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考核就是破凶案
通常情况，他要是这么说，楚老道总会骂骂咧咧吐槽几句。
怪的是，今天居然只是淡然一笑，然后，转身走出了大院。
临了，还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金身正道，神机已现，成或不成，皆在自身！”
陈诚愣在原地，不知道这神神叨叨的什么意思，正想叫住他问一问，却发现人已经没影了。
靠，跑得真快。
随即，陈诚就看开了，心大是他最大的优点。
管那么多呢，现在第一要紧的是睡觉，谁来了也不好使。
陈诚回到房间，蒙头大睡，呼噜震天响。
……
下午三点，终于是睡饱了，神清气爽。
掏出枕头下面的手机一看，有一条未读消息。
上面显示，奖励已经到账了，整整十万，一分不少。
嚯，可以啊，十万块钱真的到账了！
陈诚舒服了，开始盘算晚上吃点什么，犒劳一下自己。
一年来，钱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要么打点小工，要么替人家赶尸。
总之，最多的时候，身上也没超过一万块。
不是他不想找些有钱的工作，主要是穿越来的时候，除了他这个人，什么证明材料也没有带。
当然，就是带了，也什么卵用。
那些个公司，动则硕士博士圣斗士的，他那个专科文凭啥也不是，去了也是白去。
但是，有一点他很奇怪。
按说，穿越到这儿，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他这个人才对。
可是，陈诚去户籍中心打听过，居然真有自己这么一号人，落户的地方，居然就是雷老头家里。
真是邪了大门了。
这件事，一直困扰他，始终无解。
最后，陈诚也想开了，来都来了，最要紧的是活下去。
既然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国家是合法的，那就先这么待着吧。
陈诚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直到肚子严重抗议，这才起床。
洗漱完毕，跑到村口的小吃店，点了一百块钱的烤肉。
完事，抹了抹满嘴的油，直接去了周家。
没有把周家老爷子送到家，两千块的定金必须要给人还回去，出来混，规矩还是要讲一讲的。
自己是缺钱，但也并不是什么钱都会拿的。
到了周家，陈诚掏出定金退还，周二却说什么都不要。“陈大师，这可使不得，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要真怨，就怨报案的人，跟你没关系的，定钱必须要收了，后面的钱不给，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陈诚笑了笑，还是强硬的把钱还给了他。
“无功不受禄，事情没办好，那就是没办好，不能收钱！”
“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可不能给坏了。”
“那、那行吧，这钱就收回了，陈大师做事真是讲究！”
周二的脸上泛出笑容，竖起大拇指夸赞。
“对了，陈大师，河西镇的杀人案已经破了，市里的都出了嘉奖令，说是你出了大力，才会这么快速的抓到凶手！”
这个话，陈诚听了很舒坦。
嘉奖令都出来了？
可以啊，董新波这个人能处，说话不含糊，效率也够高。
陈诚心里那叫一个爽，但表面还是要装一装。
“害，这说哪儿话，我也就是帮了一点小忙，不值一提。”
……
离开周家，陈诚正往回走，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陌生号码？
“谁啊，这是？”
陈诚嘟喃着，随即接通了。
“陈诚，你现在哪儿呢？”
“我有急事找你！”
说话的人，中气十足，也很急迫，一听就知道是董新波。
“哦，老董啊，我正往家走呢，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
“你找我啥事啊，不会又有杀人案了？”
看在十万的面子上，陈诚连称呼都变了。
董警长什么的太生分了，老董老董的，听得多亲切。
“啊呸呸呸，你小子拉倒吧。”
“什么叫又有杀人案，你不能盼着我点好？”
董新波笑骂了一声，然后继续说明自己的意思。
“我问你，现在有机会当一名警员，有正式的那种，你想不想干啊？”
听到这个话，陈诚当时就惊了。
有机会当警员？
而且，还是正式的那种。
这是什么情况，天上掉馅饼吗？
怎么看，自己也不像是有如此好命的人啊。
这个老董，会不会是在逗我呢？
仔细一想，觉得可能性不大，除非董新波吃饱了没事干。
警员可是好差事，工资不低，受人尊敬。
