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一个滑铲就……
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早有预谋。
在挂掉电话的瞬间，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荧光屏上“程杨”两个字清晰可见。
柳承灿拧紧了眉头，如果说刚才那个意外是个不错的调剂品的话，现在这个意外就是美食里发现的半条虫子，既恶心又带来些不妙的联想，因为在发现它时，总让人忍不住猜测剩下的那半条虫子去了哪？是在嘴里还是已经被吞入腹中。
但他还是接了。
“喂？”
电话那头是连绵不断的雨声和刺耳的雷音，夹杂在其中的是一句很难听清的话:“开门，我来了。”
随后电话被挂断，只留下忙音在这狭小空间里回荡。
柳承灿冷汗留了下来，他不惧怕法律，只要是玩规则的地方LT集团会为他摆平一切，然而程杨……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恐惧着这个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找自己麻烦，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能猜透自己的想法，但有一点他很肯定。
如果被对方找到机会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杀了他！
自从程杨出现以来，柳承灿就明白自己不再是这座城市里唯一的猎手。正如故事里那个捕蝉的螳螂一般，一只黄雀已经高悬空中，等待着他露出破绽。
深吸一口气，他握紧手中的枪械瞄准了门口处。
这栋楼里的所有住户都被他找理由赶走了，只要门打开那必然只会是程杨，他会将子弹精准地送入对方体内，了结这个古怪的猎手。
就在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门那边时，头顶处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柳承灿抬头，发现这间半地下室顶部的窗户上布满裂纹。
这是？
不待他反应，玻璃猛然碎裂成粉末，一个人卷着玻璃碎片和大雨冲了进来。
正是程杨！
他用金局长赠与的警用破窗器轻松震碎了窗户玻璃，然后一个滑铲便滑进了这间小屋子里。房间里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夸张的方法登场。
效果不错。
程杨可不会等待对手反应过来，他手腕一翻，一柄小刀径直插入柳承灿的手背解除对方的武装，紧接着一脚踹向了他的腹部迫使他远离人质。
柳承灿手上一凉，一股诡异的剧痛从手上传来令他忍不住痛呼一声放开了手枪，随即而来的一脚更是让他整个人倒退开。
“你？！”
杀人魔终于失去了表面的从容，惊怒交加地瞪向程杨。手上插着的小刀带来了不正常的剧痛，按理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口不该有这么大的痛感。
他强忍疼痛将小刀拔了出来丢在地上。黑色的小刀落在地上发出了失望的低鸣，附着在刀身上的红色血液一点一点地没入其中，就仿佛它在吞噬着柳承灿的血液。
太奇怪了！无论是这个人还是这把刀！
柳承灿本打算重新捡回枪，然而程杨一脚将它踢进了脏乱的床底，于是柳承灿只能后退拉开距离。
“你为什么在这里？”柳承灿一边发问一边悄悄摸向了门把手，他怕了，他想逃离这儿，然而一把手枪缺粉碎了他逃跑的打算。
该死的，这家伙怎么也有枪！
程杨举着手枪轻笑着:“有人拜托我办点事，我就过来了。”
“哦，是什么事？”柳承灿松开了握住门把的手，他发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足够逆转当前局面的事，于是他打算再搏一搏。
“是个失去女儿的父亲，他托我一定要严惩杀害他女儿的凶手。”程杨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对，开始了讲解，就如同电影里那些关键时刻一直在废话的角色。
“那可太遗憾了，如果我道歉他会好受些吗？”杀人魔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悔过，他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嘲讽。
“杀了你后，他可能会好受些。”
“唉，底层人就是底层人啊。”柳承灿叹了一口气，“哪怕用了一些小手段占据了暂时的优势，也会因为自己的愚蠢和眼界不足犯下致命的错误，可怜又可笑的贱民！”
“你在说……”
程杨话还没说完，柳承灿便猛然暴起！他压低身子撞向程杨，完好的左手抓向了程杨持枪的手腕。
傻小子，你没开保险！
这就是柳承灿之前的发现，他注意到程杨并没有打开手枪的保险。这也难怪，毕竟程杨归根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特别在他的国家里，持枪是不被允许的，这也导致了他对枪械的生疏。
而这份生疏，将会导致他功亏一篑！
