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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动手

    不过此刻说这话,真是不中听,竟然拿皇权压她。

    “所以皇子就可以动用私刑,枉顾国家律法行事?家主责罚家仆尚且定罪论处,我家侍女也是入了名册的,今日若真有个好歹,我不介意亲自去宫门敲登闻鼓。”

    听司徒嬛一字一句条理清晰,掷地有声,在场众人皆哑口无言。

    周婉晴咂舌。

    诧异地看着司徒嬛,只是月余不见,她怎么从蛮横无理变得如此巧言善辩。

    萧景篱勾唇一笑,向台下一侧的侍卫挥了挥手,示意把人带出来。

    “都说狗仗人势,你的婢女今日敢冲撞我,想必也是你授意。”

    萧景篱端坐起来,右手转动着桌前酒杯,动作懒散,时不时抬头睨一眼司徒嬛,“既然你不让我教训你的婢女,不如你陪我喝杯酒,就当赔罪,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

    说完,他将手中的酒杯往台下一扔,眼看酒杯砸在胸前,司徒嬛攥紧拳头不敢动。

    她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她答应过爹娘。

    酒杯砸在身上,一阵痛楚,眼看它滚落在脚边,司徒嬛又看了眼台上的人,笑容轻蔑,“赔罪?你也配。”

    她用脚把酒杯毫不留情踢得远远的。

    “今日这么多人看着,我家婢女到底冲没冲撞你,大家都能做证,你若再纠缠,明日这醉仙楼的戏台上,可就唱你五皇子那些破事。”

    萧景篱今年十八,虽贵为皇子,但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吃喝玩乐,沉迷酒色,若不是母族强势,早就被陛下打发离京了。

    正因为他的品行乖张,司徒嬛对他也多不客气,两人在外的名声半斤八两,真闹到陛下面前,谁也得不到好。

    “你!”萧景篱气得怒瞪,一双眼珠子似要掉出来,恶狠狠看着她,“真是好本事,就知道你牙尖嘴利,不过你那婢女可就没你这副好胆色,我的侍卫玩了她一下午,她那骨气倒是随你,不过你也知道,本皇子最喜欢做的就是将一些人的傲骨给生生折断。”

    司徒嬛攥紧拳头,眼中透着冰寒,想刀人的眼神压不住。

    五皇子最喜滥用私刑,变着法子折磨人,简直就是禽兽。

    “五皇子的那些破事就这么想让人编成话本歌颂吗?”

    之所以敢与他叫板,手中肯定捏着他的把柄,宫中那些贵人替他遮遮掩掩,无非是怕损了皇家颜面,她司徒嬛可无所谓别人颜面不颜面,真要惹她不高兴了,她才不管那么多。

    这时,司徒媜从楼梯那边走过来,将手中的酒杯塞进她的手里,低声在她耳边道:“一杯酒而已,别因此得罪五皇子,这不是在太学,这么多人看着,你不给他一个台阶,就等于把自己逼上悬崖。”

    “这不是一杯酒的事,我没错,我的婢女也没错,我为什么要向他赔罪?”

    司徒媜低叹一声,若不是同姓同宗,她才不会多管闲事,可今日若真将事情闹大,那得罪的可是长宁侯府和五皇子,无论如何对国公府百害而无一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日之事,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人落下话柄,更不会影响国公府百年清誉,你大可放心站在一边看戏。”

    话落,就看见先前离开的侍卫将阿无连拖带拽拉出来。

    阿无双手用绳子捆住手腕,脸上蒙着黑色头套,步伐踉跄,浑身软弱无力,全凭那是在拖拽。

    直到她站在台下正中,那侍卫才掀开她头上的套子。

    阿无满脸青斑,红紫一片,看的她心中一紧。

    阿无重见光明,入眼便是站在远处的司徒嬛,顿时眸中惊喜,跛着脚一拐一拐艰难地走向她。

    “小姐,小姐。”

    声音有气无力,嘶哑干裂。

    看她遭罪的模样,司徒嬛于心不忍,连忙伸手去搀扶。

    将她坠落在额前的散发梳理到耳后,“受苦了,我们回府。”

    转身就要带人走。

    然而高台之上,萧景篱冷笑一声,“真以为本殿下会怕你威胁?来人,给我拦住她们。”

    话音落下,四周的侍卫冲上前,将司徒嬛主仆二人团团围住。

    司徒嬛上前一步,将阿无挡在身后,看向高台,“萧景篱,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只好替司徒将军教训教训你。”

    他抬手一挥,两个侍卫冲上前要抓司徒嬛。

    司徒嬛眉头一蹙,看来萧景篱今日是气昏头了,竟然真敢对她动手,既然如此,就别怪她讹人了。

    两个侍卫的手刚要抓住她的手臂,她正准备两眼一闭,直接晕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阿无扶住她,在她晕倒同时,耳边传来两声惨叫,原本向她伸来的两只手顿在半空中。

    反应过来,司徒嬛眨了眨眼,刚刚楼上不知是谁扔下两只筷子,直直扎在两个侍卫的肩膀上。

    在场之人皆是一愣,萧景篱气得站了起来,仰头望着后面楼上,大吼,“谁敢坏本殿下好事,给本殿下站出来!”

    司徒嬛也没想到这楼中竟然还有人愿意帮她。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三楼悬窗打开,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少年探窗出来,笑着挥挥手,“筷子不听话,自己就飞出去了。”

    这理由找的未免太敷衍,司徒嬛觉得有趣,只是看清那人的脸,忍不住蹙眉。

    怎么又是他?

    “是谢小侯爷,他今日竟然也来参宴,怎么之前没听说?”那边的贵女们顷刻间哄闹起来。

    谢恪在京中颇受女子追崇,相貌俊朗,能文能武,加上脾气好,惯会说些笑话,整日笑眯眯的,让人愿意亲近。

    “他坐在三楼,听闻今日薛启只包了一二楼,应该是恰好撞上。”

    “谢恪,你他妈故意来恶心我是吧?”萧景篱指着上面的人,气势汹汹。

    说来萧景篱和谢恪还是表兄弟,两人的母亲是堂姊妹,谢恪比萧景篱小半岁,两人一直不对付。

    谢恪从三楼窗前纵身一跃,借力中间悬挂的彩带,稳稳落在司徒嬛不远处。

    “我可没那闲工夫,不过我没脑子的表哥,你今日玩过了。”

    “玩过了”三个字意味深长,还带些警告意味。

    闻言,萧景篱气的面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