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乌云还没散
“好，我知道了。”柳尚宇挂掉了电话。
“前辈，能开再快点吗？那家伙又打了一个报警电话，情况可能很危急。”
坐在驾驶位的中年警官叼着烟，有些不耐烦:“你就那么相信那小子？他说在九龙村发现了杀人魔你就信了？”
“那家伙不像会说谎的人，而且有机会救下人质就该试试。”
“也就我这大冤种愿意陪你们胡闹了。”中年警官嘟囔着，又加起了油门。
早在十几分钟前，程杨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他向来喜欢多做一份准备。
另一边，好不容易从废墟中爬出来的杀人魔在暗道侥幸。
房屋倒塌的时候，一片用来充当房顶的泡沫板恰好压在了他身上起到了缓冲作用，加上这屋子的主体材料比较轻，这才给了他逃生的机会。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自己的状况糟透了。
得尽快脱身。
先隐藏住自己，待到月亮露出来了我就赢定了。
他很清楚，虽然自己被偷袭废了一只胳膊，被倒塌的房屋埋了，但只要乌云散了可见度提高，有枪在手总有机会翻盘。
“时间站在我这边！”
程杨也是这么想的。
柳尚宇已经答应过来了，只要再和他纠缠四五分钟，这次任务就能完成了。
两边都认为自己会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喵”
一双发亮的眼睛出现在两人中间，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流浪猫。猫的夜视能力很好，在这样的黑夜中它依然能视物，而人类只能看到它冒光的双眼。
被这猫凑到身边无疑会暴露位置，而现在先暴露的人注定会下场很惨。
更要命的是，这只夜猫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它在废墟中穿梭并不断发出叫声。
两人都是心脏狂跳，但又不敢轻易移动，现在地上全是碎石瓦砾，想安静地逃走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赌运气了？
显然不是，那野猫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径直朝一个方向跑去。
杀人魔突然明悟，这是只母猫！这是那被他捏死猫崽的母亲！它闻到了自己孩子的味道！
猫的嗅觉也很出色，它们通常靠嗅觉分辨自己的幼崽。
“西八，这该死的畜生！”
他想也不想先朝母猫开了两枪，然后迅速俯下身子打算逃走。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随着他身体的弯曲，一块石头精准命中了他的头部，顿时让他两眼一花。
“啪啪”的响声传来，程杨拎着球棒疾驰而至，他双手用力，第一击便直朝下阴而去。
“哼！”
杀人魔还没缓过气来，只能勉强护住头部，没想到这小子如此阴损，上来便是致残打击，吃了这一记的他两腿一软几欲昏厥。
程杨又怎会停手，见这一下成功命中便要乘胜追击。
“砰”
“那边的人不许动！”
“等一下！”
警察二人组总算到了，借助手电的灯光他们勉强能看清远处的情况:一个人挥舞着球棒殴打另一个人。
谁是凶手？那还用问吗？这么凶残的连环杀人犯哪会被一个一般路过的路人殴打。
想到这中年警官，直接对着手持球棒的家伙开了一枪，完全不管会不会误伤，柳尚宇有心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好在，这中年警官的枪法和他的想法一样糊涂，这枪只在程杨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擦伤。
程杨突然感觉手臂一凉，手里动作一顿。杀人魔顿时发现了生的希望，剧烈的疼痛让他无力掏出枪瞄准索性整个人向前猛扑，将程杨扑倒在地，论肌肉力量，这个19岁的大二学生还是弱了些。
“MD，这都是在干什么？！”程杨怒吼出声，他差一步就能完成这次任务了，差一点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为什么还会生出这种变故。
远处传来柳尚宇的声音:“前辈，你去照看一下伤员，我带着手电去追！”
“小心，他身上有枪！”程杨连忙提醒，黑暗中冒然追击一个带枪的人很危险的。
一听这话，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中年警察果断选择答应，而本来很果断的柳尚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牙追了过去。
“小兄弟，没事吧？”
中年警官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询问，完全没有之前的前辈气势，甚至有点想反过来对这个后辈说敬语的意思。
“那边，有个姑娘，可能就是你们局长的女儿，伤得很重。”
“啊？”
