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违规是进步的阶梯”
两人同时向刀柄所指方向看去，一个男青年正匆匆跑来。
“不好意思！耍餐刀不小心甩飞了！”他挠挠头。
“玩刀麻烦出去玩。”韩暮暮给他没好气。
“谁啊你，这你家啊？”青年翻了个白眼，伸手来拿餐刀。
乔槿先一步握住刀柄。
青年看样子想还嘴，但他一跟乔槿对上眼神，马上就收回手。
“打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然后……他就出门了。
乔槿还想着：虽然不想用阵术，但一旦有冲突也绝不会输。
结果气氛还没上来，他人就跑了。
……算了，也挺好。
“我们来谈谈青葱用户协议吧。”乔槿拔出刀，把它放餐具盒里。
韩暮暮：“青葱？”
“你不知道青葱？”
那几分钟前他说什么“十几天没音信”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一个叫‘青葱’的组织吗？”他继续问。
“是的。”
“虽然有违我所受的教育，但是……你们是不是和一些超自然力量有关？”他追问。
“你是从何得知这些事的呢？”乔槿反问。
“我是你主治。”
“……？”乔槿一愣。
“他们没跟你说吗？”韩暮暮嘬了口咖啡，“本来按我的判断，你顶多一口气吊个几天，然后就会死于多器官衰竭。”
“但是没过一周，各项数据居然奇迹般地转好了。我以前见过类似情况，如今不想再错过，就看了私密房间的监控，看见一个灰头发不知道怎么翘的锁，大摇大摆进去好几次……”
乔槿一边听，一边瞥向窗外，正好看见刚刚那青年在外科楼门口。他似乎安检没过，正在和安保据理力争。
没过多久他就悻悻然走了，看来没争过。
“……说起来很没有医德……我堵他去了。他说，过段时间会派人找我。”韩暮暮放下咖啡，继续说，“没想到找我的居然是你，我还挺意外。”
乔槿把事情经过摸了个大概：
青葱把人送到医院，待体征稍微稳定时，罗光子被派来发动医之阵。但是他行动得太嚣张，被主治抓包了。
于是青葱打算让他也成为用户，签署保密协议。
“这是一个名为‘阵术’的技艺。是操控物质，影响现实的工具。”乔槿开始“传教”，“目前学习了解阵术的途径，只有成为‘青葱’……”
“兄弟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窗外突然一声霹雳大喊。
乔槿往外一看，正见刚刚内个青年站在广场院长像前，举着个大喇叭。
“我是艾锋！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儿！！！”
然后他从包里拿个了……二踢脚？
他点着火，把二踢脚往天上一扔。
“嘭！嘭！”炸了两下。
此时已经不少人往那边看了。
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一桶——烟花？？？
他点上火，退到周边围观群众中。
没多久，烟花就一个个螺旋上天了。
“噢～～～”围观群众纷纷鼓掌。
乔槿从小到大没见过能在天上转圈的烟花。
再一看，外面一点风都没有，艾锋头发却在微微摆动。
这不是典型阵术发动标志吗？
大庭广众使用阵术？？？
这人不知道违反《保密协议》是什么后果吗？？？
如果是以前，看见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乔槿就直接走人了，不惹祸上身。
但现在，《青葱合作协议》里明确写着：阻止任何泄密行为，这是管理员及校正者应尽的义务。
“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放下杯子，乔槿快步出门，留下韩暮暮一脸茫然。
……
“螺旋烟花已经被列为禁带品了！”乔槿扒开人群，指着艾锋，“爆炸概率有70%，你怎么还敢在公共场合放！”
