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许柯回宗
玄空阁，第三层。
这里仍然有一排排货架，货架上整齐堆放着各色木箱。
莫辰跑近，一个个地打开来看。
“不用看了，全是灵石。”江青扬说道。
他认得这种制式的箱子，是往日那些大家族存放灵石的容具。
莫辰从灰色木箱中拿出一颗乳白色灵石，其上没有鉴定过的月牙印记，但看成色至少也是上品灵石。
这样的灵石满满一箱，而这样的箱子又满满一屋。
莫辰一时呆住，他所日思夜想的修炼资源，就这样轻易地出现在了眼前。
粗略估计，他在通法期之前都不会再缺灵石修炼。
江青扬也一一鉴别了此层中堆放的东西，他没有猜错，由于不知道继承者的资质，这里并没有留下任何修炼功法。
而是留下了无属性和五行属性的高阶灵石。
“江哥，这里的灵石我都可以用吗？”莫辰问道。
“当然，这阁中的东西都是留给你的。”
莫辰看着这满屋的灵石，眼神渐渐坚定下来，他要成为一个强者，以最快的速度。
他缓过神来，才发现阁楼中间在一处柱形装置，而江青扬在俯在其面前研究。
柱形装置底座类似金属材质，其上刻满了肉眼难以看清的纹路，而其顶端镶嵌着一颗手掌大小的透明圆球，圆球内部似乎有一块方形场地。
这是？阵法。
莫辰看出大概，但不知其功能。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你把手放上去。”江青扬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莫辰将手轻轻放在透明圆球上，柱体开始闪烁光路，能量从手掌传导进他的魂体里，最后又汇聚到圆球中。
忽然，他眼前一黑。
再回过神，莫辰已经身在一处玉石打造的场地上，场地之外一片漆黑。
这是圆球内部，他认了出来。
正观察之际，一道虚影从对面出现，逐渐凝实为一位白衣少年。
莫辰观察着对方，其面容清秀，应该和他年龄相仿。
忽然，他的手掌亮起光点，那是他开辟窍穴的地方。
而对方那人同样在手上亮起光点。
莫辰思考之际，只见少年手掌一挥，数滴蓝色水珠便激射而来。
莫辰下意识躲闪，而水珠的位置显然经过设计，锁住了他行动的途径。
一滴水珠打中了他的大腿。
莫辰感受到那滴水珠一入体内，便化作清冷的冰泉，汩汩地沿着他的经脉流淌，所至之处变得迟缓，神魂再难控制。
他的右腿像是被锁住一般。
而白衣少年不会等他，几步冲杀过来。
莫辰并起双指，他如今也只开辟了右手食指和中指的两处窍穴。
若按金帝神宫诀运作灵力，化灵为气，将释放金庭剑气；若按藏锋剑法运作，则是聚灵为意，附于指尖，凝为藏锋剑指。
他挥出数道金色剑气，却均未打中。
少年此刻已来到眼前，右掌覆盖着蓝色灵力，做佯攻之势，而莫辰以剑指回击。
少年未接此招，而是身子倾斜，滑至莫辰迟滞的大腿一侧。
莫辰转身挥杀，双指却停在了少年额前。
他的腰部已被少年出掌击中。
莫辰失力倒地，眼前一黑，而白衣少年的身影也消散。
回到玉佩空间，莫辰看着眼前的装置有些失神。那位少年的修为与他一致，但其施法娴熟，出招深思熟虑，他远不能及。
经过刚才的模拟战斗，他的神魂力消耗了大半，此刻也没有状态再去尝试。
再进去，结果恐怕也不会改变。
“感觉怎么样？”江青扬笑道。
刚才他一直在外观看，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
莫辰摇摇头，他最近好像一直受挫。
“好了，振作起来兄弟，失败是常有的事情。”江青扬拍拍莫辰的肩膀。
他猜到了场地里少年虚影的身份，但他没有说出来。
莫辰不需要知道自己的对手多么传奇，多么伟大，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赢！
在此之前，他不必有更多的心理压力。
“开脉期的事情我之前和你说的很少，今天就给你补补课。”江青扬开始娓娓道来。
“一般来说，开脉期的修炼都从手或者腿开始，这样可以最快地赋予修士战斗的能力。”
“开辟四肢窍穴的阶段便称为开脉前期。”
“在此之后，修士开始开辟身体躯干的窍穴以增加灵力的容量，同时也可以更加复杂的法术，这一阶段称为开脉中期。”
“最后当所修功法中涉及的窍穴都开辟完成后，修士开始融会贯通的过程，这一阶段称为开脉后期。”
“若修士将功法运转化作自己的身体本能，灵力自成意象，则可突破至聚灵期。”
