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遭遇偷袭
“呱~”
郎映辉不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惊叫，声音在几栋长房子间炸响并回荡，北面棚子处的“萨巴卡”们立刻暴发出一阵呜呜~旺旺~嗷嗷~的嗥叫声，空地上瞬间气氛紧张起来。
栅栏处那家伙慌慌张张地把前爪放下，扭头想跑又有点不甘，郎映辉清楚地看见了它的全貌......
硕大浑圆的脑袋、两只圆圆的耳朵分在两端、挺长的一张大嘴巴、粗壮的脖子、巨大的躯体边缘毛茬参差......虽然天黑看不清其他细节，但它毫无疑问就是传说中——穿皮大衣那小子——狗熊！
这可是一头真正的巨兽，此刻它还在犹豫不决地观望着，目标不是旁边的大乌鸦、而是北面棚子里冲出的几条狗狗！
不过狗狗们似乎并不敢贸然靠近，它们互相贴近打气、虚张声势地嚎叫着，仿佛是一伙小混混，只敢在远远叫骂着......
看到这一幕，郎映辉明白之前打算依靠狗狗预警、或助力的想法有多么可笑！这就是绝对实力的碾压，还没等交手、胜负已分！
而这时狗熊才把头又转向了他，要向暴露它目标的这只该死大鸟讨个说法，而他偏偏这会全身僵硬、浑身溢着一团团丝状黑烟......
狗熊已经迫不及待地发起攻击了，它那巨大的身形迫近他并扬起了粗壮的前爪，那只巴掌上的肉垫和爪钩都清晰可见，眼看着熊掌猛地挥了过来、却又瞬间变慢然后逐渐停滞......眼前一切景象又如熔融的蜡像般滴落下来、并逐步消散至无痕。
“我又来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郎映辉茫然地望着那交错延伸的黑色巨树，下意识地在心底自言自语。
刚刚虚空中浮现出暗色调的背景光带时，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属于自己本位的那片气态雪，看见那上面除了安详平躺的身躯、和旁边半透明的猫咪挂件外，又多了一个呆瓜般的尖嘴大脑袋乌鸦，也是半透明状态、正站在气态雪地上扭头回望......
他还清清楚楚地记着，那只大熊掌下一刻、就会烀在大黑鸟的脑瓜门上，至于是整个身体被打飞、还是单单把脑袋打飞？现在还不好说！
所以看见大黑鸟被成功收为挂件，他没有丝毫欣喜之情，现在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还敢不敢再回到现实去？用哪种形态回去？
以本体回去？——他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吃了那记熊掌后大概率就不用再醒过来了；
以猫咪形态回去？——开玩笑！除非它是一头西伯利亚虎、能受得了狗熊那一击；
要不还是用大黑鸟算了，回去瞬间就火箭般地向上冲、避开熊掌......
根据乌鸦飞行姿态的肢体记忆数据，它确实有这样的动作，但是那也有个前提，必须处于高速飞行状态中才可以，站在地上摆POSE是无效果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对着那株巨树发出近乎哀告般的意念，但在这个空灵的世界中，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给出回应。
他再次四处观望来研究这里的环境，发现背景光带、黑色巨树、气态雪平面，这三个是构建当前异世界的主要元素，它们仿佛处于绝对的静止状态中，但他清楚其实一切都在不停地运动着......
背景光带像水面的油层、折射出蓝绿色调的光彩，一直是趋向于无规则的缓动中；
巨树枝干上的黑色纹路，也一直如黑烟般慢慢扭曲着；
就连仿佛由舞台聚光灯照出的那圈气态雪平面，也从逐渐模糊的边缘、缓缓向外边的虚无空间发散，如同一堆倒在玻璃台面的白色萘粉末，在缓慢地升华中消失着......