最主要的，自己现在有了正道金身，修炼什么的必须要弄了。
可是，干别的，不一定有把握。
可如果当一名警员，破杀人命案什么的，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他觉得自己可以搏一搏。
又有稳定收入，又能继续修炼。
那家伙，想想就觉得，老美了！
正思考呢，董新波在电话那头又催上了。
“喂，你在听吗？”
“你小子到底想不想干，给个痛快话啊。”
陈诚打定主意了，不管真假，答应了再说。
“那什么，想，肯定想。”
“不过，这事儿靠谱吗，具体是什么情况啊？”
听他答应了，董新波也是笑了。
“想干就行，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陈诚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家走。
十五分钟后，刚进家门，外面就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出来一看，董新波开着车，也正好到了。
“看什么呢，上车，跟我回警务中心！”
“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陈诚一头雾水，这怎么弄得跟打仗似的？
算了，人家好心来一趟，去就去吧。
坐上副驾驶位子，车子发动，一路风驰电掣。
“老董，到底什么情况啊？”
“省里出了最新文件，要各地引进特殊破案人才，我把你的情况上报了，现在跟我回去接受考核。”董新波的话，可把陈诚震得够呛。
什么情况啊，又是特殊人才，又是接受考核的。
怎么感觉脑子嗡嗡的。
陈诚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董新波好一通解释，终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说清楚了。
原来，今天上午，董新波把陈诚破案的情况给主任汇报了。
主任，是一座城市的警务中心负责人。
他听了汇报，可以想象当时的震惊，可以说是完全是不信。
如果不是其他警员一起作证，董新波估计还要被大骂一通。
后来，终于是信了，也把奖励给批了。
“你猜，我们主任签完字，说了什么话？”
解释到这儿，董新波小小的卖了一个关子。
“什么话？”
陈诚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很配合的接上了话茬。
“主任说，你还真是个天才。”
“这要是不招进警务中心，简直就是最大的犯罪！”
董新波一边开车，一边学着主任的口气，复述了一遍。
车里，充满了愉快的气氛。
陈诚听了，心里那是老舒服了。
“老董，有一说一，你们主任，说话相当的有水平！”
“去你的，小子这是在夸我们主任，还是在夸你自己呢？”
董新波也是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
“这不都一样嘛，哈哈！”
陈诚的脸皮，也是相当的厚了，心也是够大。
这一点，董新波现在算是有些了解了。
自己好歹是市警务中心的总警长，高低也算个领导。
普通民众见了，全都客客气气的，警长前警长后，很有排面。
只有陈诚，居然喊什么老董？
弄得两个人，跟哥俩似的。
但是，这也足见陈诚是个性情中人。
董新波自己也是直爽人，喜欢跟陈诚这样性情的人打交道。
那些什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最讨厌了。
“后来，主任说省城下了文件，各地要引进特殊破案人才，一经考核合格，可以破格入取，不用走常规渠道。”
“现在，你明白了吧？”
陈诚点了点头，表示清楚明白。
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走常规渠道，又要学习，又要笔试，还有面试、实习……
对于陈诚来说，简直难到上天了。
“哎，老董，我多嘴问一句。”
“我这考核要是过了，是不是就真成了一名警员了？”
听到陈诚的问话，董新波瞪他一眼。
“警员？”
“怎么可能呢，至少是个警长！”
“跟老子也就差一级了，知道不知道？”
好家伙！
这个可以有啊，真的可以。
不说一步登天，至少也是一步上到半空了。
据他的了解，普通警员到警长，必须要干满五年，还要有破获大案的表现，立功两次以上。
看来，自己真的像楚老道说的，走了千年狗屎运了。
不对，听董新波说话语气，怎么有点酸酸的？
再一看他的表情，陈诚顿时明白了。
“嘿嘿。”
“老董，你是不是心里不爽了，羡慕嫉妒恨是不是？”
董新波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承认了。
