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比武考核
沉浸在日复一日枯燥的修炼之中，没有人留意外门附近的峰峦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一年的时光恍然间结束了。
这日，进入内门的考核比试终于到来。
“今天，就是比试的日子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张虎喊道，他扫视着这群不再像新弟子的新弟子们。
“准备好了！”
少年们站得齐整，高声道。他们中很多人都长高了些，晒黑了些，面容上再也没有刚入门时的青涩和稚嫩，他们今天就只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赢！
“首先，让我们欢迎内务峰前来监考的林执事。”张虎介绍起身旁那位身穿青蓝色长衫的老者。
老者身旁还站着一位女弟子，便是最初领这批新弟子入门的侍者，她伸出手笑着向台下的众人打招呼。
“现在开始说明比试规则，比试分为两轮，第一轮由住在同一间屋子的两位弟子进行比试，第二轮则由上一轮的优胜者抽签，同号者进行比试。”
“比试的原则是在不伤及性命的范围内进行，允许使用武器，允许认输。”
“还有什么疑问吗？”张虎熟练地讲完，规则相较往年也并没有多少改变。
听到比试规则，大部分弟子不自觉看向自己的舍友，或是与身边人小声讨论起来。
少部分人似乎早已知道，面不改色，只是在继续调整自己的状态。
没有给众弟子太多时间消化规则，张虎便催促他们赶紧站到对应的比试区域。
演武场此刻被划分为九个区域，第一轮比试分为两次进行。
莫辰也站在了对应场地里，此刻他端详着自己手中的剑。
比试的剑是统一规格的，比平时训练的剑更重些，更重要的是，这些剑都开锋了，剑刃边缘闪着冰冷的银光。
所有人都发现了这点，但没有人表示疑问，这场比试会比他们预想的要残酷和艰难得多。
莫辰看着对面的舍友，平心而论，他是不想淘汰裴越的，虽然这一年里他们交往并不多，但他知道裴越并不是坏人。
“莫辰，我不会留情的。”裴越目光直视，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随着比试开始，两人摆好架势。裴越抢占先机，一剑挑刺进行试探，莫辰则抬剑挡住。
裴越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初次交锋他便发现莫辰比他想象得要强些。
他早就知道分配的室友便是以后比试的对手，为此他不时暗地里观察莫辰的动静。
除了宗门提供的丹药和药浴，他还特意写信回家，让他们每月送来锻体的丹药，就算这样，他的力量仍是比莫辰差上许多。
裴越心里沉思对策，不再轻举妄动，眼睛则防范着莫辰的进攻。
比试的时间是有限的，莫辰见对方迟迟不动，他便快步靠近，直劈过去。
裴越舞出剑花，长剑如银蛇般缠在对方重剑的周围，逐渐卸去力道，再向一旁引去，他见此法奏效，便又踱步上前。
莫辰认出这不是筑基剑法中的招式，论步法和剑术，他懂得不如别人多，他唯一的优势便在于肉身。
一年来通过锻炼体魄和服用各种丹药，他在炼体期已经走得很远了，用江青扬的话说，他已至炼体期圆满。
念及这些，他索性不刻意避开对方的剑击。几番剑影交织之后，莫辰的灰袍早已被割的破乱不堪，而胸口、手臂和大腿也布满剑痕，渗出鲜血。
虽然看似惨烈，莫辰却心已了然。
演武场上的铁剑不过凡品，如今堪堪割破他的肌肤，难以伤及筋骨。
他调动全身的气血，伤口灼灼，隐隐作痛。
莫辰不再执着剑式，他以剑为棍，或直击，或斜劈，此刻想赢的决心和信念更似剑，更霸道，更锐利。
几个回合下来，裴越已大汗淋漓，每次莫辰的攻击他都要花费很大气力才能拦下。
他的呼吸已经紊乱，而眼前的对手虽然满身剑伤，但气势却越来越盛。
