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迟来的援军
战歌之中，圣人言洒下万千光辉。
光辉之下，死去的青龙营，黑虎营，朱雀营，玄武营的将士们，一个个重新站起，凝聚出了虚无的身影。
他们左顾右盼，不知发生了何事，直至看到那个一夫当关的身影，才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王爷！”
“王爷！”
“王爷！”
镇北王双手颤抖，一头白发在风中胡乱飞舞，两道泪痕沾满了岁月的沟壑。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战歌声依旧，十万将魂仰头看去，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李青的诗引起了圣人言共鸣，激发了圣人之力，才将他们从阴间拉回，给了他们再战一次的机会！
“死太监好样的！”
“谢谢你死太监！”
“你是本将唯一佩服的太监！”
十万将魂朝着城头拱手后，全部向着镇北王跪拜，十万声音齐声道：“王爷，请带我们冲锋！”
“王爷，请带我们冲锋！”
“王爷，请带我们冲锋！”
“好，好！”镇北王挺直脊梁，紫麟龙马出现在他身下，长袍自动加身，长刀指向妖蛮，只吐出一个字：“杀！”
“杀!”
“杀！”
“杀！”
镇北王一骑绝尘带头冲锋，身后十万将魂拼命相随，没有战阵，没有战术，只有屠杀！
“鬼，鬼……”面对这一幕，妖蛮联军都被吓傻了，加上主帅阵亡，哪里还有心思战斗，战场瞬间呈一边倒趋势。
李青瘫软在城墙上，不敢再去看，不敢再去想。
战场上，妖蛮一窝蜂逃窜，镇北王见状一个飞身跃出三千丈，独身一人挡在了妖蛮最前方。
“血债血偿！”镇北王犹如莽夫之神，刀刀都能斩出百丈刀芒，像切白菜一样将无数妖蛮腰斩，碎肉横飞，鲜血横流，惨烈程度比之前更胜三分。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十万将魂群情激奋，挥舞着武器如钢铁洪流滚滚奔腾，没有一丝怜悯，没有放过一个，惨叫声，哭喊声以及兴奋肆意的狂笑声群魔共舞，一边倒的屠杀豪迈而又悲凉。
“蛮神救我！”
“妖皇快来啊！”
妖蛮绝望到无力反抗，撕心裂肺呼喊着各自供奉的神明，但迎接他们的只有无情的砍刀。
号称最无畏最野蛮的妖蛮，见识到了比他们更无畏的大龙英魂！
直至一刻钟后，飞扬的尘土落幕，激昂的战歌远去，再远望尸横遍野，战场之中，唯有一人依旧挺立！
“王爷保重！”
“王爷保重！”
“来生再追随王爷！”
十万将魂，将妖蛮联军屠了个干干净净，而他们，也在最后一拜后彻底魂飞魄散！
圣人言落，一道不可见的光从中飞出进入了李青体内，而他此刻完全没有心思理会。
……
“哒哒哒……”恰在这时，远处响起了马蹄声，李青浑身一紧极目远眺，看到一个大大的龙旗在空中飞舞，一时间五味杂陈。
“终于来了！”
李青赶忙下了城墙，当他走到镇北王身前时，大军也到了不远处。
主将看着周围场景目瞪口呆，恭敬上前道：“王爷，末将来迟了！”
镇北王神色呆滞，拄着长刀毫无反应。
“大将军！”李青认得来人，正是大龙国大将军陈霸天，论名气不亚于镇北王，道：“您是第几批支援北境的？”
陈霸天皱眉，不解何意，道：“在我之前，骠骑将军胡生已率十万大军前来，应该在一个多月前就到了！”
李青面色骤变，十万大军去哪了？
“你说什么？”镇北王听到这话转头看来，强大的压迫感让陈霸天心砰砰直跳。
陈霸天还不知情况，李青解释道：“我们没见到一个援军。”
“不可能！”陈霸天下意识反驳，道：“王爷，帝上深知北境战况，得知消息后命我等一刻不停筹备，第一批十万援军已于两个多月前出发，怎么可能没到？”
“如果他们到了，我北境二十万将士，怎会全军覆没？”
陈霸天脑袋嗡的一下，北境将士全军覆没，如此消息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眼看镇北王情绪难以控制，李青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拱手道：“王爷，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事已至此，唯有妖蛮的血才能抚慰北境将士在天之灵！”
“什么意思？”
“妖蛮三十多万联军被歼，两国都还不知道此事，以为胜券在握，国内定然没有准备。而大将军所带军队战力正强，所以咱家恳请王爷，亲率大军杀入妖蛮腹地，为北境将士复仇！”
“妖蛮联军全没了？”陈霸天更不敢相信此事，头脑已经一片空白。
“大将军，莫要多问，请您配合王爷行事，机不可失！”
“好！”陈霸天深吸一口气没再多问，“王爷，我部共十二万大军，现在全听王爷调遣！”
“传令！”镇北王平静的目光望向妖蛮方向，“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抛去一切辎重，全力突袭蛮国！”
“遵令！”
“等等！”就在陈霸天准备部署之时，李青不合时宜的开口，按道理这种时候一个太监插话实在不应该。
陈霸天皱眉，却见镇北王并没有生气，而是看向了李青，似乎是在等他解释。
这倒是让陈霸天很奇怪，王爷不是一直看不起狗太监吗？
李青顾不得太多，道：“王爷，大将军，十二万人马人数太多，行军速度必然受影响，咱家建议挑选精兵三万，每人携带两匹战马，三日干粮，轻装上阵长驱直入，沿途尽量遮掩行踪，只取蛮国重要军事重地，主打……闪电战！”