“屁话，当然嫉妒了。”
“老子当警长前，可是干了整整七年的警员，后来破了大案才升上去，又干了六年警长，才做到了总警长。”
“不过，我也明白，嫉妒没用。”
“谁让我没有你这样神奇的本事呢，是吧。”
陈诚也知道他不容易，不过还是忍不住调侃几句。
“害，这话说的。”
“以后大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肯定给你帮忙啊，放心破案的事，你尽管找我！”
“去去去，别乌鸦嘴了！”
“你还是先想着，怎么过了主任的考核吧，要不然，说什么都是瞎扯蛋，是不是？”
……两个人，一个二十四，一个四十二，居然完全没有沟通障碍。
一路骂骂咧咧聊个不停，很快就到了警务中心。
“一会见了主任，你小子说话客气点儿，知道不？”
“别这么心大，什么都直接捅咕出去了。”
陈诚拍了拍胸脯，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安啦，我办事，你放心！”
“再说了，事关前程，我肯定小心在意的！”
听到他的保证，董新波终于是把心放下了。
两个人走进电梯，直接上到八楼，主任的办公室所在地。
董新波整理了一下制服仪容，这才小心的敲了敲门。
“进！”
屋内，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传来。
董新波收敛神色，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然后才推门进入。
这个鬼样子，陈诚觉得很是好笑。
好个老董，你也有怕的时候，难得，真难得。
“主任好！”
进到办公室，董新波抬手敬礼，非常恭敬。
主任看了两个人一眼，微笑着点头示意。
“小董，来了啊，这位就是小陈吗？”
“你们都坐吧。”
主任名徐大荣，大约五十多岁，一身制服，面色坚毅。
董新波与陈诚坐下之后，徐主任又开口了。
“小陈啊，情况小董已经跟你都说了。”
“你这样的人才，说实在话，我们肯定是非常需要的，对于将来破案，绝对能够如虎添翼。”
“不过呢……”
说到这里，徐主任的话锋一转。
“小陈啊，省里对特殊人才要求很高，必须经过实战考核才能确定是否过关，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那必须得有啊。
这么好的机会，打死也不能错过。
“有！”
“主任放心，我一定能通过考核！”
陈诚刷的站了起来，非常自信的表了态。
这个举动，董新波直接给打一百分。
小伙子可以的，关键时刻真不含糊。
作为徐主任的手下，领导的脾气当然是摸得最清楚。
徐主任最爱看到的，就是底下人自信满满，永远充满了干劲，陈诚这一拨骚操作，绝对令人满意。
果然，徐主任笑着点了点头。
“很好，我没有看错人！”
“省里要求，监督评判的人员，不能只从当地调取。”
“所以，这次乐青市警务中心的李主任，也会参与这件事。”
“刚好，乐青市有一件棘手的案子，作为考核，小陈亲自去破这个案子，会有专人进行评判监督！”
说完，徐主任用桌上的办公电话，打给李主任交代了几句。
……
不久，董新波与陈诚退出了主任办公室。
可以明显看到，董新波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
“老董，没想到你也会紧张？”
陈诚轻声的调笑道。
“你小子，就会说笑。”
“跟你说啊，这个世道，能力是第二位的，做人是第一位，无论在哪儿里，这都是至理！”
这个话，陈诚表示在哪儿听过。
“我明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什么跟什么呢。
这小子，哪儿整得这一出？
看到陈诚摇头晃脑，一副我很懂的样子，董新波也是无语了。
“行了，没事别乱举例。”
“不过呢，你这么说的意思，好像也没毛病。”
“总之，记住老哥一句话，要做事，先做人，明白不？”
陈诚看着他，沉默了。
没想到，这个看似粗犷的汉子，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陈诚能感应到，对方的语气很真诚。
两个人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要是不把自己当朋友，这些话，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
陈诚也是感叹，老董这个人，真是不错。
不容易啊，自己在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能交心的好友。