裴越也意识到，手中的铁剑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
莫辰的剑又劈斩过来，这次裴越没有躲避，他双手握剑，迎了上去。
一柄铁剑脱手飞出，另一柄铁剑静静搁在脖颈处。
“我输了。”裴越长叹一口气，他深深看了莫辰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黯然离开场地。
莫辰则低头看着自己破烂的长衫，看着流血的伤口，这就是赢的代价，他好像是第一次流这么多血。
“优胜者来我这集合，抽签赶紧进行下一轮比试。”张虎催促道。
莫辰又一次抽到了九号，他回到原来的场地上，对面已经站着一个壮硕的青年。
“周轩。”
“莫辰。”
他们相继报上自己的名字。
莫辰看着对面那人未拿任何武器，便也丢下自己的剑。
周轩并不多言，几步扑杀过来，一拳落空，鞭腿便接任而至。
莫辰以右臂挡住，左拳冲出，却被对方以掌化解，推至身侧。
几番试探后，莫辰知道，这人在筋骨的修炼上与自己不相伯仲。
但炼体四境，气血为最后一境，他自信不输于人。
与上局一样，他不再避开对方的拳腿，他不懂技巧，而张虎本就从不教授搏斗的技巧。
周轩给他一拳，莫辰便还之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打得筋骨响动，打得气血翻腾，打得不知疼痛。
莫辰坚毅，而周轩骄傲，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会服输。
这两架轰鸣的机器不知疲惫的搏杀着，只看谁先耗尽自身，谁先倒下。
终于，周轩的拳头软了下来，随即身子也软了，瘫倒在地上。
莫辰见状也停下动作，大口地喘息着，他的脸热得通红，不少地方被打得肿胀。
他环顾四周，有些场地上胜者杵着长剑，颤颤巍巍地保持站立，有些场地则是两人都躺倒在地上，未知谁胜谁负。
莫辰深深舒出一口气，无论如何，他赢了。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如此骄傲，如此不愿输掉这场比试，就算输赢都能进入内门，他也仍会全力以赴。
“赢者到我这里。”林执事枯哑的声音传来，他虽站在远处，但通过神识显然已了解了各个场地的比试结果。
莫辰慢步走了过去。
“姓名？”
“莫辰。”
林执事随即在名册上莫辰名字所在的位置做了个标记。
“我注意到你了，你的表现很不错，你想进入内门的哪座峰？”
“拂思峰。”莫辰答道，先前张虎已经和他们讲过内门九峰各自的特长，若要学习阵法，拂思峰当是最合适的。
“喔？”老者上下打量了莫辰。
“我们会考虑的。”他说。
登记结束后，莫辰又回到了住处，他还有半天的时间可以歇息，明天将会有人带他到内门。
对面裴越的床铺早已空空如也，显然是比试完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据莫辰所知，他们那些输掉比试，保持外门弟子身份的人将会被带到外门真正所在的地方。
在那他们仍会开始凝神期和开脉期的修炼，只不过，资源总归会少些。
莫辰有些感慨，共室了一年，他最后也没和裴越告别，虽然对方也未必期待如此。
莫辰没有多想，关上门，躺在床上故作休息，实则神魂进入了玉佩空间。
这次进入玄空阁，竟没有看到江青扬的身影，莫辰有些意外，他转了一圈，发现阁内石桌上有一个小木匣子。
莫辰拿起来观察，木匣四四方方的，上方是滑盖设计，这种样式，有点像……棺材。
他正想着，盒子里传来江青扬的声音。
“莫辰，把我的养魂棺放下。”江青扬的神魂随即从棺中如烟雾般弥散出来，凝聚为身躯虚影。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能不能让人休息一下。”他抱怨道。
“我刚比试完，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没什么事，就进来看看。”莫辰说道。
