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发作
老天就是如此，哪怕是上一刻还朗朗晴空，下一秒它也是想哭便哭。
不论怎么走也走不出天垂府的姜九鱼，只得气馁地回到白音默的冕阁内，她坐在窗下的卧榻上，将头埋在两腿间双手握拳不断地敲着后颈，一脸急躁地自言自语道：“走不出去，走不出去……我为何会一直这样走不出去。”
窗外的雨沿着屋檐落到地上，激起一朵朵跳绽的小水花。
已经尝试了几日的姜九鱼急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慢慢地吐了口气，压制着心里的燥火，安抚自己道：“姜九鱼莫要着急……莫要着急，你好生想想，好生想想为何会如此。”
就这样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的姜九鱼灵光一现，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是因为我被困住时说的话？所以，我若不将许诺他的事做了，我便无法离开吗？
想到这个原因，姜九鱼又开始猛地拍起自己的嘴来，并骂咧道：“你这破嘴，破嘴，明明知道自己是谁，还敢什么都拿来乱许诺。”
“今日还真是个风轻雨柔的好日子啊！”
在月安博下榻的秋水一潭内，与其在园中的亭下品茶的白音默眺目望向亭外的雨，一脸淡然地道。
月安博的怀里左拥右抱着此处最好的姑娘们，他颇有趣味地看向似乎对自己怀里的美人们并不感兴趣的白音默，撇嘴笑了笑问：“你可知我为何每次到刹海城时，都是到此处常住啊？”
白音默将目光放到月安博身上，轻轻笑了笑道：“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此处的膳食可口吧？”
“哈哈哈……”身高仅五尺，可体重却足有两百多斤的月安博看着白音默笑出声来，随后牵起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的纤纤玉手闭上双目嗅了嗅，一脸陶醉地道：“谁说不是呢！她们若不是这世间最美味的，那要什么才算是啊？”
白音默看了看虽是坐在月安博腿上，用手摩梭着其肥硕的身子，可含着柔情的双眸却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他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
月安博注意到白音默的反应，于是便一脸作弄地玩笑起来，“看城主你这害羞的小模样，想来是还未真正体验过这些人间美味珍馐吧？”其说着，拍了拍坐在自己腿上最为娇艳的那位女子的后背，指示道：“还不快去伺候一下你们的城主大人。”
女子得到月安博的指示后，便要往白音默的跟前走去。就在这时，不知何时来的岳翎子一下走出来挡在女子的前面，她先冷冷地看了其一眼，又冲白音默优雅地行了礼，最后看向月安博含笑道：“月城主还真是大方，竟舍得将自己最喜爱的宝贝拱手送人。”
月安博看着突然杀出来，还对自己语言讥讽的岳翎子，他保持着自己作为年长长辈该有的体面，一脸乐呵地笑了笑道，“翎子啊……”其刚喊罢，觉得不合适，又忙纠正，“不对，得唤岳城主了。”
岳翎子笑了笑，恭敬地言：“您还是像我儿时那般唤我好些，若连您也换了对我的称呼，只怕我真要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无父无母的可怜人了。”
月安博看了看话里有话的岳翎子，又望向白音默豪爽地笑了笑道：“呀，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城主大人身份尊贵，怎能叫这些勾栏里的女子脏了你的眼睛。”
月安博的话说出口后，被岳翎子拦在面前的女子便识趣地退回到了其身边。
见女子识趣退回去后，岳翎子看了看亭外渐小的雨，又望向白音默含羞地笑着问：“我这第一次来刹海城，不知可否劳烦城主大人带我去城内走走。”
白音默既不想驳了岳翎子面子，又不好扫了月安博的兴致，于是他脸上保持着笑意，并不急着回答。
