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缤络丸
“凌也老弟啊，这也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准备这些炮仗干啥？”
“用它去端老窝啊！”
“啥？”
李近仙差点蹦起来，眼睛瞪得滚圆，脸上表情像是在说你别开玩笑。
这东西也就能吓唬吓唬山猪野兔，撵撵家雀老鸹，你靠这东西端鱼精的老窝，这不是扯淡吗？
一箱子炮仗咋端？这不是纯去给人家放放烟花助兴吗？
老耗子精似乎看出了李近仙疑惑，手敲敲木箱子说道。
“年轻人，你可别以为它就是当的一下听个响，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看见这片庄子了没有，这箱东西要是炸了，这个庄子都得平喽。”
听了老耗子精的话，李近仙脸上的震惊更多几分，瞅着箱子里一排排安静整齐的炮仗，久久不能说话来。
老耗子精把手一背，一边趿拉着鞋踱步，一边说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烟花，这是雍州有个齐毛驴子，他从一个老疯子手里骗来的秘方，用雷火药和开娄王密咒制成的缤络丸，当年那老疯子自己一个人凭着这东西屠了半个溢水城，你们可千万别让旁人看到，这东西在大唐是甲等禁物，抓住就是进大牢。”
李近仙终于明白了一些，看着老耗子精一脸得意，忍不住夸了两句。
“放心，我们一向口严，不会吃完掀桌子，何况我们也不是那不知深浅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您老人家都能做出来，真是有点水平，来之前我还以为这就是个破庄子，现在一看这里真卧虎藏龙，我可真是有眼无珠了。”
听着李近仙的不动声色的马屁，老耗子精大为受用，捋了捋胡子，傲声说道。
“这算啥，这只是一些旁门左道，你是没见过老头子我在法宝刻蚀上的能耐，那才叫独步南国。”
“可惜，我们俩兄弟都是穷白菜，没有法宝让您老人家刻蚀，也无法见识您那登峰造极的手艺了，行了，你老人家开个价吧。”
张凌也盖上盖子，打断了老耗子精的吹嘘。
老耗子精正在兴头上，不忍心就这么拉倒，拉着两人又絮叨起来。
“不刻蚀也不打紧，我看二位贵气十足，想日后必定有一番高就，到时候想打造什么法宝，只要有图纸材料，老头子我一样能做，保证做的漂漂亮亮。”
“老爷子，东西多钱？”张凌也没空听这耗子精吹牛，赶紧又问了一遍。
“要是不打造法宝也行，实在不那什么……就是旧法宝，损坏的二手法宝，老头子我一样能翻修，只要是市面上常见的，没有我不懂的，哪怕是一些上年纪岁数的老宝贝，我也能鼓捣，二位如何？”
“不咋样，我都说了我哥俩是白手干活，你老人快说价吧，我们还等着呢”
老耗子精一看没戏，声音立时低了三成。
“那行吧，看在咱们聊得这么投缘，你小子又是我的老主顾，零头我就不要了，一共十五个，你给七两银子得了。”
“啥？七两？”
张凌也捧着木箱，瞪着老耗子精。
“你别觉得贵，七两一点都不多，你不知道这东西废的料有多少，我老头手工费都没算，全是成本价，这我还搭给你一个呢，本来是十四个。”
“得得得，七两就七两，谁让这下风塘，就您有这手艺呢。”
张凌也忍痛掏出七两银子，老耗子精接在手里，用耗子牙咬咬，嘴里嘟哝着。
“别说下风塘，就是洞洱县，就是滇州，你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张凌也似乎一刻也不想听这老家伙墨迹了，没等他说完就拉着李近仙出了门。
李近仙走出去很远，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身后老耗子精的声音。
“你俩什么时候想打造法宝啊，就上这来，还给你们熟人价。”
……
离开了丹邈庄，二人找地方藏好这一箱子的“缤络丸”，回到城中后，已经快过了中午了，随便找个路边，边吃边谋划起来。
“小近哥，我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境界，用什么趁手家伙呢。”
“我啊，压根就不会啥家伙，就学过大众几十个铜子一套的剑法，砍砍柴还行。”
“这……”
张凌也犯了难，随后又想到，这样正好。
“小近哥那你就别进去，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接应咋样？”