“缓慢？”
他忽然有了点感悟，这是用时间来衡量事态变化速度的描述，但这个异世界到底处于什么样的时间中呢？
与现实同步......这一点可以否掉；与现实反相......也不是，因为从各自的事件发生进程来看，两个世界中的时间心理箭头方向一致。
目前就他本身的意识而言，还没有停止、和空白断档处......也可能是‘即使有也无法感知’。
最大的可能性是当意识处于幻境中，则现实世界处于停止，但回归现实后、异世界是否还能继续却无从得知。
还有一个极难理解的问题是——意识代表的‘自我’到底在哪里？
如果在现实中、我——就是处于身躯实体上，从“双足巨兽”时、到小猫咪时、再到大黑鸟时都一样，只不过因为个体与环境事物大小对比上，产生了不同的心理衡量差异。
比方说在门廊中的时候，用“双足巨兽”的视角来看，就觉得不甚宽敞，而在猫咪型态时，却如同高大的城门胡同！对其他个体的感觉亦是如此。
比方说毛丫头——娜塔莎，在成年男人眼中即使算不上娇小曼妙，也完全属于等同平视的存在，但在猫咪眼中她具有‘人猿泰山他妈’一般的压迫感，更别说被她抱到怀中毫无抵抗力的感受了......
但是在异世界里，首先自我的存在位置难以界定；再次就是定义环境元素大小很模糊。
前者自己仿佛在另一未知维度的视角中看世界，后者大小判断只不过是视距造成的影像差别，如果他将视角无限拉长或许巨树也会变成一株小灌木，而拉近后——比如附身乌鸦的瞬间、一片羽毛都有遮天蔽日的感觉。
突然出现种奇怪的波动，让他觉得用推理来认知世界是一种愚蠢行为，并感慨‘人类’是何等地渺小又可笑！
“不是吧？我会瞧不起自己的物种？”不对，他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那又会是谁在嘲笑人类呢？
是猫咪的意识残留、还是那贪婪的大乌鸦？
他觉得百分百跑不了就是后者，因为这一刻有些探索尝试的建议弹了出来，比如其中一条就是：往高处飞、越高越好，看看这地方全景是啥样；
还有就是到巨树那边去，那上面的枝丫看起来多美妙呀！找个带三根分杈的地方，垒个大大的窝、然后再找个漂亮的鸦鸦相伴，等到天暖和些就......
“停！”他在心里轻喝了一声，打断了那些看似荒谬的弹窗念头，不过这些建议确实也有些可行的地方，可以尝试一下看看......当然！不包括什么垒窝。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他又回到了气态雪平面上，现在可以初步做一下总结了。
当意识退到无限远处的位置时，空间背景的光带与色调毫无变化，而悬空的气态雪平面逐渐缩小成一个斑点。
巨树应该也同时缩小了，因为之前靠近的枝杈部分最后已细不可辨，而同时又有新的枝干从视线外围回归并补充......
但这种后退是有着极限的，反复尝试后得出的结果、是以气态雪中的身躯为核心的球体范围，球体半径就是极限距离。
而且这个距离还有一定弹性效果，极度后退到不能再退时，会在停止动作后被一种莫名的引力拉回来......总之意识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封锁于一个气泡形态的空间中。
另一个靠近巨树枝杈的尝试，首先必须是在气泡空间范围内的枝杈，而那东西虽不像猫咪意识中的巨蟒那般可怕，但也绝不是肥鸟心目中的美好乐园！
第一次进入异世界幻境时他就靠近过那东西，那“树皮”上密布着丝状的黑色脉络轨迹，它们的灰度在缓慢变化，脉络轨迹也做着无规则的扭曲，像是用大量头发丝编成的、极其粗大的绳索，而且是表现出活体外观的绳索。
不过郎映辉早就从直觉里判断出：它不存在拥有生命的特征，更像是传输数据的通道。至于那丝状脉络中流动着的......也许是无法想象的信息。
这种猜想似乎来自于某种未知的提示，就是......
