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来访
“有点诡异。”程杨淡定地评价道。他发现自己对这种超自然现象的接受程度提高了不少。
原来字迹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我自己写下来的，并且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到字迹是凭空出现的，那我不在家的那几天是怎么回事？随机控制一个路人过来写日记？还是在我回家后再控制我来写？
虽然都是超自然现象，但现在看起来更诡异了，就好像诸葛亮在赤壁之战时候并没有借东风而是直接召唤大陨石把曹操的舰队全砸了一样，虽然结果相同但过程似乎更离谱了。
不过，为什么那位存在要这么做？控制人类修改记忆对他（或她）来说比凭空取字更容易实现吗？他（或她）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其权能也是有限的？
这些谜题短时间内注定无法得到解答，但不妨碍身边这两人看他的眼神古怪了起来。
“莫非你真的是圣徒？被主派来对付这个杀人魔的？”中年警察就差马上跪下朝拜了。
程杨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我是圣徒，被至高无上的炸鸡神派来拯救世界的，v我五十，我带你享用我主的血肉，绝对比面包加葡萄酒好吃多了。”
结果中年警察真开始掏钱包了……
“不是？你还真信了？”程杨刚想阻止，却见到他掏出了一个硬币递了过来。
“五十韩币而已，试试也无妨。况且五十韩币就能买一顿炸鸡的话也很赚的。”中年警察嘿嘿一笑，看来他并不是真那么虔诚。这里到底是异国他乡，连“V我五十”这种梗也是没人懂的，而且五十韩币好像也就相当于RMB两毛左右，真要是能以这价格吃一顿炸鸡还真是血赚。
最后是柳尚宇掏钱点了几份韩式炸鸡做夜宵。还是尚宇好，不乱说话，只在掏钱的时候出声。
……
“怎么只吃炸鸡？”金局长推门而入，见到三人围成一圈吃夜宵。作为警察局局长，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随时守在这里。
“还有可乐。”中年警察举起手边的可乐使劲晃了晃，然后在拧开瓶盖的时候被滋了一脸。
金局长努力不去看这个憨货，这家伙年纪都和自己差不多了还在当一个普通警员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女儿送了点自己做的饭菜过来，你们要不要一起吃点？还有程杨，她还想要见一下你当面道谢。”
“啊？好的。”程杨想起那晚上的经历，是那个很努力的女孩啊。
过了一会儿，金局长推着走了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长裙笑眯眯的女孩，她怀里还抱着一个食盒。
“啊，好多人，对不起，我做的菜好像不够多。”她的声音清脆而明亮，带着少女特有的朝气，一点不像是个刚从杀人魔手里逃生的人。
“没事没事。”在场的几个人连忙回应，面对这样的女孩，就算真是她犯了错也很少有人会怪她。
“尝尝看吧，这几天我没法去上学，就在家里学习怎么做菜，应该还挺不错的。”少女打开盒子递了过来，几样很简单的菜，摆盘却很好看，看得出她做得很认真。
“哦哟，看起来很棒。”中年警察连忙接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默认自己是这儿地位最低的人，无论什么杂事都抢着做。
“对吧？我还是有些天赋的。”少女笑容又灿烂了些。
“小敏心态真好啊，要是换我遇到这种事……。”中年警察突然说道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戳别人伤口当即马上住嘴。
在场的其他几个男人也都脸色微变。
“还好吧，毕竟我还是活了下来，比起之前的受害者我已经够幸运了。”被唤作小敏的女孩满不在乎的样子，还特意将自己的长裙撩起了一截露出了被严严实实包裹的腿部，“就是医生把我的腿裹成这样了，好像个木乃伊啊，哈哈哈~”
她刻意表现自己的坦然，不希望别人担心，但用力过猛反而显得有些怪异。
“别瞎说。”金局长瞪了中年警察一眼，“你们先吃饭吧，程杨，你能过来一下吗？”
程杨点点头，将手上的塑料手套摘下跟了过去。
金局长把两人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又找借口先离开留两人独处。
“哇，果然有其他人在场我就说不出口。”见父亲走了出去，小敏便吐了吐舌头，“我能叫你欧巴吗？好像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岁。”
“嗯。”
“欧巴，感谢你救了我。”少女勉力鞠了个躬，这个动作对于坐在轮椅上的人来说很困难，但她还是尽力躬到了最低，“我还以为自己再也回不了家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真的，真的太谢谢了。”
