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待客
这是个普通午后，阳光隔着窗子，投进橙黄的暖意。
只是一阵敲门声破坏了情调。
哪个没素质的这么会扫兴。
海崇抽了口嘴中的雪茄，正要晾一晾门外的扫兴客，身后却传来了门开声。
胡文干嘛去了，居然不锁门！一会儿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他脚一推地，转过椅子，面向来客。
来者是个年轻女性，面容姣好，打扮干净，就是绷着个冷脸让人看着很不爽。
“这里不接外宾，有事联系相关负责人。”他摘下雪茄，准备随便把人打发走。
对方反倒更进一步：“你这个态度，不像能干事的样子。”
这口气倒是勾起了海崇的敏感筋。这下不仅坏心情没了，兴致还起来了。
再细看这位来者：说是女大学生也没人有异议，着装方式却成熟得不符年龄，但即使故意穿着休闲装也掩饰不住；腕表半掩在袖口内，看款式不像低档货……
喝，不会是公司里哪个老东西的小秘书，被派过来“微服私访”的吧？
尤其这板着的小脸，一看就是跟老东西待久了，惯的对外耍威风的臭毛病。
难道是他们听说这边的事，准备把我调回去了？
海崇把雪茄轻放在烟灰缸边缘，笑答道：“不分工，何以明责任？不威严，何以正肃风？”
这个“小秘书”也不说话，就是盯着海崇。
哼，对待来寻访的领导，不能干等着对方问话，要主动起来才行。
就是不知道她背后是哪个老东西，待客之道不能因人而异了，那就先来个标配吧。拿对老东西的一套对待这个小秘书，真是浪费。
叫胡文那个没眼力见的去倒水后，他便请来客坐下。
“您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你们在动员基层力量收集视频，应者有赏，我想咨询一下相关规则。”
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对“收集视频”这事抱有小小的质疑。
年轻人，不懂这些用心良苦很正常。
不过，应对这种问题，不能真的具体事例具体回答。解释实事不重要，表达心意才是他们想听的。
“这不是无聊的收集癖，而是新体系的建立。”海崇坐回去，翘起二郎腿，“我将是他的奠基者。不过我不图这个虚荣，我愿意把这个体系奉献出去。毕竟我还是一心向着公司的……尽管他们把我踹到这来，呵呵。”
“虚的就少整点吧。我现在比较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现在的。”来客脸上毫无波澜。
这个臭脸这个语气……是学的他？莫非是他的小秘书？……不对，他不养小秘书。
从对方那里看不到反馈，那就先顺着她的话题说。
“你的意思是怎么知道‘阵术’这个东西，又怎么把新体系建设到现在的吗？”
这还得多亏了冯逻主动找过来，不然还真以为阵术就是诈骗团伙了，而且建立体系的过程也离不开她的协助。
不过话不可能这么说。
“只有我发现阵术并做到现在，只能说明董事会的能力……不不，不是贬低谁，只是在某些方面，你们还是……嗯，你懂吧。”
应对视察，精髓就在个“点到为止”，“重在意会”。
对方可能还是太年轻，并没有理解视察的精髓。听完这一席话不仅没有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眉头倒有些皱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什么话还得挑明了说，真是麻烦。
“过段时间可能会有人联系你上司，说要换掉我。”海崇把雪茄捡起来重叼进嘴里，挑挑眉，“这是他们怕了，怕我把他们的权威垄断地位打破。”
他拿出打火机，让火焰靠近茄脚，让火光绕着茄脚旋转炙烤：“一旦新体系建立，他们就不是一言堂了，不得狠狠地打压我？”
“是么？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呢？”“小秘书”似乎来了兴趣。
小年轻再装成熟也是小年轻，给她见识见识什么叫老油条的洞察力。
“很早之前，星联盟——我的合作对象，就开始屡次就细节问题，不顾大局地指责我的办事风格。”他吐了口烟，“当然，这时我权当他们神经敏感。”