“我猜肯定都赢了吧。看看你的样子，表面冷静，实则心底的高兴都要藏不住了。”
江青扬吐槽道，他对结果早有预料，这么多丹药，就算喂给猪，猪都能拱死人了。
“感谢江哥你的指导，还有你的丹药。”莫辰笑着说。
“咳咳，不用谢。”
江青扬回想着，好像自己也没啥指导，至于丹药嘛，他也不想做更多解释，就让这小子承自己的情吧。
“你现在可以去试试推开第二层的石门了。”江青扬提醒道，按他的估计，莫辰应该早就满足条件了。
果然，这次莫辰的手刚触碰石门，石门便如先前的玄空阁大门一般自动打开了。
第二层阁楼仍旧是摆放着很多锦盒，不一样的是，其居中位置的石桌上放着一本书。
“狗大户。”
江青扬一连拆开了几个锦盒，里面均是提升神魂强度的丹药或者灵物，少部分对他都能起到细微的作用。
他确认完一整面墙的东西，才慢悠悠飘到莫辰旁边。
“玄空炼神法。”
江青扬从莫辰手中取过此书，他粗略地翻了翻，看出这是一本空间术修行所需的神魂功法。
“小子，你对这本功法有兴趣吗？”江青扬把书还回去。
“江哥，凝神期也要修炼功法吗？”莫辰表示疑惑。
据他所知，只要增强神魂强度，凝聚神识，便已算进入凝神期，这会儿实际上已经可以开始开脉期的修炼了。
“当然，不过神魂功法是稀有而奢侈的法门，大多数人都没机会学。”
“另一方面，他们也没那个资源。所以现在很多人都跳过这一阶段，直接进入开脉期。”江青扬解释道。
“那江哥你学了吗？”莫辰问道。
“我当然学了，高阶修士之间神魂的对决是不可避免的，没人会留着这么明显的短板。”
“我很建议你学习这本功法，神魂功法本就少见，可以感知空间的功法就更稀有，至于修炼资源，阁中也不缺。”江青扬一本正经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莫辰投去感激的眼神。
江青扬回以微笑，心中想着，等学了空间术，这小子的赶路速度就更快了。
更重要的是，这本功法显然是传承之物，不修炼的话恐怕第三层的石门也是打不开的。
……
这日，进入内门的考核比试终于到来。
“今天，就是比试的日子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张虎喊道，他扫视着这群不再像新弟子的新弟子们。
“准备好了！”
少年们站得齐整，高声道。他们中很多人都长高了些，晒黑了些，面容上再也没有刚入门时的青涩和稚嫩，他们今天就只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赢！
“首先，让我们欢迎内务峰前来监考的林执事。”张虎介绍起身旁那位身穿青蓝色长衫的老者。
老者身旁还站着一位女弟子，便是最初领这批新弟子入门的侍者，她伸出手笑着向台下的众人打招呼。
“现在开始说明比试规则，比试分为两轮，第一轮由住在同一间屋子的两位弟子进行比试，第二轮则由上一轮的优胜者抽签，同号者进行比试。”
“比试的原则是在不伤及性命的范围内进行，允许使用武器，允许认输。”
“还有什么疑问吗？”张虎熟练地讲完，规则相较往年也并没有多少改变。
听到比试规则，大部分弟子不自觉看向自己的舍友，或是与身边人小声讨论起来。
少部分人似乎早已知道，面不改色，只是在继续调整自己的状态。
没有给众弟子太多时间消化规则，张虎便催促他们赶紧站到对应的比试区域。
演武场此刻被划分为九个区域，第一轮比试分为两次进行。
莫辰也站在了对应场地里，此刻他端详着自己手中的剑。
比试的剑是统一规格的，比平时训练的剑更重些，更重要的是，这些剑都开锋了，剑刃边缘闪着冰冷的银光。
所有人都发现了这点，但没有人表示疑问，这场比试会比他们预想的要残酷和艰难得多。
莫辰看着对面的舍友，平心而论，他是不想淘汰裴越的，虽然这一年里他们交往并不多，但他知道裴越并不是坏人。
