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拷问老理正
“这孟家大郎不知怎么回事儿，病得十分严重，孟员外到处求医问药也不见好转，以至于当时所有人，几乎都认为他要死了。”
“这时候村里来了个高人，说自己在东昌府看见了孟员外求医的告示，希望过来试一试。”
看来这人，或者说第四个邪教徒，就是孟员外嘴里的上师了，没想到，这人还真是一开始就从东昌府来的。
而且好几年前就在东昌府里待着，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殿前司发现，说明这人藏得确实很深啊。
“然后呢，这个人直接治好了孟家大郎的病？”
“是，也不是。”
老理正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那人的确治好了孟家大郎的病，但不是一下治好的，而是分了好几个过程。”
“所以呢，这和你变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关系？”
“好汉别急，这就到为什么小的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见卫沧有点不耐烦，老理正赶紧解释道。
“这个高人说，自己的方法和仙人有关，但不是一般的灵丹妙药，而是叫什么……仙棺。”
“只要将人放进仙棺之中，就可以请神上身，人请了神，之后便可以百毒不侵，延年益寿，成为神仙。”
看来这就是蜕凡升魔棺了，不过这玩意儿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大的紫铜蛇像，想从外面弄进来，以现在的交通条件应该很难。
“这什么仙棺，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
提到蜕凡升魔棺的来历，老理正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有些犹豫。
看见老理正犹豫，卫沧立刻察觉到里面恐怕另有隐情。
但是他并没有逼问，而是面无表情地转了转手中的钢叉，顿时将老理正疼得满头大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这仙棺不是从外面弄进来的，而是从村子的地里刨出来的，是在红庙的地里刨出来的。”
听到老理正的话，卫沧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这所谓的仙棺，其实是你们村子里面的东西？”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小的在村子里面生活了这么多年，红庙也去过好几次，但就是不知道红庙下面还埋着这么个东西。”
“小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可能这就是仙人吧。”
“但是说来也怪，自从这个仙棺被挖出来之后，村里就频频出怪事，于是村里人都议论，是不是冒犯了神仙，不应该这么做。”
能不出怪事么，蜕凡升魔棺就是一个妖魔之蛹合成器，你们估计这是把原材料放出来了。
卫沧心中默默吐槽，嘴上接着问到。
“之后呢，那个人怎么说？”
“那人说，这是动用仙棺的祭品，不必惊慌。”
好像也没有说错，原材料也是祭品的一种。
就是这祭品有点凶，可能会吃人。
“所以呢，给孟员外儿子的祭品让你吃了？”
“不，不，不，好汉您误会了，小的这也是受了这个姓孟的害啊。”
“那人对孟员外说，这仙棺在土里埋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会出什么问题，必须先找人试试。”
发觉卫沧的语气有些不善，老理正赶紧指着身上的妖魔尸体解释道。
“您看见这妖魔了吗，这是我们村里一个叫孙老四的浑家，这人当时也生了病，于是就被拉过去送进仙棺了，从仙棺里面出来就生龙活虎了。”
好家伙，还整个试验品看看效果？
你们这群人整的挺科学啊。
“你也是这么进去的？这么进去的还有几个？”
“没几个，没几个，除了小的和它，还有孟员外家的大郎，只有两三个侍女也这样试过了。”
卫沧已经数过老理正身上的钉子数量，快速计算了一下，发现钉子的数量有点对不上。
如果不是有人身上多打了钉子，那就是这个老小子说少了。
“你莫不是在唬我，欺负我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
“没有，没有，我哪敢欺骗好汉您啊，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似乎是感觉到了卫沧的语气有些不善，老理正立刻指了指身上的钉子。
“不信您看我身上的这些钉子，这些钉子就是防止祭品反扑用的，每个从仙棺里面出来的人，身上都得打上一两个钉子，我看钉子的数量，没有莫名减少的情况。”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像你这样的妖魔，村里还有好几个？”
卫沧点点头，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剩下的家伙，身体里的祭品都和你一样？”
“这……剩下的其实和这个家伙差不多，甚至应该更弱一些。”
“因为小的是倒数第二个进去的，所以剩下的，除了孟家大郎，应该都没有小的的祭品厉害，打的钉子更多。”
之前卫沧就猜测，钉子的数量应该和妖魔之蛹中的妖魔实力有关，所以可以通过钉子的数量，来判断这个妖魔的大体强弱。
目前这个标准目前还算稳定，比如这个和老理正一起，被卫沧做成串串香的妖魔。