“后来，居然有人有组织地反抗我的工作，这背后没有支持我都不信，你会信吗？肯定不会吧。”
这时胡文才把茶端过来，弯腰把两个杯子轻放在他俩面前。
海崇挥手让这个挡视线的东西赶紧走，眼睛透过空隙盯着来客：“尤其这两天，星联盟公然保护一个挑事者。他们不仅不惩罚他，还警告我要温和行事，不然后果自负。”
“这时候矛盾最大最多，但他们主动联系我的次数却少了。”
“都明示到这份上了，还能认不清形式？这不妥妥的想单干吗？他们又知道我肯定不会主动退出，那只剩一个选择：就是联系董事会，借刀杀人呗。”
这位小秘书眼睛晃了两下，一看就是为我的能力所折服。
“嗯……”她微微偏头，“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对这些乌合之众最好的反击，就是继续我的工作。”海崇嘴角逐渐上扬，“他们要敢有进一步动作……那就见招拆招呗，反正我又不缺暴力手段。”
“了解了。”小秘书起身，“我会传达。”
……
送走这位大仙后，海崇叫回胡文。
“倒了。”他指指眼前两杯还冒着热气，丝毫未动的茶。
胡文也不敢说什么，端着盘子离开。
海崇自认为这次应对视察应对得非常成功。又表了忠心，有展示了能力，还给小年轻做了做榜样。
董事会那些老东西赶紧长眼睛，最好今天天黑前就把我调回去。谁稀罕在这穷乡僻壤当土皇帝。
“叮——”
座机适时而响。
才送走小秘书没五分钟呢，董事会这么快就来电了？
他拿起电话，放于耳边。
“喂？是海主任吗？”一个女声问。
是那个给自己起代号的非主流阵术师。
“什么事。”海崇不耐烦道。
“我刚打听到了个新情报——反对您的人数已经相当多了，已经有了组织性……据说他们还准备让人去您那套情报。”
“……”海崇把吸了一半的烟吐了出来，沉默良久，道，“你动员一下塔尖社的，说抓……”
“那个自告奋勇的女阵术师挺强的，一般人怕是搞不定，您最近注意着……”
海崇把电话挂上。
洗完杯子回来的胡文见他阴着脸，又退回了屋外。
“你，记得刚刚那女的吧？过来，你办个事。”
只是一阵敲门声破坏了情调。
哪个没素质的这么会扫兴。
海崇抽了口嘴中的雪茄，正要晾一晾门外的扫兴客，身后却传来了门开声。
胡文干嘛去了，居然不锁门！一会儿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他脚一推地，转过椅子，面向来客。
来者是个年轻女性，面容姣好，打扮干净，就是绷着个冷脸让人看着很不爽。
“这里不接外宾，有事联系相关负责人。”他摘下雪茄，准备随便把人打发走。
对方反倒更进一步：“你这个态度，不像能干事的样子。”
这口气倒是勾起了海崇的敏感筋。这下不仅坏心情没了，兴致还起来了。
再细看这位来者：说是女大学生也没人有异议，着装方式却成熟得不符年龄，但即使故意穿着休闲装也掩饰不住；腕表半掩在袖口内，看款式不像低档货……
喝，不会是公司里哪个老东西的小秘书，被派过来“微服私访”的吧？
尤其这板着的小脸，一看就是跟老东西待久了，惯的对外耍威风的臭毛病。
难道是他们听说这边的事，准备把我调回去了？
海崇把雪茄轻放在烟灰缸边缘，笑答道：“不分工，何以明责任？不威严，何以正肃风？”
这个“小秘书”也不说话，就是盯着海崇。
哼，对待来寻访的领导，不能干等着对方问话，要主动起来才行。
就是不知道她背后是哪个老东西，待客之道不能因人而异了，那就先来个标配吧。拿对老东西的一套对待这个小秘书，真是浪费。
叫胡文那个没眼力见的去倒水后，他便请来客坐下。
“您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你们在动员基层力量收集视频，应者有赏，我想咨询一下相关规则。”
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对“收集视频”这事抱有小小的质疑。
年轻人，不懂这些用心良苦很正常。
不过，应对这种问题，不能真的具体事例具体回答。解释实事不重要，表达心意才是他们想听的。
“这不是无聊的收集癖，而是新体系的建立。”海崇坐回去，翘起二郎腿，“我将是他的奠基者。不过我不图这个虚荣，我愿意把这个体系奉献出去。毕竟我还是一心向着公司的……尽管他们把我踹到这来，呵呵。”