柳承灿呐喊着，在心底里。
正如他计划中的一般，枪并没有响，他轻而易举地从程杨手中夺走了枪，胜负的决定性要素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短暂而激烈的贴身肉搏后，两人再度分开。
程杨衣服凌乱了几分，还失去了枪。而柳承灿却堪称收货颇丰——他不仅夺得了手枪，自己的双肩双腿乃至腹部都分别被插上了那种奇怪的小刀，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夺走了程杨手上所有的武器，真是太厉害了。
剧痛在身体各处产生，痛苦的哀鸣在身体里打了个转却在脖子处被强行扭转为了畅快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程先生，终究还是我赢了！”在痛苦的刺激下，柳承灿全身的肌肉都在发软抽搐，只有嘴还是硬的，继续着挑衅。
“哦，是吗？”程杨出乎意料地淡定。
“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平静……你穿了防弹衣对吧，我不会打那儿的，我可不会像你一样犯那种低级失误。”柳承灿咬着牙打开了手枪保险，“那么再见了！”
“咔嚓”
扳机被徒劳地扣下，什么事都没发生。
柳承灿呆立当场。
枪里并没有子弹，程杨故意提前卸下了。今晚柳承灿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无论是选择行凶地点还是在绝境中的反扑，他都猜对了。
从一开始，柳承灿就不可能赢。
“我太懂你了，自从看完你所有的日记后。”程杨绕过他，捡起了地上的最后一把小刀，“你的想法，你的喜好，你的习惯，我全都知道了。”
“我的日记？原来是被你捡到了！”柳承灿明白了一些事，随即又产生了更多的迷惑。
但这次是真的没机会了。
疼痛已经让他全身麻痹，之前那次反扑的机会倒更像是程杨为了防止他逃跑而故意设置的陷阱。
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程杨摸清。今晚发生的一切里，只有这七把小刀的效果让程杨感到意外，它们似乎还带了些杀人魔特攻之类的性质，能带给柳承灿极大的痛苦。
程杨默默将最后一把小刀插入柳承灿的喉咙:“你太傲慢了，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于是你也就成为了最大的输家。”
柳承灿倒在地上抽搐，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是在说什么。他还没死，暂时，七把小刀在贪婪地吞噬着他的血液，将他一步步拖往死亡的深渊。
看起来还要一点时间。
程杨转过身，现在只有一件事需要办了。
床上的崔雅芝惊喜地看着这一切，她有很多话想要说，她有很多事想做，她很想要感谢程杨。
然而程杨没给她松绑，只是将她抱了起来。
崔雅芝拱了拱他的胸口——这是她目前表达不满的唯一方式。
“抱歉，我不擅长告别，就先这样吧。”
他走进雨中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司机震惊的目光中将被捆绑住的崔雅芝抱进了后座上。
“小兄弟，你们这是？”中年司机满头的问号，现在的年轻人玩这么花了吗？
“送她去这片区的警察局，车费也让他们帮忙付一下。”程杨关上车门后说道，抬头一看发现还是个熟人——这出租车司机便是前几天载他去警察局的那位，看来在这种恶劣天气下愿意接客的出租车司机确实很少。
司机也认出了他，声音颤抖:“你，你不是已经自首了吗？”自从那天送了这么一位怪人后他可是特意去了解过的，眼前的这人很有可能是那个嚣张了许久的连环杀人犯。
“我越狱了。”程杨咧嘴一笑，他想开个玩笑。
司机一个冷颤，当即死命踩下油门，出租车猛地一震载着崔雅芝逃进了大雨中。
真没幽默感。
……
另一边，地下室中，柳承灿还在挣扎。
程杨并没有彻底了决他，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就在自己的口袋里！
柳承灿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用沾满鲜血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按下号码，这很困难，鲜血滴落在屏幕上影响到了使用，此刻，触摸屏手机居然没有按键手机方便使用。
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终于输完了号码按下了拨通，然而……
没有信号！
这间半地下室的屋子信号本就很差，大雨又阻碍了信号传播，如果是站着还好说，但此刻仰躺在地上的柳承灿根本没法拨出电话！
“想打电话啊？”送走崔雅芝的程杨回到了这儿，“你那样不行的，得站高点。”
程杨夺过了他手中血迹斑斑的手机，举了起来:“要在这个高度才会有信号。”
柳承灿死死盯着他，电话成功拨了出去然而对面那头却只传来阵阵杂音。
“奇怪，还是没信号。”程杨苦恼地晃了晃手机，这款看着就很贵的手机显然在接受信号上并没有优势。
“我也没办法了，那么只能再见了。”
柳承灿愤怒地看着他，双眼逐渐无神。
