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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偏执的占有欲

    清晨耀眼的扶光逐渐从东边升起,兜兜转转,筋疲力尽的三人又被捉回了那深不可测的危险之地,山匪的老巢青龙寨。

    而这次几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身为救死扶伤的大夫,被一帮蛮横的贼寇拉去做起了苦力,而朱六则再次被拉入后厨,大厨的副手管事,正拿着菜刀倚靠在门框,就等着这个逃跑的猢狲,被抓回来自投罗网。

    “嘿嘿,你好啊,我,我回来看兄弟们来了。”朱六尴尬的打着招呼,连连摊手,后背湿漉漉的,后怕的连连后退,却被山贼用大刀抵着脊梁骨,无路可退。

    “怎么还有脸回来!”副手管事用粗实的手臂,大摇大摆走向前去,一把勒住朱六的脖子,不顾朱六疼痛的求饶,就把人拖进了后厨。

    几天后正午时分

    生机盎然的杂草地里

    由于有了上次朱琉落跑的经验,苍炎决定趁这段时间寨中无要事,他定要寸步不离的好好会会这个野丫头。

    “不听话的姐姐,可是要挨罚的哦~”苍炎痞里痞气的搂住朱琉的腰,在她耳畔用着磁性且惑人的声音说道。

    “住口!你把我阿父和桦桦弄到哪里去了?”朱琉朝着眼前顽劣可恨的人,故意吐了一口唾沫,却被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苍炎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不过还是说了句:“真脏,还是说姐姐喜欢这样玩,觉得这样有趣,嗯?”

    “你为什么不把我和桦桦他们安排到一处!”朱琉带着愤怒大吼着。

    “姐姐出落得模样这般娇贵,本少主舍不得,何况你叫那个男人桦桦,叫得这样亲密,谁知道把你们安排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此话一出苍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就是个一时觉得新鲜的小女娘而已,自己这样说,不是明摆着吃那个小白脸的醋了,不行,自己好歹也是这山寨的少主,可不能被这个女人迷惑住心智。

    “我跟桦桦自小长大,是从小玩到大的情谊,你不过就是个山贼,管这么多别人闲事干嘛。”朱琉毫不留情的,提醒着这是她个人的事,与旁人无关。

    苍炎顿时感到气不打一处来,猛的抓住朱琉的一只手臂举起“姐姐,你就这么在乎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也不知这小子到底吃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大劲儿,跟他比起来,简直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只能任由其摆布。

    “姐姐你就别挣扎了,你这点力气对本少主来说,简直就是蜉蝣撼树。”苍炎说话间,不免带上了几分宠溺,紧抓的手,也悄咪咪的松弛了一些。

    朱琉真是又气又恼,委屈极了,打不过,又跑不了,更不提去狼虎窝营救阿父他们了。

    “走,带你去见识一个好玩的。”苍炎改牵着朱琉的手,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宛若深渊噩梦的未知世界。

    山匪们可以肆意射杀普通人的围猎场,也是这帮恶徒赌注之地,他们的赌注不单单是摇骰子比大小那样简单,而是以抓到的人为赌局,凡是被虎豹饿狼嘶咬致死或是吃掉的人,都可以作为赌注者的积分,游戏开始前,参与者会选择可以为自己获胜的猛兽作为赌码,分数最高者,还会得到几位当家的赏赐或是兴起的满足他们任意一个条件。

    苍炎带着朱琉来到空闲的长凳上坐下,在她旁边喃喃地说着,“姐姐你看,它们的块头跟白鸠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我猜那头瘦狼会赢,那头狼没被抓来这里前可是领队的狼王,要不是有我们屡次布置周密的陷阱,根本无法抓获它。”

    见到姐姐依旧不为所动,一把搂过姐姐的肩膀,“好戏马上就开场了,那狼王可是自从抓回来,就一直没有进食,想必一会儿定要大快朵颐了。”

    朱琉之所以静静的闭口不语,是因为她从未见过还有如此丧心病狂的场面,而小了她足足三岁的少年,竟然把这种事说得如玩笑般云淡风轻?

