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清水寨
李近仙与张凌也端坐在椅子上，轻喝了一口热茶，看着站在一旁耷拉着瘦伙计，他那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这也让他左脸上那通红的巴掌印格外清晰。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上来抱拳作了揖。
“二位贵客，这小子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您二位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张凌也放下茶杯，漫不经心说道。
“没事，他这我们就算翻篇了，都是场面上的人，我们说话算数，你们说话就也得算数，东西给我们装上，其他的就不劳掌柜费心了。”
“别介别介，请二位高抬贵手，这小子不知深浅，我给您二位赔罪，我们要是白送了这个五劫灵符，东家明天知道了，我们都看不着后天的日头，何况二位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东家就是机守处的刘大人的侄子，二位今日要是点头，小人我千恩万谢了。”
张凌也不管什么机守处，他正看他们不顺眼呢，刚想说不行，被李近仙拦了下来。
李近仙微微摇头，示意算了吧。
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现在就跟他们撕破脸也不好，那个瘦个子已经被教训了，今天就点到为止就可以了，而且，这是五劫的灵符，不是什么鸡毛蒜皮，别说他们不能白送，就是换成谁，谁也不会白送。
“行了掌柜的，今天这事就拉倒了，下次再遇上可没有这么容易。”
“哎呦，二位放一百心，下回二位再来，我亲自接待，要是有什么不顺心，您二位直接大嘴巴抽我，我保证不说一个不字。”
李近仙瞅瞅张凌也，二人对视一下，然后一起看了看满头热汗的掌柜的，当下起身一起出门离开了这小破店。
出门走出很远，见没有人跟着，张凌也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快半个时辰的疑问。
“小近哥，你刚刚是怎么……怎能……怎能，那可是五劫的啊。”
“啊哈哈，怎么和你说呢，是幸运也是不幸吧，我不是说过我的劫伤吗，这就是劫伤的留下的后遗症之一。”
听说是如此原因，张凌也的笑僵在了脸上。
良久，才叹息一声，“原来如此。”
……
是夜，山城大多数都已经熄了灯，街上仅有的灯光，也是喝酒玩牌的。
没人发现两条身影，于一个柱香的功夫内，前后各从两个方向出了城。
李近仙与张凌也，偷偷来到藏缤络丸地点，二人带上东西，一路来到清水寨外。
伏在山崖上，李近仙探出半个身子，俯瞰着整个清水寨。
张凌也在他身旁，左右巡视着，生怕被人在后面包了饺子。
借着天上的星光，外加寨子里的四处燃起的火把，李近仙算是对这个清水寨有了大致的印象。
寨子依靠着翠溪而建，上下三层。
第一层在水岸旁，第二层比第一层高了四五丈，上下连着数道斜梯，第三层则比第二层还要高上四五丈，已经由水岸一路抬高到悬崖的半山腰。
每个斜梯口上各有两名值守的鱼精，另外还有六七队上下巡逻的。
我的娘啊，张凌也，幸亏你就是想准备点家伙进去给他们听个响，这要是咱们俩进去跟他们比划，今天非得喂鱼喽。
李近仙放下心中的想法，咽了口吐沫，他还以为清风寨就是个几十个鱼精凑和的老巢呢，就像北贡的鹿妖的白云庙一样，现在看着那井井有条的值守，那密不透风的塔楼，那一道连着一道的巡逻小队，这他娘的简直一个小型兵营。
今天他见识到这群妖精的大胆，但万万没想到他们是如此的大胆，这远远超乎了自己的预期，因为这换做大唐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允许出现如此规模的妖寨，这和明目张胆造反有什么区别。
滇州啊，这滇南王到底搞什么名堂，难不成他是妖怪的姥爷不成？
“喂，要不，在上头扔两个弄点动静，吓唬吓唬他们算了。”
李近仙看完后，说出了担忧，其实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他素来觉得自己胆大，但也没到大到玩命这个程度。
“小近哥，打蛇就要打七寸，不打七寸光吓唬，那就成了打草惊蛇了。”
张凌也似乎对下面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的清水寨，压根没放在心上。
“那你说说，怎么个七寸法。”
“一会咱们分成两路，我在这上面直接下去，在第三层先给他来两个，等快要响的时候，我已经快摸到第二层了，这时候一炸，他们都去第三层接应，没人注意第二层。你听第三层响，就在开始在门口第一层扔，你那边一响，他们顾头还得顾尾，等他们出来，嘿嘿，我早已在第二层摆下烩鱼宴，直接请他们升天。”