月安博看了眼看向自己的岳翎子，又看向白音默，他肉嘟嘟的脸上笑呵道：“看来又是到了城主大人要尽地主之谊的时候了，你们请随意，不必在意我这个老头子。”
听月安博如此说后，白音默对其笑了一下，接着起身望着岳翎子客气邀请：“岳城主，请。”
白音默与岳翎子走出亭子后，站在亭外的鹪鹩卫和剑兰跟了上去。白音默撑着鹪鹩卫递给自己的纸伞，岳翎子躲在他撑着的伞下，跟在他们身后的鹪鹩卫则与剑兰共用一把。
月安博笑眯眯地看着几人的身影慢慢走远，他那挂在肉嘟嘟脸上的笑容也阴了下来，只见他冷冷地盯着女子，随后起身，一个耳光将其扇坐到地上，冷声道：“没用的贱货。”
旁边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的害怕也并不比坐在地上的挨打女子少。
细雨轻轻地落到伞上，汇成一条水注沿着倾斜的伞面，缓缓坠落到行走着的人们脚边。
“方才，谢谢岳城主替我解围。”离开恩客盈门的秋水一潭后，白音默注视着前方撑伞而行的熙攘人潮，对身旁的岳翎子道。
“谢我？难道城主大人不该是怪我扰了你们的雅兴，坏了你的好事吗？”走在白音默身旁的岳翎子侧目看向其笑了笑，故意逗玩起他来。
白音默侧目看着一脸俏皮样，丝毫没有方才在秋水一潭里看向那女子时的城主架势了的岳翎子，他轻轻地笑了笑道：“她们从不能为自己而活着，本就已是凄苦，若再因我的缘故而叫她们吃了苦头，着实就不该了。”
“原来城主大人惜花，只是不想伤了那些个可怜人……”感觉自己有些欣赏白音默了的岳翎子说着笑了笑，又继续道：“于是，便眼睁睁看着我来做了这个恶人吗？”
白音默看向岳翎子笑了一下，接着又继续眺目向前。
岳翎子侧目看着白音默漂亮硬朗的侧脸，她温柔地道：“那不知我今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城主大人，到我住处去坐坐？”
白音默侧目看着岳翎子，正当他要开口答允时，其掌心的口子猛地撕裂开来，他只得依旧满脸笑容地道：“多谢岳城主的美意，我看还是改日吧！”
岳翎子看着拒绝自己，并且脸色渐渐变得有些煞白的白音默问：“莫非城主大人今日不方便？”
白音默感觉到有千军万马要从手里踩着自己的血肉出来，后背与发根间唰唰冒冷汗的他强忍着疼痛，笑了笑道：“还请岳城主见谅，只是今日天垂府中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改日我定亲自登船拜会。”
见白音默都如此说了，岳翎子只好含笑道：“好吧，那我便先回去了，还望城主大人记得你说的改日。”
白音默站在细雨中看着岳翎子乘坐一路跟在后面的马车离开后，他也急忙上了自己的车。
坐在车里的白音默疼得双目湿红，但他依旧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在车里叫出一声，他就没有意志撑回自己的冕阁了。
剑兰注视着上车后就一言不发的岳翎子，以为是其因为被白音默拒绝了，所以不开心的她安慰道：“奴婢看来，城主大人对您肯定是有心的，您也不必太过着急。”
岳翎子侧目看了看注视着自己的剑兰，她冷冷地笑了笑道：“我不过就是怕来不及了罢了，如此俊朗的人，看着委实太可惜了。”
剑兰看着岳翎子，一脸不解地问：“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怕自己不多努力些的话，他若叫霍洛的小妖精给勾去，就真的太可惜了。”岳翎子瞥了眼在她眼里确实算不上机灵的剑兰说罢，又盯着前方随风而动的帘子，于心底暗声道：“你既然如此不想叫旁人知晓你的狼狈，那我也就给你留一点尊严吧！”
白音默急匆匆的回到冕阁，对跟在身后的鹪鹩卫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鹪鹩卫忙行礼道：“是，城主。”
推开冕阁的门进去，等鹪鹩卫刚把门拉回去合上后，背对门口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的白音默才敢松懈。只见身穿一袭黑金相间的刺绣锦服的他，摇摇晃晃地没向前走几步，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鹪鹩卫似乎听到一点动静，但也都不敢贸然推门进入。卧榻上的姜九鱼听到动静，忙从幕帘后走了出来，当看到昏厥的白音默爬在地上时，她急忙跑了过去。等她看到其手上一缩一放好似在呼吸，且凑近望去只见内里一片空洞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口子时，她忙将被自己抓起来看的手又丢回了地上去。