由于太过用力，这姑娘差点没从轮椅上掉下来。程杨连忙扶起她：“你没事就好。”
双手触及对方肩膀时候，程杨突然发现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这个女孩真不像自己表现的那么坚强，犹豫一下他还是作出了安慰：“没事的，不用特意忍着，你应该也很害怕吧。没事的，都结束了，那个家伙不会再来找你了。”
这声安慰彻底打破了女孩的伪装，她仰起头试图忍耐，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奔涌而出，但她还是低下头掩耳盗铃般用自己的长发挡住了脸：“欧巴，我好害怕！那家伙在我体内打了好多钉子，每一刻都好疼，医生帮我取出来以后也是，每次想到那段记忆那些伤口就又开始疼起来，好像它们还在我身体里一样！我怕爸爸担心，一直装作没事，但我真的有点忍不住！”
“没事的，就在这儿哭吧，只有我在听，你爸爸不会知道的。”面对这样哭泣的人，程杨都有些经验了，只要默默陪着就好，她们只是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她总算哭得差不多了，抽了抽鼻子，努力仰起头露出一个笑脸：“哇，好丢人，第一次和欧巴说话就这么狼狈。”
“我自己都是被关在这儿的，能体面到哪去。”
“说起来，欧巴，你为什么会被当成嫌疑人？爸爸他们肯定知道你不会是那个人啊，网上也是，一直有人造谣说你是凶手。”
看来金局长并不想让她知道真相。
“唔，这边需要我来协助调查一下，谁知道那群闲的没事的记者直接编排我是嫌疑人还泄漏了我的信息，金局长他们担心会有不理智的人就让我来这躲两天。”
“这样吗？那还得委屈欧巴一段时间了，我也会催催爸爸，让他尽早抓住那个人。”
“那倒没事，这儿待遇还挺好的，我还巴不得多呆两天，只是签证快到期了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程杨笑了笑。
“啊，欧巴要回国了吗？好可惜啊！”
“出来也好久了，也该回去了。”
“那我以后能去中国找欧巴吗？”
“有机会再看看吧。”
……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小敏突然想起程杨还没吃饭，于是主动结束了聊天。
小敏留在了办公室里面，她脸上还有哭泣的痕迹，想多等一会儿。
程杨打开了门。
“我的女儿，是个好孩子吧。”
“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程杨没转身，“你考虑过，彻底解决这件事吗？”
原来字迹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我自己写下来的，并且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到字迹是凭空出现的，那我不在家的那几天是怎么回事？随机控制一个路人过来写日记？还是在我回家后再控制我来写？
虽然都是超自然现象，但现在看起来更诡异了，就好像诸葛亮在赤壁之战时候并没有借东风而是直接召唤大陨石把曹操的舰队全砸了一样，虽然结果相同但过程似乎更离谱了。
不过，为什么那位存在要这么做？控制人类修改记忆对他（或她）来说比凭空取字更容易实现吗？他（或她）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其权能也是有限的？
这些谜题短时间内注定无法得到解答，但不妨碍身边这两人看他的眼神古怪了起来。
“莫非你真的是圣徒？被主派来对付这个杀人魔的？”中年警察就差马上跪下朝拜了。
程杨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我是圣徒，被至高无上的炸鸡神派来拯救世界的，v我五十，我带你享用我主的血肉，绝对比面包加葡萄酒好吃多了。”
结果中年警察真开始掏钱包了……
“不是？你还真信了？”程杨刚想阻止，却见到他掏出了一个硬币递了过来。
“五十韩币而已，试试也无妨。况且五十韩币就能买一顿炸鸡的话也很赚的。”中年警察嘿嘿一笑，看来他并不是真那么虔诚。这里到底是异国他乡，连“V我五十”这种梗也是没人懂的，而且五十韩币好像也就相当于RMB两毛左右，真要是能以这价格吃一顿炸鸡还真是血赚。
最后是柳尚宇掏钱点了几份韩式炸鸡做夜宵。还是尚宇好，不乱说话，只在掏钱的时候出声。
……
“怎么只吃炸鸡？”金局长推门而入，见到三人围成一圈吃夜宵。作为警察局局长，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随时守在这里。
“还有可乐。”中年警察举起手边的可乐使劲晃了晃，然后在拧开瓶盖的时候被滋了一脸。
金局长努力不去看这个憨货，这家伙年纪都和自己差不多了还在当一个普通警员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女儿送了点自己做的饭菜过来，你们要不要一起吃点？还有程杨，她还想要见一下你当面道谢。”
“啊？好的。”程杨想起那晚上的经历，是那个很努力的女孩啊。