——冥冥中那曲悠长舒缓的古老旋律！
从气态雪上躯体延伸过来的丝状黑烟，刚好隐没于眼前的巨大枝干上，在那里化作黑色脉络中的一支。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别的脉络都是顺着巨蟒般的枝干，向未知的尽头延伸，而属于他的这支为何从这上面剥离、并甩落到了外面的虚空中？
是原有的脉络崩断、还是外挂设备般地“盗接”形成的局面？考虑了许久后他隐约判定是前者，因为那曲古老的旋律似乎又给了他提示。
“有没有可能、我摸索到了感知世界的大门？”
他突然有了这种想法，通过这只“神曲”来寻求解答一切未知的难题，岂不是如游戏开挂了一般？
不过随后的尝试打了脸，因为主动求教复杂问题的处理手段，与从自己已知的几种判断中挑选答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听“曲”的时候、思考‘如何在返回现实世界时避开那一熊掌’的方法就毫无头绪，但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比如思索‘回到现实后会不会严重受伤？’或者‘被一掌带走？’，古老的旋律中透给了他的，是莫名的自信和安抚。
“那就是说......吃了一熊掌也啥事没有？”
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心河中流淌的舒缓旋律再次给了他确定的提示。
可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点不托底呀！他又有了新主意来确定信息的可靠性。
“总有一天...我会声名显赫、为世人所瞩目，拥有无上的地位和财富！”
他极尽放肆的意淫着，之后从意识中发问：“能不能达成所愿呢？”
空冥的天宇间，那曲古老的旋律中泛起了一丝细微波澜，像是年迈长者听见孩童的幼稚幻想后，露出的和善笑意......
而他在这一刻竟也有种脸红般的感觉——虽然现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脸”。
“看来这种提示是真的了！”他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
“没有大富大贵的命...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事，只要能保住小命就行了。”
此刻已经没心情再继续探查巨树了，回到气态雪上看着自己安然入睡的本体，短暂地筹划后、决然地将意识与本体重合......
瞬间他又一次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中。
郎映辉不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惊叫，声音在几栋长房子间炸响并回荡，北面棚子处的“萨巴卡”们立刻暴发出一阵呜呜~旺旺~嗷嗷~的嗥叫声，空地上瞬间气氛紧张起来。
栅栏处那家伙慌慌张张地把前爪放下，扭头想跑又有点不甘，郎映辉清楚地看见了它的全貌......
硕大浑圆的脑袋、两只圆圆的耳朵分在两端、挺长的一张大嘴巴、粗壮的脖子、巨大的躯体边缘毛茬参差......虽然天黑看不清其他细节，但它毫无疑问就是传说中——穿皮大衣那小子——狗熊！
这可是一头真正的巨兽，此刻它还在犹豫不决地观望着，目标不是旁边的大乌鸦、而是北面棚子里冲出的几条狗狗！
不过狗狗们似乎并不敢贸然靠近，它们互相贴近打气、虚张声势地嚎叫着，仿佛是一伙小混混，只敢在远远叫骂着......
看到这一幕，郎映辉明白之前打算依靠狗狗预警、或助力的想法有多么可笑！这就是绝对实力的碾压，还没等交手、胜负已分！
而这时狗熊才把头又转向了他，要向暴露它目标的这只该死大鸟讨个说法，而他偏偏这会全身僵硬、浑身溢着一团团丝状黑烟......
狗熊已经迫不及待地发起攻击了，它那巨大的身形迫近他并扬起了粗壮的前爪，那只巴掌上的肉垫和爪钩都清晰可见，眼看着熊掌猛地挥了过来、却又瞬间变慢然后逐渐停滞......眼前一切景象又如熔融的蜡像般滴落下来、并逐步消散至无痕。
“我又来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郎映辉茫然地望着那交错延伸的黑色巨树，下意识地在心底自言自语。
刚刚虚空中浮现出暗色调的背景光带时，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属于自己本位的那片气态雪，看见那上面除了安详平躺的身躯、和旁边半透明的猫咪挂件外，又多了一个呆瓜般的尖嘴大脑袋乌鸦，也是半透明状态、正站在气态雪地上扭头回望......