好不容易痛晕过去的白音默被姜九鱼这一丢，又给痛醒了过来。只看他满眼痛苦怨毒地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姜九鱼，浑身冒起冷汗，哆嗦着质问：“你……你做什么？”
姜九鱼不知道白音默此刻心底最恨的人就是自己，还蹲在其身旁，一脸关怀地问：“你病了，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叫先生啊？”
“不……不要……滚……滚……”痛得讲不清楚话的白音默，冷冷地瞪着姜九鱼。
“滚……滚……”听白音默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姜九鱼便重复着他的话，想试试能不能凑出点什么信息。当抬头看到屏风后的床榻后，感觉突然间恍然大悟的她，二话不说就扶起白音默，自己又拱到其身下背着其就往床榻走去，一副终于得表现机会了的模样问：“你是想到床榻上去，可又怕我弄不动你，所以叫我把你滚过去吗？”
被姜九鱼抓住手腕顶在背上，拖着往床榻边走去，手痛得快要叫自己断气，身体又被其弄得难受无比，可就是怎么也昏不了的白音默贴在其背上，嘴里咕哝着“滚开……滚开……”
听到白音默在自己背后咕哝，姜九鱼得意地盘算着：这小子的脑子虽然看着不太好使的样子，但防备心很强。我得让他相信我，等他相信我了，愿意与我说他钟意什么样的女子之后，我就赶紧地给他物色一个。嘿嘿嘿……然后，然后，我再用我帮狱山那些野兔，以及那些野鸡它们繁衍生息的办法让他们儿孙满堂。如此……如此的话，我应该就能离开这里回狱山去了吧！
盘算到此，已经将这个当作自己无法离开的最后原因了的姜九鱼，忍不住要笑出声音来。
不论怎么走也走不出天垂府的姜九鱼，只得气馁地回到白音默的冕阁内，她坐在窗下的卧榻上，将头埋在两腿间双手握拳不断地敲着后颈，一脸急躁地自言自语道：“走不出去，走不出去……我为何会一直这样走不出去。”
窗外的雨沿着屋檐落到地上，激起一朵朵跳绽的小水花。
已经尝试了几日的姜九鱼急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慢慢地吐了口气，压制着心里的燥火，安抚自己道：“姜九鱼莫要着急……莫要着急，你好生想想，好生想想为何会如此。”
就这样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的姜九鱼灵光一现，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是因为我被困住时说的话？所以，我若不将许诺他的事做了，我便无法离开吗？
想到这个原因，姜九鱼又开始猛地拍起自己的嘴来，并骂咧道：“你这破嘴，破嘴，明明知道自己是谁，还敢什么都拿来乱许诺。”
“今日还真是个风轻雨柔的好日子啊！”
在月安博下榻的秋水一潭内，与其在园中的亭下品茶的白音默眺目望向亭外的雨，一脸淡然地道。
月安博的怀里左拥右抱着此处最好的姑娘们，他颇有趣味地看向似乎对自己怀里的美人们并不感兴趣的白音默，撇嘴笑了笑问：“你可知我为何每次到刹海城时，都是到此处常住啊？”
白音默将目光放到月安博身上，轻轻笑了笑道：“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此处的膳食可口吧？”
“哈哈哈……”身高仅五尺，可体重却足有两百多斤的月安博看着白音默笑出声来，随后牵起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的纤纤玉手闭上双目嗅了嗅，一脸陶醉地道：“谁说不是呢！她们若不是这世间最美味的，那要什么才算是啊？”