无论是镇北王还是陈霸天，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战法，但身为兵法大家，他们稍一思量就察觉出了此法之精妙，绝对可以出其不意，达到惊人效果！
“按公公说得做。”镇北王并没有考虑多久就下了决定。
“是！”
下完令，镇北王缓步而去，一点点巡视战场，曾经的兄弟，如今已经成灰。
他走得很慢，看着青龙扫过的痕迹，看着黑虎咆哮的沙场，感受着空气中属于朱雀的温度，脑海中盘桓着玄武的决绝，这位征战数十年沙场的王爷面如死灰，背影无比落寞。
“王爷他……”陈霸天忽然觉得鼻子很酸，都是带兵人，最能理解那种痛苦。
“哀莫大于心死……”亲身经历了之前一战，李青最能感同身受，但也毫无办法。
许久，李青带着歉意道：“大将军长途跋涉，还未修整就又要出发，实在辛苦。”
“李公哪里话，我等本就是来打仗的，只是没料到有如此多的变故，等我回来还要好好向李公讨教讨教。”
李公是朝廷之人对李青的尊称，并非他有公爵。严格来说这么称呼是不合适的，但没人追究这点小节。
“一定知无不言，大将军，王爷报仇心切，且有求死之心，还望您一定要照顾好他。妖国和蛮国尽可去得，但狱国千万不能去，若是王爷执意要去，还请大将军绑也得将王爷绑回来！”
陈霸天皱眉，对于一个太监指点他多少有点抵触，李青解释道：“狱国巫师手段难测，我们没有防备手段，去了难免吃亏，望大将军思量。”
“好，我相信李公。”陈霸天能当上大将军，绝对不简单，整个北境战场如今就剩下镇北王和李青两个人，而镇北王在没见到一个援军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心生怨恨砍了狗太监，足矣说明其中隐藏着他不知道之事。
最终，镇北王按照李青所言，挑选了三万精兵直奔蛮国而去，拉开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序幕。
“祝王爷大将军凯旋！”
贺兰山外，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李青站在城墙上目送大军远去，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原以为已经够凄凉，没想到事实却更将士百战死，从此魂不归！”
他之所以建议镇北王亲率大军杀入蛮国，一方面的确是想趁此良机削弱蛮国实力，另一方面也是给镇北王一个发泄的地方，不然很难保证他心境会不会出问题。
李青静默了半个时辰才挪动脚步，但转身看到的一幕让他陡然愤怒，留守的将士竟然在抢夺妖蛮留下的战利品！
“混蛋！”李青只觉一股血气冲上头顶，一声怒喝竟是声传百里，将混乱中的将士全给镇住了！
喊完这一声，李青自己都愣住了，简直比武林中的狮子吼还要猛，但他不曾修行，不曾习武，按道理不可能发出如此雄浑之音，但偏偏发出了！
也在这时，李青留意到自己丹田之中多了一股气，一股深邃磅礴的气。
一瞬间李青心思百转，回忆起之前的一幕幕，差不多有了猜测，这股气应该是圣人言或者十万将魂的馈赠！
“留守负责的将军何在？”稳定情绪，李青开口问道。
城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回道:“李公公有何指教？”
“原来是夏侯将军！”李青认得此人，正是陈霸天麾下左将军夏侯震，“请夏侯将军约束好部下，凡战场所遗，皆属镇北军，任何人不得私吞！”
“说得好听，还不是想中饱私囊。”
“死了那么多人，怎么死太监不死！”
“他一个阉人，能管得了我们？”
对于李青所言，夏侯震不以为意，道：“李公公多虑了，我等不过是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等王爷回来自会悉数奉上，绝不会贪污一分一毫。”
“夏侯将军，可认得此剑？”对于夏侯震所言，李青一个字都不信，直接亮出了一把金灿灿的龙形宝剑。
“帝剑！”夏侯震目光凝缩，“李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李青赶赴北境时，大龙帝亲赐了一把尚方宝剑，给予他便宜行事之权。
光辉之下，死去的青龙营，黑虎营，朱雀营，玄武营的将士们，一个个重新站起，凝聚出了虚无的身影。
他们左顾右盼，不知发生了何事，直至看到那个一夫当关的身影，才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王爷！”
“王爷！”
“王爷！”
镇北王双手颤抖，一头白发在风中胡乱飞舞，两道泪痕沾满了岁月的沟壑。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战歌声依旧，十万将魂仰头看去，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李青的诗引起了圣人言共鸣，激发了圣人之力，才将他们从阴间拉回，给了他们再战一次的机会！
“死太监好样的！”
“谢谢你死太监！”
“你是本将唯一佩服的太监！”
十万将魂朝着城头拱手后，全部向着镇北王跪拜，十万声音齐声道：“王爷，请带我们冲锋！”
“王爷，请带我们冲锋！”
“王爷，请带我们冲锋！”
“好，好！”镇北王挺直脊梁，紫麟龙马出现在他身下，长袍自动加身，长刀指向妖蛮，只吐出一个字：“杀！”
“杀!”