莫辰表示明白，开脉期的修炼即是开辟窍穴和经脉的过程，眼下他还处在初期中的初期。
不过他并不气馁，有了阁中灵石，再结合神魂上的优势，他的修炼速度会是别人的数倍。
“平时状态下，修士灵力运转内敛，实力不易判断。但在战斗之中，可以使用灵眼术观察对方的窍穴数量，以此衡量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这点莫辰倒是不知道。
灵眼术是一种神魂运用技巧，并不复杂，基本上所有凝神期以上的修士都会掌握。
在不方便用神识查探时，将魂力附着于眼上，便能粗略地看到一些能量源的分布。
“不过也不能仅靠这一点进行判断，修士对决亦如猛兽搏杀，技巧和信念同样是重中之重。”江青扬提醒道。
“就比如你刚才的对决，你们二人修炼的功法品阶相近，窍穴数一样，但你还是输了。”
“输得很快，而且输得很多。”
“我知道。”莫辰回想起刚才的比试，有所感悟。
“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去阵法里练练，那家伙可是一个很好的陪练对象。”江青扬笑道。
“如果没猜错，未必需要你升至聚灵期，什么时候你能胜过对方，就可以上至第四层了。”
莫辰并不心急。
既然有了目标，他就会抵达。
无论是不到一年后的新内门弟子比试，还是阵法中的白衣少年。
……
第二日清晨，天尚未完全亮。
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莫师弟，赶紧起来，许柯长老回来了。”
莫辰心里一惊，顿时清醒许多，入宗这么久，他还未见过这位师尊。
他赶至会堂，此时许青莲和程平已站于堂前，正座上是一位身着紫袍，短小精悍的中年人。
“见过许长老。”莫辰恭敬地说道。
许柯微微点头。
没一会儿，林焰匆匆忙忙赶来。
“许长老好。”他边说边整理顺衣裳。
见人都到齐，许柯站起身来。
“青莲，前一阵子我不在宗内，门下之事多亏你了。”
“今日被宗门召回，料想也难以久留，之后还需你多费心了。”
“师尊要事缠身，门内之事不必多虑，青莲定当尽责为之。”许青莲答道。
“好。”许柯颔首。
“不过修行之事也不能落下，这块千年沉塘木就赠于你了，待你突破聚灵期，我会向峰主推荐你的。”他从戒中取出一小截碧玉模样的枝条。
“多谢师尊。”许青莲捧取答道。
接着许柯又走到程平面前。
“还得多加努力。”他说。
程平没有什么表情，轻轻俯身。
“你们就是今年新来的弟子？”许柯看向莫辰和林焰二人。
“师尊，我叫莫辰，来自南疆阳国。”莫辰介绍道。
许柯打量了他，轻轻点头。
“不错，基础很好。”
“你们新来的弟子应该比较缺修炼资源吧。”
“青莲，他们这些新弟子今后一年里每月发放十颗对应属性的下品灵石，就从我的名下扣好了。”
“好的。”许青莲回道。
十颗带属性的下品灵石，这也不少了，莫辰心想，若是寻常新入门的弟子，再加上宗门给的灵石，这一年里都不会因缺灵石而影响修炼速度了。
许柯又看向林焰，他微微皱眉。
此子的修炼速度有些偏慢了。
“许长老，我叫林焰，我来自……”
“行了。”
没等林焰话说完，许柯就打断了他。
这么一介绍，许柯马上想了起来，内务峰曾有人向他打过招呼。
他向来是反感这些事的，但有些时候卖个人情也无妨。
“还是得多花些心思在修炼上。”许柯说道。
“好。”林焰怯怯地应了声。
“你们刚开始修炼，如果有不懂的一定要多问，多主动问，最近我不常在宗内，你们就多请教青莲。”
“天剑宗内竞争很激烈，修行之事不要懈怠。”许柯叮嘱道。
“是。”莫辰和林焰齐声答道。
“时候也不早了，等会宗内还有会议，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期待你们后续的表现。”
许柯的目光扫过四人，在莫辰身上停留一瞬，最终落在许青莲身上。
“恭送师尊，府上之事请您放心。”许青莲微微低头。
许柯颔首，转身走出门，随即便化作一道青色剑光消失在视野内。
“师尊前去参会，大家现在可以回去了。”许青莲对三人说道。
程平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莫辰看着程平有些落寞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些心酸。