他还清清楚楚地记着，那只大熊掌下一刻、就会烀在大黑鸟的脑瓜门上，至于是整个身体被打飞、还是单单把脑袋打飞？现在还不好说！
所以看见大黑鸟被成功收为挂件，他没有丝毫欣喜之情，现在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还敢不敢再回到现实去？用哪种形态回去？
以本体回去？——他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吃了那记熊掌后大概率就不用再醒过来了；
以猫咪形态回去？——开玩笑！除非它是一头西伯利亚虎、能受得了狗熊那一击；
要不还是用大黑鸟算了，回去瞬间就火箭般地向上冲、避开熊掌......
根据乌鸦飞行姿态的肢体记忆数据，它确实有这样的动作，但是那也有个前提，必须处于高速飞行状态中才可以，站在地上摆POSE是无效果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对着那株巨树发出近乎哀告般的意念，但在这个空灵的世界中，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给出回应。
他再次四处观望来研究这里的环境，发现背景光带、黑色巨树、气态雪平面，这三个是构建当前异世界的主要元素，它们仿佛处于绝对的静止状态中，但他清楚其实一切都在不停地运动着......
背景光带像水面的油层、折射出蓝绿色调的光彩，一直是趋向于无规则的缓动中；
巨树枝干上的黑色纹路，也一直如黑烟般慢慢扭曲着；
就连仿佛由舞台聚光灯照出的那圈气态雪平面，也从逐渐模糊的边缘、缓缓向外边的虚无空间发散，如同一堆倒在玻璃台面的白色萘粉末，在缓慢地升华中消失着......
“缓慢？”
他忽然有了点感悟，这是用时间来衡量事态变化速度的描述，但这个异世界到底处于什么样的时间中呢？
与现实同步......这一点可以否掉；与现实反相......也不是，因为从各自的事件发生进程来看，两个世界中的时间心理箭头方向一致。
目前就他本身的意识而言，还没有停止、和空白断档处......也可能是‘即使有也无法感知’。
最大的可能性是当意识处于幻境中，则现实世界处于停止，但回归现实后、异世界是否还能继续却无从得知。
还有一个极难理解的问题是——意识代表的‘自我’到底在哪里？
如果在现实中、我——就是处于身躯实体上，从“双足巨兽”时、到小猫咪时、再到大黑鸟时都一样，只不过因为个体与环境事物大小对比上，产生了不同的心理衡量差异。
比方说在门廊中的时候，用“双足巨兽”的视角来看，就觉得不甚宽敞，而在猫咪型态时，却如同高大的城门胡同！对其他个体的感觉亦是如此。
比方说毛丫头——娜塔莎，在成年男人眼中即使算不上娇小曼妙，也完全属于等同平视的存在，但在猫咪眼中她具有‘人猿泰山他妈’一般的压迫感，更别说被她抱到怀中毫无抵抗力的感受了......
但是在异世界里，首先自我的存在位置难以界定；再次就是定义环境元素大小很模糊。
前者自己仿佛在另一未知维度的视角中看世界，后者大小判断只不过是视距造成的影像差别，如果他将视角无限拉长或许巨树也会变成一株小灌木，而拉近后——比如附身乌鸦的瞬间、一片羽毛都有遮天蔽日的感觉。
突然出现种奇怪的波动，让他觉得用推理来认知世界是一种愚蠢行为，并感慨‘人类’是何等地渺小又可笑！
“不是吧？我会瞧不起自己的物种？”不对，他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那又会是谁在嘲笑人类呢？
是猫咪的意识残留、还是那贪婪的大乌鸦？
他觉得百分百跑不了就是后者，因为这一刻有些探索尝试的建议弹了出来，比如其中一条就是：往高处飞、越高越好，看看这地方全景是啥样；
还有就是到巨树那边去，那上面的枝丫看起来多美妙呀！找个带三根分杈的地方，垒个大大的窝、然后再找个漂亮的鸦鸦相伴，等到天暖和些就......