“过去看看她，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哦哦！”
于是人走了，留下程杨一个人躺在
原地。
他不想起来。
“原来我也很紧张。”虽然之前与杀人魔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全程都冷静，但在一切结束后那些压力重新追上了他。
他总能在关键时刻把事情处理得很好，但在事情结束之后又会被疲惫轻易击垮。
“就这样吧，柳尚宇看起来挺靠谱的，应该能顺利把杀人魔抓捕归案。”
柳尚宇关了手电，保持着一个不紧不慢的距离追踪。对方状态很差，他不担心自己会追丢，但也不愿太过靠近。
对方毕竟有枪，自己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不该鲁莽。
咬住不放就好，乌云马上要散了。只要视野清晰一些，对方这种伤残人士自己可以轻松拿捏。
两人保持着不变的距离走了一段路，终于笼罩了大半夜的乌云散了。
“站住，不许动！”
柳尚宇怒喝道，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枪瞄准了对方的头颅，这个距离他有信心射中，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打算活捉。
“尚宇，过来吧，就我们两人了。”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传来。
柳尚宇，这个警察学校的模仿，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沉着冷静。
“是你？为什么！”
杀人魔朝他走了过来并揭开了口罩，对着柳尚宇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你要逮捕我吗？你确定，你要做这种徒劳的事情吗？”
他的态度有恃无恐，似乎被逮捕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柳尚宇沉默了，他知道对方说的没错，逮捕对方只会是徒劳。
那，要杀了他吗？即使这违反了法律，即使他是……
“砰”
杀人魔率先开了枪，柳尚宇捂着腿半跪了下去。
“这是你追不上我的理由，过几天，我还会再给你一个凶手。”杀人魔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后他捂着裆部，一挪一挪地走进了黑暗中。
“前辈，能开再快点吗？那家伙又打了一个报警电话，情况可能很危急。”
坐在驾驶位的中年警官叼着烟，有些不耐烦:“你就那么相信那小子？他说在九龙村发现了杀人魔你就信了？”
“那家伙不像会说谎的人，而且有机会救下人质就该试试。”
“也就我这大冤种愿意陪你们胡闹了。”中年警官嘟囔着，又加起了油门。
早在十几分钟前，程杨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他向来喜欢多做一份准备。
另一边，好不容易从废墟中爬出来的杀人魔在暗道侥幸。
房屋倒塌的时候，一片用来充当房顶的泡沫板恰好压在了他身上起到了缓冲作用，加上这屋子的主体材料比较轻，这才给了他逃生的机会。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自己的状况糟透了。
得尽快脱身。
先隐藏住自己，待到月亮露出来了我就赢定了。
他很清楚，虽然自己被偷袭废了一只胳膊，被倒塌的房屋埋了，但只要乌云散了可见度提高，有枪在手总有机会翻盘。
“时间站在我这边！”
程杨也是这么想的。
柳尚宇已经答应过来了，只要再和他纠缠四五分钟，这次任务就能完成了。
两边都认为自己会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喵”
一双发亮的眼睛出现在两人中间，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流浪猫。猫的夜视能力很好，在这样的黑夜中它依然能视物，而人类只能看到它冒光的双眼。
被这猫凑到身边无疑会暴露位置，而现在先暴露的人注定会下场很惨。
更要命的是，这只夜猫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它在废墟中穿梭并不断发出叫声。
两人都是心脏狂跳，但又不敢轻易移动，现在地上全是碎石瓦砾，想安静地逃走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赌运气了？
显然不是，那野猫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径直朝一个方向跑去。
杀人魔突然明悟，这是只母猫！这是那被他捏死猫崽的母亲！它闻到了自己孩子的味道！
猫的嗅觉也很出色，它们通常靠嗅觉分辨自己的幼崽。
“西八，这该死的畜生！”
他想也不想先朝母猫开了两枪，然后迅速俯下身子打算逃走。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随着他身体的弯曲，一块石头精准命中了他的头部，顿时让他两眼一花。
