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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袭林家庄

    林凡离庄第二天傍晚,暗哨发现新搭的木桥,似与以往不同,但说不出哪不一样。正纳闷凑巧黎叔刚好路过,顺嘴告知木桥的异样,但看不出所以然。

    黎叔安抚暗哨,并让他悄悄通知铁牛,不能惊动对方。然后不动声色,继续朝水车方向前行。黎叔慢走慢摇,有意无意的打量一下木桥。换个角度,果然看的更细致。对岸桥头,多了几个圈在一起的木桩,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多了几个木桩,这桩子里莫怕藏有人?

    片刻之后,庄内跑出一群半大小子,你追我赶的跑至桥头玩耍。也不知何事闹腾,半大小子慢慢分成两拨,从互丢沙土开始,最后演变为群架相攻。互殴中头破血流有之,哭爹喊娘的有之。更有几个被打翻在地,爬上桥板不断翻滚,有的还想从桥上,扯出一根木头当武器,因力气太小拔不出只好放弃。

    闻到声响的黎叔,珊珊来迟,此时战争已经结束。踢踢这个踹踹那个,轰走这群出手没轻没重,死爹没娘的兔崽子们。

    日暮西下,岸边柳枝随风飘摇。几根稍长的枝条,借风不停顽皮抽打巛动的河水。轻抽的柳枝,随意击打河面致使河边水花四溅。漫天麻雀叽叽喳喳飞过河岸,急落停于树杈之上,还不停争鸣雀跃好不热闹。

    飘来麦秆燃烧后的淡淡清香,晚餐钟声已然敲响。牵着自家的牲畜,热闹的和熟人打个招呼,再慢悠悠的往食堂赶去。狗子奔跑在晒谷场,不时吵闹蹦跳、撒欢,不时停下旺旺几声,好一幕乡村气息。

    山头屋顶暗格,美艳少女紧张的通过暗孔,眼神不停反复、仔细打量河对岸桥头。她这次没有任性,生死就在眼中的观测,时间会给出定论。

    弦月光芒暗淡,已过半夜时分。微风清扫,吹在草地上带起丝丝凉气,也吹去躺伏者的浑身燥热。庄内灯火早已熄灭,人们都已安然入寝,狗子的犬吠不时传到对岸,似乎告诉大伙此刻庄内安全。

    半人高的杂草丛,片刻后钻出大量黑衣男子。都口衔枚,脸挂黑巾,手持利刃。一起活动活动周身关节,等待活动解去浑身的酥麻。已经可以行动,低沉的咕咕斑鸠之声已在鸣叫,黑衣众人弓腰踮脚轻步前行。借着深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掩护,有序汇合然后分成几波,在静悄悄的黑夜里,悄无声息的朝桥头摸去,准备夜袭寡妇村,哦不林家庄。

    河水滚滚涛涛,忽然有几声扑通落水之声传到桥面。落水声没有干扰到,河流继续前行的执愿。桥面上伏满岿然不动的黑衣人,估计几个杀才,不小心落空方才落水。幸好河流澎湃,掩盖落水之声,没有惊动到熟睡的庄户。想明白之后众人这才放下小心,继续朝庄子方向,伸手摸索桥面过桥。

    扑通几下的落水声,又一次毫无征兆的击打在耳膜上,首领摸样的黑衣人,心头闪过一丝不祥。急忙伏在桥面,仔细打量观察黑不隆冬的四周,半响发现没有响动。这才从怀中掏出火折,噗的一下吹燃,火折往前一晃,随即用竹套筒熄灭。

    借助微弱的火折光已看清桥面,原来是新桥,桥面没彻底固定。木板或木棍得等主梁下沉,再相互咬合牢实后,木匠才会彻底固定死木质桥面。

    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建造方法,两拨河里洗澡的倒霉蛋,只能怪自己点子背怨不得他人。亲自带队,后脚有力前脚虚探做虚步状,如比奇一样,一点点的细探桥面虚实。

    等探完过桥,早已是满头大汗,感觉到脚踏实地,这才擦去满头大汗。找处低矮的反斜坡,稍作休息,静等后面的过桥。

    集合完人马,朝河下吹了几声:咕咕,咕咕咕古。没回应,估计已被河水推走,现在管不了太多,屠庄才是正事。

    朝左右摆手,人马分成三拨,一波沿河岸新路,依靠路坎的高度掩护,小心翼翼的朝庄内摸去。一波反走摸向山顶庄主府,剩下这波则分散开来,直插狗吠的位置,打算先灭掉治安狗,除掉这天生的警卫。

    沿路刚摸到新路一半路程,后面木桥轰的一声巨响,随后火光冲天。爆炸的气浪催使暴躁的断木,四处飞射,带起身后满天点点火星,木屑从半空飘落,层层叠叠落于众人头上。木头失去力道,从半空纷纷跌落,咚咚咚的击打在河面,落水声接连不断。领队的黑衣汉子爆炸前,正站在桥头边沿,仔细观察庄内情况。

    身后的巨响,惊得他打起一个激灵,然后右手臂,突然麻木失去知觉。气浪瞬间扑背而至。像狂风般卷起身边几人,狠狠的抛向前方半空,随后啪啪的几声落地,拍晕在麦田中。昏迷前还在想,说好的打枪的不要,偷偷发财不对屠村的,是怎么回事?这还搞个屁!

    巨大的爆炸轰隆之声,已惊动庄内住户。狂吠的狗子,从四处奔向桥头,半路上又碰到不少陌生人,吠叫开始立马变得附带攻击性,时不时狗传来几声惨叫,狗叫声也逐渐慢慢变少。

    奇怪的是,庄户集聚区现在没有灯火,似乎这里就没有人住过一样。如果不是昨天傍晚亲眼见证,再加上眼前不停攻击咆哮的狗吠,谁都会认为这里是鬼魅之地,太寂静了。

    不好,这里是圈套。点子扎手,抹油子。

    三队人,迅速在断掉的桥头集合,也不管庄内有没有人,点燃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照亮路面,准备寻路撤离。几名去麦田准备扶回晕死的同伴,刚走到同伴身旁,几声轻微的呼啸迎面而至。只有没打火把的黑衣人狼狈逃回桥头,其余中箭倒在麦田中不知生死。

    桥被炸断,已无法从桥面撤离,只好找浅水区涉水泅渡撤离。秋天水温还行不是很冷,有人扑通一下扎进水里,朝对方游去,剩下的人纷纷效仿泅渡。

    游过河中心时已有点费力,接着踩水休息。猛然发现河对岸暗处,停有一艘轮渡之舟。舟上船夫已被惊醒,火折子忽明忽暗正被吹燃,然后好像在点什么东西。引火之物被轻易点燃,一会功夫渡舟火光冲天。借火光可清晰看见轮舟,及后面岸上站着的十余人。都持着模样古怪的弓,箭已上弦的汉子们,正拉弓瞄着河中的水鸭子们,做射击状准备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