怪的是，今天居然只是淡然一笑，然后，转身走出了大院。
临了，还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金身正道，神机已现，成或不成，皆在自身！”
陈诚愣在原地，不知道这神神叨叨的什么意思，正想叫住他问一问，却发现人已经没影了。
靠，跑得真快。
随即，陈诚就看开了，心大是他最大的优点。
管那么多呢，现在第一要紧的是睡觉，谁来了也不好使。
陈诚回到房间，蒙头大睡，呼噜震天响。
……
下午三点，终于是睡饱了，神清气爽。
掏出枕头下面的手机一看，有一条未读消息。
上面显示，奖励已经到账了，整整十万，一分不少。
嚯，可以啊，十万块钱真的到账了！
陈诚舒服了，开始盘算晚上吃点什么，犒劳一下自己。
一年来，钱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要么打点小工，要么替人家赶尸。
总之，最多的时候，身上也没超过一万块。
不是他不想找些有钱的工作，主要是穿越来的时候，除了他这个人，什么证明材料也没有带。
当然，就是带了，也什么卵用。
那些个公司，动则硕士博士圣斗士的，他那个专科文凭啥也不是，去了也是白去。
但是，有一点他很奇怪。
按说，穿越到这儿，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他这个人才对。
可是，陈诚去户籍中心打听过，居然真有自己这么一号人，落户的地方，居然就是雷老头家里。
真是邪了大门了。
这件事，一直困扰他，始终无解。
最后，陈诚也想开了，来都来了，最要紧的是活下去。
既然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国家是合法的，那就先这么待着吧。
陈诚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直到肚子严重抗议，这才起床。
洗漱完毕，跑到村口的小吃店，点了一百块钱的烤肉。
完事，抹了抹满嘴的油，直接去了周家。
没有把周家老爷子送到家，两千块的定金必须要给人还回去，出来混，规矩还是要讲一讲的。
自己是缺钱，但也并不是什么钱都会拿的。
到了周家，陈诚掏出定金退还，周二却说什么都不要。“陈大师，这可使不得，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要真怨，就怨报案的人，跟你没关系的，定钱必须要收了，后面的钱不给，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陈诚笑了笑，还是强硬的把钱还给了他。
“无功不受禄，事情没办好，那就是没办好，不能收钱！”
“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可不能给坏了。”
“那、那行吧，这钱就收回了，陈大师做事真是讲究！”
周二的脸上泛出笑容，竖起大拇指夸赞。
“对了，陈大师，河西镇的杀人案已经破了，市里的都出了嘉奖令，说是你出了大力，才会这么快速的抓到凶手！”
这个话，陈诚听了很舒坦。
嘉奖令都出来了？
可以啊，董新波这个人能处，说话不含糊，效率也够高。
陈诚心里那叫一个爽，但表面还是要装一装。
“害，这说哪儿话，我也就是帮了一点小忙，不值一提。”
……
离开周家，陈诚正往回走，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陌生号码？
“谁啊，这是？”
陈诚嘟喃着，随即接通了。
“陈诚，你现在哪儿呢？”
“我有急事找你！”
说话的人，中气十足，也很急迫，一听就知道是董新波。
“哦，老董啊，我正往家走呢，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
“你找我啥事啊，不会又有杀人案了？”
看在十万的面子上，陈诚连称呼都变了。
董警长什么的太生分了，老董老董的，听得多亲切。
“啊呸呸呸，你小子拉倒吧。”
“什么叫又有杀人案，你不能盼着我点好？”
董新波笑骂了一声，然后继续说明自己的意思。
“我问你，现在有机会当一名警员，有正式的那种，你想不想干啊？”
听到这个话，陈诚当时就惊了。
有机会当警员？
而且，还是正式的那种。
这是什么情况，天上掉馅饼吗？
怎么看，自己也不像是有如此好命的人啊。
这个老董，会不会是在逗我呢？
仔细一想，觉得可能性不大，除非董新波吃饱了没事干。
警员可是好差事，工资不低，受人尊敬。
最主要的，自己现在有了正道金身，修炼什么的必须要弄了。
可是，干别的，不一定有把握。
可如果当一名警员，破杀人命案什么的，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他觉得自己可以搏一搏。
