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万中无一的天赋
孙健生中过《罗汉拳》一拳，知道金禅打出的拳劲远非一般武功能比。
深知这样下去的话，别说王志义会被打死，就连况志友和冯志伦，甚至是自己，都会被金禅活活打死。
于是叫道：“掌门，这小子是个怪胎，天生神力，每一拳都有数万斤力，撤阵吧。”
“撤什么阵？”
马志奇眼见金禅像是在蓄力，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伏牛派的那种特殊心法变化到另一个层次，连孙健生也不懂。
霎时间。
由于《伏牛神力阵》并未撤掉，五人犹如一体，且都懂的《伏牛神拳》，真气相通，马志奇仗着修为已是超凡境，实力远高四人，就把四人苦修多年的真气强行吸入自己体内，真力登时大增，不敢说堪比超凡境小成，却也超过了白眉头陀和司马空。
下一刻，孙健生、王志义、况志友、冯至伦都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好像五脏六腑从体内消失了。
等四人明白过来时，《伏牛神力阵》已被马志奇撤掉，四人均是呼的一声，飞出老远，落地后奄奄一息，任谁也救不了。
波罗智见状，不觉神色一变：“少侠小心。”
他之前与马志奇交过手，由于不清楚马志奇的虚实，稀里糊涂被一出手就要打死他的马志奇打伤，所以才会面色晦暗。
而他深知马志奇的《伏牛神拳》有多恐怖，此时【吸】了四个九品高手的真气，自是更加厉害。
所以就想提醒金禅。
话音刚落。
马志奇却已出手，隔空打出双拳，仗着有点神通，以及十三层的《伏牛神拳》，居然做到了【一心两用】。
刹那间，左拳与右拳均是发出【二十六牛之力】，总共【五十二牛之力】，十万四千斤！
但因为他暂时吸收了四个九品高手的真气，所以神力威势更大，已是超过【五十二牛之牛】，达到了【六十牛之力】，大约十二万斤！
金禅很难避开。
索性施展《少阳真经》，周身透出一股热力，双掌平推而出。
不但要跟马奇分高下，有可能的话，还要分生死。
轰！
只一瞬间，金禅身形稳如山岳，除了面色通红外，身体并无不适。
反观冯志奇，口吐鲜血，面色惨白，被震得倒飞而出，受伤极重。
金禅见他没死，就想追上去补上一掌，不能让他跑了。
然而冯志奇老奸巨猾，人未落地时就做好了遁走准备，双脚才刚着地，就亡命飞遁出去。
“这家伙毕竟是个超凡境，一心逃命的话，等我追上时，恐怕已跑出嵩山。”
“不过这家伙受了那么重的伤，除非得了奇遇，否则余生再无可能晋升超凡境小成，怕是想要完全恢复，都得三五年。”
“算了，我不能离开嵩山，不追了。”
金禅追了上千丈后，不得不退了回来。
而他一追一退，速度极快，早已把葛松涛和四個灰衣老者震住，谁也不敢妄动一步。
金禅并不在乎他们，待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
白眉头陀一掌震退司马空，颇为无奈，却又不得不服：“不打了，老衲输了。”
司马空知道白眉头陀不是输给自己，而是输给金禅。
于是，他深深望了金禅一眼，说道：“你小子多半已得到了凡真传，所以才能打跑实力略为不如老夫的马志奇……”
“你真以为马志奇比不上你？”金禅问道。
“老夫二十多年前踏入超凡境，比马志奇早了十多年，功力比他深厚……”
“他的《伏牛神拳》你招架得住？”
司马空想了想，却不敢说。
“你不是想找我师父报仇吗？来，接我一掌。”
金禅说完，也不上去，而是隔空拍出一掌，用的正是《金刚掌》。
砰！
司马空知道金禅要干什么，所以不会闪避，运功出掌硬接。
下一刻，司马空被震得身躯颤抖，虽未退步，但也落了下风。
“你……你也是超凡境？”司马空本来想利用某种神通化解《金刚掌》的刚猛之力，结果没多大用处，就很吃惊。
