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山神身份 老来得子
烟雾升腾，眉间戾气横生，书生打扮，样貌三十多的青年男子在金光牢笼中显现。
仔细打量几眼，柳应屹淡声道：“你的时间不多。”
书生闻言，眼中闪过妒忌、愤恨、懊悔、惆怅。
仰头隔着金光牢笼望向天空，微风拂过。
“坐望云卷云舒，天蓝，亦好美，鸟儿……无忧且自由。”
自顾嘀咕一句，眼中复杂思绪渐渐平复，充斥认命的宁静与坦然。
无声一叹，对躬身柳应屹一拜，“多谢真人。”
停顿片刻起身，回忆往昔，娓娓道来，“犹记当年……”
豫州洛阳郡周家。
洛阳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产业遍布豫州。
周老员外早年发家手段不光彩，正妻害病早亡，娶了六房小妾，无一产出，年近半百膝下无子无女。
外人明面尊畏其财势称一声周员外，背地里茶余饭后谈资就是周老员外和他六房小妾。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是周老员外不行，而不是六房小妾不下蛋。
好事之徒，聚集盘算，意图勾搭周老员外的六房小妾，占色谋财害命。
索性周老员外命中该着，六十大寿那天，凡是来客，皆好酒好肉款待。
三教九流，来者不拒。
许是人老了，无儿无女也看开了，家中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也正是这一无意之举，大寿当天来了个褴褛孱瘦道士。
一开始家丁也没在意，能进这个门的，大多都带着贺礼前来。
寻常百姓或多或少也不敢真空着手来大吃大喝，乞丐虽馋，多少都有个限度。
唯独这瘦道士，胡吃海塞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吃相之难看，同桌无不拂袖掩面，嫌弃嗤笑之色溢于言表，不屑与其同食，起身换位。
眼见一桌就自己了，瘦道士更加嚣张，直接躺在桌子上，双脚夹着一坛酒，双手左右开弓往口中塞肉。
周家仆人见其这幅模样，实在有伤大雅，影响其它宾客，前去禀报周老员外欲将其扔出去。
周老员外得知，畅快一笑。“无妨无妨，如此真性情也是个妙人，许是真饿了，他吃多少，老爷我今天就管多少。”
说罢，挥手屏退家仆，在宾客恭维中继续饮酒谈笑，其乐融融。
这寿宴一摆，就是三天，瘦道士一人，独自霸占一桌，昼夜不停吃了三天。
由第一天被众人嫌弃的状态，到第三天郡城中许多人皆慕名而来。
“员外，这瘦道士是个奇人啊，这都第三天了，酒喝了不下百坛吧？”
周老员外身边一捕头打扮中年人咂舌道。
“何止百坛酒，我听家丁说，烧鸡几十只，肥猪两头，烤羊十只了，也亏得是周老员外有此财力，寻常人家哪里招待的起。
但这瘦道人吃了这么多，那个肚子依旧不见臌胀，你们说这东西他都吃哪里去了！？”
周老员外捋了捋胡须，神色赞同，发出同样疑问道：“郡守大人，莫说是您，小老儿也很是好奇。”
这一等，就等到了夜半子时，三天整。
所有人都没猜出瘦道士的极限在哪里。
放下酒坛，扔掉手中骨头，胡乱擦了擦嘴上的油，瘦道士一脸马马虎虎吃个半饱模样，手指剔着塞进牙缝中的肉。
从桌上下来走到周老员外身前，施礼道：“无量天尊，员外大肚，贫道这三天不白吃你的。”
周老员外摆摆手，笑道：“道长客气，小老儿家里就银钱多，如今也老了，看开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道长若没吃够，再来三天小老儿也招待的起。”
周遭众人嗤笑不已，出言讥讽。
“算了吧，周员外大度，适可而止才是！”
“吃食都要来这里讨，还不白吃？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周老员外莫要信这疯道士，直接轰出去了事。”
瘦道士没有在乎别人怎么说，目光熠熠盯着周老员外，“周老员外想要个子嗣对吧？”
嗤笑声又响起。
“别丢人了，见好就收，赶紧走吧！”
“这里谁不知道周老员外想要个子嗣！？”
“周老员外可莫要被他骗了！”
周老员外身旁的县令附耳小声道：“周老弟，瘦道士连吃三天体型不变，许是个有真本事的，你可要三思，莫要错过这次机会！”
心中自有权衡，周老员外上前一步，正色凝神，“道长莫要寻小老儿开心。”
瘦道士大笑一声，“哈哈哈……贫道向来不喜与人玩笑。”
从怀中掏出一粒黝黑丹丸递给周老员外，环视一圈，凑近小声嘱咐道：“因你早年行事乖张，命中本不该有子嗣，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
冥冥之中，天道尚有一线生机。”
指着其托在掌中的丹丸，“这，就是你的一线生机，日后有了子嗣，定要多做善事，仔细教诲成人，时刻牢记心中。”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周老员外愣神之际，瘦道士原地跃起，“贫道去也！”，架云而去。
众人忙拜，“仙人啊！”