    杀虐四起,围猎场里的凶兽仿若饕餮,像疯狂逃串的人们扑赶,冰冷的爪牙轻而易举就划破了皮肤,流淌出的鲜血更是刺激了猛兽们的味蕾,霎时间哀嚎,恐惧,如梦魇般的场景现世于这猎场内,有一个被抓来侥幸跑得快的奴隶,刚要爬越围栏出去,就被山匪们胡乱的射成了刺猬,被猛兽聚堆分食殆尽。

    “哎呀,这泼皮,非要爬出去,现在好了,也算不了分数,平白地占了猎豹的肚子。”一个戴着右眼黑色眼罩的山贼遗憾的说道。

    “完喽,完喽,该死的,我也赌了那豹子,估计这把又输惨喽!”另一个四方大脸的彪悍山贼拍着大腿抱怨着。

    另一边坐在长凳上的苍炎,嘴角带着笑意,侧头看向朱琉,“姐姐,怎么样?好看吧。”

    发觉朱琉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节目,以后她很是喜欢,丝毫没有发现朱琉的不对劲。

    那一声声悲鸣的惨叫,和浓厚的血腥味,让朱琉提着嗓子有些作呕,可身体此刻就是不听使唤,她想离开这里,奈何身子瘫软得不听使唤,还更贴近地靠在了苍炎的身上。

    看到姐姐像只小猫咪一样乖巧,以为是在跟他示好,因此心情大好,也下意识与姐姐更贴近了些。

    她与苍炎的周围全是山匪,通过这冷血的赌局,也对山匪有了一个更新的认知,原来她之前的所见所闻都太单纯了,比起这些人,这些人在她眼中才是真正的恶魔,是扰乱他们清禾镇平静的罪魁祸首。

    “害怕就闭上眼睛。”不知是谁把自己从苍炎怀中拽出,用手轻轻地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使自己靠后与身后站着的人紧紧贴近。

    “你怎么跑出来了!这里是我们取乐的地方,一个苦力过来瞎凑什么热闹。”苍炎看着姐姐身后冒出来的刘子桦,不悦的蹙眉。

    “刘某幸得身附一技之长,才万分侥幸的成为了你们这里唯一医术精湛的郎中。”刘子桦依旧性情温和,彬彬有礼的说道。

    “嘁,多事。寨中只缺苦力,不缺郎中,你还是回去……”边说着边用手示意下属把刘子桦带回去,不要在这碍他和姐姐的眼。

    谁知,小山匪们却无人敢动刘子桦,因为刘子桦自告奋勇的治好了大当家身上隐藏多年的旧疾,免去了疾病带来的困扰和折磨,大当家当即大喜过望,特下令以后刘子桦就是寨中的郎中了,位同其他两位当家,此事传开后,便无人敢轻易得罪刘子桦了。

    由于刘子桦为人谦和有礼,对待病人一视同仁,这也为其带来了足够的声望和好人缘,所以刘子桦才会理当气壮的来寻心心念念的琉儿。

    “想不到你一个小白脸,竟会得到父亲的赏识,真是好手段,不过别想从我手中抢走姐姐,姐姐不是你一个小弱鸡可以保护起的。”

    “琉儿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会跟你这种奸佞卑鄙,做事粗鄙不堪的贼寇沆瀣一气。”刘子桦毫不掩盖的反驳着。

    “是……桦桦吗?”朱琉不确定的问着。

    “把手拿开,我要看看你。”

    刘子桦听言,把手拿开,连忙站于朱琉身前,挡住了那充满杀戮震撼的场面。

    手拿开那一刻,苍炎发现姐姐哭了,那漂亮的双眸因泪水的浸染变得透红,犹如珍珠般的泪珠在姐姐脸上形成了涟漪。

    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猛的站起身,由于突然的起身,凳子的一边失去了重力,促使被朱琉转移注意力的苍炎,来不及反应就趔趄地摔了个大马趴。

    “哎呀呀,想不到这寨中的堂堂少主,也会有蠢如鹿豕的时候,真是让我等折服得啼笑皆非,回味无穷啊。”刘子桦看到苍炎吃瘪一幕,不仅觉得活该,还故意出言讥笑。

    两个有眼力见的山匪,手脚麻利地一左一右去搀扶少主,可他们心气高的少主,气急败坏地呵道:“都滚开!”