又有稳定收入，又能继续修炼。
那家伙，想想就觉得，老美了！
正思考呢，董新波在电话那头又催上了。
“喂，你在听吗？”
“你小子到底想不想干，给个痛快话啊。”
陈诚打定主意了，不管真假，答应了再说。
“那什么，想，肯定想。”
“不过，这事儿靠谱吗，具体是什么情况啊？”
听他答应了，董新波也是笑了。
“想干就行，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陈诚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家走。
十五分钟后，刚进家门，外面就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出来一看，董新波开着车，也正好到了。
“看什么呢，上车，跟我回警务中心！”
“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陈诚一头雾水，这怎么弄得跟打仗似的？
算了，人家好心来一趟，去就去吧。
坐上副驾驶位子，车子发动，一路风驰电掣。
“老董，到底什么情况啊？”
“省里出了最新文件，要各地引进特殊破案人才，我把你的情况上报了，现在跟我回去接受考核。”董新波的话，可把陈诚震得够呛。
什么情况啊，又是特殊人才，又是接受考核的。
怎么感觉脑子嗡嗡的。
陈诚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董新波好一通解释，终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说清楚了。
原来，今天上午，董新波把陈诚破案的情况给主任汇报了。
主任，是一座城市的警务中心负责人。
他听了汇报，可以想象当时的震惊，可以说是完全是不信。
如果不是其他警员一起作证，董新波估计还要被大骂一通。
后来，终于是信了，也把奖励给批了。
“你猜，我们主任签完字，说了什么话？”
解释到这儿，董新波小小的卖了一个关子。
“什么话？”
陈诚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很配合的接上了话茬。
“主任说，你还真是个天才。”
“这要是不招进警务中心，简直就是最大的犯罪！”
董新波一边开车，一边学着主任的口气，复述了一遍。
车里，充满了愉快的气氛。
陈诚听了，心里那是老舒服了。
“老董，有一说一，你们主任，说话相当的有水平！”
“去你的，小子这是在夸我们主任，还是在夸你自己呢？”
董新波也是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
“这不都一样嘛，哈哈！”
陈诚的脸皮，也是相当的厚了，心也是够大。
这一点，董新波现在算是有些了解了。
自己好歹是市警务中心的总警长，高低也算个领导。
普通民众见了，全都客客气气的，警长前警长后，很有排面。
只有陈诚，居然喊什么老董？
弄得两个人，跟哥俩似的。
但是，这也足见陈诚是个性情中人。
董新波自己也是直爽人，喜欢跟陈诚这样性情的人打交道。
那些什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最讨厌了。
“后来，主任说省城下了文件，各地要引进特殊破案人才，一经考核合格，可以破格入取，不用走常规渠道。”
“现在，你明白了吧？”
陈诚点了点头，表示清楚明白。
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走常规渠道，又要学习，又要笔试，还有面试、实习……
对于陈诚来说，简直难到上天了。
“哎，老董，我多嘴问一句。”
“我这考核要是过了，是不是就真成了一名警员了？”
听到陈诚的问话，董新波瞪他一眼。
“警员？”
“怎么可能呢，至少是个警长！”
“跟老子也就差一级了，知道不知道？”
好家伙！
这个可以有啊，真的可以。
不说一步登天，至少也是一步上到半空了。
据他的了解，普通警员到警长，必须要干满五年，还要有破获大案的表现，立功两次以上。
看来，自己真的像楚老道说的，走了千年狗屎运了。
不对，听董新波说话语气，怎么有点酸酸的？
再一看他的表情，陈诚顿时明白了。
“嘿嘿。”
“老董，你是不是心里不爽了，羡慕嫉妒恨是不是？”
董新波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承认了。
“屁话，当然嫉妒了。”
“老子当警长前，可是干了整整七年的警员，后来破了大案才升上去，又干了六年警长，才做到了总警长。”