李近仙看着说得津津有味的张凌也，心说你这计划也忒大胆了，这不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吗，要是有一环出了问题，你老哥在里面就不是烩鱼，而是鱼烩你了。
“不行，你这也太冒险了，你这好像就没把这一寨子鱼精放眼里，再说到最后你烩了他们，你咋在这里面出来？”
张凌也，拍拍李近仙的肩膀，“这就要靠小近哥你了，这十五个我就带进去八个，第三层开始放两个，六个在第二层烩鱼，你这七个，等开头响了，接应我三个，剩下四个，等我出来时候为我断后。”
“不行不行，”李近仙将头摇成拨浪鼓，“你这也太……太……。”
“不用怕，他们这群鱼精，在这茫山一带嚣张惯了，肯定不会料到有人敢上门来找茬来，咱们就利用他们这一点，快进快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等他们明白过来，咱们都脱身而出了。”
李近仙不信张凌也说的话，指了指下面层层密布的守卫，
“他们嚣张是嚣张，但你看他们的守卫哨兵啥的，这可不是松懈的样子，这怎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哎呀，这都是样子货，我都来踩过好几次点了，就今天看着像个样儿，平时都黑乎乎的没几个人站岗，再说，他们站他们的，一群一劫多虾兵蟹将，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张凌也说着摸摸手里的铁刀，但忽然想起李近仙也是一劫多的道行，当即讪讪一笑。
“当然，小近哥，你的一劫和他们的一劫不一样，你这神识能顶他们半个寨子。”
“行了，凌也啊，不是我胆小，也不是我不信你，但你看看这下面的鱼精，这可不是闹着玩啊，你要想好。”
张凌也抬头看看夜色，估摸了一下时辰，随后说道。
“小近哥，你第一次干这事，顾虑多可以理解，你就先听我一次，等咱们干完这票儿，你就明白咋回事了，别看他们人多势众，在咱们这种打法面前，人多压根没有用，反而是累赘，行了，时辰差不多，咱俩开始吧。”
李近仙看着胸有成竹的张凌也，只好答应他这个疯狂的计划。
二人拿出缤络丸，各自装好后，又核对了一下动手顺序，确认无误后，一个从山顶上顺着崖壁悄悄摸下去，一个迂回摸向了清水寨水岸边的寨门。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上来抱拳作了揖。
“二位贵客，这小子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您二位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张凌也放下茶杯，漫不经心说道。
“没事，他这我们就算翻篇了，都是场面上的人，我们说话算数，你们说话就也得算数，东西给我们装上，其他的就不劳掌柜费心了。”
“别介别介，请二位高抬贵手，这小子不知深浅，我给您二位赔罪，我们要是白送了这个五劫灵符，东家明天知道了，我们都看不着后天的日头，何况二位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东家就是机守处的刘大人的侄子，二位今日要是点头，小人我千恩万谢了。”
张凌也不管什么机守处，他正看他们不顺眼呢，刚想说不行，被李近仙拦了下来。
李近仙微微摇头，示意算了吧。
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现在就跟他们撕破脸也不好，那个瘦个子已经被教训了，今天就点到为止就可以了，而且，这是五劫的灵符，不是什么鸡毛蒜皮，别说他们不能白送，就是换成谁，谁也不会白送。
“行了掌柜的，今天这事就拉倒了，下次再遇上可没有这么容易。”
“哎呦，二位放一百心，下回二位再来，我亲自接待，要是有什么不顺心，您二位直接大嘴巴抽我，我保证不说一个不字。”
李近仙瞅瞅张凌也，二人对视一下，然后一起看了看满头热汗的掌柜的，当下起身一起出门离开了这小破店。
出门走出很远，见没有人跟着，张凌也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快半个时辰的疑问。
“小近哥，你刚刚是怎么……怎能……怎能，那可是五劫的啊。”
“啊哈哈，怎么和你说呢，是幸运也是不幸吧，我不是说过我的劫伤吗，这就是劫伤的留下的后遗症之一。”
听说是如此原因，张凌也的笑僵在了脸上。
良久，才叹息一声，“原来如此。”
……
是夜，山城大多数都已经熄了灯，街上仅有的灯光，也是喝酒玩牌的。
没人发现两条身影，于一个柱香的功夫内，前后各从两个方向出了城。
