁感线的形状；接着他手一翻，金属便变更运动方向；手指再一动，碎屑就聚合成了银黑色的再生质……
“到你了。”梅凉欣捏住那块拇指大小的再生质，扔向乔槿，“这次该我问你了：你哪学的这么多不同领域的阵术？”
“青葱就是这么给我推送的，它推什么我就学什么。”
“据我所知，每学一个领域的阵术，就要有大量的非阵术理论知识做铺垫，阵术越高阶，学得就要越多。”他问得一针见血，“请问你是计算机吗？各个领域所有知识都会？”
“……可能是射线事件的原因吧。在那之前我高阶阵术玩得也不怎么样，之后突然就什么都会了。”
“啊啊，我听说过。你那个创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应该是的……”
凉风吹，褐草动，天气更阴了。
“我有些好奇，不知道理论知识是怎么把阵术发动起来的，你能描述一下这种感觉吗？”
“大概类似于……空间感强的初中生做高中立体几何题？”乔槿想了个例子，“虽然不知道证明方法，但一眼就能看出题目所给两条线平行。差不多这样吧。”
“对对对。”菟丝子在旁边拍大腿，“我用别人的阵术时也差不多是这感觉。”
“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们的。”梅凉欣又捏出一颗再生质，“不过想到要被青葱拉走不明不白丢三个月时间，菟丝子更是大半年不知道自己会阵术，我就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乔槿试着用控物阵移动手上这坨物质。但一发动阵术它就解体了，各种不明碎屑从指缝间流出。
“这东西本质上很脆的，我还在研究让它结实点的方法。”梅凉欣把再生质往旁边一丢。
“诶呦。”胡文捂着额头。
“你怎么不用二力平衡把冲击力抵消啊。”老板问。
“谁知道你突然打我？”
“等你来了我这事务所开始办委托，更突然的事多的是。”
“那我得先活到那时候啊……”
“好吧，那不提以后。”老板向他伸手，“在生命的最后，你不想放纵一把，激发所有潜能，玩阵术玩个爽吗？”
“我想回家看我妈和我妹妹……”
“……”
东南风不断把潮气和阴云推到这边。
“我听说……”梅凉欣推推眼镜，“就算是最高阶的六芒阵，也逃不开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什么意思？”胡文眼里冒了点光。
“目前所有的阵术，效果都会随距离与时间的增长而衰减。我可以把你送去南筹洲，也许能躲过这一轮契约阵的清算。”
一滴雨打在乔槿鼻尖上。
胡文犹豫片刻，语气又低落起来：“算了吧，万一衰减得不够，给我整成半死不活的。还不如干干脆脆挂了算了，就当谢罪了。”
“啊啊，那好吧。”梅凉欣戴上风衣帽，“你家在哪，我给你买张飞机票。”
“在回去之前，我觉得……玩玩阵术也蛮不错的。”胡文站起来，迎雨苦笑道，“我还年轻啊！还没刺激一把呢！”
“好啊。”梅凉欣也咧开嘴。
虽然这时候破坏气氛不太好，但乔槿还是插了句嘴：“我去工业园区那边找找有没有能去的店，失陪一会儿了。”
……
乔槿淋着雨走进园区，偶尔与几个行人擦肩而过。他们都走得不急不慢，看来已经习惯这鬼天气了。
当大后天胡文发现自己并没有死的时候，会不会被他今天的悲壮发言羞得钻地缝？
［佑誓■■技术公司数据中心］
几个大金字在雨幕后显现。
青葱只说要调查情况，却没说调查什么情况。
乔槿只能先站在大门边上，放松精神，开始感受阵术波动。
很微弱……很稀薄……目标离开这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但也没有那么长，还能还原出目标移动轨迹。
目标直接进了大门，然后往深处去了。
问题是……我又没去过数据中心，怎么知道要如何进去啊？
直接说要参观行吗？
雨越来越大，落汤鸡乔槿绕着楼转了一圈又一圈，确定了并没有异常阵术波动。
也就是说，这里现在没有阵术师和阵图。
找了个有棚子的旮旯，乔槿掏出终端，报告了在场情况以及调查梅凉欣的进度。
［西塔：继续。］
真是简洁的回复。
乔槿回到楼底下，接着追踪阵术痕迹。
门口和楼后阵术波动能量略有不同。目标似乎只是从正门进，没有从正门出。
她似乎是突然出现在楼后，然后离开……不对，她是跳到楼后，然后离开的。
她从哪跳下来的……
乔槿举手挡住雨，抬头望向楼顶。
……
［斯威比安：我现在在楼顶，刚刚搜完。一个风箱后藏着一个电子设备，用鞋盒大的黑箱装着，功能未知。外表很新，像这两天刚放的］
乔槿一边语音输入，一遍小心翼翼把黑箱搬出来。
雨水把屋檐和房顶洗刷得一干二净，一点脚印都留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程君辉留下的，没检测到阵术，没发现机关，准备开箱了。”
说着，他双手搭在黑盒盖子上，慢慢向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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