“啪啪”的响声传来，程杨拎着球棒疾驰而至，他双手用力，第一击便直朝下阴而去。
“哼！”
杀人魔还没缓过气来，只能勉强护住头部，没想到这小子如此阴损，上来便是致残打击，吃了这一记的他两腿一软几欲昏厥。
程杨又怎会停手，见这一下成功命中便要乘胜追击。
“砰”
“那边的人不许动！”
“等一下！”
警察二人组总算到了，借助手电的灯光他们勉强能看清远处的情况:一个人挥舞着球棒殴打另一个人。
谁是凶手？那还用问吗？这么凶残的连环杀人犯哪会被一个一般路过的路人殴打。
想到这中年警官，直接对着手持球棒的家伙开了一枪，完全不管会不会误伤，柳尚宇有心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好在，这中年警官的枪法和他的想法一样糊涂，这枪只在程杨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擦伤。
程杨突然感觉手臂一凉，手里动作一顿。杀人魔顿时发现了生的希望，剧烈的疼痛让他无力掏出枪瞄准索性整个人向前猛扑，将程杨扑倒在地，论肌肉力量，这个19岁的大二学生还是弱了些。
“MD，这都是在干什么？！”程杨怒吼出声，他差一步就能完成这次任务了，差一点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为什么还会生出这种变故。
远处传来柳尚宇的声音:“前辈，你去照看一下伤员，我带着手电去追！”
“小心，他身上有枪！”程杨连忙提醒，黑暗中冒然追击一个带枪的人很危险的。
一听这话，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中年警察果断选择答应，而本来很果断的柳尚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牙追了过去。
“小兄弟，没事吧？”
中年警官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询问，完全没有之前的前辈气势，甚至有点想反过来对这个后辈说敬语的意思。
“那边，有个姑娘，可能就是你们局长的女儿，伤得很重。”
“啊？”
“过去看看她，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哦哦！”
于是人走了，留下程杨一个人躺在
原地。
他不想起来。
“原来我也很紧张。”虽然之前与杀人魔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全程都冷静，但在一切结束后那些压力重新追上了他。
他总能在关键时刻把事情处理得很好，但在事情结束之后又会被疲惫轻易击垮。
“就这样吧，柳尚宇看起来挺靠谱的，应该能顺利把杀人魔抓捕归案。”
柳尚宇关了手电，保持着一个不紧不慢的距离追踪。对方状态很差，他不担心自己会追丢，但也不愿太过靠近。
对方毕竟有枪，自己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不该鲁莽。
咬住不放就好，乌云马上要散了。只要视野清晰一些，对方这种伤残人士自己可以轻松拿捏。
两人保持着不变的距离走了一段路，终于笼罩了大半夜的乌云散了。
“站住，不许动！”
柳尚宇怒喝道，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枪瞄准了对方的头颅，这个距离他有信心射中，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打算活捉。
“尚宇，过来吧，就我们两人了。”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传来。
柳尚宇，这个警察学校的模仿，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沉着冷静。
“是你？为什么！”
杀人魔朝他走了过来并揭开了口罩，对着柳尚宇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你要逮捕我吗？你确定，你要做这种徒劳的事情吗？”
他的态度有恃无恐，似乎被逮捕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柳尚宇沉默了，他知道对方说的没错，逮捕对方只会是徒劳。
那，要杀了他吗？即使这违反了法律，即使他是……
“砰”
杀人魔率先开了枪，柳尚宇捂着腿半跪了下去。
“这是你追不上我的理由，过几天，我还会再给你一个凶手。”杀人魔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后他捂着裆部，一挪一挪地走进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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