“莫辰，我不会留情的。”裴越目光直视，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随着比试开始，两人摆好架势。裴越抢占先机，一剑挑刺进行试探，莫辰则抬剑挡住。
裴越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初次交锋他便发现莫辰比他想象得要强些。
他早就知道分配的室友便是以后比试的对手，为此他不时暗地里观察莫辰的动静。
除了宗门提供的丹药和药浴，他还特意写信回家，让他们每月送来锻体的丹药，就算这样，他的力量仍是比莫辰差上许多。
裴越心里沉思对策，不再轻举妄动，眼睛则防范着莫辰的进攻。
比试的时间是有限的，莫辰见对方迟迟不动，他便快步靠近，直劈过去。
裴越舞出剑花，长剑如银蛇般缠在对方重剑的周围，逐渐卸去力道，再向一旁引去，他见此法奏效，便又踱步上前。
莫辰认出这不是筑基剑法中的招式，论步法和剑术，他懂得不如别人多，他唯一的优势便在于肉身。
一年来通过锻炼体魄和服用各种丹药，他在炼体期已经走得很远了，用江青扬的话说，他已至炼体期圆满。
念及这些，他索性不刻意避开对方的剑击。几番剑影交织之后，莫辰的灰袍早已被割的破乱不堪，而胸口、手臂和大腿也布满剑痕，渗出鲜血。
虽然看似惨烈，莫辰却心已了然。
演武场上的铁剑不过凡品，如今堪堪割破他的肌肤，难以伤及筋骨。
他调动全身的气血，伤口灼灼，隐隐作痛。
莫辰不再执着剑式，他以剑为棍，或直击，或斜劈，此刻想赢的决心和信念更似剑，更霸道，更锐利。
几个回合下来，裴越已大汗淋漓，每次莫辰的攻击他都要花费很大气力才能拦下。
他的呼吸已经紊乱，而眼前的对手虽然满身剑伤，但气势却越来越盛。
裴越也意识到，手中的铁剑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
莫辰的剑又劈斩过来，这次裴越没有躲避，他双手握剑，迎了上去。
一柄铁剑脱手飞出，另一柄铁剑静静搁在脖颈处。
“我输了。”裴越长叹一口气，他深深看了莫辰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黯然离开场地。
莫辰则低头看着自己破烂的长衫，看着流血的伤口，这就是赢的代价，他好像是第一次流这么多血。
“优胜者来我这集合，抽签赶紧进行下一轮比试。”张虎催促道。
莫辰又一次抽到了九号，他回到原来的场地上，对面已经站着一个壮硕的青年。
“周轩。”
“莫辰。”
他们相继报上自己的名字。
莫辰看着对面那人未拿任何武器，便也丢下自己的剑。
周轩并不多言，几步扑杀过来，一拳落空，鞭腿便接任而至。
莫辰以右臂挡住，左拳冲出，却被对方以掌化解，推至身侧。
几番试探后，莫辰知道，这人在筋骨的修炼上与自己不相伯仲。
但炼体四境，气血为最后一境，他自信不输于人。
与上局一样，他不再避开对方的拳腿，他不懂技巧，而张虎本就从不教授搏斗的技巧。
周轩给他一拳，莫辰便还之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打得筋骨响动，打得气血翻腾，打得不知疼痛。
莫辰坚毅，而周轩骄傲，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会服输。
这两架轰鸣的机器不知疲惫的搏杀着，只看谁先耗尽自身，谁先倒下。
终于，周轩的拳头软了下来，随即身子也软了，瘫倒在地上。
莫辰见状也停下动作，大口地喘息着，他的脸热得通红，不少地方被打得肿胀。
他环顾四周，有些场地上胜者杵着长剑，颤颤巍巍地保持站立，有些场地则是两人都躺倒在地上，未知谁胜谁负。
莫辰深深舒出一口气，无论如何，他赢了。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如此骄傲，如此不愿输掉这场比试，就算输赢都能进入内门，他也仍会全力以赴。
“赢者到我这里。”林执事枯哑的声音传来，他虽站在远处，但通过神识显然已了解了各个场地的比试结果。