“不，说好的一起去，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进去呢，再说，家伙上不行，还有别的能帮忙嘛，咱们多准备点灵符，这个东西我用得顺手，以前全靠它撑场面了。”
张凌也抹抹嘴，想到今天李近仙掏出来的一叠镇妖符，当即恍然大悟，
“对哦，小近哥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咋整出来这么多的。”
“哈哈那是假的，我自己画的，原来我画的被人识破了，后来又改进了，这回能注入灵力和神识，亮点光吓唬人了。”
“假的？我的妈呀，我都没看出来，你要不说，这就和真的一样。”
“对了，凌也，你用什么兵器。”
“我在玉林宗，跟着老师们学得是刀法，不过就是没有趁手家伙，用的都是这铁匠铺打的，这都好说，因为咱们是偷着去放炮仗，跟他们直接动手的可能性不大，咱们还是多准备些灵符，以备不时之需。”
李近仙撂下饭碗，寻思了一会，当即同意，正好去逛逛，来了这边还没看过滇州的灵符铺子是啥样。
二人结了饭钱，出来直接拐进了茫山城的灵符铺子。
李近仙本以为北贡这种偏僻的北方小县城，就够寒酸了，现在等他看到下风塘茫山城的灵符铺子，忽然觉得北贡那还能瞧的过去，因为这个已经破的没法用言语形容。
北贡好歹还支起着几个像模像样的门市，这茫山城，就一个小屋子，里面主卖的是草药丹丸，还有山珍野货，最后在在屋子西北一角，挂着个破纱帘，拉开后是一个旧松木架子，摆着可怜的十来道灵符，上面都落了一层灰。
李近仙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刘大那个二道贩子，他那个破窝和这个灵符铺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张凌也跟着李近仙背后，看他挑了半天直皱眉头，赶紧解释道。
“小近哥，这地方就这样，你不能拿咱们那边来比，这都没有几个会画符的，不能要求太高。”
李近仙听完点点头，确实不能矮子里面找高个儿。
“算了吧，这些东西没啥能用的上，关键是别看它没啥出奇，价格还比那边贵了好多，有钱买这个，还不如省下来咱俩喝点酒呢。”
二人刚要出店，忽然一个尖嗓门在背后阴阳怪气地响起。
“不是我们这东西不行，是怕摆了，你们也用不了。”
“用它去端老窝啊！”
“啥？”
李近仙差点蹦起来，眼睛瞪得滚圆，脸上表情像是在说你别开玩笑。
这东西也就能吓唬吓唬山猪野兔，撵撵家雀老鸹，你靠这东西端鱼精的老窝，这不是扯淡吗？
一箱子炮仗咋端？这不是纯去给人家放放烟花助兴吗？
老耗子精似乎看出了李近仙疑惑，手敲敲木箱子说道。
“年轻人，你可别以为它就是当的一下听个响，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看见这片庄子了没有，这箱东西要是炸了，这个庄子都得平喽。”
听了老耗子精的话，李近仙脸上的震惊更多几分，瞅着箱子里一排排安静整齐的炮仗，久久不能说话来。
老耗子精把手一背，一边趿拉着鞋踱步，一边说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烟花，这是雍州有个齐毛驴子，他从一个老疯子手里骗来的秘方，用雷火药和开娄王密咒制成的缤络丸，当年那老疯子自己一个人凭着这东西屠了半个溢水城，你们可千万别让旁人看到，这东西在大唐是甲等禁物，抓住就是进大牢。”
李近仙终于明白了一些，看着老耗子精一脸得意，忍不住夸了两句。
“放心，我们一向口严，不会吃完掀桌子，何况我们也不是那不知深浅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您老人家都能做出来，真是有点水平，来之前我还以为这就是个破庄子，现在一看这里真卧虎藏龙，我可真是有眼无珠了。”
听着李近仙的不动声色的马屁，老耗子精大为受用，捋了捋胡子，傲声说道。
“这算啥，这只是一些旁门左道，你是没见过老头子我在法宝刻蚀上的能耐，那才叫独步南国。”
“可惜，我们俩兄弟都是穷白菜，没有法宝让您老人家刻蚀，也无法见识您那登峰造极的手艺了，行了，你老人家开个价吧。”
张凌也盖上盖子，打断了老耗子精的吹嘘。
老耗子精正在兴头上，不忍心就这么拉倒，拉着两人又絮叨起来。
“不刻蚀也不打紧，我看二位贵气十足，想日后必定有一番高就，到时候想打造什么法宝，只要有图纸材料，老头子我一样能做，保证做的漂漂亮亮。”
“老爷子，东西多钱？”张凌也没空听这耗子精吹牛，赶紧又问了一遍。