“杀！”
“杀！”
镇北王一骑绝尘带头冲锋，身后十万将魂拼命相随，没有战阵，没有战术，只有屠杀！
“鬼，鬼……”面对这一幕，妖蛮联军都被吓傻了，加上主帅阵亡，哪里还有心思战斗，战场瞬间呈一边倒趋势。
李青瘫软在城墙上，不敢再去看，不敢再去想。
战场上，妖蛮一窝蜂逃窜，镇北王见状一个飞身跃出三千丈，独身一人挡在了妖蛮最前方。
“血债血偿！”镇北王犹如莽夫之神，刀刀都能斩出百丈刀芒，像切白菜一样将无数妖蛮腰斩，碎肉横飞，鲜血横流，惨烈程度比之前更胜三分。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十万将魂群情激奋，挥舞着武器如钢铁洪流滚滚奔腾，没有一丝怜悯，没有放过一个，惨叫声，哭喊声以及兴奋肆意的狂笑声群魔共舞，一边倒的屠杀豪迈而又悲凉。
“蛮神救我！”
“妖皇快来啊！”
妖蛮绝望到无力反抗，撕心裂肺呼喊着各自供奉的神明，但迎接他们的只有无情的砍刀。
号称最无畏最野蛮的妖蛮，见识到了比他们更无畏的大龙英魂！
直至一刻钟后，飞扬的尘土落幕，激昂的战歌远去，再远望尸横遍野，战场之中，唯有一人依旧挺立！
“王爷保重！”
“王爷保重！”
“来生再追随王爷！”
十万将魂，将妖蛮联军屠了个干干净净，而他们，也在最后一拜后彻底魂飞魄散！
圣人言落，一道不可见的光从中飞出进入了李青体内，而他此刻完全没有心思理会。
……
“哒哒哒……”恰在这时，远处响起了马蹄声，李青浑身一紧极目远眺，看到一个大大的龙旗在空中飞舞，一时间五味杂陈。
“终于来了！”
李青赶忙下了城墙，当他走到镇北王身前时，大军也到了不远处。
主将看着周围场景目瞪口呆，恭敬上前道：“王爷，末将来迟了！”
镇北王神色呆滞，拄着长刀毫无反应。
“大将军！”李青认得来人，正是大龙国大将军陈霸天，论名气不亚于镇北王，道：“您是第几批支援北境的？”
陈霸天皱眉，不解何意，道：“在我之前，骠骑将军胡生已率十万大军前来，应该在一个多月前就到了！”
李青面色骤变，十万大军去哪了？
“你说什么？”镇北王听到这话转头看来，强大的压迫感让陈霸天心砰砰直跳。
陈霸天还不知情况，李青解释道：“我们没见到一个援军。”
“不可能！”陈霸天下意识反驳，道：“王爷，帝上深知北境战况，得知消息后命我等一刻不停筹备，第一批十万援军已于两个多月前出发，怎么可能没到？”
“如果他们到了，我北境二十万将士，怎会全军覆没？”
陈霸天脑袋嗡的一下，北境将士全军覆没，如此消息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眼看镇北王情绪难以控制，李青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拱手道：“王爷，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事已至此，唯有妖蛮的血才能抚慰北境将士在天之灵！”
“什么意思？”
“妖蛮三十多万联军被歼，两国都还不知道此事，以为胜券在握，国内定然没有准备。而大将军所带军队战力正强，所以咱家恳请王爷，亲率大军杀入妖蛮腹地，为北境将士复仇！”
“妖蛮联军全没了？”陈霸天更不敢相信此事，头脑已经一片空白。
“大将军，莫要多问，请您配合王爷行事，机不可失！”
“好！”陈霸天深吸一口气没再多问，“王爷，我部共十二万大军，现在全听王爷调遣！”
“传令！”镇北王平静的目光望向妖蛮方向，“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抛去一切辎重，全力突袭蛮国！”
“遵令！”
“等等！”就在陈霸天准备部署之时，李青不合时宜的开口，按道理这种时候一个太监插话实在不应该。
陈霸天皱眉，却见镇北王并没有生气，而是看向了李青，似乎是在等他解释。
这倒是让陈霸天很奇怪，王爷不是一直看不起狗太监吗？
李青顾不得太多，道：“王爷，大将军，十二万人马人数太多，行军速度必然受影响，咱家建议挑选精兵三万，每人携带两匹战马，三日干粮，轻装上阵长驱直入，沿途尽量遮掩行踪，只取蛮国重要军事重地，主打……闪电战！”
无论是镇北王还是陈霸天，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战法，但身为兵法大家，他们稍一思量就察觉出了此法之精妙，绝对可以出其不意，达到惊人效果！
