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怪谈的诞生
洛涵坐在教室里，百无聊赖，尽管高中生活的尽头在即。
几天前他就已经设计好了‘自我发问’的怪谈，这几天他也在努力寻找这个怪谈应用的场合，但是洛涵没能收到任何一点愿力。
只能说......
“洛涵你做了作业没？”
“没有，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借本作业抄......你不要？”
......这样的问答根本够不上怪谈的范畴，即使让受约束者真心回答，也不能让他们的心泛起任何波澜。
毕竟面对熟人，洛涵根本问不出那些‘怪问题’。
经过几天分析，洛涵大概明白妖怪需要的‘恐惧’和夜游神们需要的‘愿力’，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人类产生的剧烈情绪波动。
神鬼传说，那奇诡的氛围更好地使人的情绪产生变化，神秘度的作用仅此而已，但在怪谈的作用和传播中又是必要的一环。
洛涵在日常生活中可没法创造那种神秘环境。
但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意识到上面这些之后，洛涵找来一些恐怖片作参考，他找来的影片的特点是氛围奇诡，叙事恐怖，但是在最终揭秘会发现都是人在扮鬼。
这种结构简直是在给洛涵创造怪谈做演示！
无心听课直到放学。
洛涵准备在今天做有关‘自我发问’的新实验，为此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只是临走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洛涵的同学，有个女孩子叫住了他。
“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洛涵？”
“哦，我打算去一个小超市做兼职，做收银员，就在附近。”
洛涵要做的实验就与此有关，但神秘度不高，即使让同学看到也无所谓。
楼下超市老板和洛涵是熟人了，老板还问起洛涵母亲的事，对她的离世深表遗憾，老板说这些天下午都有事要出门，洛涵说可以帮忙看店，老板一定要按钟点工给他算钱，那就当是兼职吧。
这个超市的人流量不高，就像是一个社区的便利店，洛涵要做的事仅仅是回答顾客商品的价格，然后收钱找零如此而已。
但是，但是。
巧妙就在这个回答商品价格里。
“你这儿有菲戈吗？”
“有的，我拿给你。”
洛涵从货架底下拿出一包大概是叫菲戈这个牌子的香烟递给男顾客，对方付了钱就出门了，收银员和顾客的交流就这么简单。
男顾客出了门点上烟，并没有直接离开，鬼使神差地驻足在超市外边的橱柜旁。
墙上有一块小黑板，板的边缘缠绕了一些小彩灯。
板子上写的不过是超市最近多了些什么东西，有什么商品价格变动了，这些稀松平常的玩意。
但是在字缝里藏了一个问题：
‘您现在想要什么？’
男顾客喷吐了一口烟雾，捡起了放在一旁的粉笔头，在空白处写下：
‘弄残上司儿子一条腿’
男顾客看到自己写下的东西愣住了。
“我靠我怎么......我怎么敢那么做......”
好在粉笔盒旁边就有黑板擦，男顾客赶紧把自己写的东西给擦干净了。
他来回张望，确认这个小超市周围没人会看到他做了什么，就算是橱窗里侧对着这边的收银员，也绝看不到板子正面的内容，何况他根本没看这边。
男顾客心急之下把原有的内容也擦掉不少，怀着莫名的心情他回到店里叫那个收银员。
“喂，你们外面的黑板好像被哪个小孩擦掉了！”
“没事，经常的事，晚上会写新的东西。”
得到回复，做完这一切的男顾客舒心地扬长而去。
并为洛涵留下了些许愿力。
这就是洛涵的实验内容，‘自我发问’的问答不局限于口头，纸面也是会生效的，并且可以延时生效，只不过洛涵不能让契约维持太久，不必要洛涵收到答案，只要受约束者作出了答复即可。
洛涵看着空了一块的版面摇摇头，尽管他不知道男顾客写了什么，但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内容。
陆续有客人受到‘自我发问’的约束来黑板处作答，洛涵完全可以通过他们产生的愿力的多少来判断他们心里藏着的东西有多‘庞大’。
但起初的男顾客留下的愿力是最大的一笔，可他的反应却不如之后的客人那么强烈。
这些人心里藏着的东西太小了，大约是精神生活太匮乏了吧。
“小老板，这个记事本怎么卖？”
“12......唔，阳喻染？”
正是先前的女孩子，洛涵的女同学，她在洛涵没注意到的时候进了这家超市。
阳喻染带着美丽的笑容问洛涵：
“兼职辛苦吗？”
“挺简单的，就像这样。”
洛涵把阳喻染递过来的钱收到柜台里，示意她这就算完了。
他俩聊了一会儿，但会说的东西在学校里就差不多聊过了。
阳喻染还想待一会儿，但这个时候远处建筑上传来了巨大的钟声，极为空旷辽远，极为厚重，极富有穿透力，像是在宣告时间不早了。
“那我先走啦。”
走当然没那么容易，阳喻染也是遵从内心来到了小黑板旁边。
‘您现在想要什么？’
‘想要和洛涵上同一所大学，想......’