    朱琉见到这一幕,关切地问道:“你不要紧吧?”

    苍炎怒气值飙升,一手指着刘子桦,“你敢跟老子玩阴的,今天定要你好看!”

    刘子桦无奈摇头,赶紧给自己甩锅,“明明是少主您自己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实在怨不得在下。”

    “你说什么!!”苍炎可是吃素的,攥紧犹如铁块般坚硬的拳头,就要揍他个满地找牙。

    其中有一个还算清秀的小山匪,悄悄喃语好言劝说着刘子桦,“刘郎中还是跟少主道个歉吧,不然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毕竟少主在这寨中还是有不少话语权的。”

    朱琉也是第一次听见桦桦暴粗口,以往的桦桦就是再生气,也会谦和有礼,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今儿却不知怎么了,桦桦却把人怼的根本下不来台。

    正当水火不相容之际,围猎场内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

    定晴一看

    一个身姿飒爽,英姿勃发,穿着红色盔甲,戴着半遮面银狐面具,头发高高束起的女子,轻盈纵身一跃到虎背上,任其野兽如何挣扎都无法甩开此人。

    很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女子快准狠地轻松解决一头凶兽。

    接着一跃而下,稳稳落于地面,衣袂飘然,盔甲在光照下泛着光泽,熠熠生辉。

    不过女子的行为霎时间引起了匪贼们的不悦,几十支箭羽立马四面八方的朝她射来,势如疾风。

    面具女子不但镇定自若,一边转身躲闪射过来的箭羽,一边抬腿极具力量地踢落箭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若踏雪飞燕,能看得出此人武功必定卓越,不同凡响。

    “哼,哪里来的狂徒,敢生闯猎场,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苍炎命手下取来弓箭,看准时机,手挽长弓猛然射出。

    只见面具女子身形微侧,面具之下的瞳孔仿若盘旋的鹰般犀利,徒手便利落地接住了箭羽,苍炎见此情形,立刻下令命山寨的弟兄们一齐而上,女子虽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很多攻过来的山匪,可却没能幸免中上了一箭,箭羽精准地射中了面具女子的胳膊,原本这区区小伤本不碍事,可却令人没想到的是,那箭上竟然有毒,很快眼前便感觉天旋地转,女人察觉到情况危急,于是便回头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奴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中匍匐在地上,样子十分狼狈的奴隶。

    之后迅速地撤离了出去,不过到底是贼窝,哪里会容一个不明不白的人闯入老巢,山贼们立马分成小队追了出去。

    看到这一热闹的刘子桦出言漫不经心发声道:“你这贼窝少主还真够狠的,对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女娘用毒,还是罕见的曼陀罗。”

    “本少主做事岂容你置喙!”

    “刘某只是觉得,你一个年纪不大的山寨少主,做事却如此狠辣,会不会遭报应。”

    眼看二人又有了要剑拔弩张之意,朱琉连忙开口问道:“什么是曼陀罗?刚刚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会怎样?”

    “那这,琉儿你就要问一下这个不可一世的少主了,毕竟能用此毒的人,也真是大手笔。”刘子桦圆滑的把话题抛了过去,他不想让琉儿知道太多,琉儿性子淳厚,心思又简单,偏偏又被那幽怖的猎杀场面吓到了,所以他想做的只是尽快想出权宜之策,带着琉儿和六叔离开这个令人生厌发指的地方。

    “好了,姐姐你累了,我们回去。”苍炎拉着朱琉的手,就要带人离开。

    “等等,你把我阿父安排在哪里了?你不说我就不与你回去!”朱琉极力挣脱着被拉着的手。

    “赶紧交出六叔!不然刘某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让你带走琉儿。”刘子桦斩钉截铁道。

    “就算你有本事治好了大当家的病,可本少主的耐心是有限的,小小蝼蚁,最好不要自不量力,得陇望蜀。”苍炎用着令人发寒打怵的眼神提醒着刘子桦。

    被人觊觎的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他不想时刻都提防着别人来抢走姐姐。

    于是在苍炎心中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他决定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