“不管我是不是超凡境，你若想继续，我可以奉陪到底。”
“不过以我的状态，还能打出一百掌，你自问接得住多少掌？”
“你若不接，那便说明你心虚，试问又有什么资格找我师父报仇？”
“我抓了你的徒弟，只不过是想震住伏牛派的人，哪知马志奇不识好歹，非要觊觎我少林派的绝学。”
“伱若跟他一样，以为少林寺名存实亡，我少林派就再无高手，你就可以跑来嵩山耀武扬威，企图捞点好处。”
“那行，我放了你的徒弟，一个打你们师徒三人，还有这四个人，也不知是不是你的徒弟。”
“要么你们把我打死，要么我把你们打死，无论结果如何，你与我师父的过节，就当一笔勾销。”
“无嗔，把人放了。”
无嗔听了，便将钱一江扔了出去。
葛松涛赶紧上去，问道：“师兄，你怎么样？”
“除了不能运功，其他倒是没事。”
话罢，钱一江也不敢要求金禅为自己解开所中禁制，而是跟葛松涛一起走到司马空身后。
而那四个灰衣老者，不清楚主人是要单打独斗，还是要七个打一个，所以就没有乱动。
只见司马空面色变来变去，分明就是在考虑后果，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年轻人，你的武学天赋属于天才中的天才，足以称得上天资纵横，万中无一，老夫自然比不上，也打不过。”
“老夫这次来嵩山，目的倒不是为了得到【佛舍利】，而是……贪图《易筋经》和《洗髓经》。”
“传说这两门绝世神功一旦练到化境，修为堪比【天人】，犹如半仙，至少能活三百岁。”
“老夫年纪大了，所以就想……”
“算了，老夫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卑鄙小人，不可能七个打你一人。”
“从今以后，老夫与你师父的过节就此了结。”
“他日老夫若是再踏入嵩山半步，便不得好死。”
“麻烦你解开我大徒弟的禁制，我们立刻走人，再也不会到此。”
金禅见他这般识相，倒也不为已甚，免得又破【杀戒】。
“我的禁制是很高明，但只要你的徒弟不试图运气解开，以他的修为，最多三天，自会没事。”
“那好，告辞。”
说完，司马空便带着两个徒弟和四个手下走了。
而等他们走远后，白眉头陀才有点吃惊问道：“小和尚，你用的是什么手法，居然能让一个九品小成没办法运功。”
“我用的手法叫……叫【颠倒乾坤】。”
“据老衲所知，你少林派似乎没有这种手法。”
“你听说过《混元乾坤手》吗？”
白眉头陀微微一怔：“难道这《混元乾坤手》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
“当然。”
“看来你所说的【颠倒乾坤】，就是出自《混元乾坤手》，老衲以前本以为除了八大上品绝学，哪怕是《大迦叶气罩》和《菩提心法》，练到化境也未必具有神通之威，没想到这《混元乾坤手》名不见经传，居然都能……罢了，罢了，老衲输得心服口服，这里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老和尚。”金禅见他要走，哪会轻易放过，“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想一走了之？当我傻啊。”
白眉头陀说道：“你少林派个个都是奇才，尤其是你，乃稀世之才，老衲留在这里，也无多大用处。”
“不行，你至少要做满三年护院，期满之后，你真想走，我不拦你。”
“行。”
白眉头陀点头，一脸高兴。
金禅愣了愣：“你刚才不是想开溜吗？怎么变化这么快？”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刚才是故意的。”
“故意的？你竟敢骗我。不行，你得做十年护院。”
“别说十年，几十年都行，只要老衲能活那么久。”