“莫师弟，林师弟，我们天剑宗的弟子在修炼上确实都很努力，但你们也不用太紧张，刚开始修炼还是以打好基础为重，不可急功近利，若遇到问题，欢迎来问我。”许青莲笑着说道。
一走出会堂，林焰便长长舒出一口气。
“完了完了，许长老盯上我了。”他扯着莫辰的衣服，哭叫道。
“你啊，确实是得好好修炼了。”
莫辰看出，入门这么多天了，林焰连第一处窍穴都没开辟。以林焰的神魂强度来说，这显然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我这不是最近在研究新的丹方吗？”林焰讪笑道。
莫辰没有接话，脑袋里浮现出许柯飞天而去的场景。
他记得天剑手册里说过，宗内九峰所在空域严禁私自御剑飞行。显然，长老们不会受这些规矩的束缚。
这没什么可质疑的，在外界，王境修士已是能称霸一方的强者，强者自然能拥有更多的自由。
刚才在谈话时，莫辰没有感受到到许柯的修为，但他的心却止不住地砰砰跳动，他能感知到那股无形的威压。
弱小的兔子，哪怕只是见到老虎的图画，便足以心惊胆颤了。
“许长老在长老里应该也算很厉害的吧？”莫辰问道。
“那可不。”
“你别看许长老长得有些……”
林焰的声音低了下来，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处比齐。
“但确实很强，宗内恐怕没几个长老敢说能稳胜过他，我保守估计能在宗内王境前五之列。”
“听说许长老还曾得到过宗主的亲自指导，这待遇，啧啧啧。”
莫辰看着林焰越说越起劲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家伙，各式各样的消息知道得可真不少。
“好了，我到房间了，莫兄，咋们就此别过。”林焰抱拳说道。
莫辰看出他是假正经，便只答应一声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莫辰端坐在床上，眼睛逐渐坚毅起来，眼下已不再缺修炼资源，他今天就要开始第三处窍穴的开辟，然后是第四处，第五处，第六处……
他离真正的强者还太远，但他会努力追赶。
……
这里仍然有一排排货架，货架上整齐堆放着各色木箱。
莫辰跑近，一个个地打开来看。
“不用看了，全是灵石。”江青扬说道。
他认得这种制式的箱子，是往日那些大家族存放灵石的容具。
莫辰从灰色木箱中拿出一颗乳白色灵石，其上没有鉴定过的月牙印记，但看成色至少也是上品灵石。
这样的灵石满满一箱，而这样的箱子又满满一屋。
莫辰一时呆住，他所日思夜想的修炼资源，就这样轻易地出现在了眼前。
粗略估计，他在通法期之前都不会再缺灵石修炼。
江青扬也一一鉴别了此层中堆放的东西，他没有猜错，由于不知道继承者的资质，这里并没有留下任何修炼功法。
而是留下了无属性和五行属性的高阶灵石。
“江哥，这里的灵石我都可以用吗？”莫辰问道。
“当然，这阁中的东西都是留给你的。”
莫辰看着这满屋的灵石，眼神渐渐坚定下来，他要成为一个强者，以最快的速度。
他缓过神来，才发现阁楼中间在一处柱形装置，而江青扬在俯在其面前研究。
柱形装置底座类似金属材质，其上刻满了肉眼难以看清的纹路，而其顶端镶嵌着一颗手掌大小的透明圆球，圆球内部似乎有一块方形场地。
这是？阵法。
莫辰看出大概，但不知其功能。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你把手放上去。”江青扬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莫辰将手轻轻放在透明圆球上，柱体开始闪烁光路，能量从手掌传导进他的魂体里，最后又汇聚到圆球中。
忽然，他眼前一黑。
再回过神，莫辰已经身在一处玉石打造的场地上，场地之外一片漆黑。
这是圆球内部，他认了出来。
正观察之际，一道虚影从对面出现，逐渐凝实为一位白衣少年。
莫辰观察着对方，其面容清秀，应该和他年龄相仿。
忽然，他的手掌亮起光点，那是他开辟窍穴的地方。
而对方那人同样在手上亮起光点。
莫辰思考之际，只见少年手掌一挥，数滴蓝色水珠便激射而来。
莫辰下意识躲闪，而水珠的位置显然经过设计，锁住了他行动的途径。
一滴水珠打中了他的大腿。
莫辰感受到那滴水珠一入体内，便化作清冷的冰泉，汩汩地沿着他的经脉流淌，所至之处变得迟缓，神魂再难控制。
他的右腿像是被锁住一般。