人群两秒散完。
“爆炸？？？哪有爆炸？？？”艾锋还跟着人群跑了两步，回头一看是乔槿，往旁边一跳，“我靠，怎么又是你？”
“不要在公共场合玩危险品。”乔槿觉得自己跟他爹似的，追着他教育安全问题。
“这不是危险品啊！这叫阵术！你不懂了吧。”艾锋得意道。
怎么还自报家门啊？？？
看周围没有人了，乔槿低声提醒：“如果我是个不知道阵术的人，你现在已经违反保密协议，被契约阵搞成哑巴了！”
“协议？啥协议？”
“？？？？”
“这么种能颠覆世界的东西，居然被困在在小圈子里，你不觉得浪费吗？”他回到烟花旁边，“我是来宣传阵术的！违规就违规吧！违规是进步之源！”
“你问问蹲号子的，违规是不是进步之源？”乔槿过去，把烟花桶扒拉开。
“真是自私。就是你们这种人，抱着新技术不分享，世界才不能进步。”艾锋一副的样子，“一切卫道士都是我的敌人！”
真服了，要不是为了履行协议，谁管你自己怎么作死……
艾锋又来够烟花桶，乔槿又用鞋扒拉开。
“看来正义要由我来执行了。”艾锋后退几步，从裤兜掏出好几把餐刀，做了个银刚狼标志动作。
他一甩手，餐刀以普通人类无法提供的速度飞来……
然后左手扔的从乔槿右边飞过去了，右手扔的从乔槿左边飞过去了。
乔槿：？
“小意外。”艾锋尴尬一笑，重新抬手，“我让他们回来。”
乔槿上前一大步，一下把他手拍开。
“哇，这刀怎么会空中转弯啊？”远处一个孩子问。
乔槿一边按着艾锋手，一边转过身解释：“我们在彩排一个魔术，东西都是丝线控制的哦。”
艾锋：“扯淡……嗷呜%#;！！！”
乔槿给他膝盖来了一脚，若无其事道：“看这位哥哥好像在魔术里受伤了，我要带他送医院，快走吧～”
“但是还有刀在飞耶。”小孩指了指乔槿身后。
切风声迅速接近。
“够了。”
乔槿一只手放开艾锋，指向小孩身后：“看你爸在那呢！”
在他回头瞬间，餐刀飞来。乔槿顺着轨迹一把抓住它，在胸前留下一道银弧，反扔回去。
在天上留下一道银线后，“啪茬”一下，跟另一把刀相撞，两刀双双碎裂。
又一把餐刀飞来时被横来碎片击断。乔槿拍向其中半截刀，这半截刀在天上转成大风车，打碎另一把。
把挡路的艾锋扯走，乔槿伸出手掌，将一把刀截停。刀尖正挨手心时，速度瞬间归零。
“啪！”它反向发射，跟最后一把刀同归于尽。
六把刀几乎同时在天上碎成花。
“但是是我妈带我出来的啊。”小孩转回来。此时没有刀了，只有一地金属碎片。
乔槿：“。。。不重要好吧，魔术结束了，再不回去你家长就要报警了。”
于是这小朋友终于屁颠屁颠走了。
“你别走。”乔槿逮住艾锋。
腾出手掏出手机，给西塔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西塔秒回：
［让他也成为青葱用户，签保密协议。］
［斯威比安：不需额外行动吗？］
［西塔：不用为他浪费人力，自会有别人来负责此事。］
［斯威比安：为什么他不是青葱用户也会阵术？］
［西塔：等你回来再细说。］
“手机拿过来。”乔槿招呼艾锋。
他老老实实递过来了。
“打开徽信扫一扫。”
他打开了。
“扫二维码。”
他扫了。
“勾选同意《用户守则》和《保密协议》。”
他勾了，然后手机上出现了一个阵图。
“这啥啊。”艾锋问。
“青葱APP，能让你学阵术的。”乔槿指着阵图，“把血按屏幕上，激活契约阵，就能成为用户。”
“按屏幕上？这么现代化？”
“不过签约后你可就不能自由大庭广众用阵术了，不要小看青葱的保密……”
“学新阵术不积极，不是脑子有问题？”艾锋二话不说签约了。
“……”太顺利了，都让乔槿愣了一下，“回答我，你从哪学的阵术。”
“忘了。”
“这也能忘？？？”
反复询问、暗示、旁敲侧击了半天，终于确定了他真不知道。
“好吧，你就在这待着吧，有人会来接你。”
趁艾锋低头专心摆弄新软件，乔槿从他背后溜了。
……
“久等了。”乔槿回到咖啡厅桌前，做到韩暮暮对面，“这里没人注意到吧？”