突然阳喻染意识到自己在写什么东西，后面的自然没有写下去，她一抬头就能看到洛涵的侧脸，透过橱窗，他们隔得不远。
擦掉擦掉！
“走，走了！”
洛涵盯着阳喻染远去的背影皱眉。
自己的同学，心里深处竟然藏了那么‘庞大’的东西？
一天经营下来，这块黑板给洛涵积攒了不少的愿力。
再经营几天，恐怕这附近就会流传起有关‘超市外的诚实黑板’这样的传说了吧，想必也会诞生出探秘小队之类的东西。
到那个时候，‘自我发问’这个怪谈就真正从概念转为实体了，洛涵就可以套着这层外衣去赶赴夜游盛会了。
在洛涵经营这块黑板的时候，‘自我发问’的主体就转移到了这块黑板上，当然也可以转移到别的事物上，但创造的所有传说，都是以‘自我发问’为中心。
如果这块黑板被什么人注意到了，那么就断然舍弃这个载体，去经营别的故事吧。
那时候的洛涵肯定可以更加轻松地获取愿力了。
几天前他就已经设计好了‘自我发问’的怪谈，这几天他也在努力寻找这个怪谈应用的场合，但是洛涵没能收到任何一点愿力。
只能说......
“洛涵你做了作业没？”
“没有，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借本作业抄......你不要？”
......这样的问答根本够不上怪谈的范畴，即使让受约束者真心回答，也不能让他们的心泛起任何波澜。
毕竟面对熟人，洛涵根本问不出那些‘怪问题’。
经过几天分析，洛涵大概明白妖怪需要的‘恐惧’和夜游神们需要的‘愿力’，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人类产生的剧烈情绪波动。
神鬼传说，那奇诡的氛围更好地使人的情绪产生变化，神秘度的作用仅此而已，但在怪谈的作用和传播中又是必要的一环。
洛涵在日常生活中可没法创造那种神秘环境。
但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意识到上面这些之后，洛涵找来一些恐怖片作参考，他找来的影片的特点是氛围奇诡，叙事恐怖，但是在最终揭秘会发现都是人在扮鬼。
这种结构简直是在给洛涵创造怪谈做演示！
无心听课直到放学。
洛涵准备在今天做有关‘自我发问’的新实验，为此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只是临走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洛涵的同学，有个女孩子叫住了他。
“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洛涵？”
“哦，我打算去一个小超市做兼职，做收银员，就在附近。”
洛涵要做的实验就与此有关，但神秘度不高，即使让同学看到也无所谓。
楼下超市老板和洛涵是熟人了，老板还问起洛涵母亲的事，对她的离世深表遗憾，老板说这些天下午都有事要出门，洛涵说可以帮忙看店，老板一定要按钟点工给他算钱，那就当是兼职吧。
这个超市的人流量不高，就像是一个社区的便利店，洛涵要做的事仅仅是回答顾客商品的价格，然后收钱找零如此而已。
但是，但是。
巧妙就在这个回答商品价格里。
“你这儿有菲戈吗？”
“有的，我拿给你。”
洛涵从货架底下拿出一包大概是叫菲戈这个牌子的香烟递给男顾客，对方付了钱就出门了，收银员和顾客的交流就这么简单。
男顾客出了门点上烟，并没有直接离开，鬼使神差地驻足在超市外边的橱柜旁。
墙上有一块小黑板，板的边缘缠绕了一些小彩灯。
板子上写的不过是超市最近多了些什么东西，有什么商品价格变动了，这些稀松平常的玩意。
但是在字缝里藏了一个问题：
‘您现在想要什么？’
男顾客喷吐了一口烟雾，捡起了放在一旁的粉笔头，在空白处写下：
‘弄残上司儿子一条腿’
男顾客看到自己写下的东西愣住了。
“我靠我怎么......我怎么敢那么做......”