白音默看了看虽是坐在月安博腿上，用手摩梭着其肥硕的身子，可含着柔情的双眸却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他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
月安博注意到白音默的反应，于是便一脸作弄地玩笑起来，“看城主你这害羞的小模样，想来是还未真正体验过这些人间美味珍馐吧？”其说着，拍了拍坐在自己腿上最为娇艳的那位女子的后背，指示道：“还不快去伺候一下你们的城主大人。”
女子得到月安博的指示后，便要往白音默的跟前走去。就在这时，不知何时来的岳翎子一下走出来挡在女子的前面，她先冷冷地看了其一眼，又冲白音默优雅地行了礼，最后看向月安博含笑道：“月城主还真是大方，竟舍得将自己最喜爱的宝贝拱手送人。”
月安博看着突然杀出来，还对自己语言讥讽的岳翎子，他保持着自己作为年长长辈该有的体面，一脸乐呵地笑了笑道，“翎子啊……”其刚喊罢，觉得不合适，又忙纠正，“不对，得唤岳城主了。”
岳翎子笑了笑，恭敬地言：“您还是像我儿时那般唤我好些，若连您也换了对我的称呼，只怕我真要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无父无母的可怜人了。”
月安博看了看话里有话的岳翎子，又望向白音默豪爽地笑了笑道：“呀，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城主大人身份尊贵，怎能叫这些勾栏里的女子脏了你的眼睛。”
月安博的话说出口后，被岳翎子拦在面前的女子便识趣地退回到了其身边。
见女子识趣退回去后，岳翎子看了看亭外渐小的雨，又望向白音默含羞地笑着问：“我这第一次来刹海城，不知可否劳烦城主大人带我去城内走走。”
白音默既不想驳了岳翎子面子，又不好扫了月安博的兴致，于是他脸上保持着笑意，并不急着回答。
月安博看了眼看向自己的岳翎子，又看向白音默，他肉嘟嘟的脸上笑呵道：“看来又是到了城主大人要尽地主之谊的时候了，你们请随意，不必在意我这个老头子。”
听月安博如此说后，白音默对其笑了一下，接着起身望着岳翎子客气邀请：“岳城主，请。”
白音默与岳翎子走出亭子后，站在亭外的鹪鹩卫和剑兰跟了上去。白音默撑着鹪鹩卫递给自己的纸伞，岳翎子躲在他撑着的伞下，跟在他们身后的鹪鹩卫则与剑兰共用一把。
月安博笑眯眯地看着几人的身影慢慢走远，他那挂在肉嘟嘟脸上的笑容也阴了下来，只见他冷冷地盯着女子，随后起身，一个耳光将其扇坐到地上，冷声道：“没用的贱货。”
旁边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的害怕也并不比坐在地上的挨打女子少。
细雨轻轻地落到伞上，汇成一条水注沿着倾斜的伞面，缓缓坠落到行走着的人们脚边。
“方才，谢谢岳城主替我解围。”离开恩客盈门的秋水一潭后，白音默注视着前方撑伞而行的熙攘人潮，对身旁的岳翎子道。
“谢我？难道城主大人不该是怪我扰了你们的雅兴，坏了你的好事吗？”走在白音默身旁的岳翎子侧目看向其笑了笑，故意逗玩起他来。
白音默侧目看着一脸俏皮样，丝毫没有方才在秋水一潭里看向那女子时的城主架势了的岳翎子，他轻轻地笑了笑道：“她们从不能为自己而活着，本就已是凄苦，若再因我的缘故而叫她们吃了苦头，着实就不该了。”
“原来城主大人惜花，只是不想伤了那些个可怜人……”感觉自己有些欣赏白音默了的岳翎子说着笑了笑，又继续道：“于是，便眼睁睁看着我来做了这个恶人吗？”
白音默看向岳翎子笑了一下，接着又继续眺目向前。
岳翎子侧目看着白音默漂亮硬朗的侧脸，她温柔地道：“那不知我今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城主大人，到我住处去坐坐？”
白音默侧目看着岳翎子，正当他要开口答允时，其掌心的口子猛地撕裂开来，他只得依旧满脸笑容地道：“多谢岳城主的美意，我看还是改日吧！”
岳翎子看着拒绝自己，并且脸色渐渐变得有些煞白的白音默问：“莫非城主大人今日不方便？”
白音默感觉到有千军万马要从手里踩着自己的血肉出来，后背与发根间唰唰冒冷汗的他强忍着疼痛，笑了笑道：“还请岳城主见谅，只是今日天垂府中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改日我定亲自登船拜会。”