过了一会儿，金局长推着走了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长裙笑眯眯的女孩，她怀里还抱着一个食盒。
“啊，好多人，对不起，我做的菜好像不够多。”她的声音清脆而明亮，带着少女特有的朝气，一点不像是个刚从杀人魔手里逃生的人。
“没事没事。”在场的几个人连忙回应，面对这样的女孩，就算真是她犯了错也很少有人会怪她。
“尝尝看吧，这几天我没法去上学，就在家里学习怎么做菜，应该还挺不错的。”少女打开盒子递了过来，几样很简单的菜，摆盘却很好看，看得出她做得很认真。
“哦哟，看起来很棒。”中年警察连忙接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默认自己是这儿地位最低的人，无论什么杂事都抢着做。
“对吧？我还是有些天赋的。”少女笑容又灿烂了些。
“小敏心态真好啊，要是换我遇到这种事……。”中年警察突然说道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戳别人伤口当即马上住嘴。
在场的其他几个男人也都脸色微变。
“还好吧，毕竟我还是活了下来，比起之前的受害者我已经够幸运了。”被唤作小敏的女孩满不在乎的样子，还特意将自己的长裙撩起了一截露出了被严严实实包裹的腿部，“就是医生把我的腿裹成这样了，好像个木乃伊啊，哈哈哈~”
她刻意表现自己的坦然，不希望别人担心，但用力过猛反而显得有些怪异。
“别瞎说。”金局长瞪了中年警察一眼，“你们先吃饭吧，程杨，你能过来一下吗？”
程杨点点头，将手上的塑料手套摘下跟了过去。
金局长把两人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又找借口先离开留两人独处。
“哇，果然有其他人在场我就说不出口。”见父亲走了出去，小敏便吐了吐舌头，“我能叫你欧巴吗？好像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岁。”
“嗯。”
“欧巴，感谢你救了我。”少女勉力鞠了个躬，这个动作对于坐在轮椅上的人来说很困难，但她还是尽力躬到了最低，“我还以为自己再也回不了家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真的，真的太谢谢了。”
由于太过用力，这姑娘差点没从轮椅上掉下来。程杨连忙扶起她：“你没事就好。”
双手触及对方肩膀时候，程杨突然发现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这个女孩真不像自己表现的那么坚强，犹豫一下他还是作出了安慰：“没事的，不用特意忍着，你应该也很害怕吧。没事的，都结束了，那个家伙不会再来找你了。”
这声安慰彻底打破了女孩的伪装，她仰起头试图忍耐，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奔涌而出，但她还是低下头掩耳盗铃般用自己的长发挡住了脸：“欧巴，我好害怕！那家伙在我体内打了好多钉子，每一刻都好疼，医生帮我取出来以后也是，每次想到那段记忆那些伤口就又开始疼起来，好像它们还在我身体里一样！我怕爸爸担心，一直装作没事，但我真的有点忍不住！”
“没事的，就在这儿哭吧，只有我在听，你爸爸不会知道的。”面对这样哭泣的人，程杨都有些经验了，只要默默陪着就好，她们只是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她总算哭得差不多了，抽了抽鼻子，努力仰起头露出一个笑脸：“哇，好丢人，第一次和欧巴说话就这么狼狈。”
“我自己都是被关在这儿的，能体面到哪去。”
“说起来，欧巴，你为什么会被当成嫌疑人？爸爸他们肯定知道你不会是那个人啊，网上也是，一直有人造谣说你是凶手。”
看来金局长并不想让她知道真相。
“唔，这边需要我来协助调查一下，谁知道那群闲的没事的记者直接编排我是嫌疑人还泄漏了我的信息，金局长他们担心会有不理智的人就让我来这躲两天。”
“这样吗？那还得委屈欧巴一段时间了，我也会催催爸爸，让他尽早抓住那个人。”
“那倒没事，这儿待遇还挺好的，我还巴不得多呆两天，只是签证快到期了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程杨笑了笑。
“啊，欧巴要回国了吗？好可惜啊！”
“出来也好久了，也该回去了。”
“那我以后能去中国找欧巴吗？”
“有机会再看看吧。”
……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小敏突然想起程杨还没吃饭，于是主动结束了聊天。
小敏留在了办公室里面，她脸上还有哭泣的痕迹，想多等一会儿。
程杨打开了门。
“我的女儿，是个好孩子吧。”
“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程杨没转身，“你考虑过，彻底解决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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