在完全失去极乐蛇钉的压制效果之下，只能和被六根钉子压制的老理正打个有来有回，还得卫沧多加一根钉子才能打出优势，看见实力差距有多大。
不过也是老理正玩的比较赖，带反伤这一条，单挑起来确实让人头疼。
“你说孟员外他儿子比你还强，这个家伙有多强？”
略一思考，卫沧觉得，如果那个邪教徒没有跟进来的话，自己和聂纭要面对的大BOSS，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孟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于是他接着问道。
“如果和你相比，比你强多少？”
“这……这小的是真不知道，因为小的真的没见过。”
略一犹豫，老理正继续说道。
“不过小的听说，孟桓，就是孟员外他家的大郎，他身上的祭品实在是太强了，只用蛇钉无法压制，所以必须要利用其他手段来压制。”
必须得用其他手段来压制……孟员外这么着急给孟桓完婚，难不成这手段真的和结婚或者新娘有关？
但是卫沧暂时没有想明白，新娘在这里面又发挥了什么作用。
想不明白，那就只能接着问了。
“什么叫，用其他手段来压制？”
“这……我不知道。”
似乎是涉及到了什么十分秘密的事情，老理正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哼，还不老实，你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不想说？”
见老理正不肯回答，卫沧冷哼一声，手上的钢叉用力转了转。
“你若是老实交代，我还能饶你一命，现在你想耍滑头，那就别怪我让你死之前吃点苦头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事情是孟员外和上师直接交谈的，小的是真不清楚。”
老理正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在疼痛剧烈而持久的刺激下，立刻屈服，赶紧出声辩解。
“小的只是在孟员外和上师交流的时候，偶尔听见了几句，具体情况小的，小的是真不知道。”
老理正的屈服让卫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声说道。
“那就捡着你知道的说。”
“是，是，孟桓身上的祭品，并不是跟着仙棺一起出来的，而是上师通过特殊手段弄来的，具体是怎么弄来的，那小的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由于那个祭品实在是太强，单凭蛇钉无法长时间压制，所以上师就和孟员外商量着，要将这个祭品一分为二，大头放在孟桓身体里，小头交给新娘。”
原来是这样，孟员外他们是将新娘当做一个新的容器了。
那后面的事情，卫沧大体也能猜到了。
恐怕就是在分割的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导致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全灭。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孟桓身上的妖魔那里，只要能处理掉这个妖魔，那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好汉，好汉，小的知道的都说完了，您能高抬贵手，将小的放个屁放了吗？”
正在卫沧思考之际，老理正突然出声问道。
“将你放了，也不是不行。”
听见老理正的话，卫沧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老理正，突然笑着问了一个问题。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手在摆弄什么？”
听到卫沧的问题，老理正身子一僵，手上扣钉子的动作也不由地慢了半分。
虽然卫沧是笑着问出这个问题的，但是话语里面的杀意，可以说是毫不掩饰。
从一开始，卫沧就看见老理正的小动作了，只不过为了问问题，装作没有发现罢了。
现在点出来，其实也是因为最重要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那这个老理正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被卫沧点破的老理正，顿时有了一种自己被卫沧耍了的感觉。
这个人早就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了，但是现在才说，这分明就是不想给自己活路。
念及于此，老理正猛地一抬手，一连从身上拔出两根带着血迹的蛇钉。
随着蛇钉被拔出，老理正也同时放下了自己怯懦的伪装，露出属于妖魔的凶相来。
原本妖魔化之后，老理正的身材就比常人还要高大壮硕，现在随着的设定封印的进一步解除，身体更是如同吹气球一般膨胀起来。
庞大健壮的身体，给老理正带来了极为强悍的力量，他只是轻轻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贯穿身体的叉柄撅断，从地上蹦了起来。
呦呵，你这是将蛇钉当玄重尺用吗，拔下来就能爆种？
老理正的突然爆种，倒也没有完全出乎卫沧的预料。
“你倒是有魄力，敢取下自己身上的封印……不怕你的身上的祭品反噬你么？”
反手将被折断的叉柄丢到一旁，卫沧把钟山烛火取了出来，紧紧握在手中。
他本就有心试一试老理正的实力，现在老理正打算和他单挑，正好随了他的心意。
“上师说过，祭品的反噬没有那么快，只要能在这之前杀了你，再将钉子插回去，那就不会有事。”
说话的时候，老理正又从身上拔出四根蛇钉，身躯又庞大了一点。