莫辰慢步走了过去。
“姓名？”
“莫辰。”
林执事随即在名册上莫辰名字所在的位置做了个标记。
“我注意到你了，你的表现很不错，你想进入内门的哪座峰？”
“拂思峰。”莫辰答道，先前张虎已经和他们讲过内门九峰各自的特长，若要学习阵法，拂思峰当是最合适的。
“喔？”老者上下打量了莫辰。
“我们会考虑的。”他说。
登记结束后，莫辰又回到了住处，他还有半天的时间可以歇息，明天将会有人带他到内门。
对面裴越的床铺早已空空如也，显然是比试完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据莫辰所知，他们那些输掉比试，保持外门弟子身份的人将会被带到外门真正所在的地方。
在那他们仍会开始凝神期和开脉期的修炼，只不过，资源总归会少些。
莫辰有些感慨，共室了一年，他最后也没和裴越告别，虽然对方也未必期待如此。
莫辰没有多想，关上门，躺在床上故作休息，实则神魂进入了玉佩空间。
这次进入玄空阁，竟没有看到江青扬的身影，莫辰有些意外，他转了一圈，发现阁内石桌上有一个小木匣子。
莫辰拿起来观察，木匣四四方方的，上方是滑盖设计，这种样式，有点像……棺材。
他正想着，盒子里传来江青扬的声音。
“莫辰，把我的养魂棺放下。”江青扬的神魂随即从棺中如烟雾般弥散出来，凝聚为身躯虚影。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能不能让人休息一下。”他抱怨道。
“我刚比试完，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没什么事，就进来看看。”莫辰说道。
“我猜肯定都赢了吧。看看你的样子，表面冷静，实则心底的高兴都要藏不住了。”
江青扬吐槽道，他对结果早有预料，这么多丹药，就算喂给猪，猪都能拱死人了。
“感谢江哥你的指导，还有你的丹药。”莫辰笑着说。
“咳咳，不用谢。”
江青扬回想着，好像自己也没啥指导，至于丹药嘛，他也不想做更多解释，就让这小子承自己的情吧。
“你现在可以去试试推开第二层的石门了。”江青扬提醒道，按他的估计，莫辰应该早就满足条件了。
果然，这次莫辰的手刚触碰石门，石门便如先前的玄空阁大门一般自动打开了。
第二层阁楼仍旧是摆放着很多锦盒，不一样的是，其居中位置的石桌上放着一本书。
“狗大户。”
江青扬一连拆开了几个锦盒，里面均是提升神魂强度的丹药或者灵物，少部分对他都能起到细微的作用。
他确认完一整面墙的东西，才慢悠悠飘到莫辰旁边。
“玄空炼神法。”
江青扬从莫辰手中取过此书，他粗略地翻了翻，看出这是一本空间术修行所需的神魂功法。
“小子，你对这本功法有兴趣吗？”江青扬把书还回去。
“江哥，凝神期也要修炼功法吗？”莫辰表示疑惑。
据他所知，只要增强神魂强度，凝聚神识，便已算进入凝神期，这会儿实际上已经可以开始开脉期的修炼了。
“当然，不过神魂功法是稀有而奢侈的法门，大多数人都没机会学。”
“另一方面，他们也没那个资源。所以现在很多人都跳过这一阶段，直接进入开脉期。”江青扬解释道。
“那江哥你学了吗？”莫辰问道。
“我当然学了，高阶修士之间神魂的对决是不可避免的，没人会留着这么明显的短板。”
“我很建议你学习这本功法，神魂功法本就少见，可以感知空间的功法就更稀有，至于修炼资源，阁中也不缺。”江青扬一本正经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莫辰投去感激的眼神。
江青扬回以微笑，心中想着，等学了空间术，这小子的赶路速度就更快了。
更重要的是，这本功法显然是传承之物，不修炼的话恐怕第三层的石门也是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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