好在粉笔盒旁边就有黑板擦，男顾客赶紧把自己写的东西给擦干净了。
他来回张望，确认这个小超市周围没人会看到他做了什么，就算是橱窗里侧对着这边的收银员，也绝看不到板子正面的内容，何况他根本没看这边。
男顾客心急之下把原有的内容也擦掉不少，怀着莫名的心情他回到店里叫那个收银员。
“喂，你们外面的黑板好像被哪个小孩擦掉了！”
“没事，经常的事，晚上会写新的东西。”
得到回复，做完这一切的男顾客舒心地扬长而去。
并为洛涵留下了些许愿力。
这就是洛涵的实验内容，‘自我发问’的问答不局限于口头，纸面也是会生效的，并且可以延时生效，只不过洛涵不能让契约维持太久，不必要洛涵收到答案，只要受约束者作出了答复即可。
洛涵看着空了一块的版面摇摇头，尽管他不知道男顾客写了什么，但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内容。
陆续有客人受到‘自我发问’的约束来黑板处作答，洛涵完全可以通过他们产生的愿力的多少来判断他们心里藏着的东西有多‘庞大’。
但起初的男顾客留下的愿力是最大的一笔，可他的反应却不如之后的客人那么强烈。
这些人心里藏着的东西太小了，大约是精神生活太匮乏了吧。
“小老板，这个记事本怎么卖？”
“12......唔，阳喻染？”
正是先前的女孩子，洛涵的女同学，她在洛涵没注意到的时候进了这家超市。
阳喻染带着美丽的笑容问洛涵：
“兼职辛苦吗？”
“挺简单的，就像这样。”
洛涵把阳喻染递过来的钱收到柜台里，示意她这就算完了。
他俩聊了一会儿，但会说的东西在学校里就差不多聊过了。
阳喻染还想待一会儿，但这个时候远处建筑上传来了巨大的钟声，极为空旷辽远，极为厚重，极富有穿透力，像是在宣告时间不早了。
“那我先走啦。”
走当然没那么容易，阳喻染也是遵从内心来到了小黑板旁边。
‘您现在想要什么？’
‘想要和洛涵上同一所大学，想......’
突然阳喻染意识到自己在写什么东西，后面的自然没有写下去，她一抬头就能看到洛涵的侧脸，透过橱窗，他们隔得不远。
擦掉擦掉！
“走，走了！”
洛涵盯着阳喻染远去的背影皱眉。
自己的同学，心里深处竟然藏了那么‘庞大’的东西？
一天经营下来，这块黑板给洛涵积攒了不少的愿力。
再经营几天，恐怕这附近就会流传起有关‘超市外的诚实黑板’这样的传说了吧，想必也会诞生出探秘小队之类的东西。
到那个时候，‘自我发问’这个怪谈就真正从概念转为实体了，洛涵就可以套着这层外衣去赶赴夜游盛会了。
在洛涵经营这块黑板的时候，‘自我发问’的主体就转移到了这块黑板上，当然也可以转移到别的事物上，但创造的所有传说，都是以‘自我发问’为中心。
如果这块黑板被什么人注意到了，那么就断然舍弃这个载体，去经营别的故事吧。
那时候的洛涵肯定可以更加轻松地获取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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