盯着几乎已经变成紫色蜥蜴人的老理正，卫沧心中也是在思索。
看来老理正说的没错，哪怕去除了一部分封印，他依旧保持着作为人的理智。
不过他并没有去除身上的全部封印，而是刻意留下了一根，这是不是说明，如果这根蛇钉被去除，那他体内的妖魔就会完全苏醒。
不过封印的去除，到底是释放了妖魔的力量。
哪怕老理正依旧留存着属于人类的理智，但依旧无法抵挡属于妖魔的嗜血本能。
趁着卫沧思索的时候，老理正嚎叫一声，四肢着地就扑了上来。
梆的一声，卫沧手中的钟山烛火狠狠敲在老理正的头上。
这一击势大力沉，直接将老理正砸到了地上，扬起一阵烟尘。
不过卫沧也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力量，因为分身的脑袋也立刻凹了下去。
“这下可真痛啊，怎么样，你也享受到了吧，哈哈哈……”
老理正狂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下去。
卫沧摸了摸分身的脑袋，凹陷下去的那一块立刻恢复了过来。
物理免疫，小子。
老理正以前都是靠反伤玩赖的，没想到这次碰上的卫沧玩的是物理免疫，比他还要赖，以至于他甚至愣在了当场。
他虽然愣住了，卫沧可没有，操控分身融入阴影之中，瞬间从老理正的眼前消失不见。
卫沧的消失，立刻让老理正警觉起来，他的视线不停扫视着周围，想要把卫沧找出来。
可是还未等他找到卫沧的位置，耳边就传来一阵低语，炽热的洁白烈焰顿时将他吞噬其中，一阵阵紫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侧耳听去，甚至能从烟雾中听见凄厉的哀嚎声。
看着熊熊燃烧的老理正，卫沧吹灭钟山烛火上的白色火苗。
刚才这一下虽然给力，但是烧掉了他将近一半的灵炁，让他压根不敢多用。
还是得点科技啊，钟山烛火虽然好用，但是用起来跟开闸放水似的，自己就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么用。
从地上捡起被老理正丢在地上的极乐蛇钉，卫沧走到被烧成一坨的老理正身前。
此时的老理正躺在地上，身上的紫光已经消失不见，只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竟然还没有死去。
“你命挺硬啊，被烧成这样，还能有口气在。”
看见卫沧走过来，老理正张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由于自身的凄惨状况，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弯下身，卫沧伸手在老理正身上摸索一阵，将最后一根蛇钉拔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被钟山烛火的灵火烧过，这根钉子与其他几根明显不一样。
“这时候村里来了个高人，说自己在东昌府看见了孟员外求医的告示，希望过来试一试。”
看来这人，或者说第四个邪教徒，就是孟员外嘴里的上师了，没想到，这人还真是一开始就从东昌府来的。
而且好几年前就在东昌府里待着，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殿前司发现，说明这人藏得确实很深啊。
“然后呢，这个人直接治好了孟家大郎的病？”
“是，也不是。”
老理正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那人的确治好了孟家大郎的病，但不是一下治好的，而是分了好几个过程。”
“所以呢，这和你变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关系？”
“好汉别急，这就到为什么小的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见卫沧有点不耐烦，老理正赶紧解释道。
“这个高人说，自己的方法和仙人有关，但不是一般的灵丹妙药，而是叫什么……仙棺。”
“只要将人放进仙棺之中，就可以请神上身，人请了神，之后便可以百毒不侵，延年益寿，成为神仙。”
看来这就是蜕凡升魔棺了，不过这玩意儿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大的紫铜蛇像，想从外面弄进来，以现在的交通条件应该很难。
“这什么仙棺，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
提到蜕凡升魔棺的来历，老理正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有些犹豫。
看见老理正犹豫，卫沧立刻察觉到里面恐怕另有隐情。
但是他并没有逼问，而是面无表情地转了转手中的钢叉，顿时将老理正疼得满头大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这仙棺不是从外面弄进来的，而是从村子的地里刨出来的，是在红庙的地里刨出来的。”
听到老理正的话，卫沧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这所谓的仙棺，其实是你们村子里面的东西？”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小的在村子里面生活了这么多年，红庙也去过好几次，但就是不知道红庙下面还埋着这么个东西。”
“小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可能这就是仙人吧。”
“但是说来也怪，自从这个仙棺被挖出来之后，村里就频频出怪事，于是村里人都议论，是不是冒犯了神仙，不应该这么做。”