“按公公说得做。”镇北王并没有考虑多久就下了决定。
“是！”
下完令，镇北王缓步而去，一点点巡视战场，曾经的兄弟，如今已经成灰。
他走得很慢，看着青龙扫过的痕迹，看着黑虎咆哮的沙场，感受着空气中属于朱雀的温度，脑海中盘桓着玄武的决绝，这位征战数十年沙场的王爷面如死灰，背影无比落寞。
“王爷他……”陈霸天忽然觉得鼻子很酸，都是带兵人，最能理解那种痛苦。
“哀莫大于心死……”亲身经历了之前一战，李青最能感同身受，但也毫无办法。
许久，李青带着歉意道：“大将军长途跋涉，还未修整就又要出发，实在辛苦。”
“李公哪里话，我等本就是来打仗的，只是没料到有如此多的变故，等我回来还要好好向李公讨教讨教。”
李公是朝廷之人对李青的尊称，并非他有公爵。严格来说这么称呼是不合适的，但没人追究这点小节。
“一定知无不言，大将军，王爷报仇心切，且有求死之心，还望您一定要照顾好他。妖国和蛮国尽可去得，但狱国千万不能去，若是王爷执意要去，还请大将军绑也得将王爷绑回来！”
陈霸天皱眉，对于一个太监指点他多少有点抵触，李青解释道：“狱国巫师手段难测，我们没有防备手段，去了难免吃亏，望大将军思量。”
“好，我相信李公。”陈霸天能当上大将军，绝对不简单，整个北境战场如今就剩下镇北王和李青两个人，而镇北王在没见到一个援军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心生怨恨砍了狗太监，足矣说明其中隐藏着他不知道之事。
最终，镇北王按照李青所言，挑选了三万精兵直奔蛮国而去，拉开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序幕。
“祝王爷大将军凯旋！”
贺兰山外，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李青站在城墙上目送大军远去，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原以为已经够凄凉，没想到事实却更将士百战死，从此魂不归！”
他之所以建议镇北王亲率大军杀入蛮国，一方面的确是想趁此良机削弱蛮国实力，另一方面也是给镇北王一个发泄的地方，不然很难保证他心境会不会出问题。
李青静默了半个时辰才挪动脚步，但转身看到的一幕让他陡然愤怒，留守的将士竟然在抢夺妖蛮留下的战利品！
“混蛋！”李青只觉一股血气冲上头顶，一声怒喝竟是声传百里，将混乱中的将士全给镇住了！
喊完这一声，李青自己都愣住了，简直比武林中的狮子吼还要猛，但他不曾修行，不曾习武，按道理不可能发出如此雄浑之音，但偏偏发出了！
也在这时，李青留意到自己丹田之中多了一股气，一股深邃磅礴的气。
一瞬间李青心思百转，回忆起之前的一幕幕，差不多有了猜测，这股气应该是圣人言或者十万将魂的馈赠！
“留守负责的将军何在？”稳定情绪，李青开口问道。
城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回道:“李公公有何指教？”
“原来是夏侯将军！”李青认得此人，正是陈霸天麾下左将军夏侯震，“请夏侯将军约束好部下，凡战场所遗，皆属镇北军，任何人不得私吞！”
“说得好听，还不是想中饱私囊。”
“死了那么多人，怎么死太监不死！”
“他一个阉人，能管得了我们？”
对于李青所言，夏侯震不以为意，道：“李公公多虑了，我等不过是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等王爷回来自会悉数奉上，绝不会贪污一分一毫。”
“夏侯将军，可认得此剑？”对于夏侯震所言，李青一个字都不信，直接亮出了一把金灿灿的龙形宝剑。
“帝剑！”夏侯震目光凝缩，“李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李青赶赴北境时，大龙帝亲赐了一把尚方宝剑，给予他便宜行事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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