身侧郡守提醒，周老员外恍然，紧紧攥住手中丹丸，这一切是真的。
以免夜长梦多，周老员外当场服下丹丸。
欢送宾客离去，周老员外迫不及待行房去了。
十月后，三房小妾诞下一子，府内上下喜庆欢腾。
感念上苍厚泽，故为子取名周泽，瘦道士临走交代，周老员外当即忘了一半。
善事照做，但管教方面，老来得子，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那里舍得去管教。
想着反正自己有的是钱，只要他不去谋财害命，一切都好说。
周泽降生，府内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是母凭子贵被提为正妻的三房。
愁的便的另五房小妾，心有不甘之下，竟是集体与墙外好事之人勾搭成奸。
里应外合之下，三房没做多久正妻，便被害了性命。
年幼丧母，父亲又舍不得管教。
加上五个心怀鬼胎的姨娘在旁唆使。
周泽从小便养成了爱攀比的性子，家中又有许多银钱，所有东西都要最好的。
别人有的他要有，别人没有的，只要叫他知道，那就变着法的也要有。
转眼十八年过去，周泽在五个女人的影响下，愈发善妒，人家有什么他都眼红。
上到郡守之职，下到谁家娶了个美貌娘子。
好在周老员外活着，欺男霸女之事决不允许。
读书他又没那个心思，郡守之职了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于是作罢。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做官不行，小娘子不多的很？
在一群跟着他混吃混喝的地皮流氓教唆下，周泽流连青楼，夜夜外宿不归。
饶是这样，周家的银子也够他大把挥霍。
五个姨娘眼见日日衰老，再不谋划一番，何时才能轮到她们分得家产和野男人逍遥快活。
于是心生毒计，一边蛊惑周老员外让周泽外出经商历练。
一边将周老员外六十大寿遇仙厚泽的事一五一十给他讲了一遍。
嘱咐其不许告知周老员外外出寻仙，只说要去经商历练。
自幼骄纵，书没读几卷周泽，留恋青楼时，展现出了对艳情绘画技艺无与伦比的天赋。
没学几个月，他的艳情画作便成了当地一绝，这也是他唯一可以与人炫耀的资本。
从五位姨娘处得知这个世上还有仙人，想着自己绘画的天赋，以及周边众人长年累月吹捧，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很行的错觉。
一番周泽自以为的周密筹谋后，带着大量银两和一名小厮，告别父亲，启程踏上寻仙之路。
仔细打量几眼，柳应屹淡声道：“你的时间不多。”
书生闻言，眼中闪过妒忌、愤恨、懊悔、惆怅。
仰头隔着金光牢笼望向天空，微风拂过。
“坐望云卷云舒，天蓝，亦好美，鸟儿……无忧且自由。”
自顾嘀咕一句，眼中复杂思绪渐渐平复，充斥认命的宁静与坦然。
无声一叹，对躬身柳应屹一拜，“多谢真人。”
停顿片刻起身，回忆往昔，娓娓道来，“犹记当年……”
豫州洛阳郡周家。
洛阳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产业遍布豫州。
周老员外早年发家手段不光彩，正妻害病早亡，娶了六房小妾，无一产出，年近半百膝下无子无女。
外人明面尊畏其财势称一声周员外，背地里茶余饭后谈资就是周老员外和他六房小妾。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是周老员外不行，而不是六房小妾不下蛋。
好事之徒，聚集盘算，意图勾搭周老员外的六房小妾，占色谋财害命。
索性周老员外命中该着，六十大寿那天，凡是来客，皆好酒好肉款待。
三教九流，来者不拒。
许是人老了，无儿无女也看开了，家中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也正是这一无意之举，大寿当天来了个褴褛孱瘦道士。
一开始家丁也没在意，能进这个门的，大多都带着贺礼前来。
寻常百姓或多或少也不敢真空着手来大吃大喝，乞丐虽馋，多少都有个限度。
唯独这瘦道士，胡吃海塞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吃相之难看，同桌无不拂袖掩面，嫌弃嗤笑之色溢于言表，不屑与其同食，起身换位。
眼见一桌就自己了，瘦道士更加嚣张，直接躺在桌子上，双脚夹着一坛酒，双手左右开弓往口中塞肉。
周家仆人见其这幅模样，实在有伤大雅，影响其它宾客，前去禀报周老员外欲将其扔出去。
周老员外得知，畅快一笑。“无妨无妨，如此真性情也是个妙人，许是真饿了，他吃多少，老爷我今天就管多少。”
说罢，挥手屏退家仆，在宾客恭维中继续饮酒谈笑，其乐融融。
这寿宴一摆，就是三天，瘦道士一人，独自霸占一桌，昼夜不停吃了三天。
由第一天被众人嫌弃的状态，到第三天郡城中许多人皆慕名而来。
“员外，这瘦道士是个奇人啊，这都第三天了，酒喝了不下百坛吧？”
周老员外身边一捕头打扮中年人咂舌道。
“何止百坛酒，我听家丁说，烧鸡几十只，肥猪两头，烤羊十只了，也亏得是周老员外有此财力，寻常人家哪里招待的起。