能不出怪事么，蜕凡升魔棺就是一个妖魔之蛹合成器，你们估计这是把原材料放出来了。
卫沧心中默默吐槽，嘴上接着问到。
“之后呢，那个人怎么说？”
“那人说，这是动用仙棺的祭品，不必惊慌。”
好像也没有说错，原材料也是祭品的一种。
就是这祭品有点凶，可能会吃人。
“所以呢，给孟员外儿子的祭品让你吃了？”
“不，不，不，好汉您误会了，小的这也是受了这个姓孟的害啊。”
“那人对孟员外说，这仙棺在土里埋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会出什么问题，必须先找人试试。”
发觉卫沧的语气有些不善，老理正赶紧指着身上的妖魔尸体解释道。
“您看见这妖魔了吗，这是我们村里一个叫孙老四的浑家，这人当时也生了病，于是就被拉过去送进仙棺了，从仙棺里面出来就生龙活虎了。”
好家伙，还整个试验品看看效果？
你们这群人整的挺科学啊。
“你也是这么进去的？这么进去的还有几个？”
“没几个，没几个，除了小的和它，还有孟员外家的大郎，只有两三个侍女也这样试过了。”
卫沧已经数过老理正身上的钉子数量，快速计算了一下，发现钉子的数量有点对不上。
如果不是有人身上多打了钉子，那就是这个老小子说少了。
“你莫不是在唬我，欺负我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
“没有，没有，我哪敢欺骗好汉您啊，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似乎是感觉到了卫沧的语气有些不善，老理正立刻指了指身上的钉子。
“不信您看我身上的这些钉子，这些钉子就是防止祭品反扑用的，每个从仙棺里面出来的人，身上都得打上一两个钉子，我看钉子的数量，没有莫名减少的情况。”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像你这样的妖魔，村里还有好几个？”
卫沧点点头，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剩下的家伙，身体里的祭品都和你一样？”
“这……剩下的其实和这个家伙差不多，甚至应该更弱一些。”
“因为小的是倒数第二个进去的，所以剩下的，除了孟家大郎，应该都没有小的的祭品厉害，打的钉子更多。”
之前卫沧就猜测，钉子的数量应该和妖魔之蛹中的妖魔实力有关，所以可以通过钉子的数量，来判断这个妖魔的大体强弱。
目前这个标准目前还算稳定，比如这个和老理正一起，被卫沧做成串串香的妖魔。
在完全失去极乐蛇钉的压制效果之下，只能和被六根钉子压制的老理正打个有来有回，还得卫沧多加一根钉子才能打出优势，看见实力差距有多大。
不过也是老理正玩的比较赖，带反伤这一条，单挑起来确实让人头疼。
“你说孟员外他儿子比你还强，这个家伙有多强？”
略一思考，卫沧觉得，如果那个邪教徒没有跟进来的话，自己和聂纭要面对的大BOSS，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孟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于是他接着问道。
“如果和你相比，比你强多少？”
“这……这小的是真不知道，因为小的真的没见过。”
略一犹豫，老理正继续说道。
“不过小的听说，孟桓，就是孟员外他家的大郎，他身上的祭品实在是太强了，只用蛇钉无法压制，所以必须要利用其他手段来压制。”
必须得用其他手段来压制……孟员外这么着急给孟桓完婚，难不成这手段真的和结婚或者新娘有关？
但是卫沧暂时没有想明白，新娘在这里面又发挥了什么作用。
想不明白，那就只能接着问了。
“什么叫，用其他手段来压制？”
“这……我不知道。”
似乎是涉及到了什么十分秘密的事情，老理正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哼，还不老实，你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不想说？”
见老理正不肯回答，卫沧冷哼一声，手上的钢叉用力转了转。
“你若是老实交代，我还能饶你一命，现在你想耍滑头，那就别怪我让你死之前吃点苦头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事情是孟员外和上师直接交谈的，小的是真不清楚。”
老理正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在疼痛剧烈而持久的刺激下，立刻屈服，赶紧出声辩解。
“小的只是在孟员外和上师交流的时候，偶尔听见了几句，具体情况小的，小的是真不知道。”
老理正的屈服让卫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声说道。
“那就捡着你知道的说。”
“是，是，孟桓身上的祭品，并不是跟着仙棺一起出来的，而是上师通过特殊手段弄来的，具体是怎么弄来的，那小的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由于那个祭品实在是太强，单凭蛇钉无法长时间压制，所以上师就和孟员外商量着，要将这个祭品一分为二，大头放在孟桓身体里，小头交给新娘。”
原来是这样，孟员外他们是将新娘当做一个新的容器了。
那后面的事情，卫沧大体也能猜到了。
恐怕就是在分割的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导致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全灭。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孟桓身上的妖魔那里，只要能处理掉这个妖魔，那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好汉，好汉，小的知道的都说完了，您能高抬贵手，将小的放个屁放了吗？”