“不过，我也明白，嫉妒没用。”
“谁让我没有你这样神奇的本事呢，是吧。”
陈诚也知道他不容易，不过还是忍不住调侃几句。
“害，这话说的。”
“以后大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肯定给你帮忙啊，放心破案的事，你尽管找我！”
“去去去，别乌鸦嘴了！”
“你还是先想着，怎么过了主任的考核吧，要不然，说什么都是瞎扯蛋，是不是？”
……两个人，一个二十四，一个四十二，居然完全没有沟通障碍。
一路骂骂咧咧聊个不停，很快就到了警务中心。
“一会见了主任，你小子说话客气点儿，知道不？”
“别这么心大，什么都直接捅咕出去了。”
陈诚拍了拍胸脯，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安啦，我办事，你放心！”
“再说了，事关前程，我肯定小心在意的！”
听到他的保证，董新波终于是把心放下了。
两个人走进电梯，直接上到八楼，主任的办公室所在地。
董新波整理了一下制服仪容，这才小心的敲了敲门。
“进！”
屋内，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传来。
董新波收敛神色，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然后才推门进入。
这个鬼样子，陈诚觉得很是好笑。
好个老董，你也有怕的时候，难得，真难得。
“主任好！”
进到办公室，董新波抬手敬礼，非常恭敬。
主任看了两个人一眼，微笑着点头示意。
“小董，来了啊，这位就是小陈吗？”
“你们都坐吧。”
主任名徐大荣，大约五十多岁，一身制服，面色坚毅。
董新波与陈诚坐下之后，徐主任又开口了。
“小陈啊，情况小董已经跟你都说了。”
“你这样的人才，说实在话，我们肯定是非常需要的，对于将来破案，绝对能够如虎添翼。”
“不过呢……”
说到这里，徐主任的话锋一转。
“小陈啊，省里对特殊人才要求很高，必须经过实战考核才能确定是否过关，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那必须得有啊。
这么好的机会，打死也不能错过。
“有！”
“主任放心，我一定能通过考核！”
陈诚刷的站了起来，非常自信的表了态。
这个举动，董新波直接给打一百分。
小伙子可以的，关键时刻真不含糊。
作为徐主任的手下，领导的脾气当然是摸得最清楚。
徐主任最爱看到的，就是底下人自信满满，永远充满了干劲，陈诚这一拨骚操作，绝对令人满意。
果然，徐主任笑着点了点头。
“很好，我没有看错人！”
“省里要求，监督评判的人员，不能只从当地调取。”
“所以，这次乐青市警务中心的李主任，也会参与这件事。”
“刚好，乐青市有一件棘手的案子，作为考核，小陈亲自去破这个案子，会有专人进行评判监督！”
说完，徐主任用桌上的办公电话，打给李主任交代了几句。
……
不久，董新波与陈诚退出了主任办公室。
可以明显看到，董新波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
“老董，没想到你也会紧张？”
陈诚轻声的调笑道。
“你小子，就会说笑。”
“跟你说啊，这个世道，能力是第二位的，做人是第一位，无论在哪儿里，这都是至理！”
这个话，陈诚表示在哪儿听过。
“我明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什么跟什么呢。
这小子，哪儿整得这一出？
看到陈诚摇头晃脑，一副我很懂的样子，董新波也是无语了。
“行了，没事别乱举例。”
“不过呢，你这么说的意思，好像也没毛病。”
“总之，记住老哥一句话，要做事，先做人，明白不？”
陈诚看着他，沉默了。
没想到，这个看似粗犷的汉子，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陈诚能感应到，对方的语气很真诚。
两个人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要是不把自己当朋友，这些话，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
陈诚也是感叹，老董这个人，真是不错。
不容易啊，自己在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能交心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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