而白衣少年不会等他，几步冲杀过来。
莫辰并起双指，他如今也只开辟了右手食指和中指的两处窍穴。
若按金帝神宫诀运作灵力，化灵为气，将释放金庭剑气；若按藏锋剑法运作，则是聚灵为意，附于指尖，凝为藏锋剑指。
他挥出数道金色剑气，却均未打中。
少年此刻已来到眼前，右掌覆盖着蓝色灵力，做佯攻之势，而莫辰以剑指回击。
少年未接此招，而是身子倾斜，滑至莫辰迟滞的大腿一侧。
莫辰转身挥杀，双指却停在了少年额前。
他的腰部已被少年出掌击中。
莫辰失力倒地，眼前一黑，而白衣少年的身影也消散。
回到玉佩空间，莫辰看着眼前的装置有些失神。那位少年的修为与他一致，但其施法娴熟，出招深思熟虑，他远不能及。
经过刚才的模拟战斗，他的神魂力消耗了大半，此刻也没有状态再去尝试。
再进去，结果恐怕也不会改变。
“感觉怎么样？”江青扬笑道。
刚才他一直在外观看，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
莫辰摇摇头，他最近好像一直受挫。
“好了，振作起来兄弟，失败是常有的事情。”江青扬拍拍莫辰的肩膀。
他猜到了场地里少年虚影的身份，但他没有说出来。
莫辰不需要知道自己的对手多么传奇，多么伟大，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赢！
在此之前，他不必有更多的心理压力。
“开脉期的事情我之前和你说的很少，今天就给你补补课。”江青扬开始娓娓道来。
“一般来说，开脉期的修炼都从手或者腿开始，这样可以最快地赋予修士战斗的能力。”
“开辟四肢窍穴的阶段便称为开脉前期。”
“在此之后，修士开始开辟身体躯干的窍穴以增加灵力的容量，同时也可以更加复杂的法术，这一阶段称为开脉中期。”
“最后当所修功法中涉及的窍穴都开辟完成后，修士开始融会贯通的过程，这一阶段称为开脉后期。”
“若修士将功法运转化作自己的身体本能，灵力自成意象，则可突破至聚灵期。”
莫辰表示明白，开脉期的修炼即是开辟窍穴和经脉的过程，眼下他还处在初期中的初期。
不过他并不气馁，有了阁中灵石，再结合神魂上的优势，他的修炼速度会是别人的数倍。
“平时状态下，修士灵力运转内敛，实力不易判断。但在战斗之中，可以使用灵眼术观察对方的窍穴数量，以此衡量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这点莫辰倒是不知道。
灵眼术是一种神魂运用技巧，并不复杂，基本上所有凝神期以上的修士都会掌握。
在不方便用神识查探时，将魂力附着于眼上，便能粗略地看到一些能量源的分布。
“不过也不能仅靠这一点进行判断，修士对决亦如猛兽搏杀，技巧和信念同样是重中之重。”江青扬提醒道。
“就比如你刚才的对决，你们二人修炼的功法品阶相近，窍穴数一样，但你还是输了。”
“输得很快，而且输得很多。”
“我知道。”莫辰回想起刚才的比试，有所感悟。
“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去阵法里练练，那家伙可是一个很好的陪练对象。”江青扬笑道。
“如果没猜错，未必需要你升至聚灵期，什么时候你能胜过对方，就可以上至第四层了。”
莫辰并不心急。
既然有了目标，他就会抵达。
无论是不到一年后的新内门弟子比试，还是阵法中的白衣少年。
……
第二日清晨，天尚未完全亮。
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莫师弟，赶紧起来，许柯长老回来了。”
莫辰心里一惊，顿时清醒许多，入宗这么久，他还未见过这位师尊。
他赶至会堂，此时许青莲和程平已站于堂前，正座上是一位身着紫袍，短小精悍的中年人。
“见过许长老。”莫辰恭敬地说道。
许柯微微点头。
没一会儿，林焰匆匆忙忙赶来。
“许长老好。”他边说边整理顺衣裳。
见人都到齐，许柯站起身来。
“青莲，前一阵子我不在宗内，门下之事多亏你了。”
“今日被宗门召回，料想也难以久留，之后还需你多费心了。”
“师尊要事缠身，门内之事不必多虑，青莲定当尽责为之。”许青莲答道。
“好。”许柯颔首。
“不过修行之事也不能落下，这块千年沉塘木就赠于你了，待你突破聚灵期，我会向峰主推荐你的。”他从戒中取出一小截碧玉模样的枝条。
“多谢师尊。”许青莲捧取答道。