金禅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离开嵩山啦？”
“嵩山比老衲以前住的地方大，只要长老不赶老衲走，老衲确实……”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算了，事到如今，老衲也不隐瞒了，其实老衲在武林中颇有名气，只是许多人没见过老衲，所以认不出老衲是谁，老衲就是……”
“等等。”金禅心头一动，“莫非你就是【梵音寺】的普凡大师？”
“阿弥陀佛，长老猜对了。”
无嗔听了，很是意外：“你居然就是普凡大师，奇怪，你老怎么会是个头陀？不应该跟晚辈一样，是个和尚吗？”
“老衲为了掩人耳目，才故作头陀。”
“原来如此。”
无嗔、无心等人都听说过普凡的大名，而在武林中，普凡已不是普通僧人，而是【神僧】，具有神通。
“那你以后叫什么？白眉头陀还是普凡大师？”金禅问道。
“这里是少林派，老衲还是叫白眉头陀好了。”
“听说你是【梵音寺】的老方丈，你一直留在这里，不怕【梵音寺】出乱子？”
“长老的意思是？”
“如果魔教跑去【梵音寺】捣乱，你【梵音寺】没你坐镇，岂不是敌不住？”
“以魔教势大，就算老衲人在寺内，也不可能挡得住，结果都一样。”
“你好歹也是个超凡境，怎么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意气风发，连我师父你都不放在心里。”
“惭愧，惭愧。”
白眉头陀双手合十。
“老衲以前经常被人叫做【神僧】，听得多了，就真以为自己神通广大，武林中就算又有人胜得过老衲，想来除了魔教教主摩天轮等十余人，再无人可以打败老衲，直到来了少林派，老衲才渐渐意识到……”
“你说的十余人，除了摩天轮，都有谁？”
“三宫宫主和六宗宗主乃武林公认的顶尖高手，能胜过老衲，而据老衲所知，有几个失踪一二十年，修为至少是超凡境小成的武林前辈，也能胜过老衲。”
“武林前辈？他们多大了？”
“如果都还活着，大约一百二十岁。”说到这里，白眉头陀话锋一转，颇为感慨，“老衲以前久居深山，极少外出，不怎么了解武林形势，以为七十二门派除了我【梵音寺】和【通天观】、【璇玑府】颇强外，其他门派再强也不过是占了人数众多的便宜，但照今天发生的事来看，这些门派一直在隐藏实力，说不定首脑人物个个都是超凡境初成，甚至有超凡境小成，真要打起来，谁家才是七十二门派之首，难以判断。”
“你【梵音寺】有几个超凡境？”
“除了老衲外，尚有一人，是老衲的师侄，天赋也算奇高，几年前晋升超凡，这也是老衲为什么放心离寺的原因之一。”
“九品、八品和七品呢？”
白眉头陀猜到金禅用意，并不隐瞒，如实说道：
“我【梵音寺】初创于一百八十年前，原本是座小寺，寺僧不过三四十人，后来我的师祖，厌倦江湖争斗，出家退隐【梵音寺】，也没做过方丈。”
“直到七十年前，家师受到寺内众僧推举，才做了掌门，寺内僧逐渐多了起来，且个个都要习武强身。”
“三十年前，老衲接掌【梵音寺】，出于形势需要，后来就把寺内僧人发展到三百多人，倒也成了一【府】之尊，连当地官府都要讨好。”
“老衲原有十几个师弟，活到现在的只剩两个，都已八十出头，几年前晋升九品圆满，只是想要踏入超凡境，怕是无望。”
“除了他们二人，另有八个九品，都是老衲师侄，武学天赋在同辈弟子之中算得上佼佼者。”
“至于其他同辈弟子，要么是八品，要么是七品，老衲也没仔细问过，加起来大约九十人，虽然比不上三宫、六宗，却也算得上高手众多，除非遇到超凡境，哪怕是九品圆满，单凭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打得过这多人。”
“而七品以下弟子，有天赋高的，也有天赋低的，只是没有一个武学奇才，都是老衲徒孙辈，大约两百人。”