见白音默都如此说了，岳翎子只好含笑道：“好吧，那我便先回去了，还望城主大人记得你说的改日。”
白音默站在细雨中看着岳翎子乘坐一路跟在后面的马车离开后，他也急忙上了自己的车。
坐在车里的白音默疼得双目湿红，但他依旧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在车里叫出一声，他就没有意志撑回自己的冕阁了。
剑兰注视着上车后就一言不发的岳翎子，以为是其因为被白音默拒绝了，所以不开心的她安慰道：“奴婢看来，城主大人对您肯定是有心的，您也不必太过着急。”
岳翎子侧目看了看注视着自己的剑兰，她冷冷地笑了笑道：“我不过就是怕来不及了罢了，如此俊朗的人，看着委实太可惜了。”
剑兰看着岳翎子，一脸不解地问：“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怕自己不多努力些的话，他若叫霍洛的小妖精给勾去，就真的太可惜了。”岳翎子瞥了眼在她眼里确实算不上机灵的剑兰说罢，又盯着前方随风而动的帘子，于心底暗声道：“你既然如此不想叫旁人知晓你的狼狈，那我也就给你留一点尊严吧！”
白音默急匆匆的回到冕阁，对跟在身后的鹪鹩卫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鹪鹩卫忙行礼道：“是，城主。”
推开冕阁的门进去，等鹪鹩卫刚把门拉回去合上后，背对门口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的白音默才敢松懈。只见身穿一袭黑金相间的刺绣锦服的他，摇摇晃晃地没向前走几步，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鹪鹩卫似乎听到一点动静，但也都不敢贸然推门进入。卧榻上的姜九鱼听到动静，忙从幕帘后走了出来，当看到昏厥的白音默爬在地上时，她急忙跑了过去。等她看到其手上一缩一放好似在呼吸，且凑近望去只见内里一片空洞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口子时，她忙将被自己抓起来看的手又丢回了地上去。
好不容易痛晕过去的白音默被姜九鱼这一丢，又给痛醒了过来。只看他满眼痛苦怨毒地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姜九鱼，浑身冒起冷汗，哆嗦着质问：“你……你做什么？”
姜九鱼不知道白音默此刻心底最恨的人就是自己，还蹲在其身旁，一脸关怀地问：“你病了，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叫先生啊？”
“不……不要……滚……滚……”痛得讲不清楚话的白音默，冷冷地瞪着姜九鱼。
“滚……滚……”听白音默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姜九鱼便重复着他的话，想试试能不能凑出点什么信息。当抬头看到屏风后的床榻后，感觉突然间恍然大悟的她，二话不说就扶起白音默，自己又拱到其身下背着其就往床榻走去，一副终于得表现机会了的模样问：“你是想到床榻上去，可又怕我弄不动你，所以叫我把你滚过去吗？”
被姜九鱼抓住手腕顶在背上，拖着往床榻边走去，手痛得快要叫自己断气，身体又被其弄得难受无比，可就是怎么也昏不了的白音默贴在其背上，嘴里咕哝着“滚开……滚开……”
听到白音默在自己背后咕哝，姜九鱼得意地盘算着：这小子的脑子虽然看着不太好使的样子，但防备心很强。我得让他相信我，等他相信我了，愿意与我说他钟意什么样的女子之后，我就赶紧地给他物色一个。嘿嘿嘿……然后，然后，我再用我帮狱山那些野兔，以及那些野鸡它们繁衍生息的办法让他们儿孙满堂。如此……如此的话，我应该就能离开这里回狱山去了吧！
盘算到此，已经将这个当作自己无法离开的最后原因了的姜九鱼，忍不住要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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