“任务完成。”
在挂掉电话的瞬间，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荧光屏上“程杨”两个字清晰可见。
柳承灿拧紧了眉头，如果说刚才那个意外是个不错的调剂品的话，现在这个意外就是美食里发现的半条虫子，既恶心又带来些不妙的联想，因为在发现它时，总让人忍不住猜测剩下的那半条虫子去了哪？是在嘴里还是已经被吞入腹中。
但他还是接了。
“喂？”
电话那头是连绵不断的雨声和刺耳的雷音，夹杂在其中的是一句很难听清的话:“开门，我来了。”
随后电话被挂断，只留下忙音在这狭小空间里回荡。
柳承灿冷汗留了下来，他不惧怕法律，只要是玩规则的地方LT集团会为他摆平一切，然而程杨……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恐惧着这个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找自己麻烦，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能猜透自己的想法，但有一点他很肯定。
如果被对方找到机会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杀了他！
自从程杨出现以来，柳承灿就明白自己不再是这座城市里唯一的猎手。正如故事里那个捕蝉的螳螂一般，一只黄雀已经高悬空中，等待着他露出破绽。
深吸一口气，他握紧手中的枪械瞄准了门口处。
这栋楼里的所有住户都被他找理由赶走了，只要门打开那必然只会是程杨，他会将子弹精准地送入对方体内，了结这个古怪的猎手。
就在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门那边时，头顶处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柳承灿抬头，发现这间半地下室顶部的窗户上布满裂纹。
这是？
不待他反应，玻璃猛然碎裂成粉末，一个人卷着玻璃碎片和大雨冲了进来。
正是程杨！
他用金局长赠与的警用破窗器轻松震碎了窗户玻璃，然后一个滑铲便滑进了这间小屋子里。房间里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夸张的方法登场。
效果不错。
程杨可不会等待对手反应过来，他手腕一翻，一柄小刀径直插入柳承灿的手背解除对方的武装，紧接着一脚踹向了他的腹部迫使他远离人质。
柳承灿手上一凉，一股诡异的剧痛从手上传来令他忍不住痛呼一声放开了手枪，随即而来的一脚更是让他整个人倒退开。
“你？！”
杀人魔终于失去了表面的从容，惊怒交加地瞪向程杨。手上插着的小刀带来了不正常的剧痛，按理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口不该有这么大的痛感。
他强忍疼痛将小刀拔了出来丢在地上。黑色的小刀落在地上发出了失望的低鸣，附着在刀身上的红色血液一点一点地没入其中，就仿佛它在吞噬着柳承灿的血液。
太奇怪了！无论是这个人还是这把刀！
柳承灿本打算重新捡回枪，然而程杨一脚将它踢进了脏乱的床底，于是柳承灿只能后退拉开距离。
“你为什么在这里？”柳承灿一边发问一边悄悄摸向了门把手，他怕了，他想逃离这儿，然而一把手枪缺粉碎了他逃跑的打算。
该死的，这家伙怎么也有枪！
程杨举着手枪轻笑着:“有人拜托我办点事，我就过来了。”
“哦，是什么事？”柳承灿松开了握住门把的手，他发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足够逆转当前局面的事，于是他打算再搏一搏。
“是个失去女儿的父亲，他托我一定要严惩杀害他女儿的凶手。”程杨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对，开始了讲解，就如同电影里那些关键时刻一直在废话的角色。
“那可太遗憾了，如果我道歉他会好受些吗？”杀人魔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悔过，他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嘲讽。
“杀了你后，他可能会好受些。”
“唉，底层人就是底层人啊。”柳承灿叹了一口气，“哪怕用了一些小手段占据了暂时的优势，也会因为自己的愚蠢和眼界不足犯下致命的错误，可怜又可笑的贱民！”
“你在说……”
程杨话还没说完，柳承灿便猛然暴起！他压低身子撞向程杨，完好的左手抓向了程杨持枪的手腕。
傻小子，你没开保险！
这就是柳承灿之前的发现，他注意到程杨并没有打开手枪的保险。这也难怪，毕竟程杨归根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特别在他的国家里，持枪是不被允许的，这也导致了他对枪械的生疏。
而这份生疏，将会导致他功亏一篑！
柳承灿呐喊着，在心底里。
正如他计划中的一般，枪并没有响，他轻而易举地从程杨手中夺走了枪，胜负的决定性要素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短暂而激烈的贴身肉搏后，两人再度分开。