深知这样下去的话，别说王志义会被打死，就连况志友和冯志伦，甚至是自己，都会被金禅活活打死。
于是叫道：“掌门，这小子是个怪胎，天生神力，每一拳都有数万斤力，撤阵吧。”
“撤什么阵？”
马志奇眼见金禅像是在蓄力，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伏牛派的那种特殊心法变化到另一个层次，连孙健生也不懂。
霎时间。
由于《伏牛神力阵》并未撤掉，五人犹如一体，且都懂的《伏牛神拳》，真气相通，马志奇仗着修为已是超凡境，实力远高四人，就把四人苦修多年的真气强行吸入自己体内，真力登时大增，不敢说堪比超凡境小成，却也超过了白眉头陀和司马空。
下一刻，孙健生、王志义、况志友、冯至伦都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好像五脏六腑从体内消失了。
等四人明白过来时，《伏牛神力阵》已被马志奇撤掉，四人均是呼的一声，飞出老远，落地后奄奄一息，任谁也救不了。
波罗智见状，不觉神色一变：“少侠小心。”
他之前与马志奇交过手，由于不清楚马志奇的虚实，稀里糊涂被一出手就要打死他的马志奇打伤，所以才会面色晦暗。
而他深知马志奇的《伏牛神拳》有多恐怖，此时【吸】了四个九品高手的真气，自是更加厉害。
所以就想提醒金禅。
话音刚落。
马志奇却已出手，隔空打出双拳，仗着有点神通，以及十三层的《伏牛神拳》，居然做到了【一心两用】。
刹那间，左拳与右拳均是发出【二十六牛之力】，总共【五十二牛之力】，十万四千斤！
但因为他暂时吸收了四个九品高手的真气，所以神力威势更大，已是超过【五十二牛之牛】，达到了【六十牛之力】，大约十二万斤！
金禅很难避开。
索性施展《少阳真经》，周身透出一股热力，双掌平推而出。
不但要跟马奇分高下，有可能的话，还要分生死。
轰！
只一瞬间，金禅身形稳如山岳，除了面色通红外，身体并无不适。
反观冯志奇，口吐鲜血，面色惨白，被震得倒飞而出，受伤极重。
金禅见他没死，就想追上去补上一掌，不能让他跑了。
然而冯志奇老奸巨猾，人未落地时就做好了遁走准备，双脚才刚着地，就亡命飞遁出去。
“这家伙毕竟是个超凡境，一心逃命的话，等我追上时，恐怕已跑出嵩山。”
“不过这家伙受了那么重的伤，除非得了奇遇，否则余生再无可能晋升超凡境小成，怕是想要完全恢复，都得三五年。”
“算了，我不能离开嵩山，不追了。”
金禅追了上千丈后，不得不退了回来。
而他一追一退，速度极快，早已把葛松涛和四個灰衣老者震住，谁也不敢妄动一步。
金禅并不在乎他们，待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
白眉头陀一掌震退司马空，颇为无奈，却又不得不服：“不打了，老衲输了。”
司马空知道白眉头陀不是输给自己，而是输给金禅。
于是，他深深望了金禅一眼，说道：“你小子多半已得到了凡真传，所以才能打跑实力略为不如老夫的马志奇……”
“你真以为马志奇比不上你？”金禅问道。
“老夫二十多年前踏入超凡境，比马志奇早了十多年，功力比他深厚……”
“他的《伏牛神拳》你招架得住？”
司马空想了想，却不敢说。
“你不是想找我师父报仇吗？来，接我一掌。”
金禅说完，也不上去，而是隔空拍出一掌，用的正是《金刚掌》。
砰！
司马空知道金禅要干什么，所以不会闪避，运功出掌硬接。
下一刻，司马空被震得身躯颤抖，虽未退步，但也落了下风。
“你……你也是超凡境？”司马空本来想利用某种神通化解《金刚掌》的刚猛之力，结果没多大用处，就很吃惊。
“不管我是不是超凡境，你若想继续，我可以奉陪到底。”
“不过以我的状态，还能打出一百掌，你自问接得住多少掌？”
“你若不接，那便说明你心虚，试问又有什么资格找我师父报仇？”