“要是不打造法宝也行，实在不那什么……就是旧法宝，损坏的二手法宝，老头子我一样能翻修，只要是市面上常见的，没有我不懂的，哪怕是一些上年纪岁数的老宝贝，我也能鼓捣，二位如何？”
“不咋样，我都说了我哥俩是白手干活，你老人快说价吧，我们还等着呢”
老耗子精一看没戏，声音立时低了三成。
“那行吧，看在咱们聊得这么投缘，你小子又是我的老主顾，零头我就不要了，一共十五个，你给七两银子得了。”
“啥？七两？”
张凌也捧着木箱，瞪着老耗子精。
“你别觉得贵，七两一点都不多，你不知道这东西废的料有多少，我老头手工费都没算，全是成本价，这我还搭给你一个呢，本来是十四个。”
“得得得，七两就七两，谁让这下风塘，就您有这手艺呢。”
张凌也忍痛掏出七两银子，老耗子精接在手里，用耗子牙咬咬，嘴里嘟哝着。
“别说下风塘，就是洞洱县，就是滇州，你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张凌也似乎一刻也不想听这老家伙墨迹了，没等他说完就拉着李近仙出了门。
李近仙走出去很远，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身后老耗子精的声音。
“你俩什么时候想打造法宝啊，就上这来，还给你们熟人价。”
……
离开了丹邈庄，二人找地方藏好这一箱子的“缤络丸”，回到城中后，已经快过了中午了，随便找个路边，边吃边谋划起来。
“小近哥，我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境界，用什么趁手家伙呢。”
“我啊，压根就不会啥家伙，就学过大众几十个铜子一套的剑法，砍砍柴还行。”
“这……”
张凌也犯了难，随后又想到，这样正好。
“小近哥那你就别进去，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接应咋样？”
“不，说好的一起去，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进去呢，再说，家伙上不行，还有别的能帮忙嘛，咱们多准备点灵符，这个东西我用得顺手，以前全靠它撑场面了。”
张凌也抹抹嘴，想到今天李近仙掏出来的一叠镇妖符，当即恍然大悟，
“对哦，小近哥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咋整出来这么多的。”
“哈哈那是假的，我自己画的，原来我画的被人识破了，后来又改进了，这回能注入灵力和神识，亮点光吓唬人了。”
“假的？我的妈呀，我都没看出来，你要不说，这就和真的一样。”
“对了，凌也，你用什么兵器。”
“我在玉林宗，跟着老师们学得是刀法，不过就是没有趁手家伙，用的都是这铁匠铺打的，这都好说，因为咱们是偷着去放炮仗，跟他们直接动手的可能性不大，咱们还是多准备些灵符，以备不时之需。”
李近仙撂下饭碗，寻思了一会，当即同意，正好去逛逛，来了这边还没看过滇州的灵符铺子是啥样。
二人结了饭钱，出来直接拐进了茫山城的灵符铺子。
李近仙本以为北贡这种偏僻的北方小县城，就够寒酸了，现在等他看到下风塘茫山城的灵符铺子，忽然觉得北贡那还能瞧的过去，因为这个已经破的没法用言语形容。
北贡好歹还支起着几个像模像样的门市，这茫山城，就一个小屋子，里面主卖的是草药丹丸，还有山珍野货，最后在在屋子西北一角，挂着个破纱帘，拉开后是一个旧松木架子，摆着可怜的十来道灵符，上面都落了一层灰。
李近仙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刘大那个二道贩子，他那个破窝和这个灵符铺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张凌也跟着李近仙背后，看他挑了半天直皱眉头，赶紧解释道。
“小近哥，这地方就这样，你不能拿咱们那边来比，这都没有几个会画符的，不能要求太高。”
李近仙听完点点头，确实不能矮子里面找高个儿。
“算了吧，这些东西没啥能用的上，关键是别看它没啥出奇，价格还比那边贵了好多，有钱买这个，还不如省下来咱俩喝点酒呢。”
二人刚要出店，忽然一个尖嗓门在背后阴阳怪气地响起。
“不是我们这东西不行，是怕摆了，你们也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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