李近仙与张凌也，偷偷来到藏缤络丸地点，二人带上东西，一路来到清水寨外。
伏在山崖上，李近仙探出半个身子，俯瞰着整个清水寨。
张凌也在他身旁，左右巡视着，生怕被人在后面包了饺子。
借着天上的星光，外加寨子里的四处燃起的火把，李近仙算是对这个清水寨有了大致的印象。
寨子依靠着翠溪而建，上下三层。
第一层在水岸旁，第二层比第一层高了四五丈，上下连着数道斜梯，第三层则比第二层还要高上四五丈，已经由水岸一路抬高到悬崖的半山腰。
每个斜梯口上各有两名值守的鱼精，另外还有六七队上下巡逻的。
我的娘啊，张凌也，幸亏你就是想准备点家伙进去给他们听个响，这要是咱们俩进去跟他们比划，今天非得喂鱼喽。
李近仙放下心中的想法，咽了口吐沫，他还以为清风寨就是个几十个鱼精凑和的老巢呢，就像北贡的鹿妖的白云庙一样，现在看着那井井有条的值守，那密不透风的塔楼，那一道连着一道的巡逻小队，这他娘的简直一个小型兵营。
今天他见识到这群妖精的大胆，但万万没想到他们是如此的大胆，这远远超乎了自己的预期，因为这换做大唐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允许出现如此规模的妖寨，这和明目张胆造反有什么区别。
滇州啊，这滇南王到底搞什么名堂，难不成他是妖怪的姥爷不成？
“喂，要不，在上头扔两个弄点动静，吓唬吓唬他们算了。”
李近仙看完后，说出了担忧，其实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他素来觉得自己胆大，但也没到大到玩命这个程度。
“小近哥，打蛇就要打七寸，不打七寸光吓唬，那就成了打草惊蛇了。”
张凌也似乎对下面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的清水寨，压根没放在心上。
“那你说说，怎么个七寸法。”
“一会咱们分成两路，我在这上面直接下去，在第三层先给他来两个，等快要响的时候，我已经快摸到第二层了，这时候一炸，他们都去第三层接应，没人注意第二层。你听第三层响，就在开始在门口第一层扔，你那边一响，他们顾头还得顾尾，等他们出来，嘿嘿，我早已在第二层摆下烩鱼宴，直接请他们升天。”
李近仙看着说得津津有味的张凌也，心说你这计划也忒大胆了，这不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吗，要是有一环出了问题，你老哥在里面就不是烩鱼，而是鱼烩你了。
“不行，你这也太冒险了，你这好像就没把这一寨子鱼精放眼里，再说到最后你烩了他们，你咋在这里面出来？”
张凌也，拍拍李近仙的肩膀，“这就要靠小近哥你了，这十五个我就带进去八个，第三层开始放两个，六个在第二层烩鱼，你这七个，等开头响了，接应我三个，剩下四个，等我出来时候为我断后。”
“不行不行，”李近仙将头摇成拨浪鼓，“你这也太……太……。”
“不用怕，他们这群鱼精，在这茫山一带嚣张惯了，肯定不会料到有人敢上门来找茬来，咱们就利用他们这一点，快进快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等他们明白过来，咱们都脱身而出了。”
李近仙不信张凌也说的话，指了指下面层层密布的守卫，
“他们嚣张是嚣张，但你看他们的守卫哨兵啥的，这可不是松懈的样子，这怎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哎呀，这都是样子货，我都来踩过好几次点了，就今天看着像个样儿，平时都黑乎乎的没几个人站岗，再说，他们站他们的，一群一劫多虾兵蟹将，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张凌也说着摸摸手里的铁刀，但忽然想起李近仙也是一劫多的道行，当即讪讪一笑。
“当然，小近哥，你的一劫和他们的一劫不一样，你这神识能顶他们半个寨子。”
“行了，凌也啊，不是我胆小，也不是我不信你，但你看看这下面的鱼精，这可不是闹着玩啊，你要想好。”
张凌也抬头看看夜色，估摸了一下时辰，随后说道。
“小近哥，你第一次干这事，顾虑多可以理解，你就先听我一次，等咱们干完这票儿，你就明白咋回事了，别看他们人多势众，在咱们这种打法面前，人多压根没有用，反而是累赘，行了，时辰差不多，咱俩开始吧。”
李近仙看着胸有成竹的张凌也，只好答应他这个疯狂的计划。
二人拿出缤络丸，各自装好后，又核对了一下动手顺序，确认无误后，一个从山顶上顺着崖壁悄悄摸下去，一个迂回摸向了清水寨水岸边的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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