接着许柯又走到程平面前。
“还得多加努力。”他说。
程平没有什么表情，轻轻俯身。
“你们就是今年新来的弟子？”许柯看向莫辰和林焰二人。
“师尊，我叫莫辰，来自南疆阳国。”莫辰介绍道。
许柯打量了他，轻轻点头。
“不错，基础很好。”
“你们新来的弟子应该比较缺修炼资源吧。”
“青莲，他们这些新弟子今后一年里每月发放十颗对应属性的下品灵石，就从我的名下扣好了。”
“好的。”许青莲回道。
十颗带属性的下品灵石，这也不少了，莫辰心想，若是寻常新入门的弟子，再加上宗门给的灵石，这一年里都不会因缺灵石而影响修炼速度了。
许柯又看向林焰，他微微皱眉。
此子的修炼速度有些偏慢了。
“许长老，我叫林焰，我来自……”
“行了。”
没等林焰话说完，许柯就打断了他。
这么一介绍，许柯马上想了起来，内务峰曾有人向他打过招呼。
他向来是反感这些事的，但有些时候卖个人情也无妨。
“还是得多花些心思在修炼上。”许柯说道。
“好。”林焰怯怯地应了声。
“你们刚开始修炼，如果有不懂的一定要多问，多主动问，最近我不常在宗内，你们就多请教青莲。”
“天剑宗内竞争很激烈，修行之事不要懈怠。”许柯叮嘱道。
“是。”莫辰和林焰齐声答道。
“时候也不早了，等会宗内还有会议，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期待你们后续的表现。”
许柯的目光扫过四人，在莫辰身上停留一瞬，最终落在许青莲身上。
“恭送师尊，府上之事请您放心。”许青莲微微低头。
许柯颔首，转身走出门，随即便化作一道青色剑光消失在视野内。
“师尊前去参会，大家现在可以回去了。”许青莲对三人说道。
程平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莫辰看着程平有些落寞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些心酸。
“莫师弟，林师弟，我们天剑宗的弟子在修炼上确实都很努力，但你们也不用太紧张，刚开始修炼还是以打好基础为重，不可急功近利，若遇到问题，欢迎来问我。”许青莲笑着说道。
一走出会堂，林焰便长长舒出一口气。
“完了完了，许长老盯上我了。”他扯着莫辰的衣服，哭叫道。
“你啊，确实是得好好修炼了。”
莫辰看出，入门这么多天了，林焰连第一处窍穴都没开辟。以林焰的神魂强度来说，这显然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我这不是最近在研究新的丹方吗？”林焰讪笑道。
莫辰没有接话，脑袋里浮现出许柯飞天而去的场景。
他记得天剑手册里说过，宗内九峰所在空域严禁私自御剑飞行。显然，长老们不会受这些规矩的束缚。
这没什么可质疑的，在外界，王境修士已是能称霸一方的强者，强者自然能拥有更多的自由。
刚才在谈话时，莫辰没有感受到到许柯的修为，但他的心却止不住地砰砰跳动，他能感知到那股无形的威压。
弱小的兔子，哪怕只是见到老虎的图画，便足以心惊胆颤了。
“许长老在长老里应该也算很厉害的吧？”莫辰问道。
“那可不。”
“你别看许长老长得有些……”
林焰的声音低了下来，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处比齐。
“但确实很强，宗内恐怕没几个长老敢说能稳胜过他，我保守估计能在宗内王境前五之列。”
“听说许长老还曾得到过宗主的亲自指导，这待遇，啧啧啧。”
莫辰看着林焰越说越起劲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家伙，各式各样的消息知道得可真不少。
“好了，我到房间了，莫兄，咋们就此别过。”林焰抱拳说道。
莫辰看出他是假正经，便只答应一声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莫辰端坐在床上，眼睛逐渐坚毅起来，眼下已不再缺修炼资源，他今天就要开始第三处窍穴的开辟，然后是第四处，第五处，第六处……
他离真正的强者还太远，但他会努力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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