“虚的就少整点吧。我现在比较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现在的。”来客脸上毫无波澜。
这个臭脸这个语气……是学的他？莫非是他的小秘书？……不对，他不养小秘书。
从对方那里看不到反馈，那就先顺着她的话题说。
“你的意思是怎么知道‘阵术’这个东西，又怎么把新体系建设到现在的吗？”
这还得多亏了冯逻主动找过来，不然还真以为阵术就是诈骗团伙了，而且建立体系的过程也离不开她的协助。
不过话不可能这么说。
“只有我发现阵术并做到现在，只能说明董事会的能力……不不，不是贬低谁，只是在某些方面，你们还是……嗯，你懂吧。”
应对视察，精髓就在个“点到为止”，“重在意会”。
对方可能还是太年轻，并没有理解视察的精髓。听完这一席话不仅没有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眉头倒有些皱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什么话还得挑明了说，真是麻烦。
“过段时间可能会有人联系你上司，说要换掉我。”海崇把雪茄捡起来重叼进嘴里，挑挑眉，“这是他们怕了，怕我把他们的权威垄断地位打破。”
他拿出打火机，让火焰靠近茄脚，让火光绕着茄脚旋转炙烤：“一旦新体系建立，他们就不是一言堂了，不得狠狠地打压我？”
“是么？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呢？”“小秘书”似乎来了兴趣。
小年轻再装成熟也是小年轻，给她见识见识什么叫老油条的洞察力。
“很早之前，星联盟——我的合作对象，就开始屡次就细节问题，不顾大局地指责我的办事风格。”他吐了口烟，“当然，这时我权当他们神经敏感。”
“后来，居然有人有组织地反抗我的工作，这背后没有支持我都不信，你会信吗？肯定不会吧。”
这时胡文才把茶端过来，弯腰把两个杯子轻放在他俩面前。
海崇挥手让这个挡视线的东西赶紧走，眼睛透过空隙盯着来客：“尤其这两天，星联盟公然保护一个挑事者。他们不仅不惩罚他，还警告我要温和行事，不然后果自负。”
“这时候矛盾最大最多，但他们主动联系我的次数却少了。”
“都明示到这份上了，还能认不清形式？这不妥妥的想单干吗？他们又知道我肯定不会主动退出，那只剩一个选择：就是联系董事会，借刀杀人呗。”
这位小秘书眼睛晃了两下，一看就是为我的能力所折服。
“嗯……”她微微偏头，“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对这些乌合之众最好的反击，就是继续我的工作。”海崇嘴角逐渐上扬，“他们要敢有进一步动作……那就见招拆招呗，反正我又不缺暴力手段。”
“了解了。”小秘书起身，“我会传达。”
……
送走这位大仙后，海崇叫回胡文。
“倒了。”他指指眼前两杯还冒着热气，丝毫未动的茶。
胡文也不敢说什么，端着盘子离开。
海崇自认为这次应对视察应对得非常成功。又表了忠心，有展示了能力，还给小年轻做了做榜样。
董事会那些老东西赶紧长眼睛，最好今天天黑前就把我调回去。谁稀罕在这穷乡僻壤当土皇帝。
“叮——”
座机适时而响。
才送走小秘书没五分钟呢，董事会这么快就来电了？
他拿起电话，放于耳边。
“喂？是海主任吗？”一个女声问。
是那个给自己起代号的非主流阵术师。
“什么事。”海崇不耐烦道。
“我刚打听到了个新情报——反对您的人数已经相当多了，已经有了组织性……据说他们还准备让人去您那套情报。”
“……”海崇把吸了一半的烟吐了出来，沉默良久，道，“你动员一下塔尖社的，说抓……”
“那个自告奋勇的女阵术师挺强的，一般人怕是搞不定，您最近注意着……”
海崇把电话挂上。
洗完杯子回来的胡文见他阴着脸，又退回了屋外。
“你，记得刚刚那女的吧？过来，你办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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