“停！”他在心里轻喝了一声，打断了那些看似荒谬的弹窗念头，不过这些建议确实也有些可行的地方，可以尝试一下看看......当然！不包括什么垒窝。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他又回到了气态雪平面上，现在可以初步做一下总结了。
当意识退到无限远处的位置时，空间背景的光带与色调毫无变化，而悬空的气态雪平面逐渐缩小成一个斑点。
巨树应该也同时缩小了，因为之前靠近的枝杈部分最后已细不可辨，而同时又有新的枝干从视线外围回归并补充......
但这种后退是有着极限的，反复尝试后得出的结果、是以气态雪中的身躯为核心的球体范围，球体半径就是极限距离。
而且这个距离还有一定弹性效果，极度后退到不能再退时，会在停止动作后被一种莫名的引力拉回来......总之意识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封锁于一个气泡形态的空间中。
另一个靠近巨树枝杈的尝试，首先必须是在气泡空间范围内的枝杈，而那东西虽不像猫咪意识中的巨蟒那般可怕，但也绝不是肥鸟心目中的美好乐园！
第一次进入异世界幻境时他就靠近过那东西，那“树皮”上密布着丝状的黑色脉络轨迹，它们的灰度在缓慢变化，脉络轨迹也做着无规则的扭曲，像是用大量头发丝编成的、极其粗大的绳索，而且是表现出活体外观的绳索。
不过郎映辉早就从直觉里判断出：它不存在拥有生命的特征，更像是传输数据的通道。至于那丝状脉络中流动着的......也许是无法想象的信息。
这种猜想似乎来自于某种未知的提示，就是......
——冥冥中那曲悠长舒缓的古老旋律！
从气态雪上躯体延伸过来的丝状黑烟，刚好隐没于眼前的巨大枝干上，在那里化作黑色脉络中的一支。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别的脉络都是顺着巨蟒般的枝干，向未知的尽头延伸，而属于他的这支为何从这上面剥离、并甩落到了外面的虚空中？
是原有的脉络崩断、还是外挂设备般地“盗接”形成的局面？考虑了许久后他隐约判定是前者，因为那曲古老的旋律似乎又给了他提示。
“有没有可能、我摸索到了感知世界的大门？”
他突然有了这种想法，通过这只“神曲”来寻求解答一切未知的难题，岂不是如游戏开挂了一般？
不过随后的尝试打了脸，因为主动求教复杂问题的处理手段，与从自己已知的几种判断中挑选答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听“曲”的时候、思考‘如何在返回现实世界时避开那一熊掌’的方法就毫无头绪，但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比如思索‘回到现实后会不会严重受伤？’或者‘被一掌带走？’，古老的旋律中透给了他的，是莫名的自信和安抚。
“那就是说......吃了一熊掌也啥事没有？”
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心河中流淌的舒缓旋律再次给了他确定的提示。
可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点不托底呀！他又有了新主意来确定信息的可靠性。
“总有一天...我会声名显赫、为世人所瞩目，拥有无上的地位和财富！”
他极尽放肆的意淫着，之后从意识中发问：“能不能达成所愿呢？”
空冥的天宇间，那曲古老的旋律中泛起了一丝细微波澜，像是年迈长者听见孩童的幼稚幻想后，露出的和善笑意......
而他在这一刻竟也有种脸红般的感觉——虽然现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脸”。
“看来这种提示是真的了！”他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
“没有大富大贵的命...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事，只要能保住小命就行了。”
此刻已经没心情再继续探查巨树了，回到气态雪上看着自己安然入睡的本体，短暂地筹划后、决然地将意识与本体重合......
瞬间他又一次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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