“不好意思！耍餐刀不小心甩飞了！”他挠挠头。
“玩刀麻烦出去玩。”韩暮暮给他没好气。
“谁啊你，这你家啊？”青年翻了个白眼，伸手来拿餐刀。
乔槿先一步握住刀柄。
青年看样子想还嘴，但他一跟乔槿对上眼神，马上就收回手。
“打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然后……他就出门了。
乔槿还想着：虽然不想用阵术，但一旦有冲突也绝不会输。
结果气氛还没上来，他人就跑了。
……算了，也挺好。
“我们来谈谈青葱用户协议吧。”乔槿拔出刀，把它放餐具盒里。
韩暮暮：“青葱？”
“你不知道青葱？”
那几分钟前他说什么“十几天没音信”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一个叫‘青葱’的组织吗？”他继续问。
“是的。”
“虽然有违我所受的教育，但是……你们是不是和一些超自然力量有关？”他追问。
“你是从何得知这些事的呢？”乔槿反问。
“我是你主治。”
“……？”乔槿一愣。
“他们没跟你说吗？”韩暮暮嘬了口咖啡，“本来按我的判断，你顶多一口气吊个几天，然后就会死于多器官衰竭。”
“但是没过一周，各项数据居然奇迹般地转好了。我以前见过类似情况，如今不想再错过，就看了私密房间的监控，看见一个灰头发不知道怎么翘的锁，大摇大摆进去好几次……”
乔槿一边听，一边瞥向窗外，正好看见刚刚那青年在外科楼门口。他似乎安检没过，正在和安保据理力争。
没过多久他就悻悻然走了，看来没争过。
“……说起来很没有医德……我堵他去了。他说，过段时间会派人找我。”韩暮暮放下咖啡，继续说，“没想到找我的居然是你，我还挺意外。”
乔槿把事情经过摸了个大概：
青葱把人送到医院，待体征稍微稳定时，罗光子被派来发动医之阵。但是他行动得太嚣张，被主治抓包了。
于是青葱打算让他也成为用户，签署保密协议。
“这是一个名为‘阵术’的技艺。是操控物质，影响现实的工具。”乔槿开始“传教”，“目前学习了解阵术的途径，只有成为‘青葱’……”
“兄弟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窗外突然一声霹雳大喊。
乔槿往外一看，正见刚刚内个青年站在广场院长像前，举着个大喇叭。
“我是艾锋！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儿！！！”
然后他从包里拿个了……二踢脚？
他点着火，把二踢脚往天上一扔。
“嘭！嘭！”炸了两下。
此时已经不少人往那边看了。
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一桶——烟花？？？
他点上火，退到周边围观群众中。
没多久，烟花就一个个螺旋上天了。
“噢～～～”围观群众纷纷鼓掌。
乔槿从小到大没见过能在天上转圈的烟花。
再一看，外面一点风都没有，艾锋头发却在微微摆动。
这不是典型阵术发动标志吗？
大庭广众使用阵术？？？
这人不知道违反《保密协议》是什么后果吗？？？
如果是以前，看见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乔槿就直接走人了，不惹祸上身。
但现在，《青葱合作协议》里明确写着：阻止任何泄密行为，这是管理员及校正者应尽的义务。
“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放下杯子，乔槿快步出门，留下韩暮暮一脸茫然。
……
“螺旋烟花已经被列为禁带品了！”乔槿扒开人群，指着艾锋，“爆炸概率有70%，你怎么还敢在公共场合放！”
人群两秒散完。
“爆炸？？？哪有爆炸？？？”艾锋还跟着人群跑了两步，回头一看是乔槿，往旁边一跳，“我靠，怎么又是你？”
“不要在公共场合玩危险品。”乔槿觉得自己跟他爹似的，追着他教育安全问题。