但这瘦道人吃了这么多，那个肚子依旧不见臌胀，你们说这东西他都吃哪里去了！？”
周老员外捋了捋胡须，神色赞同，发出同样疑问道：“郡守大人，莫说是您，小老儿也很是好奇。”
这一等，就等到了夜半子时，三天整。
所有人都没猜出瘦道士的极限在哪里。
放下酒坛，扔掉手中骨头，胡乱擦了擦嘴上的油，瘦道士一脸马马虎虎吃个半饱模样，手指剔着塞进牙缝中的肉。
从桌上下来走到周老员外身前，施礼道：“无量天尊，员外大肚，贫道这三天不白吃你的。”
周老员外摆摆手，笑道：“道长客气，小老儿家里就银钱多，如今也老了，看开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道长若没吃够，再来三天小老儿也招待的起。”
周遭众人嗤笑不已，出言讥讽。
“算了吧，周员外大度，适可而止才是！”
“吃食都要来这里讨，还不白吃？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周老员外莫要信这疯道士，直接轰出去了事。”
瘦道士没有在乎别人怎么说，目光熠熠盯着周老员外，“周老员外想要个子嗣对吧？”
嗤笑声又响起。
“别丢人了，见好就收，赶紧走吧！”
“这里谁不知道周老员外想要个子嗣！？”
“周老员外可莫要被他骗了！”
周老员外身旁的县令附耳小声道：“周老弟，瘦道士连吃三天体型不变，许是个有真本事的，你可要三思，莫要错过这次机会！”
心中自有权衡，周老员外上前一步，正色凝神，“道长莫要寻小老儿开心。”
瘦道士大笑一声，“哈哈哈……贫道向来不喜与人玩笑。”
从怀中掏出一粒黝黑丹丸递给周老员外，环视一圈，凑近小声嘱咐道：“因你早年行事乖张，命中本不该有子嗣，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
冥冥之中，天道尚有一线生机。”
指着其托在掌中的丹丸，“这，就是你的一线生机，日后有了子嗣，定要多做善事，仔细教诲成人，时刻牢记心中。”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周老员外愣神之际，瘦道士原地跃起，“贫道去也！”，架云而去。
众人忙拜，“仙人啊！”
身侧郡守提醒，周老员外恍然，紧紧攥住手中丹丸，这一切是真的。
以免夜长梦多，周老员外当场服下丹丸。
欢送宾客离去，周老员外迫不及待行房去了。
十月后，三房小妾诞下一子，府内上下喜庆欢腾。
感念上苍厚泽，故为子取名周泽，瘦道士临走交代，周老员外当即忘了一半。
善事照做，但管教方面，老来得子，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那里舍得去管教。
想着反正自己有的是钱，只要他不去谋财害命，一切都好说。
周泽降生，府内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是母凭子贵被提为正妻的三房。
愁的便的另五房小妾，心有不甘之下，竟是集体与墙外好事之人勾搭成奸。
里应外合之下，三房没做多久正妻，便被害了性命。
年幼丧母，父亲又舍不得管教。
加上五个心怀鬼胎的姨娘在旁唆使。
周泽从小便养成了爱攀比的性子，家中又有许多银钱，所有东西都要最好的。
别人有的他要有，别人没有的，只要叫他知道，那就变着法的也要有。
转眼十八年过去，周泽在五个女人的影响下，愈发善妒，人家有什么他都眼红。
上到郡守之职，下到谁家娶了个美貌娘子。
好在周老员外活着，欺男霸女之事决不允许。
读书他又没那个心思，郡守之职了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于是作罢。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做官不行，小娘子不多的很？
在一群跟着他混吃混喝的地皮流氓教唆下，周泽流连青楼，夜夜外宿不归。
饶是这样，周家的银子也够他大把挥霍。
五个姨娘眼见日日衰老，再不谋划一番，何时才能轮到她们分得家产和野男人逍遥快活。
于是心生毒计，一边蛊惑周老员外让周泽外出经商历练。
一边将周老员外六十大寿遇仙厚泽的事一五一十给他讲了一遍。
嘱咐其不许告知周老员外外出寻仙，只说要去经商历练。
自幼骄纵，书没读几卷周泽，留恋青楼时，展现出了对艳情绘画技艺无与伦比的天赋。
没学几个月，他的艳情画作便成了当地一绝，这也是他唯一可以与人炫耀的资本。
从五位姨娘处得知这个世上还有仙人，想着自己绘画的天赋，以及周边众人长年累月吹捧，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很行的错觉。
一番周泽自以为的周密筹谋后，带着大量银两和一名小厮，告别父亲，启程踏上寻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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