“我抓了你的徒弟，只不过是想震住伏牛派的人，哪知马志奇不识好歹，非要觊觎我少林派的绝学。”
“伱若跟他一样，以为少林寺名存实亡，我少林派就再无高手，你就可以跑来嵩山耀武扬威，企图捞点好处。”
“那行，我放了你的徒弟，一个打你们师徒三人，还有这四个人，也不知是不是你的徒弟。”
“要么你们把我打死，要么我把你们打死，无论结果如何，你与我师父的过节，就当一笔勾销。”
“无嗔，把人放了。”
无嗔听了，便将钱一江扔了出去。
葛松涛赶紧上去，问道：“师兄，你怎么样？”
“除了不能运功，其他倒是没事。”
话罢，钱一江也不敢要求金禅为自己解开所中禁制，而是跟葛松涛一起走到司马空身后。
而那四个灰衣老者，不清楚主人是要单打独斗，还是要七个打一个，所以就没有乱动。
只见司马空面色变来变去，分明就是在考虑后果，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年轻人，你的武学天赋属于天才中的天才，足以称得上天资纵横，万中无一，老夫自然比不上，也打不过。”
“老夫这次来嵩山，目的倒不是为了得到【佛舍利】，而是……贪图《易筋经》和《洗髓经》。”
“传说这两门绝世神功一旦练到化境，修为堪比【天人】，犹如半仙，至少能活三百岁。”
“老夫年纪大了，所以就想……”
“算了，老夫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卑鄙小人，不可能七个打你一人。”
“从今以后，老夫与你师父的过节就此了结。”
“他日老夫若是再踏入嵩山半步，便不得好死。”
“麻烦你解开我大徒弟的禁制，我们立刻走人，再也不会到此。”
金禅见他这般识相，倒也不为已甚，免得又破【杀戒】。
“我的禁制是很高明，但只要你的徒弟不试图运气解开，以他的修为，最多三天，自会没事。”
“那好，告辞。”
说完，司马空便带着两个徒弟和四个手下走了。
而等他们走远后，白眉头陀才有点吃惊问道：“小和尚，你用的是什么手法，居然能让一个九品小成没办法运功。”
“我用的手法叫……叫【颠倒乾坤】。”
“据老衲所知，你少林派似乎没有这种手法。”
“你听说过《混元乾坤手》吗？”
白眉头陀微微一怔：“难道这《混元乾坤手》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
“当然。”
“看来你所说的【颠倒乾坤】，就是出自《混元乾坤手》，老衲以前本以为除了八大上品绝学，哪怕是《大迦叶气罩》和《菩提心法》，练到化境也未必具有神通之威，没想到这《混元乾坤手》名不见经传，居然都能……罢了，罢了，老衲输得心服口服，这里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老和尚。”金禅见他要走，哪会轻易放过，“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想一走了之？当我傻啊。”
白眉头陀说道：“你少林派个个都是奇才，尤其是你，乃稀世之才，老衲留在这里，也无多大用处。”
“不行，你至少要做满三年护院，期满之后，你真想走，我不拦你。”
“行。”
白眉头陀点头，一脸高兴。
金禅愣了愣：“你刚才不是想开溜吗？怎么变化这么快？”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刚才是故意的。”
“故意的？你竟敢骗我。不行，你得做十年护院。”
“别说十年，几十年都行，只要老衲能活那么久。”
金禅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离开嵩山啦？”