程杨衣服凌乱了几分，还失去了枪。而柳承灿却堪称收货颇丰——他不仅夺得了手枪，自己的双肩双腿乃至腹部都分别被插上了那种奇怪的小刀，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夺走了程杨手上所有的武器，真是太厉害了。
剧痛在身体各处产生，痛苦的哀鸣在身体里打了个转却在脖子处被强行扭转为了畅快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程先生，终究还是我赢了！”在痛苦的刺激下，柳承灿全身的肌肉都在发软抽搐，只有嘴还是硬的，继续着挑衅。
“哦，是吗？”程杨出乎意料地淡定。
“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平静……你穿了防弹衣对吧，我不会打那儿的，我可不会像你一样犯那种低级失误。”柳承灿咬着牙打开了手枪保险，“那么再见了！”
“咔嚓”
扳机被徒劳地扣下，什么事都没发生。
柳承灿呆立当场。
枪里并没有子弹，程杨故意提前卸下了。今晚柳承灿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无论是选择行凶地点还是在绝境中的反扑，他都猜对了。
从一开始，柳承灿就不可能赢。
“我太懂你了，自从看完你所有的日记后。”程杨绕过他，捡起了地上的最后一把小刀，“你的想法，你的喜好，你的习惯，我全都知道了。”
“我的日记？原来是被你捡到了！”柳承灿明白了一些事，随即又产生了更多的迷惑。
但这次是真的没机会了。
疼痛已经让他全身麻痹，之前那次反扑的机会倒更像是程杨为了防止他逃跑而故意设置的陷阱。
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程杨摸清。今晚发生的一切里，只有这七把小刀的效果让程杨感到意外，它们似乎还带了些杀人魔特攻之类的性质，能带给柳承灿极大的痛苦。
程杨默默将最后一把小刀插入柳承灿的喉咙:“你太傲慢了，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于是你也就成为了最大的输家。”
柳承灿倒在地上抽搐，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是在说什么。他还没死，暂时，七把小刀在贪婪地吞噬着他的血液，将他一步步拖往死亡的深渊。
看起来还要一点时间。
程杨转过身，现在只有一件事需要办了。
床上的崔雅芝惊喜地看着这一切，她有很多话想要说，她有很多事想做，她很想要感谢程杨。
然而程杨没给她松绑，只是将她抱了起来。
崔雅芝拱了拱他的胸口——这是她目前表达不满的唯一方式。
“抱歉，我不擅长告别，就先这样吧。”
他走进雨中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司机震惊的目光中将被捆绑住的崔雅芝抱进了后座上。
“小兄弟，你们这是？”中年司机满头的问号，现在的年轻人玩这么花了吗？
“送她去这片区的警察局，车费也让他们帮忙付一下。”程杨关上车门后说道，抬头一看发现还是个熟人——这出租车司机便是前几天载他去警察局的那位，看来在这种恶劣天气下愿意接客的出租车司机确实很少。
司机也认出了他，声音颤抖:“你，你不是已经自首了吗？”自从那天送了这么一位怪人后他可是特意去了解过的，眼前的这人很有可能是那个嚣张了许久的连环杀人犯。
“我越狱了。”程杨咧嘴一笑，他想开个玩笑。
司机一个冷颤，当即死命踩下油门，出租车猛地一震载着崔雅芝逃进了大雨中。
真没幽默感。
……
另一边，地下室中，柳承灿还在挣扎。
程杨并没有彻底了决他，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就在自己的口袋里！
柳承灿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用沾满鲜血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按下号码，这很困难，鲜血滴落在屏幕上影响到了使用，此刻，触摸屏手机居然没有按键手机方便使用。
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终于输完了号码按下了拨通，然而……
没有信号！
这间半地下室的屋子信号本就很差，大雨又阻碍了信号传播，如果是站着还好说，但此刻仰躺在地上的柳承灿根本没法拨出电话！
“想打电话啊？”送走崔雅芝的程杨回到了这儿，“你那样不行的，得站高点。”
程杨夺过了他手中血迹斑斑的手机，举了起来:“要在这个高度才会有信号。”
柳承灿死死盯着他，电话成功拨了出去然而对面那头却只传来阵阵杂音。
“奇怪，还是没信号。”程杨苦恼地晃了晃手机，这款看着就很贵的手机显然在接受信号上并没有优势。
“我也没办法了，那么只能再见了。”
柳承灿愤怒地看着他，双眼逐渐无神。
“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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