正在卫沧思考之际，老理正突然出声问道。
“将你放了，也不是不行。”
听见老理正的话，卫沧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老理正，突然笑着问了一个问题。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手在摆弄什么？”
听到卫沧的问题，老理正身子一僵，手上扣钉子的动作也不由地慢了半分。
虽然卫沧是笑着问出这个问题的，但是话语里面的杀意，可以说是毫不掩饰。
从一开始，卫沧就看见老理正的小动作了，只不过为了问问题，装作没有发现罢了。
现在点出来，其实也是因为最重要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那这个老理正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被卫沧点破的老理正，顿时有了一种自己被卫沧耍了的感觉。
这个人早就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了，但是现在才说，这分明就是不想给自己活路。
念及于此，老理正猛地一抬手，一连从身上拔出两根带着血迹的蛇钉。
随着蛇钉被拔出，老理正也同时放下了自己怯懦的伪装，露出属于妖魔的凶相来。
原本妖魔化之后，老理正的身材就比常人还要高大壮硕，现在随着的设定封印的进一步解除，身体更是如同吹气球一般膨胀起来。
庞大健壮的身体，给老理正带来了极为强悍的力量，他只是轻轻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贯穿身体的叉柄撅断，从地上蹦了起来。
呦呵，你这是将蛇钉当玄重尺用吗，拔下来就能爆种？
老理正的突然爆种，倒也没有完全出乎卫沧的预料。
“你倒是有魄力，敢取下自己身上的封印……不怕你的身上的祭品反噬你么？”
反手将被折断的叉柄丢到一旁，卫沧把钟山烛火取了出来，紧紧握在手中。
他本就有心试一试老理正的实力，现在老理正打算和他单挑，正好随了他的心意。
“上师说过，祭品的反噬没有那么快，只要能在这之前杀了你，再将钉子插回去，那就不会有事。”
说话的时候，老理正又从身上拔出四根蛇钉，身躯又庞大了一点。
盯着几乎已经变成紫色蜥蜴人的老理正，卫沧心中也是在思索。
看来老理正说的没错，哪怕去除了一部分封印，他依旧保持着作为人的理智。
不过他并没有去除身上的全部封印，而是刻意留下了一根，这是不是说明，如果这根蛇钉被去除，那他体内的妖魔就会完全苏醒。
不过封印的去除，到底是释放了妖魔的力量。
哪怕老理正依旧留存着属于人类的理智，但依旧无法抵挡属于妖魔的嗜血本能。
趁着卫沧思索的时候，老理正嚎叫一声，四肢着地就扑了上来。
梆的一声，卫沧手中的钟山烛火狠狠敲在老理正的头上。
这一击势大力沉，直接将老理正砸到了地上，扬起一阵烟尘。
不过卫沧也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力量，因为分身的脑袋也立刻凹了下去。
“这下可真痛啊，怎么样，你也享受到了吧，哈哈哈……”
老理正狂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下去。
卫沧摸了摸分身的脑袋，凹陷下去的那一块立刻恢复了过来。
物理免疫，小子。
老理正以前都是靠反伤玩赖的，没想到这次碰上的卫沧玩的是物理免疫，比他还要赖，以至于他甚至愣在了当场。
他虽然愣住了，卫沧可没有，操控分身融入阴影之中，瞬间从老理正的眼前消失不见。
卫沧的消失，立刻让老理正警觉起来，他的视线不停扫视着周围，想要把卫沧找出来。
可是还未等他找到卫沧的位置，耳边就传来一阵低语，炽热的洁白烈焰顿时将他吞噬其中，一阵阵紫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侧耳听去，甚至能从烟雾中听见凄厉的哀嚎声。
看着熊熊燃烧的老理正，卫沧吹灭钟山烛火上的白色火苗。
刚才这一下虽然给力，但是烧掉了他将近一半的灵炁，让他压根不敢多用。
还是得点科技啊，钟山烛火虽然好用，但是用起来跟开闸放水似的，自己就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么用。
从地上捡起被老理正丢在地上的极乐蛇钉，卫沧走到被烧成一坨的老理正身前。
此时的老理正躺在地上，身上的紫光已经消失不见，只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竟然还没有死去。
“你命挺硬啊，被烧成这样，还能有口气在。”
看见卫沧走过来，老理正张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由于自身的凄惨状况，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弯下身，卫沧伸手在老理正身上摸索一阵，将最后一根蛇钉拔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被钟山烛火的灵火烧过，这根钉子与其他几根明显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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