“嵩山比老衲以前住的地方大，只要长老不赶老衲走，老衲确实……”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算了，事到如今，老衲也不隐瞒了，其实老衲在武林中颇有名气，只是许多人没见过老衲，所以认不出老衲是谁，老衲就是……”
“等等。”金禅心头一动，“莫非你就是【梵音寺】的普凡大师？”
“阿弥陀佛，长老猜对了。”
无嗔听了，很是意外：“你居然就是普凡大师，奇怪，你老怎么会是个头陀？不应该跟晚辈一样，是个和尚吗？”
“老衲为了掩人耳目，才故作头陀。”
“原来如此。”
无嗔、无心等人都听说过普凡的大名，而在武林中，普凡已不是普通僧人，而是【神僧】，具有神通。
“那你以后叫什么？白眉头陀还是普凡大师？”金禅问道。
“这里是少林派，老衲还是叫白眉头陀好了。”
“听说你是【梵音寺】的老方丈，你一直留在这里，不怕【梵音寺】出乱子？”
“长老的意思是？”
“如果魔教跑去【梵音寺】捣乱，你【梵音寺】没你坐镇，岂不是敌不住？”
“以魔教势大，就算老衲人在寺内，也不可能挡得住，结果都一样。”
“你好歹也是个超凡境，怎么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意气风发，连我师父你都不放在心里。”
“惭愧，惭愧。”
白眉头陀双手合十。
“老衲以前经常被人叫做【神僧】，听得多了，就真以为自己神通广大，武林中就算又有人胜得过老衲，想来除了魔教教主摩天轮等十余人，再无人可以打败老衲，直到来了少林派，老衲才渐渐意识到……”
“你说的十余人，除了摩天轮，都有谁？”
“三宫宫主和六宗宗主乃武林公认的顶尖高手，能胜过老衲，而据老衲所知，有几个失踪一二十年，修为至少是超凡境小成的武林前辈，也能胜过老衲。”
“武林前辈？他们多大了？”
“如果都还活着，大约一百二十岁。”说到这里，白眉头陀话锋一转，颇为感慨，“老衲以前久居深山，极少外出，不怎么了解武林形势，以为七十二门派除了我【梵音寺】和【通天观】、【璇玑府】颇强外，其他门派再强也不过是占了人数众多的便宜，但照今天发生的事来看，这些门派一直在隐藏实力，说不定首脑人物个个都是超凡境初成，甚至有超凡境小成，真要打起来，谁家才是七十二门派之首，难以判断。”
“你【梵音寺】有几个超凡境？”
“除了老衲外，尚有一人，是老衲的师侄，天赋也算奇高，几年前晋升超凡，这也是老衲为什么放心离寺的原因之一。”
“九品、八品和七品呢？”
白眉头陀猜到金禅用意，并不隐瞒，如实说道：
“我【梵音寺】初创于一百八十年前，原本是座小寺，寺僧不过三四十人，后来我的师祖，厌倦江湖争斗，出家退隐【梵音寺】，也没做过方丈。”
“直到七十年前，家师受到寺内众僧推举，才做了掌门，寺内僧逐渐多了起来，且个个都要习武强身。”
“三十年前，老衲接掌【梵音寺】，出于形势需要，后来就把寺内僧人发展到三百多人，倒也成了一【府】之尊，连当地官府都要讨好。”
“老衲原有十几个师弟，活到现在的只剩两个，都已八十出头，几年前晋升九品圆满，只是想要踏入超凡境，怕是无望。”
“除了他们二人，另有八个九品，都是老衲师侄，武学天赋在同辈弟子之中算得上佼佼者。”
“至于其他同辈弟子，要么是八品，要么是七品，老衲也没仔细问过，加起来大约九十人，虽然比不上三宫、六宗，却也算得上高手众多，除非遇到超凡境，哪怕是九品圆满，单凭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打得过这多人。”
“而七品以下弟子，有天赋高的，也有天赋低的，只是没有一个武学奇才，都是老衲徒孙辈，大约两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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