“这不是危险品啊！这叫阵术！你不懂了吧。”艾锋得意道。
怎么还自报家门啊？？？
看周围没有人了，乔槿低声提醒：“如果我是个不知道阵术的人，你现在已经违反保密协议，被契约阵搞成哑巴了！”
“协议？啥协议？”
“？？？？”
“这么种能颠覆世界的东西，居然被困在在小圈子里，你不觉得浪费吗？”他回到烟花旁边，“我是来宣传阵术的！违规就违规吧！违规是进步之源！”
“你问问蹲号子的，违规是不是进步之源？”乔槿过去，把烟花桶扒拉开。
“真是自私。就是你们这种人，抱着新技术不分享，世界才不能进步。”艾锋一副的样子，“一切卫道士都是我的敌人！”
真服了，要不是为了履行协议，谁管你自己怎么作死……
艾锋又来够烟花桶，乔槿又用鞋扒拉开。
“看来正义要由我来执行了。”艾锋后退几步，从裤兜掏出好几把餐刀，做了个银刚狼标志动作。
他一甩手，餐刀以普通人类无法提供的速度飞来……
然后左手扔的从乔槿右边飞过去了，右手扔的从乔槿左边飞过去了。
乔槿：？
“小意外。”艾锋尴尬一笑，重新抬手，“我让他们回来。”
乔槿上前一大步，一下把他手拍开。
“哇，这刀怎么会空中转弯啊？”远处一个孩子问。
乔槿一边按着艾锋手，一边转过身解释：“我们在彩排一个魔术，东西都是丝线控制的哦。”
艾锋：“扯淡……嗷呜%#;！！！”
乔槿给他膝盖来了一脚，若无其事道：“看这位哥哥好像在魔术里受伤了，我要带他送医院，快走吧～”
“但是还有刀在飞耶。”小孩指了指乔槿身后。
切风声迅速接近。
“够了。”
乔槿一只手放开艾锋，指向小孩身后：“看你爸在那呢！”
在他回头瞬间，餐刀飞来。乔槿顺着轨迹一把抓住它，在胸前留下一道银弧，反扔回去。
在天上留下一道银线后，“啪茬”一下，跟另一把刀相撞，两刀双双碎裂。
又一把餐刀飞来时被横来碎片击断。乔槿拍向其中半截刀，这半截刀在天上转成大风车，打碎另一把。
把挡路的艾锋扯走，乔槿伸出手掌，将一把刀截停。刀尖正挨手心时，速度瞬间归零。
“啪！”它反向发射，跟最后一把刀同归于尽。
六把刀几乎同时在天上碎成花。
“但是是我妈带我出来的啊。”小孩转回来。此时没有刀了，只有一地金属碎片。
乔槿：“。。。不重要好吧，魔术结束了，再不回去你家长就要报警了。”
于是这小朋友终于屁颠屁颠走了。
“你别走。”乔槿逮住艾锋。
腾出手掏出手机，给西塔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西塔秒回：
［让他也成为青葱用户，签保密协议。］
［斯威比安：不需额外行动吗？］
［西塔：不用为他浪费人力，自会有别人来负责此事。］
［斯威比安：为什么他不是青葱用户也会阵术？］
［西塔：等你回来再细说。］
“手机拿过来。”乔槿招呼艾锋。
他老老实实递过来了。
“打开徽信扫一扫。”
他打开了。
“扫二维码。”
他扫了。
“勾选同意《用户守则》和《保密协议》。”
他勾了，然后手机上出现了一个阵图。
“这啥啊。”艾锋问。
“青葱APP，能让你学阵术的。”乔槿指着阵图，“把血按屏幕上，激活契约阵，就能成为用户。”
“按屏幕上？这么现代化？”
“不过签约后你可就不能自由大庭广众用阵术了，不要小看青葱的保密……”
“学新阵术不积极，不是脑子有问题？”艾锋二话不说签约了。
“……”太顺利了，都让乔槿愣了一下，“回答我，你从哪学的阵术。”
“忘了。”
“这也能忘？？？”
反复询问、暗示、旁敲侧击了半天，终于确定了他真不知道。
“好吧，你就在这待着吧，有人会来接你。”
趁艾锋低头专心摆弄新软件，乔槿从他背后溜了。
……
“久等了。”乔槿回到咖啡厅桌前，做到韩暮暮对面，“这里没人注意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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